帶著空間寵夫郎(種田) 第103節(jié)
霍閑之聞言微微一笑,只是神色淡淡:“跟他不至于,我就是有幾句話問他。”說著,眼神卻幽暗看不出情緒。 林啟暗自搖搖頭,心中嘆息一聲。見他沒別的要問,下了馬車。 太陽已經(jīng)過了最熱的時候,不像方才一般炎熱,林啟招呼眾人上馬,準備出發(fā)。 又走了半個時辰,一行人才進了定北縣城,聽著兩側的叫賣聲有了熟悉的腔調(diào),何安然撩起車簾看了看,心里生出幾分歸鄉(xiāng)的激動。 林啟為了方便帶路在外頭騎馬,驅馬到了縣令府前停下,正想扶著何安然下車。繞過臺階上時,卻發(fā)現(xiàn)吉縣令已經(jīng)等在門口。 不禁挑了挑眉,扶著何安然下車,卻見身后的馬車中霍閑之也慢慢下來。 一行人到了門前,未待林啟向縣令行禮,吉恒清就擺擺手,然后眼神看著霍閑之,笑道:“霍三公子,久仰大名,今日終得一見。” 霍閑之看著眼前的漢子,長相英俊、氣質端莊,雖是站在門前等著他們的到來,態(tài)度卻不卑不亢,溫潤如玉。 他的心里突然有了幾分煩躁感,扯了扯嘴角,對吉恒清微微一笑,說道:“吉縣令客氣,您的大名我也早有耳聞。” 他嘴角噙笑,可眼神卻分明透著幾分異樣,吉恒清被他灼灼的目光盯著,呼吸一窒,心中暗暗叫苦。 作者有話說: 考慮好久,還是把這一章的內(nèi)容重寫了。之前這一章就有些卡,發(fā)出來的內(nèi)容已經(jīng)是幾次修改之后的了,但始終還是覺得有些別扭,使得后一章再寫也總感覺不對。我在這一章耗的時間越長越看不出好壞來了,不過心里始終記得最初寫出來時對這一章是不滿意的,因此索性重寫一下,以免之后還因為這一章沒寫好耿耿于懷,影響后面的寫作。 明天的更新會替換下一章。 很抱歉給大家造成不好的閱讀體驗,這次替換后,大家可能還得翻回去看看前文才能銜接上,對一直追更的幾個讀者朋友很愧疚。 我這段時間備考到了沖刺階段,每天碼字的時間不多,更新的時間也亂了。等我明天醒來后研究一下怎么抽獎,算是對這個月極差追更體驗的補償。不過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追更的人有多少,初步計劃先設置20人,如果有抽獎手氣差的朋友擔心自己抽不到,可以在106、107、108任意一章隨便留下一條評論,我塞個小紅包給你。截止到下一章更新前吧。 總之,謝謝大家的支持,我更新時間可能不固定,但絕對不會坑,大家放心! 第108章 套話(大修) 也不知是否是自己心虛的緣故, 吉恒清總覺得傳聞中生性散漫的霍三公子看他的眼神帶著審視和冰冷。 心里不由暗罵好友給自己惹來麻煩,只是面上還笑著引人入府。 一行人在前廳落座,吉恒清問了幾句路途辛勞, 得到霍閑之不冷不熱的回答后,氣氛頓時有些凝滯。 按理來說,他們一個是三關州知州公子, 一個是華水州知州夫婿,身份相當,應當有共同話題才對。 可霍閑之的態(tài)度疏離,吉恒清再是長袖善舞也發(fā)揮不出來,一時只能訕訕喝茶。 林啟從他們二人一見面就察覺出幾分異樣,更何況他知曉內(nèi)情, 自然不會貿(mào)然開口。只是此刻見氣氛實在尷尬, 便打算為他們打個圓場。 誰知還未開口, 突然見霍閑之抬頭看著上首的吉恒清挑了挑嘴角, “吉縣令倒是消息靈通, 我不過一時興起跟著林啟來定北縣, 勞累吉縣令提前出門相迎,實在折煞我也?!?/br> 他話雖如此說,眼睛卻帶著幾分嘲弄, 看著吉恒清的反應。 吉恒清聽完,當下眼皮一跳, 反應過來自己方才辦錯了事。 前幾日, 阮溪知突然送信給他,說他調(diào)任鴻臚寺, 現(xiàn)下已經(jīng)到了京城, 還大致說了說近況。 信末卻言辭懇切, 稱霍閑之不日將與林啟一同到達定北縣,托他看一眼霍閑之如今身體如何。 他與阮溪知相交數(shù)載,關系向來親近,因此對阮霍二人的事略知一二,得知阮溪知突然調(diào)回京中,就猜到兩人之間應當是有了矛盾。而且這矛盾的根源,極有可能出在自家好友身上。 不然阮溪知平日性格清冷,怎么會特意托自己打聽霍閑之的身體狀況? 不過好友所托之事自然不能不辦,只是他擔心霍閑之因自己與阮溪知交好而避開見面的機會,因此特意在城門口安排了人打探消息,最起碼也能尋機會看一眼霍閑之的狀況。 沒想到打探消息的小廝傳話說霍閑之要與林啟一同來他府上,他收到消息時人已經(jīng)在隔壁街了。 大約是心里已經(jīng)認定是自己好友做了錯事,他想到要面對霍閑之就總覺得有幾分心虛之感,于是也未來得及多想便匆忙去了門口。 如今被霍閑之點出來自己“消息靈通”,才反應過來自己辦了蠢事,恨不得敲敲自己的腦袋。 阮溪知信中并未說明他們二人之間究竟怎么回事,一時之間他也不知該不該供出阮溪知來,因此只能訕笑兩聲,說道:“正巧有家丁從城門口回來,看到林啟帶著車隊進城,這才稟告于我?!?/br> “哦?!被糸e之點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看來吉縣令當真是對我有幾分了解,咱們二人第一次見面也能準確地認出人來?!?/br> 吉恒清聞言,臉上突然燥熱起來,神色有些尷尬,額頭也冒出汗來,只覺近些年來第一次這么丟人。 而林啟聽著他們的對話,心里也偷笑幾聲,見吉縣令的臉色紅紅白白,知道這種場面自己還是不在場為好,于是起身說道:“突然想起忘記將這段時間記好的賬冊拿來了,你們先聊,我與夫郎出去取。” 說完,就與何安然退出去了。 吉恒清應了一聲,正想趁機轉移話題,看見左側霍閑之似笑非笑的表情后,只好又找補道:“霍三公子與知州大人甚是相像……” 他說著,心里不斷叫苦,明明是他們二人之間的事,也不知霍閑之非要為難自己做什么。 霍閑之聽后點點頭,勉強接受這個說辭,只是又輕笑一聲,問道:“聽聞吉縣令與阮大人是至交,也不知阮大人與吳小姐成親的事定在了幾月?” “成親?”吉恒清心里正慌亂之際,聽到他突然提起阮溪知已經(jīng)繃緊了神經(jīng),又聽他說起什么吳小姐,不由面露迷茫,下意識反問一句。 “對啊,阮大人的爹娘不是已為他相看了適齡女子,不日就要成親嗎?”霍閑之說道。 吉恒清頓了頓,突然找回幾分理智,看著霍閑之沒有說話。 從一開始霍閑之指出他的錯漏后,他便不斷慌亂地找借口做解釋。之后霍閑之再次出其不意地直接提起阮溪知,讓他更加驚慌,不經(jīng)意間就泄露了消息。再這么下去,只怕霍閑之就把自己想知道的消息都套出來了。 他雖然覺得不知道他們二人之間怎么回事,但總覺得阮溪知找自己打聽霍閑之的狀況,應當是不想讓霍閑之知道的,于是下意識想隱瞞這件事。 不過成親的事他倒真不知曉,想了一下后搖頭說道:“這件事我倒是不知?!?/br> “哦。”霍閑之聽后點點頭。 吉恒清方才被他牽著鼻子走,潛意識里有些不服氣,這會兒穩(wěn)下心神,正準備與他話語間再過兩招,沒想到霍閑之突然不說話了。 頓時只覺一口氣不上不下,憋得難受,心里恨恨地罵了霍阮二人幾句。 霍閑之徑自垂眸看著自己手中的茶盞,沉默許久后,突然抬頭說道:“怎么林啟這么久還未回來,縣令派人去看看吧?!?/br> 這是已經(jīng)與他聊完了,吉恒清心里想著,一邊示意下人去尋。 林啟與何安然拿著賬本回來,看霍閑之坐在一旁出神,臉色還算正常,于是放下心來,與吉縣令說起這段時間在丹棱縣的事來。 “丹棱縣城的鋪面已經(jīng)完工,半夏鎮(zhèn)、靈音鎮(zhèn)也已經(jīng)開始修繕。等我回去后工廠便能開工,大約再有一個月左右就能供貨,到時奶茶店就能開張了?!绷謫⒄f道。 對著林啟時,吉恒清自在許多,大致翻了翻手中的賬冊,將之放在身旁的案幾上,笑著對林啟說道:“你做生意有想法有膽識,這些事我并不擔心,你自己看著來就是,用銀子用人只管與我說。” 林啟聽后,笑著點點頭。 他倒是真打算讓吉縣令再投些銀子,丹棱縣的三個鋪面修繕好后,他之前給的銀子就花的差不多了,再要去別的地方尋摸鋪面,自然還少不了銀子。 只是現(xiàn)在霍閑之還在,他便沒有再提,打算過幾日再來一趟縣城,與縣令細說,今日只把賬冊交到縣令手中就是。 見縣令與霍閑之并沒有話再說,林啟便打算告辭了,這會兒天色還早,能趕回村里。 吉恒清沒想到他這么著急,挽留兩聲后就隨他去了,只是少不得再與霍閑之客氣兩句。 “本來還說咱們二人難得結識一場,想邀你去我城北的莊子住兩日,沒想到這么匆忙……”吉恒清語氣遺憾道,只是面上的笑容卻很是開懷。 霍閑之向外走的腳步一頓,回身看一眼吉恒清,突然挑眉笑道:“那正好,我?guī)У氖绦l(wèi)太多,去了鄉(xiāng)下恐沒地方給他們住,不如讓他們在縣城住一晚,明日把東西送到鄉(xiāng)下后直接啟程回丹棱。今晚就麻煩吉縣令一晚。” 吉恒清未料他不按常理出牌,短暫怔愣一下后連忙應下,“不麻煩不麻煩。”只是心中卻腹誹不已。 “那便多謝吉縣令了?!被糸e之笑著道謝。 將自己用慣的小廝小五子帶去了鄉(xiāng)下,剩下的人則留在了縣令府上,原本浩浩蕩蕩的長隊頓時只剩了兩輛馬車。 林啟與何安然早就盼著歸家,離棗林莊越來越近,心情也愈加愉悅,面上帶著笑意,話語見都透著輕快之意。 而另一輛車上的霍閑之卻倚靠在車廂,手中擺弄著隨身帶著的玉佩,鴉羽般的長睫微垂,落下一道濃黑的陰影。 片刻后,突然抬手捂住心口,感受著熟悉的疼意,卻好似自虐般一遍遍回想那日在阮府發(fā)生的事。 一貫淡然自若的人帶著哭腔,眼神堅定地說道,就當是他對不住自己…… 霍閑之用力閉了閉眼睛,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按在心口的手更加用力。無論回想多少次,心口炸裂般的疼意都不會有絲毫減輕。 剛開始時,他根本不敢細想那日的事,只要周遭安靜下來,那帶著哽咽的聲音就在他腦海中一遍遍回響。 他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樣,明明不久前他們二人借著酒意親密無間地相擁過,阮溪知當時也曾細密地親吻過自己,滿眼柔情地注視過自己。 可轉眼間,他又將自己棄若敝履。 他不能想只要一想起就覺得心如刀絞,恨不得將記憶里那人的狼心狗肺掏出來看看 直到與林啟一同回定北縣,行走在陌生的路途中,感受到天地之廣闊后,他心中滿漲的情緒突然紓解許多,再回想起自己與阮溪知的事就發(fā)現(xiàn)許多疑點。 即便那晚阮溪知眸中的深情是自己的錯覺,與自己在一起不過他是酒意上頭后的一時糊涂,那他也不應當在自己病中離開。 無論是等自己一命嗚呼后順理成章地離開丹棱,還是等自己病好后再與自己斷了關系,他都不會被霍家記恨。 可現(xiàn)下這種情況,日后霍家但凡找到機會,必要給他使個絆子才行。 阮溪知心思稠密,不可能不知曉后果,那他為什么偏偏要選在這個時機? 他自覺尋到了一絲線索,能夠證明阮溪知離開自己或許另有隱情,于是便拼命抓住不放,想要去他的好友那兒尋些苗頭來佐證自己的猜測,于是才有了今日的吉府之行。 所幸,未讓他失望。 霍閑之使勁壓著胸口,將自己心中翻滾的情緒壓下,嘴角微挑,眸光深邃。 端看今日吉恒清的表現(xiàn),就知阮溪知近日必然與他有過聯(lián)系,自己與林啟來定北縣的消息恐怕也是他告知的。 那么,既已如愿離開丹棱,又為何要關注自己的行蹤?他若有了適齡女子要成親,又怎么會不對好友吉恒清提起? 霍閑之不愿意多想別的,他的指甲深深陷入手掌,神情固執(zhí)得近似偏執(zhí)。 良久后,慢慢坐直身子,拿出紙筆寫下一封書信。 寫完后才撩開車簾看一眼車外,見落日余暉傾灑,林啟夫夫二人臉上洋溢著歸家的喜悅,他心情也難得的有了幾分愉悅與期待。 作者有話說: 終于替換完了,淚目! 第109章 回家 太陽已經(jīng)落山, 四周逐漸昏沉,忙碌一天的莊稼漢們將鋤頭抗在肩上,吆喝兩聲相熟的伙伴, 結伴往家中走去。 從糧食種下去開始,他們就沒一日能停歇,只有等到每日的夜幕降臨后, 才能結束一日的勞作。得來不易的悠閑讓他們分外珍惜,走在一起后便愛說些新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