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空間寵夫郎(種田) 第61節(jié)
林啟一聽,就知他應(yīng)當(dāng)是還有話想說,猶豫一瞬,說道:“我還是在這兒吧。” 這兩兄弟欺負(fù)了何安然十九年,恐怕都形成了習(xí)慣,若是還想拿出以前那套,讓何安然受氣怎么辦? 見他不走,何安然笑了一下,打算快些說完離開。 可他沒想到,他與林啟的一番互動,早被何安平看在眼里。 他猛然抬起頭,眼神中滿是陰毒。 若不是林啟動手,他娘怎會受傷,怎會拖著病體cao勞,最終溘然離世?若不是林啟打斷了自己的腿,自己怎會下地不便,每日吃喝拉撒皆在床上,屋中彌漫著一股臭味? 如今他娘走了,他們二人有什么臉來此,甚至還借機(jī)羞辱他! 只要一想到以前任自己搓圓捏扁的哥兒,如今竟敢嫌棄自己,他心中就憤恨不平,眼神中滿是恨意。也記不得對林啟的恐懼了,只冷笑一聲,惡毒地盯著何安然。 “以為有漢子替你出頭,就能爬到我頭上?不過是一個(gè)卑賤的哥兒,等他沒了興頭,早晚……” “啪!” 他的話還沒說完,林啟已經(jīng)大步上前,一巴掌狠狠打在他臉上。 何安平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已被打落在地。原本放在炕前的木椅受他撞擊,立馬噼里啪啦散了架。 一瞬間,他只覺眼前漆黑,耳中嗡嗡作響,看不清也聽不清。 正是發(fā)懵之際,就覺領(lǐng)口被人一把扯住,接二連三的拳頭落在他臉上、身上。挨打之處,如同被遭到大石撞擊,疼得像斷了骨頭。 他這才覺出害怕來,上次被林啟毒打的記憶迅速涌現(xiàn)在腦海。他掙扎著想要擺脫他的鉗制,可他本就是個(gè)瘸子,現(xiàn)下又失去了視覺、聽覺,怎能躲得開。 硬生生挨了許多下,他耳中才隱約聽見了叫喊聲。接著,拳頭落得慢了,力道也小了。他眼前模模糊糊看見了許多人影,定睛一看,原來是幾個(gè)堂兄弟進(jìn)來了。 他往常與堂兄弟并不相熟,可此刻看見他們,第一次體會到見到親人時(shí)的感動,兩眼中滾下淚來。 他得救了! 心中一松,立馬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而何安易等人聽見屋中的動靜不對后,急忙跑進(jìn)屋。就見林啟發(fā)瘋般拽著何安平揮拳頭,何安然兩手抱著他的腰往開拉,可那力道與發(fā)狂的林啟一比,可以忽略不提。 他們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可看林啟這模樣,分明是要把何安平打死。于是,兄弟幾個(gè)連忙又是勸、又是拉,想先將二人分開??闪謫⒌牧鈱?shí)在大,他們?nèi)膫€(gè)漢子都拖拽不動。 直到他嫌拖拽的人礙事,想扭身甩開他們幾個(gè),不慎將何安然先甩了出去,聽何安然痛呼聲傳來,他的動作才停下來,整個(gè)人如同清醒過來一般。 一把扔下何安平,連忙走上前,扶起何安然,急急問道:“怎么樣,摔傷哪了?” 眼神中還帶著急切與緊張,與方才發(fā)狂的模樣大相徑庭。 屋內(nèi)幾人只覺松了一口氣,知道他應(yīng)當(dāng)不會再動手了,這才抬手擦擦額頭不知是急還是累出的汗珠。 “嘶?!焙伟踩怀榱艘豢跉猓X得自己臀部一片麻木,撐著地的手腕也一陣抽痛,臉都白了。 “哪疼?”林啟觀他神色,著急地上下摸摸,觸到他手腕時(shí),聽到他悶哼出聲,問道,“手腕傷了?” 他抬起何安然的手腕,果然見手腕已經(jīng)有些發(fā)腫,心里一下子著急起來,擔(dān)心他手腕骨折。 “你拽我干嘛?”他不由說道。也不等何安然回答,就一把將人抱起,顧不上與何家人說話,只想趕緊帶他回家,做下冷敷。 他走得飛快,出了屋門后,何家?guī)兹瞬怕犚姾伟踩坏穆曇舻偷蛡鱽恚骸澳惴讲拍菢觾?,我看得害怕。?/br> 大約是疼得厲害,也可能是因方才的事心情激動,何安然的語氣似乎有些不滿,聽著仿佛埋怨林啟一般。 何安易一聽,心瞬間提了起來。想也知道方才林啟動手定是因?yàn)楹伟踩?。他現(xiàn)在不過抱怨一句,聽聽便罷,自家堂弟竟還敢回嘴,萬一再惹著他怎么辦? 他與這小堂弟以前沒什么來往,近日走動起來后,也有了幾分感情,擔(dān)心他挨林啟打,就想借口擔(dān)心堂弟的傷跟上去。有人在,林啟總不好動手。 卻沒想到他還未出屋門,就聽見林啟無奈地說道:“好好,我的錯(cuò)。你不要亂動,還有哪疼?” 何安平原本要出門的腳步一頓,又轉(zhuǎn)身回來了。 算了,小堂弟應(yīng)當(dāng)安全得很,他還是先看看另一個(gè)糟心堂弟吧。 糟心堂弟何安平此時(shí)躺在地上,已是昏死過去,何安寧則害怕地躲在炕上。他方才目睹了全程,見林啟一巴掌就將他哥扇落在地后,就被嚇得魂不附體了。 幾個(gè)堂兄弟互看一眼,眼中都有幾分嫌惡。也不知他們造了什么孽,要與這家人同族,平白給自己招了許多事。 林啟那人,他們平日都不敢招惹,只是客氣地往來著,偏偏這家子廢物要招惹,也不知是嫌命長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想著,何安易與另一個(gè)兄弟一把抬起何安平,將他扔在炕上。 見他臉頰一側(cè)發(fā)紅腫脹,覆著清晰可見的巴掌印,嘴角撕裂出血,原本陰郁的面容此刻鼻青臉腫。心里罵了聲活該后,便轉(zhuǎn)身出去了。 原是過年的大好日子,若不是因著族里的長輩張羅,他們哪愿意為何母處理身后事。如今何安平自己找打,難不成還要給他出頭或是給他看傷不成? 再說,他們兄弟幾個(gè)還要忙活他家的喪事,可沒工夫呢。 而另一邊,林啟抱著何安然出去的場景落在了巷口的幾個(gè)漢子眼里后,大家都是滿臉驚訝。 方才,他們已經(jīng)聽見何家傳出一陣叮咣的響聲,猜到是打起來了,可怎么也沒想到是林啟這邊受傷。 莫不是何家還有比林啟能打的漢子?可想想何安易兄弟幾個(gè)的模樣,覺得也不像啊。 林啟心里著急,面上自然拉著臉,沒人敢上去搭話。見他走遠(yuǎn)后,幾個(gè)人才嘖嘖稱奇。 方才一臉正派說教的人,這會兒也沒了話。按他的想法,再怎么說,林家兩口子也是上門祭奠的,怎么能將人打出來呢?于是,自然說不出林啟的不是。 當(dāng)然,林啟也沒空管別人是怎么想的,他一路小跑著將何安然抱回了家。接著,在冷水中投了塊涼帕子,先給何安然敷上。 空間的倉庫不用冰塊保鮮,現(xiàn)下要找個(gè)冰塊反成了難事。他一時(shí)想不出別的冷敷法子,只能先如此了。 又將何安然身上的外衣解下,一手捧著他的手腕,問道:“能動嗎?你試著動動?!?/br> 見何安然搖著頭喊疼,不敢亂動的模樣,勸哄道:“輕輕動一下,我看看是否傷了骨頭?!?/br> 何安然聽他一說立馬害怕起來,咬著牙微微動了動,發(fā)現(xiàn)手腕還能活動,兩人立馬松了一口氣。 “那估計(jì)是扭著筋了,先冷敷一會兒?!绷謫⒁贿呎f著,一邊在心中琢磨著該怎么處理,“其他地方疼嗎?” “呃,”何安然眼神閃爍,支吾一會兒后才說道,“屁股也摔了?!?/br> 林啟原本正在心里痛罵著何安平?jīng)]事找事,上趕著挨揍,害自己不小心傷著了何安然?,F(xiàn)在聽他支吾著說屁股疼,心里又是生氣又是好笑。最終嘆了口氣,讓他趴下后,就要解開他的褲子。 屋中燭光明亮,何安然推拒著不肯,被林啟勸了許久,才紅著臉解開。心里還抱怨林啟的力氣太大,一甩就將他摔成這樣。 所幸林啟檢查后,發(fā)現(xiàn)并未傷著尾椎骨,不過是摔青了臀rou罷了。于是,又用帕子捂在臀部做冷敷,把何安然臊的滿臉通紅。 林啟隱約記起曾在空間里見過一瓶紅花油,進(jìn)去找了許久才找到,拿出來后給他手腕和臀部都涂上,之后才帶著人進(jìn)了空間。 空間有治愈異能,何安然也能好受些。 這會兒時(shí)辰不早了,兩人躺在床上都未再提此事,只閉著眼睛睡覺。 可沒想到,到了半夜,何安然竟大叫著醒來,渾身被冷汗?jié)裢浮?/br> 一睜眼,看見林啟擔(dān)憂的眼神后,還有些怔忪,許久才松了口氣。說道:“我夢到你打死了人,官兵來抓,你歘一下就不見了?!?/br> 他的手緊緊抓著林啟的胳膊,指甲嵌進(jìn)rou中也無反應(yīng),只兩眼定定地盯著林啟,仿佛在等他回答。 林啟心里一疼,知道是自己今日打人將他嚇著了,連忙將人擁在懷中,口中還說道:“不怕不怕,我在呢,不會不見。” 許久,才將他的情緒安撫好,兩人相擁著睡了。 只是陷入睡眠前,林啟迷迷糊糊地想到,何安然這般缺少安全感,究竟是因?yàn)榻袢瞻l(fā)生的事,還是往常就是如此? 作者有話說: 第65章 不安 大約是前一日發(fā)生的事太多, 他們二人都有些乏累,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林啟迷迷糊糊地?cái)堉伟踩?,一手摸著他的臀? 在他嘴角輕吻一下后,才問道:“好些沒,還疼嗎?” 見懷里的人睡眼惺忪, 聽了他的話后,微微動了動臀腿,打個(gè)哈欠說道:“好多了?!?/br> 林啟心內(nèi)稍安,將手從被中拿出,又執(zhí)起他虛搭在自己身上的右手,卻見手腕仍舊腫脹明顯, 不禁皺眉說道:“為何手腕還沒好?” 被他觸碰一下后, 何安然也覺得有些疼痛, 清醒過來??煽匆谎鬯欀拿佳? 還是安慰道:“畢竟是扭傷了筋骨, 恢復(fù)慢些也正常的?!?/br> 林啟自然明白這個(gè)道理, 可一想到這腫脹是自己造成的,心里還是覺得難受,既自責(zé)又覺得愧疚。說到底, 昨日是自己太沖動了。 雖說是何安平的臟嘴挑釁在先,可現(xiàn)在回想也不至于要將人打死。更何況何安然還在身邊, 依照他往常的性子來說, 不可能如此行事。 他抬手摸摸下巴,雖然從小到大打的架不少, 可自從見過奶奶因給自己拉架而著急得犯了高血壓后, 他打架時(shí)便下意識避開親近的人。 有時(shí)與奶奶一同出門, 即便遇著別人挑釁也會忍著動手的沖動,等之后再找機(jī)會打回去。 與何安然在一起后,也是如此。除了那次他跳河,惹得自己發(fā)怒打人外,平日連粗話都不說。 可昨日聽到何安平的話后,他只覺得一股怒火自心中直沖腦門,再想不到其他,只想打人。 想著,他抬起手,蹙眉看著自己的手掌。 自他開始發(fā)熱后,在末世中淬煉的強(qiáng)健體魄到底還是受到了影響。別的不說,渾身綿軟無力,胳膊酸軟成了常事??勺蛉談邮謺r(shí),他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末世時(shí)的狀態(tài)。 雖不是巔峰時(shí)一拳能錘爆僵尸腦袋的力氣,可最起碼也有末世初期的手勁兒了。 林啟想著,不見欣喜,反倒擰起眉毛。 難倒是隨著發(fā)熱的消退,末世時(shí)的力量覺醒,同時(shí)也將末世時(shí)沖動、易怒的情緒激發(fā)出來了? 在末世時(shí),官方的檢測機(jī)構(gòu)已經(jīng)證實(shí),人類的體魄得到加強(qiáng)的同時(shí),也更加易怒,情緒更難自控。所以,末世的作戰(zhàn)隊(duì)伍很難組織,便是因?yàn)榇蠹以絹碓诫y以相互遷就。 自己的發(fā)熱之癥能好是件好事,可若將那些壞脾氣也一并帶出來,這可怎么辦? 他不由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夫郎,暗想著以后定要控制好脾氣,可不能因自己的臭脾氣,讓他受氣。 “幾時(shí)了,該出去了吧?” 正想著,林啟就聽到何安然問他,這才回過神來。拿過床頭的鬧鐘看了一眼,說道:“已是辰時(shí)了,出去吧。” 說著,便閉上眼睛,心中默想著出空間,帶著何安然一同出來了。 一夜過后,廚房的灶火熄滅了,炕上沒了溫度,被子里一片冰涼。幸好炕前的小爐子還有些余溫,兩人不至于挨凍。 何安然右手不便,林啟先幫他穿衣服,之后自己才哆嗦著快速套上衣物。這個(gè)世界的服飾繁瑣,穿起來麻煩得很。 他用手隨意攏攏頭發(fā),去廚房燒了些熱水后,端著木盆進(jìn)了臥房,先給何安然擦洗。然后自己才抹了把臉。 何安然被他伺候得不好意思,心中還有些不習(xí)慣,總覺得讓漢子為他做這些有些不自在。 “咱們今日吃什么?”兩人都梳洗好后,林啟問道。今日起晚了,梳洗又花了些工夫,他打算直接吃午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