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空間寵夫郎(種田) 第50節(jié)
林昭聽了他的話,深感欣慰??磥沓捎H后果真不一樣,啟兒都比以前有干勁了。 林家沒有長輩約束,他們四個一般大,湊在一起也不如何拘束。林家兩兄弟幾日未見,吃飯時還小酌了兩杯。 這樣的冬日,不必為著生計發(fā)愁,熱熱鬧鬧地吃飯,對何安然來說真是第一次。飯后與張柔一起收拾碗筷時,臉上也掛著笑意。 “明日要是沒下雪,你們還過來,咱們一同吃飯熱鬧?!迸R走時,張柔囑咐道。 何安然點頭,他也喜歡人多,大不了做些吃食拿過來,一起吃就是。 與他們告別,夫夫倆牽著手往家去了。 應(yīng)當(dāng)是這兩日與林啟養(yǎng)成的午睡習(xí)慣,他這會兒就困了,回家的路上,打了好幾個哈欠。 只是路不好走,雪融化后,和著路上的土,成了泥濘一片,鞋子都臟了,他脫下后皺皺眉。 不過,還是等睡醒再洗吧,他迷迷糊糊地想著。上炕后挨在林啟身邊,轉(zhuǎn)眼就睡著了。 這種天氣,再沒有比兩人暖乎乎地抱在一起睡覺,更舒服的了。 一覺便睡到了申時中,兩人聽到了了叫后才醒來,聽著像是院外來人了。 林啟拉住要起身的何安然,自己披了一件外衣出去。剛睡醒身上熱,恐吹風(fēng)著涼。 門外是何大伯母,一手拉著一個小哥兒,一手還端著碗,里頭放著幾個包子。 “中午過來一趟,你們不在。正好這會兒無事,便過來看看?!彼龑⑼脒f給林啟。 “今早去我哥那兒了?!绷謫⑿χ舆^,將人讓進屋內(nèi)。見何安然已經(jīng)收拾好,便去廚房燒水了。 何大伯母看得驚奇,又想起之前聽何安易說過的話,不由笑著對何安然說道:“你真是個有福的!” 何安然點頭,他也覺得林啟好,就不必謙虛了,笑著接下這夸贊。 將福哥兒抱上炕,低頭問他:“福哥兒不難受了吧?!?/br> 這孩子真是生得好,眉眼精致,好似年畫娃娃一般。他送藥那日見了一面,就印象深刻,也不知劉氏怎么能打罵得下去。 福哥兒聲音軟糯,搖著頭說道:“福哥兒不難受了,奶奶說小堂叔給我送的藥好,謝謝小堂叔。” 口齒倒是意料外的流利,何安然摸摸他的頭,拿出家里還有的瓜子、花生給他吃。 他看了何大伯母一眼,見她應(yīng)允后,才吃了起來。 大伯母眼神溫和,因何安然送藥的事,心里感激,對他也多了些真情實意。說道:“那日真多虧了你,不然那么大的雪,想請隔壁村的赤腳大夫過來都不行?!?/br> 何安然笑笑:“我正好有,自然不會藏著不給?!?/br> 大伯母聽了他的話,再想想家中的一團亂麻,真是心中感慨。兩人說了會兒閑話,不多時,林啟就端著茶進來了。 看何安然神色還好,知道何大伯母應(yīng)當(dāng)沒提起今日中午的事,他也就沒開口。 一直等到送她出門時,才借著讓何安然取碗的空檔,問她:“何家的屋頂塌了?” 何大伯母一愣,明白他問的是三房后,才點點頭:“不過今日已經(jīng)修好了。” 何家三房住的是以前何老太爺留下的土屋子,雖是土屋頂,但年久失修,幾個懶漢又沒去掃屋頂。多年的老房子終于不堪重負,被雪壓塌了屋頂,墻也裂開了縫。 能怎么修呢,土凍得結(jié)實,根本鏟不動。只能向劉家買了些夏日存下的草料,又在村里尋了張破損淘汰下來的草屋頂,疊著摞在一起,補上窟窿就是。 只是那房子如今是真不成了,還不知能不能熬過冬季。也就那幾個懶漢不想動彈,還躲在屋里,換成她可不敢再住,指不定什么時候便塌了。 林啟聽了微微勾一下嘴角,說:“不知何安林有沒有同伯母說過,今日實不是我不愿借草屋頂,只是我答應(yīng)李大伯在先,不好反悔?!?/br> 何大伯母聽了,頓時明白過來,不由臊紅了臉,心里氣急。 林啟兩夫夫與三房的恩怨,村里哪個人不知道。向他家借草屋頂給三房堵窟窿,這不是上趕著挨罵,就是上趕著給他們小兩口添堵。 自家那個沒腦子的,人家剛給福哥兒送了藥,便做出這樣的事來,這是存的什么心思! 她都沒臉在林啟面前呆了,說了一句:“你做的對,是安林他沒腦子,我回去說他,你別放在心上?!?/br> 見何安然拿著碗出來,碗里還放了一小把飴糖,更是羞愧極了,拿著碗匆匆走了。 “大伯母怎么臉色不好?”何安然疑惑,方才還好好的。 “大約是著急回家做飯吧?!绷謫⒒卮鹨痪?,關(guān)上院門,攬著何安然的肩進屋了。 他才不愿何家那幾個懶貨臟了安然的耳朵,別說只是屋頂塌了,房塌了才好呢。 作者有話說: 嘿嘿,明天見~ 第54章 安然的小買賣 這場大雪帶來的影響還不僅僅是塌了幾個屋頂這么簡單。 雪停了幾日后, 要去鎮(zhèn)上的村民發(fā)現(xiàn),有一處土山塌下了小尖峰,正好把路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 眼瞅著要進臘月, 村民們本是要去鎮(zhèn)上置辦年貨的,如今都出不去了。 里正那日挨家挨戶走了一趟,說是等個晴天, 每家出一個漢子,一起去把土塊清理了??啥盏暮锰鞖怆y尋,還不知幾時才能開工。 倒是村里因此興起了以物易物的風(fēng)氣,還有人家做起了買賣。村頭的錢家重新?lián)炱鹱龆垢氖炙?,王嬸的棗糕也賣得更好了。 臨近過年,大家舍得花錢, 既去不了鎮(zhèn)上, 就在村里采買了。就連張柔的手帕子, 因著好看, 也賣出去兩條。 這可把何安然羨慕壞了, 他也想做買賣。 今日醒來后, 也不忙著做活兒,就躺在床上想主意,一張臉皺成了苦瓜樣。 林啟一睜眼, 就看見他這副模樣。心中發(fā)笑,攬著他的手臂又緊了些, 聲音還帶著剛醒來的鼻音:“還發(fā)愁呢?” 何安然被他抱得緊緊的, 耳朵貼著他說話時振動的胸膛,感覺有些發(fā)麻, 連忙要坐起身, 又被林啟拽住。 “跑什么, ”他打個哈欠,“做生意還不簡單,等吃了早飯,相公就給你做。” 他說著話,嘴角還帶著討打的笑意。自上次之后,就總愛用這自稱,何安然聽了總是捂他的嘴。 只是今日,何安然顧不上這事了,他的眼神發(fā)亮,問道:“你有主意了?” 林啟看他是不打算睡了,只能也放棄賴床,與他一同出了空間。穿戴好后,隨手從空間取出來一個山楂,問他:“這個,你認(rèn)識吧?” 何安然點頭,這不是山上的野果嘛,老人們叫做酸果的,難不成要用這個做買賣? 他怕林啟不知道,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這個不好吃,山頂上可多了,落了一地,都沒人去采。” 林啟聽了倒是挑挑眉,正合他心意,囑咐何安然:“那之后若是有人問起,就說你用秋時攢下的果子做的?!?/br> 他之前在大夫開的中藥里,見過山楂片,知道這個世界有山楂,才敢拿出來。既然他們村也有,就不必擔(dān)心惹人懷疑的事了。 何安然見他明知道酸果酸澀,還敢拿它做買賣,倒是來了興趣。畢竟他做美食從未失手過,也不知他能用這東西做出什么好吃的來。 連忙煮了兩碗蛋湯,又熱了兩個白面花卷,就等著快些吃完后,讓林啟給他做。 林啟要做的,自然是冰糖葫蘆。 他本就是為了哄何安然開心,給他尋些事做,這個簡單又美味,應(yīng)當(dāng)能讓這個小財迷輕松賺些錢。 向何安然比劃了一下自己要用的竹簽,讓他削幾根出來。自己則先把山楂洗凈,又把蒂去掉,在空間翻翻,找出一袋冰糖。 等何安然拿著簽子進來后,兩人就開始串串。 村里人家手緊,若是賣得太貴,恐怕舍不得買來吃??扇羰翘阋?,他們的冰糖又賠進去了。兩人合計一下,決定每串穿三個山楂,賣兩文錢,比麥芽糖便宜些。 山楂不值錢,以這個價錢,哪怕日后用山上的山楂,也有賺頭。 都串好后,林啟便開始熬糖漿,熬至香油色,將穿好的山楂放進去,裹一圈糖漿后,拉著絲往案板一甩,酸果登時變得鮮紅透亮,好看極了。 何安然最近被林啟做的美食勾出了饞蟲,此刻看著裹了糖的酸果,竟然咽起了口水。 林啟看得好笑,說他:“且不能吃呢,要不你拿出去,放在院子里晾晾,糖凍上了才好吃。” 何安然還嘴硬,搖著頭說道:“我不吃?!?/br> 過了一會兒,又覺得做糖葫蘆有趣,擠開林啟,自己動手。 畢竟做過許久的飯,他做起這些活兒來,比林啟強多了。練了兩個后,做出來的糖葫蘆光滑好看,糖漿也不多不少,比先前林啟做的還好。 大約做了三十來串,兩人就停手了,怕第一日賣不了許多。 終于等到糖凝固,何安然先嘗了一個。咬一口,糖漿脆脆地裂開,原本酸澀難吃的酸果,與糖漿混在一起后,竟酸中帶甜,甜中有酸,好吃不膩。 他吃得高興,學(xué)著林啟的模樣豎起大拇指,這買賣絕對能行! 他家的宅子就在村中央,往常人來人往的。此刻,也不必去別處賣,擺張桌子,放在門口就行。 何安然搬了個凳子,興沖沖地坐在門前,看著他的小攤,就等著人來。 只是過了許久,家門口連個過路的人都沒有。倒是臉被凍得通紅。原本還興致勃勃,現(xiàn)在明顯蔫了。 這是他第一次做買賣,雖知應(yīng)當(dāng)是時辰太早,大家還未出門的緣故,但心里還是惴惴不安。方才還覺得肯定能行的買賣,這會兒又不確定起來。 林啟不愛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樣,索性拿了個盤子,問他:“叫賣去,走不走?” 何安然原本還挎著的小臉,立馬就高興起來,連聲說著走。又去屋內(nèi),將前兩日做好的手套拿出來,正好派上用場。 這還是從林昭家吃過飯的那日,因他倆一路牽著手挨凍,他手上的凍瘡復(fù)發(fā)了。林啟便說了手套的樣子,讓他做一雙,平日保護著手。現(xiàn)下正好能戴。 他把自己的戴好,接過盤子,又讓林啟將他的戴上后,兩人才出發(fā)。 就沿著他家這條路走就是,林啟說是叫賣,自己卻不好意思張嘴,扭頭看著何安然。 何安然賺錢心切,哪顧得上害羞,聲音洪亮地叫賣道:“冰糖葫蘆,好吃不貴的冰糖葫蘆來了!”可喊了一嗓子,頓時灌了一口冷風(fēng),連忙捂住嘴。 林啟笑了他半天,又給他緊緊衣領(lǐng),也不讓他叫賣了,只看著哪個院子開著門,就兩手合攏在嘴邊,向里喊:“要糖葫蘆嗎,兩文一串!” 家里有孩子的,聽到這一聲喊后,立馬就噔噔噔跑出孩子來了。 這樣的叫賣聲,往年臘月是常有的,可今年還是第一次,孩子們早就盼著了,立馬纏著大人買。他們也知道年前這段日子,討零嘴兒不會挨罵。 “酸果做的呀?”門里出來的年輕婦人皺皺眉,酸果做的能好吃嘛,還要兩文錢。 哄著手里牽著的小漢子,拉著他要往院里走,嘴里還說著:“這個不好吃,娘改日給你買別的?!?/br> 小漢子立馬不依,撅著屁股不肯走,叫喚的聲音還挺大:“我就要!我就要!” 好不容易有賣零嘴兒的,下次還不知得等到什么時候,他怎么愿意? “嫂子,好吃的,不然我也不敢拿出來賣呀!”何安然笑著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