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小巷(微h)
那次偶然的問路后,她再也沒遇見過他,已經(jīng)有一個月了。 何杳覺得很有意思,他轉身得那么從容,臉卻紅了。 明明有好幾個出入口,偏偏固執(zhí)地只走這一條道,看她在與人接吻,又轉身返回。 她想知道他的所圖,所以單身赴會了。 何杳抬頭便見他停在下方,那個他數(shù)次轉身的拐角,一身休閑打扮,卻不輕佻,一張臉看不出表情,只有耳朵有些紅。 她站直身體,走向他。 兩人的視線膠著在一起,隨著何杳的邁進,終是蔣昱偏開了頭。 她上翹著嘴角,吐出的話卻讓人無法招架:“接吻嗎?” 蔣昱冷淡的臉顯出些錯愕,又猛地紅著半張臉退了兩步。 他被她輕佻的言語嚇到,心臟亂跳,有些惱怒,轉身就要下樓。 何杳抓著他的手腕,上身貼著他的手臂,仰著臉瞇眼笑問:“不接吻,那你來做什么?” 蔣昱的臉紅得要滴血,聽見她不講道理的問題,又皺起眉,鄭重道:“這里是圖書館?!?/br> 何杳不依不饒:“那你為什么盯著我看不繼續(xù)走?” “我……我……”他眨了眨眼睛,臉上顯現(xiàn)出幾分不解。 何杳卻不等他反應,自顧自出了樓梯間。 “那你為什么盯著我看不繼續(xù)走?” 為什么? 蔣昱沒有答案,此后的半個月里,他沒再遇見過她,他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卻不知道,這是屬于他的潘多拉魔盒。 * 蔣昱對alpha同性戀知之甚少,他在網(wǎng)絡上看了大量的A同科普,他感到既新奇又惡心,這是他不曾涉獵的領域。 他被算法推送了個本地A同酒吧的分享帖。他決定去看一看。 燈光昏暗,氣氛yin靡,人群喧鬧,很不正經(jīng)。他坐在吧臺,心里默默評價著。 這里的alpha們個個眼神露骨,對他這樣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只純潔羊羔的青澀alpha虎視眈眈,恨不得細細把玩一番,再拆吃入腹。 她也是這樣看自己的嗎?他突兀地想。 但這里顯然不適合他,他需要的東西并不能從這里獲得。 他反鎖上門,以防母親闖進來。事實上,他早就想看看A同色情片了,但礙于宿舍里不只有他,所以才忍耐到回了家才行動起來。 alpha的rou體交纏讓他有些恐慌,忍不住地胃酸上涌。粘膩的水聲和粗重的喘息聲鉆進耳朵,讓他有些暈眩。 腦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她站在樓梯上方俯視自己的模樣,而他又突然被她壓在身下,他們都渾身赤裸,做著和影片里一樣的交合的動作。 他猛然清醒,感到下面的器官充血膨脹,臉色霎時紅了又白。他微微喘氣,夾緊雙腿,又猛地站起,臉上再無平日的冰冷,只有羞惱與茫然。 他依然老老實實地上課、讀書,但他很清楚,那部影片給他帶來了無法承受的罪惡感。這些天,他一直被某種痛苦折磨著,以至于他的焦慮癥又犯了。 他的父親奉行精英教育,他從小就在他的高要求下成長著。直到進入高中,每每深夜來臨,他的大腦和身體就會陷入緊繃和焦慮中。 大學后,他就已經(jīng)停藥了。他很久沒有感受到焦慮帶來的不安與痛苦,此次病癥卻來勢洶洶,嚴重影響了他的睡眠。 他去心理醫(yī)生那里做了疏導,又開始吃藥。但這并沒有讓他感到安慰,他越來越感到壓抑,時常難以呼吸,深夜清醒著感受痛苦的時候越來越多。 或許是巧合,也或許是命運,他又一次在圖書館遇見了她。 這一次,她身邊并沒有人,只是懷里抱著幾本書,步履匆匆。 他牢牢地注視著她,生怕一個轉身就再也看不到她。 她在圖書館坐了一下午,直到夜色籠罩整個校園,他一樣注視了她一下午。在這注視中,他竟覺得那些焦慮、痛苦距離他那樣遠,他久違地擁有了平靜的時刻。 11月的夜晚,寒氣漸重,連月亮都更冷光瑩瑩。 他跟著她的腳步,走過一條又一條街道。卻在他一個趔趄后,那人不見了蹤影。 忽地,有人拉他進了一條陰暗的小巷。 * 何杳早已察覺那道緊緊黏著她的視線,她只是自顧自地進行著自己的任務。 她看著眼前人冰冷的臉上顯現(xiàn)出的錯愕,依然忍不住為他美艷的五官和冷硬的氣質而燥熱起來。 手下的溫度有些低,冰冰涼涼的,觸感又有些細膩,她輕輕摩挲著。 蔣昱的臉被這曖昧的動作惹上紅暈,他微微掙扎,何杳就松開了手。 卻不想,那手竟包裹住了他的下體。蔣昱臉紅得更甚,他勃起了,在看清了面前的人是誰時。 他忍不住后退,卻被一堵墻擋去了退路。 他臉色緋紅,卻依然咬牙冷臉。他明知她于自己是個危險人物,卻還是自投羅網(wǎng)般落入了她的手里。 何杳隔著他貼身的牛仔褲揉弄著他勃起的yinjing,蔣昱難耐的喘息聲縈繞在耳邊,帶起酥酥麻麻的電流,惹得她瞇起眼睛。 她拉下他的拉鏈,扯下黑色的內(nèi)褲,釋放出粗硬的性器。蔣昱羞恥得紅了眼,忍不住伸出手要制止她的動作。何杳卻抓著他的手包裹著yinjing擼動起來,他猛地拱起腰,呼吸粗重,微微掙扎著,卻沒有甩開她的手。 蔣昱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他直覺這是不對的,可身體的反應告訴他,他喜歡這個感覺。面上的冰冷與距離感不再,緋紅染了半張臉,冷硬深邃的面容只顯出沉迷欲海的空茫。 何杳手下動作加快,時不時刺激著鈴口和系帶。蔣昱被刺激得眼含熱淚,聲聲呻吟就要壓抑不住地泄出來,他快承受不住這強烈的刺激,終于忍無可忍地咬上了她的肩頭,等待浪潮般的快感將他淹沒。 何杳卻停了手中的動作,用他的衣服蹭干凈手上的腺液,就翩然離去。 徒留蔣昱瞪著眼睛愣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