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捕快那些年 第3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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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這就完了? 陸天碩一頭霧水。 范小刀打了東廠的人,陛下還要邀請他參加壽宴? 陸天碩只覺得后脊發(fā)涼,他撲騰一下,跪在了地上,“奴才知罪?!?/br> “你知罪?你何罪之有?”皇帝道:“趙銓,你留下跟陸公公說幾句話,朕先作日課了。” 說罷,長袖一揮,頭也不回的離開。 院子中,只剩下趙銓和陸天碩,遠(yuǎn)處的宮女、太監(jiān)看到老祖宗和三祖宗一個站著,一個跪著,也都不敢靠近。 趙銓瞇著眼,笑吟吟的看著陸天碩,也不說話,可越是如此,陸天碩心中愈發(fā)的不安,“老祖宗……” 趙銓好整以暇,道:“咱家年紀(jì)大了,宮里很多事,也管不了了,所以陛下才破例提拔了你,刻意栽培你,除了可憐你的身世外,也看中了你的能力。”(擺正位置,做個合格的攪屎棍。) “幾年前,宮里有個叫善能的太監(jiān),小伙長得俊朗,也機(jī)靈,深得陛下寵信,一路扶搖直上,短短兩年,從浣洗局的跑腿,干到了司禮監(jiān)的三號秉筆?!?/br> 陸天碩沒聽過善能,不過,他明白趙銓說這個人,肯定是借此提點(diǎn)自己,虛心聽著,不敢多言。 趙銓又道:“這個善能啊,什么都好,就有一個毛病,喜歡自作主張?!彼噶酥冈航锹溆幸恢昝坊?,道:“這棵梅花,是太平公主小時種下的,種在這群花中,有些礙眼,又一次公主來獻(xiàn)丹,善能跟她提了一句,說想幫她移個地方。當(dāng)著陛下的面,公主沒說什么,于是善能就命人把梅花移走了?!?/br> 陸天碩心說,這算什么事兒,他跟我說這個干嘛? 趙銓道:“然后,他就死了。” “啊……” 陸天碩嘴巴長得老大。 趙銓道,“所以啊,我們做奴才的,凡事聽話,少說多做。我從八歲起,就陪在陛下身邊,已經(jīng)五十多年了,這些年經(jīng)歷過的事兒,遇到過的人,就如過眼云煙,真正能大浪淘沙,留下來的,也屈指可數(shù)?!?/br> 這話倒是事實(shí)。 在京城,有兩個常青藤。 宮里趙銓,宮外薛應(yīng)雄。 兩個人是陛下從年幼時,就追隨左右,深受陛下器重。在陛下心中的分量,也不是旁人能比的。雖然陛下授意,敲打錦衣衛(wèi),這段時間,他對錦衣衛(wèi)就如惡狗撲食一般,把薛應(yīng)雄搞得稱病不出。 在宮里,看趙銓也不怎么管事,所以不斷的試探,插手的事情也越來越多,手里的權(quán)力也越來越大。甚至有些太監(jiān),說趙銓一把年紀(jì)不中用了,他才是真正的大內(nèi)總管。 這段時間,他飄了,覺得自己無所不能。 可是,趙銓的話,卻如一記記重錘,敲在他心口。 陸天碩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老祖宗,我明白了?!?/br> “你明白什么了?” 陸天碩道:“那棵梅花,不能動!” 趙銓竟氣笑了,“好,很好!” 陸天碩道:“全仰仗老祖宗指點(diǎn)。” 趙銓道:“我們老了,宮里十二監(jiān)的擔(dān)子,遲早會落到你肩上?!保ㄐ∽?,招子放亮一點(diǎn),現(xiàn)在仍然是老子說了算?。?/br> “這半年來,你替陛下分憂解難,陛下都看在眼中?!保▌e想糊弄我,你那些栽贓陷害、貪贓枉法的事,我什么都知道。) “對于你的成績,陛下也是肯定的?!保ㄊ俏?guī)湍銧幦〉摹#?/br> 陸天碩沒有聽出話中的弦外之音,心中激動萬分,原來,我所作的一切,陛下他老人家,都是知道的,看來,我的一番辛苦,沒有白費(fèi)。想到此,他又生出了無窮的勇氣。 “年輕人有火氣,有精力,是好事兒。不過……” 趙銓忽然提高了嗓門,尖聲道:“你是司禮監(jiān)的人,是陛下的人,自己什么情況,你心里沒點(diǎn)數(shù)嗎,還敢打女人的主意?自古以來,皇宮內(nèi)宦,為什么要凈身?因為是非之地,容不得半點(diǎn)沙子!” 他來到陸天碩身前,掄起胳膊,啪啪啪的抽起了嘴巴子。 一口氣,抽了十幾個。 陸天碩被這密集的巴掌給打傻了。 什么情況? 為什么挨打? 這位老祖宗,平日里看起來一團(tuán)和氣,甚至對小太監(jiān)、宮女,說話都輕聲細(xì)語的,極少用重話。 剛才還說的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動起手來? 陸天碩跪在地上,雙手抱住趙銓的大腿,“老祖宗,我知道錯了,別打了!” 周圍的宮女、太監(jiān)聽到這邊動靜,在遠(yuǎn)處指指點(diǎn)點(diǎn)、議論紛紛,距離太遠(yuǎn),陸天碩也聽不清在說什么。不過,他的臉,徹底丟干凈了。這讓他想起,當(dāng)初流落京城時,眾人那種鄙夷目光的情形。 趙銓松開了手,又踢了他一腳,“陛下可以用你,也可以用別人!好了,起來吧,看清楚形勢,這幾天得空,好好反思一下,找個廟,拜拜佛!”(別說我不給你機(jī)會,老子就是那一尊佛?。?/br> 陸天碩莫名其妙挨了一頓打。 我是來干嘛的? 來告狀??? 我才是原告,怎么到頭來挨打的是我? 我哪里有錯? 這不是我的錯,錯的是這個世界! 對,還有那個范小刀,如果不是他打林遠(yuǎn),我也不會來宮里,挨一頓莫名其妙的揍。 此仇不報非君子! 不知覺間,陸天碩把這筆賬也算在了范小刀頭上。 趙銓離開,陸天碩跪在那里一動不動,等對方身影消失,才爬起身,彈了彈身上的泥土,至于臉上那火辣辣的疼痛,又算什么,擦干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當(dāng)年跟惡狗奪食的事兒,也不是沒干過。 走出宮外。 抬頭的一片天,是晴朗的一片天。 壓抑的心情,瞬間好轉(zhuǎn)了許多。 回到東廠,白守濤等人也都候著,看到大人衣服上的污穢,準(zhǔn)備了一套新的官服,幫他更衣,又弄了一些跌打損傷膏,替他敷在臉上。 “哎喲,輕一點(diǎn),這個老家伙,看上去半截身子都進(jìn)土堆了,手勁還這么大?!?/br> 白守濤有些不高興,責(zé)備道:“打不過就趕緊求饒,趙公公那身份,又不丟人?!?/br> “今天這一幕,都被人瞧在眼中了,臉都丟盡了。” “那又如何,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亂嚼舌根!”陸天碩一把抓住白守濤的手,“說來說去,整個京城中,還是你對我最好!” 這也是陸天碩少有的溫柔吧。 喝了口茶,陸天碩問,“林遠(yuǎn)呢,情況如何了?” 白守濤道,“斷了幾根肋骨,胸內(nèi)積血,幸虧他體制異于常人,太醫(yī)說,能活下來,已經(jīng)是個奇跡了?!?/br> “這個仇,一定要報!” “招惹誰不行,偏偏招惹那個范小刀!”白守濤與范、趙二人打過交道,知道這兩個人不是易與之輩,現(xiàn)在回想起來,當(dāng)初獨(dú)行盜搶劫銀票之事,極有可能是他們自己干的,否則,誰又知道,銀票在那茶葉禮盒之中? “也不知道是誰的野種!” 白守濤道,“聽小道消息,很有可能是陛下的種?!?/br> 陸天碩:“……” 難怪如此囂張! 難怪有登聞令! 難怪陛下會邀請他出席晚宴! 陸天碩一下子明白了,前不久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后來不了了之的小皇子事件的當(dāng)事人,就是這個范小刀!他使勁呼了幾口氣,想要咽下,可是那種如鯁在喉的刺痛感,根本咽不下去。 “那個李紅綃呢?什么來頭?” 白守濤道:“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她就是當(dāng)初潛入北周,刺殺北周武神的那個女子,曾經(jīng)是夜雨樓第一刺客,天下第一殺手紅綃女,后來在江南鎮(zhèn)待過一段時間,之后便一直跟隨范小刀。” “嘖嘖!” 陸天碩倒吸一口冷氣。 怎么這么寸? 一個是皇子,一個是第一刺客,兩個人還都是自己仇人。 這個惹不起,那個也惹不起。 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難道自己的好運(yùn)氣,都已經(jīng)敗光了嗎? “我咽不下這口氣!” 白守濤道:“李紅綃,一個江湖女子而已,不足為慮。況且,她還是夜雨樓的逆徒,李覺非有求于我們,到時候給他點(diǎn)壓力,幫忙解決即可,關(guān)鍵的是這個傳聞中的小皇子?!?/br> “怎么,你還想對他動手?” 白守濤道:“是你想?!?/br> “對,我恨不得抽他的筋,扒他的皮,先生可有妙計?” 白守濤沉吟片刻,道:“也不是沒有。你想想,既然他是陛下的私生子,可是已現(xiàn)身京城兩年多了,為何還不肯相認(rèn)?這其中肯定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而對我們來說,這就是機(jī)會?!?/br> “什么機(jī)會?” 白守濤道:“范小刀是當(dāng)年長樂貴妃的兒子,當(dāng)年被宋金剛抱走,離開了京城。宋金剛單刀闖宮,這件事曾經(jīng)轟動一時,有種傳言,長樂貴妃之死,與陛下有關(guān),我猜測,陛下應(yīng)該是有所顧慮,所以一直遲遲不肯相認(rèn)?!?/br> 陸天碩腦袋忽然開竅,“你是說只要讓范小刀知道,長樂貴妃之死,就如一道裂痕一般,亙在兩人中間,始終無法相認(rèn)?” “正是如此?!?/br> “可是,又怎么做呢?” 白守濤四個字道出了其中的關(guān)鍵,道:“棲鳳閣案?!?/br> 陸天碩恨不得要親他一口了。 “白先生,你真是我的臥龍鳳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