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捕快那些年 第3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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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死網(wǎng)破的那一種。 “哈哈哈!不愧是夜雨樓的少東家,有能力,有魄力,相信夜雨樓在少樓主的帶領(lǐng)下,一定能更上一層樓!”徐九爺哈哈一笑,舉起茶杯,以茶代酒,一飲而盡。 李軼輕輕抿了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李青牛。 李青牛端起茶杯,“那預(yù)祝我們合作愉快。” 李軼道:“那李會長不知這次能拿出多少錢?” 李青牛伸出一根手指,“一兩銀子!” 李軼臉色微變。 再好的脾氣,也經(jīng)不住他如此羞辱,本來以為她自身修養(yǎng)已足夠,聽到這句話時,依舊忍不住動怒,雙手捏著茶杯,微微顫抖。 “一兩銀子,是今天的茶錢。至于合作嘛……”李青牛微微一頓,“我準(zhǔn)備出五十萬兩!至于具體的細(xì)節(jié)和文契嘛,還得有勞九爺了?!?/br> “那預(yù)祝我們合作愉快!” 李軼微微一笑,她站起身,親自替徐九爺和李青牛倒了兩杯茶,一杯端給了徐九爺,另一杯則抿了一口,又遞到了李青牛手中,道:“聽說,李會長還沒成親呢?這杯茶,祝你能找到如意嬌妻!” 李青牛哈哈一笑,將剩下的半杯茶,一飲而盡,口中喃喃道:“含茶量有點高啊?!?/br> 第410章 皇帝的計劃 莫名其妙當(dāng)成了哭喪之人,范、趙也是莫名其妙。 兩人離開了那家院子,身后傳來富貴鄉(xiāng)紳對那管事的破口大罵聲,不過,沒有找到接頭人,兩人也沒有心情去理會這些。 才回到鬼樓,看到李青牛和李軼、徐九爺一起離開了般若茶舍,雙方談笑風(fēng)聲,互相告別后,各自離去。范小刀不知道李青牛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是夜雨樓和李軼都不是善茬,跟他們打交道,得有一百八十個心眼子,看來有機會得跟李青牛好好聊一聊。 李軼帶著十一劍,從他們身旁路過時,還特意看了他倆一眼。 范小刀假裝看向別處,并沒有理會他,李軼微微一愣,旋即離開。 看來,又是一無所獲的一夜啊。 范、趙二人正要離開,忽然來了一名女子,頭戴斗笠,面掛白紗,遮住了面龐,對二人道:“隨我來!”說罷,就走在了前面,范小刀覺得此人有些眼熟,于是跟了上去。 女子來到一處僻靜處,這才揭開了面紗。 這不是昨夜在三品居湖面上彈琴的女子嗎? 女子問,“范捕頭、趙捕頭,還認(rèn)識我嗎?” 范小刀打量了此人半晌,三十多歲,中上之姿,骨子里帶著一絲媚意,他詫道:“李八娘?你怎么在這里?” 當(dāng)初,因為百花樓孫夢舞的案子,李八娘替錢駙馬背了黑鍋,受了牢獄之災(zāi),后來在調(diào)查錢駙馬一案中,幫了不少忙,本來以為她已經(jīng)離開了京城,沒想到,竟在這里遇到她。 而且,仿佛更年輕了。 李八娘道:“我加入了登聞司,如今替諸葛大人效力,替他收集京城的一些情報。” 話不多,信息量大。 李八娘當(dāng)初是百花樓的掌柜,手底下不少資源,用來收集情報,確實是人盡其用,只是這變化,似乎有些大。 登聞司獨立于東廠、錦衣衛(wèi),與之相互掣肘,有著二百多年歷史,但時斷時續(xù),權(quán)力范圍也是按照皇帝喜好而變化。李八娘沒有過多贅述自己往事,道:“今日我在樓蘭居沒等到你們,便來這里了?!?/br> 對了! 范、趙二人記得,諸葛賢余讓二人先去樓蘭居調(diào)查三大刺客的隨身物品,看有沒有有用線索,結(jié)果兩人一忙,忘了過去。 難怪在鬼樓等了半天,也進(jìn)不了劇情,原來少刷了一個副本。 以前的階下囚,如今成了并肩戰(zhàn)斗的同僚。 范小刀問,“可有什么安排?” 李八娘道:“最近我們的人一直在樓蘭居盯梢,今日下午,有人潛入了刺客的房間,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將他們的隨身物品悉數(shù)帶走,看來對方已有所防備,這條線索斷了,我來通知你們,行動取消?!?/br> 線索斷了? 范小刀第一反應(yīng),是六扇門中有人向外通風(fēng)報信。 只是,失火一事,雖然沒有傳開來,但是六扇門內(nèi)部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若是對方知道了刺客已死,取消了接頭行動,那么他們假扮成刺客一事,注定沒什么收獲。 李八娘道:“就算刺客一事失敗,對方肯定還有備選計劃,根據(jù)我們截獲的情報,對方可能選擇圣典之日動手,那日陛下會出城,皇宮內(nèi)戒備森嚴(yán),又都是自己的人,對方動手的地點,無外乎定國寺、朱雀街、長生塔等幾個地勢開闊、容易埋伏的地點?!?/br> 李八娘很快的進(jìn)入了角色,跟二人預(yù)測對手的行動計劃。 然而,到了現(xiàn)在,連幕后的策劃者都不知道是誰,這個潛伏的敵人,隱藏的可真夠深。 趙行這時問道:“沿途布防的是哪些人?” 李八娘道:“到時陛下會帶十二死士出宮,一千禁軍隨行,沿途的布防,陛下抽調(diào)了威武將軍的三千神機營,由威武將軍率領(lǐng),天壇內(nèi)的布防,則是東廠陸天碩統(tǒng)籌?!?/br> “錦衣衛(wèi)呢?” 李八娘道:“沒有安排。” 范小刀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氣息。 若論戰(zhàn)斗力,一千禁軍,可以以一敵十,負(fù)責(zé)貼身護(hù)衛(wèi),神機營有火器,暗中沿途保護(hù),在遭遇大規(guī)模襲擊時,可以派上用場,但是東廠這些人,飛揚跋扈、橫行霸道、鉆營陰私可以,真的戰(zhàn)斗力,甚至連五城兵馬司都不如,怎么會擔(dān)負(fù)起拱衛(wèi)天壇的重任? 錦衣衛(wèi)高手如云,單單是薛應(yīng)雄身旁的四大金剛,單個拎出來,都是江湖上的頂尖好手,而他們還從江湖上招募了一堆高手,這次盛典,卻把他們排除在了拱衛(wèi)力量之外,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這布置,不說是漏洞百出,卻也給了對手可乘之機。 李八娘帶二人來到了一處黑色院子。 隱匿于巷陌之中,沒有任何標(biāo)記,也沒有衙門牌匾,不過,院中卻有一塊石頭,刻著登聞司三個大字。 已是深夜,院子里燈火通明,有數(shù)十人有條不紊的在忙碌。 在一個暗房之內(nèi),他們見到了諸葛賢余。 李八娘將他們帶進(jìn)來后,很自覺的走了出去,順便將門帶上。 墻上,是京城的布防圖,桌子上則擺著一個三丈見方的巨形沙盤,上面密密麻麻的放滿了建筑,竟是整個京城建筑群,其中從皇宮到天壇,以紅繩拉出了三條紅線,周圍則插滿了紅、藍(lán)、綠各色的小旗。 范小刀隱約猜到,圣典日,陛下出宮,應(yīng)該選擇其中的一條路。 范小刀道:“大人,這是……” 諸葛賢余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笑道:“這次陛下出宮,神機營、禁軍、東廠齊齊出動,其兵馬調(diào)動,皆由登聞司統(tǒng)一調(diào)撥,這是圣眷,也是陛下對我的信任?!?/br> 從始至終,諸葛賢余一直都是陛下的人。 就連太子朱延,對皇帝的防衛(wèi),也插手不得。 “那薛大人的錦衣衛(wèi)……” 諸葛賢余道:“陛下另有安排?!?/br> 范小刀道:“恕我直言,這布防似乎有些問題,天壇那邊的防衛(wèi)力量,似乎有些薄弱。” 諸葛賢余哈哈一笑,滿意的看了他一眼,略帶傲意,道:“不留些破綻,讓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魑魅魍魎、跳梁小丑們看到機會,他們又怎么敢行動?這次盛典,祭天是其一,而真正意圖是……” 諸葛賢余略微停頓,“把那些心存不軌的人一網(wǎng)打盡?!?/br> 范小刀心中一凜。 原來這次圣典,另有意圖。 你站在橋上看風(fēng)景,看風(fēng)景的內(nèi)人在樓上看你。 都不是省油的燈?。?/br> 范小刀又問:“大人指得是哪些人?” “北周亂臣、魔教余孽、高陽王逆黨,還有想要朝堂動蕩,趁機奪權(quán)的混會摸魚之人。陛下的意思是,趁著這個機會,將他們一起剪除,整頓朝綱,還天下一個太平盛世?!?/br> 這次圣典,北周有動靜,派來了刺客。 魔教有動作,鬼王等魔教長老也都紛紛現(xiàn)身京城。 至于高陽王,也就是夜王,也潛伏在京城數(shù)年,想要趁機搞事。 真是亂成了一鍋粥。 范小刀忽然意識到,這些布局之中,會不會有義父的手筆? 宋金剛詐死,至今下落不明,而楊二叔他們也來到了京城,是不是也是義父的安排?要知道,二十年前,宋金剛血洗京城,至今仍是朝廷的頭號通緝犯,他對當(dāng)年母親的死一直耿耿于懷,會不會也將陛下當(dāng)成了報復(fù)對象? 越想,范小刀越覺得擔(dān)心。 當(dāng)年棲鳳閣慘案,母親的死因,疑云重重,不過,幕后真兇,已經(jīng)高度懷疑是陛下指使。 若真到了那一刻,他又該如何抉擇? 諸葛賢余沒有給他們太多考慮的時間,道:“兵馬調(diào)配由我統(tǒng)一安排,不過,具體落實,還是在他們。這幾日,你們二人在這三條路線上走上幾遍,看有沒有防衛(wèi)上的漏洞,以便查缺補漏?!?/br> 范小刀道:“就算如此,怕是他們也不配合吧?” 諸葛賢余取出一塊令牌,“這塊登聞令,特殊時期,可以調(diào)動五百以下兵馬,在圣典期間,具有最高權(quán)限,可以暢通無阻,甚至可以自由出入皇宮。遇到可疑之人,可以先斬后奏?!?/br> 他將令牌遞給了范小刀。 “好好干,等慶典過后,或許你有意想不到的驚喜?!敝T葛賢余道:“這,也是陛下對你的一項考驗?!?/br> 本來,宮里有傳聞,說是陛下要在圣典之日,與范小刀認(rèn)親,在范小刀入城之前,在京城中傳得沸沸揚揚,可是他入京之后,宮里似乎又沒有了動靜,那些流言也逐漸淡化下去。 有人說是陛下改變了主意。 也有人說是鬧出了個烏龍。 眾說紛紜,其中發(fā)生了什么,沒有人知道。 如今諸葛賢余舊事重提,似乎在暗示什么。 不過,范小刀對此事卻毫無感覺。 他更關(guān)心的是,消失了兩年多的宋金剛,是不是也參與到了針對皇帝的行動之中。 今日與諸葛賢余的對話,他嗅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若真如此,義父若果真有所行動,恐怕要掉進(jìn)皇帝設(shè)下的天羅地網(wǎng)之中,想到此,他決定先找到楊二叔,跟他透一透口風(fēng),以免給人可乘之機。 從楊二叔的談話來看,他應(yīng)該知道宋金剛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