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捕快那些年 第3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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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得水一聽,臉色頓時不悅。 “那要是這樣的話,我也不能保證了啊。畢竟,盯著提司位子的,還有不少人。我是信得過你,才跟你提這事兒的。這事兒,還畢竟急,要不你先回去考慮一下,等明天,給我回復(fù)?” 范小刀走出門。 恰巧碰到牛大富回來,與之將他拉到一旁,問,“你紅衣捕快,怎么得來的?” 牛大富倒也是在,道,“花錢買得啊,怎么了?” “多少錢?” “一萬兩!” 第376章 猜猜我是誰 嚴(yán)格意義上講,紅衣捕快并不能算武官,只是吏員的一種。 這種職級的設(shè)立本意是為表彰那些為社會安治和平作出貢獻(xiàn)之人,能夠享受從六品武官的待遇,卻不能當(dāng)官,只能算是勛職。 一般在六扇門工作二十年以上的老捕快,臨末退休之時,朝廷會賜紅衣,所以稱之為紅衣捕快,許多表現(xiàn)優(yōu)異的捕快,也能獲此殊榮,慢慢的就成了一種職稱,由于沒什么油水,所以除非有錢燒地,一般人沒人會花這個冤枉錢。 但牛大富不是一般人。 與之相比,提司則朝廷正式的從五品武官編制,在六扇門也曾有提司外放到府州當(dāng)推官、通判,從而步入政途的例子。 范小刀搖了搖頭道:“不值得!” “怎么不值?”牛大富道,“小仙是瑯琊閣閣主之女,我若想娶她,怎不能是個白身吧?” 原來是為了這個。 范小刀心中暗嘆,就算是個性如牛大富,連姓氏都能改的人,終究還是不能免俗,講究個門當(dāng)戶對。范小刀忽然記起,當(dāng)李紅綃聽說自己有可能是皇子身份時,曾經(jīng)流露出類似的情緒,當(dāng)時沒注意,現(xiàn)在想來,還是自己不夠細(xì)致啊,等有機(jī)會跟她好好聊一聊,自己喜歡她,跟她是什么身份,自己是什么身份沒有關(guān)系。 相反地,盧婷敢如此大膽的追求趙行,就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趙行是尚書之子,盧家是江南望族,祖上也世代為官,算是標(biāo)準(zhǔn)的門當(dāng)戶對。 只是趙行這小子…… …… 楊得水終究還是沒有等到范小刀的答復(fù)。 這讓他很不滿意。 可是外滿流言蜚語,他又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付范小刀,于是只能將他和趙行回來后的工作,先拖上一拖。畢竟,太子辭去總捕頭,現(xiàn)在六扇門是由楊得水代管,內(nèi)部的人事安排,還是他說了算。 幾日下來,范小刀、趙行就待不住了。 以前還算是緝盜司、江湖司的人,可是現(xiàn)在,江湖司、緝盜司一個蘿卜一個坑,根本沒有適合他們的位置,總不能從青衣捕快從新干起吧?他們整日閑著,也無所事事,這么拖下去也不是辦法,于是兩人商議了一下,買了兩盒茶葉,去找楊得水說情。 楊得水見二人來找他,故意端起了架子。 尚書之子? 未來的小皇子? 還不是在我六扇門當(dāng)差?在我這深耕細(xì)作的一畝三分地,也得老老實實、服服帖帖。 楊得水看到兩人手中的茶盒,問,“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br> 楊得水這才滿意的笑了,“你們兩個雖然脾氣大了一點,但是業(yè)務(wù)能力在咱們六扇門還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但是咱們這里,就是一個講究論資排輩的地方,我有心提拔你們,可是終究要平衡多方面的利益關(guān)系。你看李提司,在提牢司干了二十年,我當(dāng)紅衣捕快時,他就是提司,到現(xiàn)在還是一個提司。他業(yè)務(wù)差嘛?不差!可是為什么就提不起來?” 兩人搖頭,表示不知。 “人情世故啊!今天,我這個代理總捕頭,就給你們好好上一課!” 楊得水道,“我也不想收你們錢,可是我得保住我的位子,惦記上面的位子,這些都是需要花錢的,這錢,數(shù)以萬計,靠我們一年幾百兩的俸祿,能解決?解決不了!那怎么辦?只能從下面搜羅。你們兩個,業(yè)務(wù)能力足以勝任提司,可我若不收你們錢,對那些其他給了錢的人來說,豈不是極大的不公平?” 范小刀無語。 趙行也瞠目結(jié)舌。 天底下,還有這種歪理邪說? 可是仔細(xì)一琢磨,就算是歪理,也有三分道理。 行,還是不行,能勝任還是不能勝任,沒坐在這位子上,你又怎么說不能勝任?坐在這個位子上,又怎么保證換個人,會做得比他更好?這本身就是一個偽命題。 但是對趙行、范小刀來說,能當(dāng)上提司,不是為了錢,不是為了權(quán),而是能夠一展抱負(fù)。 尤其是趙行,這個立志要成為六扇門總捕頭的人,常年在官場耳濡目染,自然懂得官場的那一套晉升黃金法則。業(yè)務(wù)能力只是占很小的一方面,真正的功夫,都在業(yè)務(wù)之外。 “你們兩個,怎么看?” 范小刀道,“真是聽君一席話,勝似聽君一席話?。 ?/br> 楊得水臉色一沉,“我在跟你說肺腑之言,你還在這里嘻嘻哈哈。這一點,你得跟趙行學(xué)著點。至少,他比你穩(wěn)重一些?!?/br> 趙行苦笑一聲,“有些東西能學(xué),有些東西天生的,學(xué)不來。比如投胎,就是一門學(xué)問?!?/br> 這一點,就算是楊得水,也不由不羨慕范小刀。 可是,也沒卵用。 太子朱延,投胎夠好了吧?不也被太平公主拿捏的死死的?一人總有一人命,抱怨不得。 楊得水問,“這兩盒茶葉,是你的,還是趙行的?” 范小刀道,“我倆好不容易湊的,給總捕頭的一點心意。” 楊得水沉吟道,“那提司的名額,只能許給你們一個啊?!?/br> 范小刀道,“名額不名額的,我們只是想有些事干?!?/br> 就在這時,有人來通稟,“白先生來了?!?/br> 兩人正要回避,楊得水道,“你倆留下,也一起見一見這位白先生。我的總捕頭一職,還有你們未來的前途,可都在人家手中了?!?/br> “哪個白先生?” 楊得水道,“白先生,姓白,名守濤,是最近京中的大紅人陸公公的親信,我能不能轉(zhuǎn)正,全看人家上不上心給辦了。范小刀,一會兒你老實一點,可別亂說錯了話?!?/br> 兩人在屋中等候,楊得水親自出門迎接。 不片刻,楊得水引著一名白衣男子走了進(jìn)來。 三十多歲,身材頎長,面施薄粉,但從相貌上看,確實是一個美男子,但是身上卻帶著一股陰柔之氣,讓人第一時間就會聯(lián)想到,“京城達(dá)官好南風(fēng),常坐玉樹后`庭中”這種句子。 這位陸天碩,被李紅綃閹了,連口味也變了? 這倒也冤枉了陸天碩。 據(jù)說,這個白先生是當(dāng)初陸天碩流落街頭時認(rèn)識的朋友,兩人結(jié)交于患難之中,后來陸天碩發(fā)達(dá)了,白守濤自然也跟著水漲船高,幫他處理一些業(yè)務(wù)上的事,無論誰當(dāng)官,第一要義就是摟錢。 摟錢,才能送禮。 送禮才能升官。 升官才能繼續(xù)摟錢。 如此一個循環(huán)。 但是像陸天碩身份敏感,很多事不能出面,就得需要有人當(dāng)這個白手套,白守濤作為曾一起患難之人,兩人又有肌膚之親,自然承接了這項工作。不過,終究是市井出來的人,常年被打壓,一旦得勢,德不配位,更容易暴露出人性來。 白先生架子擺得很大。 “這兩位是……” 楊得水連忙介紹身份,白先生道,“怎得見了本座,不下跪?” 范小刀看到此人就不順眼,“為何要跪?” 白先生道,“昨天,泰安知府來我這里辦事,進(jìn)門下跪請安、出門下跪請辭,都沒你這架子?!?/br> 范小刀道,“他喜歡跪,那是他的事兒,在我這里,行不通。” 白先生很是不滿的看了一眼楊得水,楊得水連給范小刀使眼色,意思是不就跪一下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這種人就是小人得志后的虛榮心作祟,逢場作戲配合一下,也是為官之道必修課程。 楊得水道:“要不,我替他下跪?” 白先生冷哼一聲,“你已經(jīng)跪過了,再來不是頭湯,我沒興趣?!?/br> 說罷,氣呼呼坐在了主位之上,只是似乎椅子不怎么舒服,坐下去的姿勢,有些奇怪。 楊得水?dāng)[了擺手,對方才做出的決定很是后悔,示意兩人還是出去吧。 白先生卻來勁了,“別走啊,本座今日倒要好好擺擺龍門。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范小刀?” “我是活人,不是傳說?!?/br> “有個性啊,不過,我今日前來,正是想替陸公公來瞧一瞧你到底是什么貨色。” 言語中,帶著一絲不屑。 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在裝腔作勢。 范小刀也奇怪,明明他知道自己身份,為何還要擺出一副頤指氣使的作派?莫非是受人指使,來故意激怒自己的? “還有這cao作?” 白先生道,“就連太子殿下,求陸公公辦事,看到本座都客氣有加,奉為座上賓,高接遠(yuǎn)送,我不知你哪里來底氣,敢跟陸公公叫板?!?/br> 范小刀道,“要這么算起來,陸公公還得感謝我。” “為何?” “若沒有在下,陸公公也沒法割斷塵緣,從而一步登天,獲得大機(jī)遇啊?!?/br> 他是指李紅綃閹了陸天碩之事。 當(dāng)初,他與李紅綃血戰(zhàn)鐵騎幫,結(jié)果耶律公孫半路殺出,殺了陸天碩滿門,將他逼上了絕路,如今耶律公孫死被杜小武折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多少也有他參與的成分。 這一點,白守濤自然不會知曉。 范小刀也不會說明。 不過,既然陸天碩派他來,想必已經(jīng)知曉了他和李紅綃的事。 想到不久前在保定府,他與東廠之間的恩怨,這次白先生來六扇門,絕對沒安什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