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捕快那些年 第2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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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小刀將牛皮紙呈到了謝愚堂上,謝愚看到之后,臉色蒼白,長嘆一口氣,又命人轉(zhuǎn)給了潘臬臺,潘臬臺看罷,又還給了書吏。 宋人杰也是滿頭霧水,問段鴻飛,“段幫主,那封信寫得是什么?” 段鴻飛道:“當(dāng)初寫給譚時飛和陳豹的一份投名狀?!?/br> 宋人杰聞言,氣得起身,“早說有這玩意兒,我就不接這案子了!趁案子宣判之前,老子退出,還能保住勝率。” 說罷,頭也不回,氣呼呼的走了。 書吏起身,念道:“契書。 立契人:段鴻飛 收契人:譚時飛 保人:陳豹 大江幫幫主段鴻飛因段江流涉嫌呂府滅門案一事,委托漕幫陳豹向六扇門代理捕頭譚時飛支付紋銀十萬兩,以幫段江流打點關(guān)系、洗脫罪名等,現(xiàn)付銀五萬兩,事成付足尾款五萬兩,特立此據(jù)一份,由保人陳豹保管。 維年月日、簽字畫押?!?/br> 本來,段鴻飛并不想立下這份字據(jù),可是當(dāng)時有求于漕幫,而陳豹則想以此為把柄,好控制大江幫,無奈之下,才立下了契書,作為投靠漕幫的投名狀,算來算去,最終還是毀在了這份契約之上。 每一個字,如一支利箭,扎在了段江流身上。 段江流只覺得渾身冰冷、天旋地轉(zhuǎn),還未等念完,整個人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一頭扎倒在地上。 第309章 大江幫我不賣了 書吏念完契書,現(xiàn)場如死一般沉寂。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壞事做盡,沒想到,大江幫還留了這樣一份東西,而且還落入了六扇門手中。 外面旋即爆發(fā)出一陣?yán)坐Q般的掌聲,“大快人心!” “活該!罪有應(yīng)得!” “這種惡人,就不應(yīng)該留在世上?!?/br> 各種惡言惡語,在門外議論,最后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殺了段江流,為民除害!”所有百姓,都跟著喊了起來,“殺了段江流,為民除害!” 顧大春雙唇緊抿,握緊的拳頭也逐漸松開,他道:“段江流,你也有今天!” 范小刀、趙行也如釋重負(fù),雖然過程有些波折,但這份文件最終還是得見天日,有了這份契書,就算想抵賴,也沒有任何辦法。其實,一開始定下的策略是直接將這份證據(jù)拿出來,可是被趙行否了。 若太早拿出來,對方肯定集中火力,拿這份文件做文章,以他們指鹿為馬、顛倒黑白的能力,再加上肯花錢,這個案子很容易就被拖入泥沼之中,沒有個一年半載,都無法定罪,而在先后從案發(fā)時間、推翻人證、物證等一系列幫段江流脫罪的證據(jù)后,對方也是精疲力盡,在所有證據(jù)被質(zhì)疑之后,再把這份文書拿出來,才能有最大的殺傷力。 就算手中有大招和點燃,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秒掉對方,還是不斷的拉扯,耗盡他們的耐心和能力,待到時機(jī)成熟,再給予致命一擊。 一上來就放大招,反而會讓對方找機(jī)會溜走。 給他辯護(hù)的宋人杰已經(jīng)離開,方堂竟也退到了后面。 段江流死期將至。 他們成功了! 堂上,謝愚雖有心偏袒,在罪證確鑿、鐵證如山,他也無可奈何,只有動用手中權(quán)力,道:“現(xiàn)在退堂,下午宣判!” 顧大春松了口氣,“中午老陶面館,我請客!” 范小刀道:“那可要多加點rou。” 一行人即將出發(fā),又被師爺攔住,“趙總捕頭、小范大人,知府大人有請?!?/br> 眾人面面相覷,都這時候了,他們還要搞什么幺蛾子?兩人不明所以,跟著師爺來到了后堂,除了謝愚,段鴻飛、方堂竟早已等候多時,范小刀只看一眼,就明白對方想什么。 謝愚道:“人我喊來了,有話你們自己商量?!?/br> 段鴻飛道:“我想和解。” 范小刀道:“呂家十一口,都已經(jīng)死了,就算和解,你去問問他們答不答應(yīng)?!?/br> 段鴻飛道:“我段家八代單傳,決不能到了我這里就斷了后,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保住段江流,為了他,我可以使出一切手段,而且,我開出的條件,你無法拒絕。” “除了錢,你還有什么條件?” 段鴻飛道:“范火舞的命。” 范小刀忽然笑了,“這算是威脅?” “你權(quán)當(dāng)這就是威脅吧。現(xiàn)在,范姑娘就在我們大江幫,只要你肯和解,保證不動她一絲一毫,而且事后,還有白銀萬兩相贈,我找你,不是哀求你,而是讓你看到我的決心,為了兒子,我可什么事都能做出來!” 范小刀道:“你想怎么和解?” 段鴻飛道:“你們收回指控,說契書是偽造的?!?/br> 范小刀看了趙行一眼,趙行示意讓他決定,他苦笑一聲,“沒了兒子,你可以再生,沒了錢,你可以再賺,若是大江幫沒了,段幫主,你可是什么東西都沒有了。” “你這什么意思?” 范小刀道:“綁架范火舞?虧你們能想得出來?!?/br> 這時,門外有人來稟,“大人,門外有個女人,送來了一口箱子,說是給段幫主的?!?/br> 謝愚看了一眼段鴻飛,段鴻飛點頭。 謝愚道:“讓她進(jìn)來?!?/br> 范火舞來了。 一身紅衣,腰間別著兩把彎刀,手中拎著一口木箱,當(dāng)看到范火舞的那一刻,段鴻飛愕道:“怎么是你?” 范火舞若無其事道:“你們大江幫請我去喝茶,待了半天,連個茶葉沫都沒看到,我想走,這些人不讓,還拔出了兵刃,要把我留下,我見他們聽不見我說話,尋摸著他們耳朵也沒什用,干脆就幫他們割了。” 說著,那口木箱扔在段鴻飛面前。 段鴻飛打開箱子,登時嚇了一跳,整個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箱子里,密密麻麻,裝著一箱子的耳朵,有大的,有小的,形狀不一,沾著血跡,其中一只上面還有金環(huán),段鴻飛一眼就認(rèn)出,這是大江幫的三當(dāng)家的耳朵。要知道,大江幫總舵二百多人,雖然他們以生意為主,但也從江湖上網(wǎng)羅了不少頂尖高手,還有一些是傻眼不眨眼的江洋大盜,就是為了防止六扇門為了救人強行攻打,可是誰料到,六扇門沒有攻打,這些人卻已經(jīng)淪陷了。 他震驚道:“你干的?” “不然呢?” 范小刀也問,“你還記得鐵騎幫嘛?” 鐵騎幫雖不在八幫十會之中,但在江湖上也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曾控制著江南的陸路,也算是能與漕幫、大江幫分庭抗禮的幫派,不過,半年前,卻生出了一場變故,整個幫派被人血洗,從江湖中除名。 “記得,那又如何?” 范小刀道:“也是她干的?!?/br> 段鴻飛聞言色變,“什么?” 本來以為,控制了范火舞,逼范小刀退讓,誰料卻請了一個瘟神。 范火舞道:“我本想殺人,可是半年前,我暗中立誓,不再開殺戒,這次割他們耳朵,只是略施懲戒,下次本姑娘就沒這么好說話了,而且,我這人反復(fù)無常,就算立誓,也經(jīng)常食言的?!?/br> 兒子即將判刑,大江幫被人端了,段鴻飛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喊道:“信不信我立下格殺令,雇殺了么的殺手,來除掉你?” 范火舞道:“我信。但殺了么的殺手,誰敢接我李紅綃的單子?” 李紅綃? 這個名字好耳熟,似乎在哪里聽過,可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了,方堂竟卻驚道:“李紅綃?你是殺手榜排行第一的紅綃女?” “?。俊?/br> 段鴻飛驚呼一聲,沒想到,那個在桃花酒肆賣酒的女人,竟是天下第一殺手?他心中懊惱,招惹誰不行,偏偏招惹一個殺手,被這種人惦記上,還有活路嗎? 不止是段鴻飛,范小刀也是大為震撼。 他只是知道,范火舞武功高強,就連自己也未必是她對手,可當(dāng)她承認(rèn)自己就是天下第一殺手之時,他也忍不住震驚起來。一直以來,范火舞以失憶為由,不肯提及和回憶當(dāng)年往事,原來是刻意在隱瞞這個。 謝愚也大為生氣。 堂堂的知府衙門,一個女殺手,說來就來,成何體統(tǒng)?但卻又無可奈何,他們是官,對方是匪,身份有懸殊,但他也對眼前這女人,心存忌憚,哪個當(dāng)官的,也不想招惹一個殺手之王。 范小刀道:“事到如今,所有的牌都已打完,段幫主可還有什么話說?” 段鴻飛嘆了口氣,剎那間,似乎蒼老了許多,以近乎哀求的口氣,道:“可否判秋后問斬,我們段家世代單傳,我想給我們段家留個后。”如今六月,秋后也就是八月,還有三月的時間,貌似、應(yīng)該時間上來得及。 范小刀道:“我們只負(fù)責(zé)立案、檢舉、提供證據(jù),至于如何宣判,那是謝大人的事了。若沒有別的事,我們先行告辭?!?/br> 待三人離開后,現(xiàn)場死一般地沉寂。 良久,謝愚才道:“秋后問斬吧,還有一線生機(jī)?!?/br> 段鴻飛聞言,“大人,您這是什么意思?” 謝愚緩緩道:“我來問你,你家中還有多少銀兩?可愿為段江流,傾家蕩產(chǎn)?” 大江幫本來是八幫十會之一,又是做水路生意,資產(chǎn)甚為豐厚,而且在接手了漕幫地盤之后,總資產(chǎn)已達(dá)到百萬兩,之前為了救段江流,前后花費了十幾萬兩,基本都是漕幫的錢,對他來說,并不算傷筋動骨,聽到謝愚說兒子還有救,他心中有活泛起來。 不過,這些當(dāng)官的,就如吸血的水蛭,嗅到一點機(jī)會,就往死里整你,心中也留了個心眼,“只要能救我兒,十萬、二十萬,還是能拿得出來的?!?/br> 十萬、二十萬兩,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只要關(guān)系門路摸對,甚至可以捐個小地方的知府當(dāng)一當(dāng)了,當(dāng)然,前提是你得先考中進(jìn)士,能夠進(jìn)入這個官員體系,這是官場的游戲規(guī)則。 謝愚道:“二十萬,怕是不太夠啊?!?/br> 他雖是太子一派,但年近五十,依舊是四品官員,在這個體制內(nèi),已是十分落后了,如今陛下龍體安康,等太子上位,怕要等上個二十年,自己雖有抱負(fù),但也不能一直干耗著,要在太子上位之前,能夠更進(jìn)一步,將來才有機(jī)會登閣拜相。 而從四品到三品,那就是一道天塹鴻溝。 邁過去了,平步青云,邁不過去,一輩子守在一個地方,當(dāng)個州牧。 如果朝中沒人,那就要花錢。 他打聽過了,最近中都(鳳陽)留守司那邊有個缺兒,留守司指揮同知,從三品,雖是看守皇陵的活兒,不如金陵知府這般有權(quán)勢,也沒有太多的油水,但卻能解決職級問題,能借助留守司的跳板,將來往上一步,也是順?biāo)浦鄣氖隆?/br> 而這個職位也是明碼標(biāo)價:三十萬兩。 段鴻飛道:“我若變賣一些資產(chǎn),砸鍋賣鐵,還能湊十萬?!?/br> 謝愚沉吟片刻,“有這三十萬,我拼著斷送自己仕途,幫你想一想辦法?!?/br> “大人可有什么辦法?” 謝愚道:“今年,是大赦之年?。 ?/br> 陛下六十歲大壽在即,到時候,肯定會大赦天下,除非犯下“十惡不赦”之罪,一般都會獲赦,從死刑到緩刑,到發(fā)配充軍,只要免去死罪,以段鴻飛的財力和能力,剩下的都是水到渠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