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捕快那些年 第2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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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校尉道,“最近城內(nèi)外治安不太好,彭御史又是公干,要不,我派一隊人馬,沿途一路護送大人,也算是有個照應?” 彭御史一聽,那怎么行,若真露餡了,自己小命可就要交代在這里了,連連拒絕,“此行是機密,不必了?!?/br> …… 趙行騎馬來到北門橋。 北門橋在城正中,守備軍在一處空曠之地,搭建了營帳,作為臨時指揮中心。李秣正在此處主持大局。 趙行說明了來意,分析了一番之后,道:“徐妙子仍在朱雀坊,所以他們才開始放出消息,引我們生疑,千萬不要調(diào)動布防,否則今日之事,怕是要前功盡棄?!?/br> 李秣道,“已經(jīng)遲了,守備軍已擴大布防了?!?/br> “什么時候的事?” “半個時辰之前?!?/br> 趙行心中一涼。 本來兩千守備軍,只查朱雀坊,一夜時間,也差不多能有個大概,如今同樣人馬,卻駐扎在城中六坊,兵力進一步被稀釋,那么要找人,難度驟增。 趙行看到桌上的城防圖。 上面有守備軍在各關卡的部署,還有巡查小隊的安排。 李秣見他遲遲不語,“趙總捕頭,可有發(fā)現(xiàn)?” 雖然城內(nèi)兩千守備軍,設有三十六卡,但趙行依舊找出了不少漏洞,他取來筆,只需片刻,便劃出一條從朱雀坊避開各路關卡和官兵盤查的出城路線。 李秣道,“事出緊急,難免有些疏忽,可就算如此,對方也不一定能恰巧避過這些關卡,都繞過去吧?” 趙行道,“若是有人里應外合呢?” 李秣道:“不可能。城防部署,只有一份,而且下給各處的調(diào)動命令,都是分開的,他們不可能得知全局部署?!?/br> 趙行問道,“今日布防,用的可是預案?” 守備軍中,像這種全城搜索封城,都已提前做好了應急預案,就是為了應付這種緊急事,一旦發(fā)生,立即按照預案部署兵力,一來可以盡快響應,節(jié)約時間,二來不會因為臨時布置,導致各種漏洞頻出。 李秣點了點頭。 若真如此,很顯然,對方早就有城防的部署,而且當啟動響應機制之后,利用軍隊調(diào)動以及布防之中的漏洞,找到了一條出城之路。 一切都在對方的算計之中,這顯然是蓄謀已久、計劃周密的行動。 出城的地點,正在西門。 李秣問副手,“西門誰在把守?” “是林校尉和呂校尉?!?/br> 李秣道,“備馬!” 趙行與李秣快馬加鞭,來到西門,林、呂兩名校尉看到李秣前來,感覺到事情不妙,連忙上前行軍禮。 李秣問,“最近一個時辰,可有人出城?” 呂校尉:“沒有。” 林校尉:“有!” 李秣見狀,這兩個校尉說話如此不一,頓時大怒,“有還是沒有?” 林校尉道,“李將軍,有的。大約一個時辰前,太平巷的彭御史,說是奉大人口諭出城辦事,我跟他索要手續(xù),他說沒有,我堅持不肯,可呂校尉卻私下里放行了?!?/br> 呂校尉一聽,“你胡說!” 林校尉大聲道,“在這里這么多兄弟都可以作證,城門是不是你下令打開的?” 呂校尉道:“明明是你……收了錢……” 話到口邊,他忽然意識到,銀子在他懷中,他被姓林的耍了。林校尉也不含糊,上前一把扯住,從他懷中將那張銀票取了出來。 呂校尉道,“你說的,有責任歸你。” 林校尉道,“有責任歸我,有好處歸你,呂良田,你覺得李將軍是傻子嗎?” 呂校尉見狀,整個人腦袋都是嗡嗡地,他撲騰跪倒在地,“將軍明鑒,人確實是林校尉放出去的,這么多兄弟,都可以作證!” 李秣厲聲道:“夠了,現(xiàn)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先把人找到再說,馬車往哪個方向去了?” 呂校尉道,“不知道?!?/br> “不知道?” 呂校尉道,“我本想派一個小隊跟隨,可是林校尉不同意?!?/br> 林校尉道,“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推卸責任呢,李將軍,今日之事,我太過于信任呂良田,沒能堅持原則,下令阻攔,有失職之責,愿帶一隊人馬,追回馬車,將功補過!” 李秣冷笑道,“呂良田,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同樣都是校尉,但做人的覺悟和格局,差距咋就這么大呢?” 呂校尉道:“我冤枉,我比竇娥、楊乃武、張文祥、楊月樓都要冤啊!將軍!” “來人,將呂良田扣押,待事后再行處置!” 一行人正要出發(fā),忽然身后有人喊道,“趙大人!” 趙行回頭望去,只見羅成氣喘吁吁,一路小跑,來到西城門外,“老羅,你怎么來了,范捕頭呢?” 羅成與范小刀分開之后,前往六扇門報信,卻被告知趙行已去了北門橋守備軍的臨時大營。 從六扇門到北門橋,橫跨半個金陵,他本想借匹快馬,可是由于無法審批,借不出來,只得一路跑到了北門橋。 羅成到了北門橋,又撲了個空,于是又繞了個大圈,跑來了西城門,緊趕慢趕,總算在對方出城之前,追了上來。 一個時辰,幾乎跑了整個金陵。 老羅一把年紀,也是拼了老命了。 羅成已是上氣不接下氣,將他與范小刀在太平巷的分析,與趙行說了。 林校尉一看到老羅,就意識到事情不妙,看城門打開,正要逃跑,趙行搶先一步,一腳踹去,將林校尉從馬上踹了下來。 李秣臉色陰沉,“林七賢,平日里我待你不薄啊。沒想到,你竟吃里扒外,到底收了別人什么好處,讓你做出如此之事?來人,將他拿下!” 林校尉見事情敗露,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你們斗不過的!” 趙行見狀不妙,正要出手阻止,卻見他牙關一咬,整個人躺在地上,七竅流血,抽搐了幾下,氣絕身亡。 遠處,呂校尉依舊在喊,“大人,您看,我果真比竇娥還冤啊!” 趙行問,“范捕頭可有什么話?” 羅成道,“他說你能找到他!” 趙行當即明白了意識,他揉了揉鼻子,果真聞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 迭迭香的味道。 李秣道,“他們馬車腳程慢,一個時辰跑不出多遠,出城外有兩條路,你我各率一支小隊,看能不能追上,其余人,留在城內(nèi),繼續(xù)搜查!” 趙行道,“不必,我知道他們走哪條路,你留下主持大局,給我十個人,再勻一匹馬給老羅,我率人去攔截他們?!?/br> 老羅一聽有馬騎,深深松了一口氣。 第249章 好一個人間尤物 月夜下,馬車在一處湖邊停下。 出城后,他們沒有走官路,行了三四里后,由西轉(zhuǎn)到北,選擇了一條崎嶇小路。如此一來,就算后面有人察覺不對,也決計想不到他們會改路而行。 車夫打開車簾,將彭御史扔了下來。 一名黑衣男子,劈開暗格,走了出來,又將口中塞了布條的徐妙子,弄到車外。 彭御史道,“我已按你們所說,護送你們出城,放了我和我的家人。你們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車夫笑道,“我們要命?!?/br> 彭御史渾身一抖,“命我就一條,要不換個別的?錢如何?我有很多錢,十幾萬兩,都不是問題!” 車夫搖了搖頭,“我們也想要錢,可若拿了你的錢,我們也沒命花。” 黑衣男子看了一眼徐妙子,露出一絲yin邪的笑容,“我想要她!” 彭御史道,“你們可知道,她可是徐總督的千金??!” 男子道,“當然知道,不是她,我們今天的行動,豈不白做了?如今她在我手上,還不是任我魚rou?怎么,你想攔著?” 彭御史望著徐妙子,見她滿臉淚光,眼神中透著一股期冀,心情頗為復雜,他也不想徐妙子出事,可是自己和全家性命,都在對方手中,只得點頭道:“我不攔,你們隨意!” 男子道:“聽說你們當御史言官的,骨頭最硬了?!?/br> 彭御史道,“那只是為了博名聲,做做樣子而已,徐妙子與我非親非故,你們想做什么,盡管做便是。” “懦夫!” 車夫一掌,拍了向他后腦。 彭御史昏了過去。 黑衣男子伸手摘下徐妙子口中布條。 徐妙子破口大罵,“宋純,我們徐家待你不薄,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黑衣男子正是總督府的護衛(wèi)宋純。 徐妙子離開桃花酒肆,想獨自去散心,半路上遇到了宋純,說知道一條近路,誰料進入小胡同之后,卻被他迷暈,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待在馬車中了。 宋純道,“大小姐,我宋純在府上為你做牛做馬,護送你周全,你卻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今日既然落在我手上,自然不會虧待了你?!?/br> 說罷,他伸手在她臉上摸了一把。 呸! 一口口水,吐在宋純臉上。 宋純摸了摸臉,又放在鼻尖聞了聞,yin笑道:“好香啊,大小姐?!?/br> 徐妙子從出生以來,一直有父母寵愛,長大之后,又深得百姓愛戴,哪里曾有人如此跟她說話,聽到這種輕薄之語,又羞又怒,“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