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捕快那些年 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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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轟隆。 整個神殿緩緩上升。 神殿外,那些人形獸被這聲音驚嚇,瑟瑟躲在角落之中,不敢亂動。 一道紅光從地底下沖天而出,劃過夜空,向南而去。 這一夜,整個京城,都感受到了大地之間的顫動,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間,但也驚到了不少未眠之人。 江南。 一位中年書生,抬頭望著天空,道:“終于,還是回來了?!?/br> 卷二 江南春 第206章 民風淳樸江南鎮(zhèn) 煙花二月,草長鶯飛,桃花流水,正是江南春。 范小刀也是第一次踏入江南。 正月初五,他與趙行離開京城,朱延、楊得水特意為二人踐行,朱延還將自己的坐騎獅子驄送給范小刀,李青牛、牛大富更是將二人送到了城門外,一番依依不舍,不在話下。 兩人離京之后,一路南下,并不著急趕路。朱延說過,這一趟出門,就算是散散心,順便去躲避一下京城中的風雨,所以兩人邊走邊看。 在滄州時,趙行偶遇了一位同門師兄,得知少林寺的一位長輩即將圓寂,已經閉關不再進食,趙行臨時改道,去一趟少林寺,兩人約定在江南匯合后,便分路而行。 范小刀一路走走停停,他有官府告身,又是南下就任,一路上多住在驛站,倒也沒遇到太多麻煩,到二月中旬,過了滁州,不日就到金陵。 “這里便是江南鎮(zhèn)了!” 范小刀看著前方有個小鎮(zhèn),鎮(zhèn)口的路上,有個石碑,上面以隸書寫著江南鎮(zhèn)三個大字。 昨日,他在驛站與看守驛站的驛丞喝酒,驛丞告訴他,出驛站往南三十里是江南鎮(zhèn),位于滁州和金陵城之間,這里是江湖上有名的黑市要道,許多走私貨、鹽茶販子,多在這里交易,又是位于兩府之間,處于三不管地帶,治安混亂,許多上任、離任的官員,若是不明就里,誤入其中,不死也得脫層皮,要是沒什么必要,可以繞行。 江南鎮(zhèn),嚴格意義上,并不算是小鎮(zhèn),更像是一個集水陸的碼頭,由一群討生活的人在這里匯集而成,久而久之,便成了一個村落。 范小刀翻身下馬,牽馬來到小鎮(zhèn)。 趕了三十里地,腹中有些饑餓,帶得隨身干糧又太干,于是準備在小鎮(zhèn)落腳,打個牙祭。才一入小鎮(zhèn),便有個少年湊上前,用一口不太地道的官話道,“大哥,打尖還是住店?!?/br> 范小刀一路下來,每到一個地方,就有陌生人上來攀談,根據他為數不多的江湖經驗,這些人看到來的是外鄉(xiāng)人,自告奮勇來當“向導”,好來狠狠的宰上一筆。 范小刀打量著少年,十二三歲,衣衫破破爛爛,蓬頭垢面,兩顆小虎牙,看上去倒是挺乖巧。 范小刀笑道,“隨便看看,你忙你的?!?/br> 那少年在鎮(zhèn)口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碰到個外鄉(xiāng)人,哪里肯放棄,正要上前幫他牽馬,被范小刀攔住,少年嘿嘿一笑,“歡迎來到江南鎮(zhèn),咱們這鎮(zhèn)子,里面道道兒挺多,您可要小心點?!?/br> 范小刀問,“哦?有這事兒?” “可不是嘛?”少年一聽他接了話茬,連賣弄起來,“咱們這鎮(zhèn)子,好吃好玩的地方多,您一個外鄉(xiāng)人,初來乍到,怕是不熟,還好遇到了我?!?/br> 說話間,兩人來到小鎮(zhèn)里,從外面看,小鎮(zhèn)不大,但里面卻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酒樓茶館,青樓賭場,竟面面俱到。 范小刀道,“聽說你們這里強盜、小偷、騙子也不少,您算哪一行?” 少年一聽,撓了撓頭,“別聽他們瞎掰,我們這里民風淳樸,路不拾遺。” 嘩啦! 一聲巨響。 一個人影從天而降,落在長街之上,只見此人胸口中刀,鮮血直流,在地上爬了幾下,便昏死過去,聽樓上有人罵道,“小子,偷東西偷到我們店里,活該找死!” 街上眾人看到,似乎也習以為常,沒有人理會,繼續(xù)趕路。 范小刀點點頭,“對,民風淳樸?!?/br> 少年嘿嘿一笑,“這只是個意外。大多時候,還是不錯的!” 遠處傳來刀戈聲,順聲看去,只見三個大漢在圍攻一個中年男子,使得都是不入流的武功,但是刀刀兇狠,朝要害上攻去,那中年男子以一敵三,砍倒兩個,一個大意,被人砍了一條肩膀,鮮血四濺。 “只是意外?” 少年不以為然,擺擺手,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道,“江湖嘛,打打殺殺,很尋常的事,是你少見多怪了。我看你身上帶著劍,莫非只是個擺設?” 這次出門,范小刀沒有帶刀,帶上了李知行送的那柄驚鴻劍,用油氈布包裹,掛在馬鞍上,沒想到被少年察覺。 范小刀道,“兵者,不祥之刃?!?/br> 少年看他一副酸溜溜樣子,道:“也沒什么,你這樣的人,拿把劍行走江湖,給自己壯壯膽子,我一年下來,見的多了。不過,在江南鎮(zhèn),這種東西,還是不要拿出來為妙!” “為何?” “江南鎮(zhèn)的規(guī)矩,街頭斗毆,你不動兵刃,別人也不能動?!?/br> “還有這事?” 少年道,“這是范老大定下的規(guī)矩?!?/br> “范老大是誰?” 少年道,“范老大就是范老大唄,就是這里的皇帝。”他指了指江南鎮(zhèn),“這整個江南鎮(zhèn),都歸他管,不過,有朝一日,這里都歸我管!” 范小刀豎起大拇指,“少年,不得了!” 少年拉著范小刀來到一處面攤,面攤名字起得古怪,招幌上寫著“黑心面攤”,他喊道,“老板,來兩碗鹵面,老規(guī)矩,我的多放蔥花香油!” 范小刀見他倒是自覺的當起了向導,“怎么不吃點好的?” 少年道:“這里的面,就是鎮(zhèn)子上最好吃的!” 大鹵面上來,香氣四溢。 范小刀挑了一根面,嘗了嘗,沒有問題,便吃了起來,趕了一上午路,著實有些餓了,可旁邊的少年似乎更餓,跟餓死鬼投胎一樣,自己還沒夾了兩筷子,他一大碗面條已經吃到了肚子里。 少年抹抹嘴,“再來兩碗湯!” 范小刀吃了兩口,放下了筷子,少年見狀,“你不吃了?”范小刀點頭,少年拿過他的碗,三下五除二,又把他的大半碗吃了進去。 “巴適!” “你是蜀中人?” 少年搖頭,“我是地道的江南人。這句巴適,是跟我大姐學的。” “你大姐?” 少年道:“你這人真怪,怎么這么多問題,我?guī)銇沓灶D好的,免得你個老桿子,被人宰了,你問東問西,多沒意思?” 范小刀聞言,只得閉嘴。 少年吃飽,摸了摸肚子,“走吧,你請我吃飯,我?guī)懵爲蛉ィ ?/br> 范小刀笑道,“我什么時候說要請你?” 少年一聽,有些慌了,“你不請客?” “不請?!?/br> “果真不請?” “當然不請!” 少年一咬牙,雙手抱頭,往地上一蜷,“老板,沒錢,下手輕點!” 面攤老板見狀,臉色一沉,“小叮當,一次兩次也就算了,你這隔三差五,來我這里吃霸王餐,我也是小本買賣,要這樣下去,我也沒法做生意,那就對不住了?!?/br> 說著,拎起一根搟面杖,來到兩人面前。他看了一眼范小刀,“你也沒錢?” 范小刀笑了笑,“算了,我來付錢,多少?” 老板道,“盛惠五百文!” 范小刀長大嘴巴,“五百文?在京城都可以在松鶴樓吃頓好的了!” 老板道,“怎得,你是說我的面不好吃?” 范小刀道,“好吃是好吃,就是貴了點?!?/br> 老板道,“貴,有貴的道理。東西,你吃了,錢也是明碼標價,你若不服氣,我們去范老大那邊說理去!” “哪里有明碼標價?” 老板道:“你看我面攤的名字,黑心面攤,不叫明碼標價?” 范小刀看到少年朝他擠眉弄眼,心說得了,今兒個算我認栽,從懷中取出半吊銅板,遞了過去,老板數了數,對少年道,“今兒算你走運,趕緊滾吧!” 兩人離開面攤,少年走出幾步,忽道,“有樣東西,我忘了拿,你稍等片刻?!?/br> 說著,跑回了面攤鋪中,范小刀親眼看到,那老板從半吊銅錢中拿出了一把,遞給了少年,心中暗想,這小子果然是當我是冤大頭了。 少年呼哧呼哧跑了上來。 “走,聽小曲去!” 范小刀道,“剛才賺了不少吧?” 少年聽到自己把戲被拆穿,面不改色,厚著臉皮道,“都是小錢,不值一提。” “那聽戲,是大錢了?” 少年道,“哪能啊,這次是我請你,絕不會讓你掏一文錢!否則,叫我小叮當天打五雷劈,頭頂生瘡,腳底流膿,不得好死!” 范小刀道,“瞧你發(fā)誓都一套一套的,看來平時沒少練習?!?/br> 少年氣呼呼道,“我是說真的!” “我也是說真的!” 少年有些惱火,從懷中掏出一把銅板,遞給范小刀,“還給你!我看你請我吃飯的份上,是想請你,我不要你的臭錢!” 范小刀見他情真意切,道:“果真沒別的?” “那是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