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捕快那些年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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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中,最苦最累的莫過于緝盜司。 每年八月十五前后三日,朝廷循例不實行宵禁。這段時間,正是京中作案高發(fā)期,別的衙門都在收禮喝花酒,緝盜司的人卻在巡街,其中苦樂,可見一斑。 第34章 老夫薛應(yīng)雄 轉(zhuǎn)眼到了八月十五。 京城之中,許多大戶人家掛起了燈籠,正是親人團(tuán)聚,親友會客的光景。朝廷在東西二市開辦燈節(jié),放開了宵禁,入夜之后,城中熱鬧非凡,一群人聚在一起,賞菊望月猜燈謎,倒也應(yīng)景。 百花樓更是燈火通明,人潮洶涌。 本來今日是招攬生意的好機(jī)會,往年,許多達(dá)官顯貴、鄉(xiāng)紳富商、文人墨客,都來這里聽曲、賞燈,今年尤為不同,反而多了不少江湖人。 沸沸揚(yáng)揚(yáng)鬧了數(shù)日,曉生江湖的推波助瀾,范小刀和拓跋白的比武定在了百花樓,京中好事者、江湖客,都趕到這里湊熱鬧。 范小刀提前在百花樓定了房間,當(dāng)然,別院什么的,說說就好,那種地方,雅致是雅致,但雅的成本太高,起步價十兩,范小刀渾身上下不足五兩銀子,直接在大堂內(nèi)包了個雅座。 雖然他身上有錢駙馬那十錠金子的欠條,但自從那日之后,就沒有見過錢駙馬,加之又忙著特訓(xùn),也沒來得及跟他要賬。 當(dāng)然,主要是怕要不上來。 范小刀、趙行、牛大富來到百花樓時,一身便衣的李北海早已等候多時,當(dāng)看到定的座位是大堂之時,臉上立即不高興了。 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與尋常百姓,江湖客一起用餐,豈不有失身份?范小刀笑著道,“想不到李大人對此事如此上心,快些落座。” 李北海正要坐主賓位,范小刀道,“大人,我還約了個朋友,要不您做副賓?” 李北海背著手,傲然道:“什么朋友,這么大架子?是官身,還是白身?” “算是個官吧?!?/br> “幾品?職級有我高嗎?” 李北海提牢司副提司,充其量也就是從六品,不過他斷定范小刀初來乍到,也認(rèn)識不到什么達(dá)官顯貴,擺起了架子。 范小刀撓頭,“這個我還真沒問。” 李北海當(dāng)即坐在主賓位上,“本官都到了,他還沒來,這顯然是不給我面子。范小刀,你辦事有些不妥啊?!?/br> 牛大富道:“妥不妥,都沒關(guān)系,有酒喝,有姑娘陪就成?!?/br> 有伙計上了蜜餞果脯,端上一杯清茶,范小刀一口飲了,咂摸一下,“味道還不錯?!?/br> 趙行、李北海、牛大富正用茶水漱口,聽到這句話,差點沒噴出來。 “這是漱口水?!?/br> 范小刀滿臉通紅。 李北海道:“怯老趕啊,沒見過世面。本官餓了,時候不早,起菜上酒!” 伙計端上來四個冷碟,六葷六素,一壇女兒紅,李北海一看,就不高興了,“本官就是尋常在家吃飯,也都是六個冷菜,八葷八素,范小刀,你不夠用心啊?!?/br> 范小刀道:“大人,這不初來乍到,還沒開俸祿嘛,衙門里發(fā)的補(bǔ)貼銀,又沒落在咱手上,就這桌菜,還是跟牛大富借的錢。之前是我不懂事,還請大人海涵,我先敬大人一杯?!?/br> 李北海道:“客你請了,你心意也算到了,酒不必喝了,本官還約了朋友,一概環(huán)節(jié)都略過,直接進(jìn)入正題吧。” 范小刀問,“什么正題?” “上姑娘??!” 范小刀笑著道:“特意給大人備了四個姑娘。” “模樣如何???” “風(fēng)華絕代,萬里難挑一?!?/br> 李北海心里發(fā)癢,“那還等什么?” 范小刀喊來伙計,“把你們春夏秋冬四絕請出來。” 伙計踟躕半晌,“爺,今兒中秋,四位姑娘都放假了,現(xiàn)在出來,怕是有些不方便?!?/br> 李北海一聽,頓時惱了,“不方便?本官是六扇門的人,有什么不方便?出了事,由本官罩著!趕緊的!” 伙計見李北海如此堅持,于是去了后堂,不片刻,香氣撲鼻,伙計帶著春夏秋冬四位姑娘上來,四人以紗巾遮面,倒不是故作神秘,而是怕影響到周圍的客人。 李北海見狀,臉上頓時露出喜色,對范小刀道,“你小子,還搞什么神秘感,酒菜雖不怎樣,但這個花樣倒是不少。” 范小刀陪笑,“那是,銀子主要花在這上面了。” 冬蟲看到范、趙二人,認(rèn)出他們,“兩位客官,咱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李北海露出笑意,看來這倆小子平日也沒少來,這四個人定是他們的相好,他拍了拍兩側(cè),“四位美人兒,管他們作甚,今兒爺是主角,還愣著干嘛,坐本官身邊。” 四人鶯鶯燕燕,靠在李北海身側(cè),李北海道:“春夏秋冬,四絕,讓本官猜猜,你們誰是春、誰是夏、誰是秋、誰是冬,如何?” 秋蠅道:“猜對了,我們揭面,猜錯了,大人喝酒,如何?” 李北海哈哈大笑,“正合吾意!你叫春,對不對?” “錯了,大人喝酒!” 李北海自飲一杯,又道:“你是秋!” “又錯了,大人喝酒!” 一連猜了四回,李北海連喝四杯酒,他本來不勝酒力,四杯落肚,已是滿臉通紅,略帶醉意,“來,美人兒,讓本官瞧瞧你,是否真如小范說的,萬里挑一?!?/br> 說著去揭春虱的面紗,春虱連忙阻道:“大人,你連奴家名字都叫不對,又如何能揭得奴家面紗?太粗魯,不解風(fēng)情,罰一杯酒!” 春夏秋冬四絕,相貌奇特,但聲音確實甜美嬌柔,加之這兩日又沒什么客人,好不容易被人點到,自然是曲意逢迎,刻意奉承,讓李北海有些飄飄然。 李北海道:“美人兒說的對?!?/br> 一邊喝酒,一邊對春虱上下其手,丑態(tài)百出。 牛大富道:“這百花樓,平日里我也沒少來,怎得之前從未聽過有春夏秋冬四絕?”看到范小刀、趙行一臉賊笑,訝道:“你們這是笑什么?” 趙行道:“一會你就知道了?!?/br> 又飲了幾杯,四人始終不肯揭下面紗,李北海有些急不可耐,準(zhǔn)備來硬的,夏草道,“大人不要著急嘛,今天是中秋,不如一起猜一猜燈謎,你猜對了,我們揭面,如何?” 李北海連連道好,“本官最愛猜謎了,你出題吧。” 夏草道:“一頭毛,一頭光,進(jìn)進(jìn)出出冒白漿。打一東西?!?/br> 李北海一臉yin笑,“小浪蹄子可真會出題,本官差點著了你們的道兒,是牙粉,對不對?” 夏草道:“大人聰明!” 李北海伸手去揭夏草面紗,這時門外來了一人,道:“范小弟,老夫來遲了,恕罪,恕罪哈!” 話音才落,薛應(yīng)雄帶著四個家臣走了過來,出乎意料的,今日他穿得是錦衣衛(wèi)的蟒袍,范小刀道,“來得正巧,怎得大人穿成這樣?” 薛應(yīng)雄哈哈一笑,“今日中秋,家有雌獅,若非說有公務(wù),又豈能脫身?” 李北海已是滿臉醉意,看到薛應(yīng)雄的打扮,也沒仔細(xì)觀察,道:“這就是你朋友,哪個戲班子的???” 薛應(yīng)雄道:“老夫薛應(yīng)雄?!?/br> 聲音不大,但這話一出,整個大堂內(nèi)鴉雀無聲。 有幾桌客人見狀,悄悄的把賬結(jié)了,以袖遮面,貼著墻角溜走。他們都是官場中人,中秋佳節(jié),難免有些應(yīng)酬,此刻這尊神佛一來,生怕被人認(rèn)出,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李北海哦了一聲,指著身邊一個下客位,“自己找位子坐吧,別耽誤本官喝酒?!庇稚焓秩ソ蚁牟菝婕?。 薛應(yīng)雄眉頭一皺,“老夫薛應(yīng)雄?!?/br> 李北海道:“聽見了。在哪個衙門口辦事?。慷际切》兜呐笥?,今兒小范請我喝酒,就賞個面兒,平日里,低于六品的官兒,本官連見都不見的?!?/br> 薛應(yīng)雄第三遍道:“老夫薛應(yīng)雄?!?/br> “都說聽見了,你以為本官耳朵不好使???” 薛應(yīng)雄道:“我怕你眼睛不好使。” 李北海瞇起眼睛,打量著薛應(yīng)雄,忽然看到他胸前的大蟒,又看到帶來的四個護(hù)衛(wèi),繡春刀、飛魚服,心中咯噔一下。 糟糕! 壞事! 頓時酒意全無。 先是驚訝,范小刀啊范小刀,你家祖墳上冒青煙了,怎得請來了這尊大佛?不,豈止是冒青煙,簡直是著火了。怎么不早說? 緊接著,一股恐懼之意,涌上心頭,想想自己剛才那態(tài)度,若對方想要拿捏自己,豈不跟踩死一只螞蟻一樣? 李北海雙腿發(fā)軟,掙扎著起身,正要磕頭行禮,然而方才酒吃多了,胃里一陣翻滾。 “哇!” 吐了旁邊的冬蟲夏草一臉。 兩人皆以輕紗遮面,如今滿是酒菜,兩人頓時不干了,一把摘下面紗,“大人,你這么弄,讓我們還怎么玩?不玩了!” 春虱、秋蠅也摘下面紗,“不玩了!” 李北海看到春夏秋冬四人,奇丑無比,指著范小刀,“好一個范小刀,你不是說萬里挑一嗎?” 范小刀道:“這副長相,整個京城也找不出幾個來,怎么不算萬里挑一?” “可真真氣死我也!” 想到剛才對四人又摟又抱,不由趴在桌上,干嘔起來,連膽汁都吐了出來,忽然,他站起身,指了指薛應(yīng)雄,未等開口,撲騰趴在了地上,佯裝醉酒昏睡過去。 這也是他情急之下,想出來的脫身之策。 他混跡官場多年,對官場之道也算耳濡目染,他一個從六品的官,平日里連與薛應(yīng)雄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又怎敢跟他一起吃飯? 倒不如裝醉,出個洋相,躲過這一劫。 范小刀道:“喝大了?!?/br> 薛應(yīng)雄道:“別裝了,再不起來,就送你去詔獄住兩日?!?/br> 李北海聞言,只得悻悻然爬了起來,訕然笑道,“奴才給薛大人請安?!?/br> 薛應(yīng)雄揮手斥退春夏秋冬四人,對李北海道,“今日我與范老弟和他朋友吃飯,你酒也喝了,飯也吃了,就在一旁伺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