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捕快那些年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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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銀子?!?/br> 趙行道:“你懷中不是有十錠金子的借據(jù)嗎?找錢駙馬討要去!” 兩人分開后,范小刀回義莊路上,又被那白衣女子攔在身前。 “又是你,白無常?” 白衣女子笑吟吟道:“今日幫了你大忙,你該如何謝我?” “大恩不言謝,閣下好意我心領了。再說,助人為樂乃快樂之本,不要因為施了點小恩小惠,就想著要回報,你這種想法很危險啊。要不,再請你吃一碗面?” 白衣女子被范小刀一頓搶白,想到那日被范小刀潑面條之事,頓時來氣,作勢拔劍,怒道:“去死吧!” “在下活得好好的,為何要去死?”范小刀道:“算了,今日若沒有你那封信,我們也無法給藍公子脫罪?!闭f罷一拱手,“多謝姑娘仗義出手。” 白衣女子道:“就這?” “難不成還要我以身相許?以你這暴脾氣,在下今生無以為報,只有來生給你做牛做馬了。不過,話說回來,你又是如何知道,李八娘房間中有個暗室的?” 白衣女子道:“本姑娘就是知道,為何要告訴你?” “我也沒興趣知道,再見!” 范小刀正要離開,白衣女子道:“慢著!你言語如此無禮,本姑娘想要出手教訓你。” “打架我不一定能打過你,但逃跑你卻未必能追上我。女孩子,不要打打殺殺,將來會嫁不出去的?!?/br> 這范小刀著實可惡,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沒一句順耳的,不過,她今日來此,另有目的,見范小刀始終不肯接茬,將手一伸,“拿來!” “什么東西?” 白衣女子道:“你們是不是在孫夢舞身上發(fā)現(xiàn)一封書信?” “你怎么知道?” “我今日幫了你們大忙,跟你要這封信當做回報,不算過分吧?!?/br> 范小刀道:“只不過是一封尋常的書信,除非你告訴我,這封信到底有什么玄機?” “為何要告訴你?” 范小刀攤攤手,“那也對不住了,這封信如今在六扇門,我也無權(quán)處置。怕是讓你失望了。” “那至少告訴我,上面寫得是什么?” 范小刀反問,“為何要告訴你?” 白衣女子見他用她的話來反駁她,心想這范小刀著實可惡,若非師門有命,她早就一劍把他給宰了,思索片刻,才緩緩道:“這封信并不尋常,孫夢舞之死,與這封信脫不了干系?!?/br> 范小刀心說怕是如此。 若是簡單的兇殺,又何必費盡周折,用失傳二十多年的天摩羅來殺人。先是公主、駙馬爺,又有刑部、大理寺給六扇門施壓,一個簡單的案子,又何至于弄得總捕頭諸葛賢余跑到外面躲了兩日? 況且,今日李八娘在公堂被抓,似乎也要說出什么,結(jié)果被人打暈了。算巧合,還是刻意為之? 事情果然沒有那么簡單。 范小刀道:“不如我們做個交易?!?/br> “什么交易?” “你告訴我這封信寫得是什么,我想辦法把這封信交到你手中?!?/br> 白衣女子思索再三,緩緩吐出四個字,“一份諜報?!?/br> 第25章規(guī)矩 “諜報?” 白衣女子道:“不錯。這份情報是我?guī)熃阍诒敝芷娇低醺疂摲肽?,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傳遞出來。若非一時失手,說不得平康王拓跋野種早已死在她的劍下。” 范小刀暗自稱奇。 朝廷與北周對峙將近百年,這些年北周皇帝勵精圖治,野心勃勃,吞并了北部不少疆域。半年前,北周發(fā)動了十萬大軍壓境,想要與朝廷一戰(zhàn),皇帝更是起復了多年前隱居離歌城的北周戰(zhàn)神拓跋野,想要徹底占領鳳凰嶺,從而將雁門關以北的疆域納入囊中。 然而,大戰(zhàn)將近,拓跋野在王府中遭到一名女刺客的刺殺,胸口中了一劍。若非他心臟較常人稍偏一些,怕性命早已不保。不過,這一場刺殺,重創(chuàng)了拓跋野,成功阻止了一場兩國交戰(zhàn)。 那個女刺客,也遭到北周高手的千里追殺,最終在鳳凰嶺失蹤。 這件事曾轟動一時,范小刀在青州府時已有耳聞。 只是沒想到刺殺拓跋野之人,竟是眼前白衣女子的師姐,難怪劍法如此出眾。 范小刀雖是草莽出身,但對這種以家國大義為己任的俠客,向來仰慕。聽到這番話,敬仰之心,油然而生。 白衣女子又道:“半年來,我一直在追查這封書信的下落。后不知如何周轉(zhuǎn),據(jù)說流落在了百花樓,我在百花樓盯了許久,才知道在孫夢舞手中,本想趁她去黃府的機會,把信搶到手,沒想到她卻被人所殺?!?/br> 范小刀道:“那夜你在義莊鬼鬼祟祟,也是為了這封信?” 女子沒好氣道:“不然呢,你莫非真以為本姑娘喜歡那些死人?” 范小刀道:“這種事也說不定。” 白衣女子氣呼呼道:“你……” 范小刀哈哈一笑,“好,我答應你。不過,你總得告訴我你名字吧?!?/br> 白衣女子道:“白無常?!?/br> “我不過是隨口一說,你真叫白無常?那你師姐是不是叫黑無常?” 白衣女子勃然大怒,“你不許侮辱我?guī)熃?。她是頂天立地的女英雄,我不允許你這么說她!” 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還是師姐控。一說起她那師姐,兩眼冒光,滿是崇拜之色。不過,看她說話行事,卻是初入江湖,涉世未深的主兒,武功雖高,但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很容易被范小刀套出話來。 范小刀連連道歉。 白無常道:“給你三天時間,把那封信取來,否則,我……” “你要怎樣?” 白無常惡狠狠道:“我殺了你?!?/br> “小白姑娘,咱們遠日無仇,今日無怨,動輒喊打喊殺,其實英雄所為。不如這樣,三日內(nèi)我?guī)湍闳〉綍牛憬o我弄一百兩銀子?!?/br> 白無常一臉鄙夷,“沒想到你竟是貪財好色之輩?!?/br> “要說貪財,我就認了。但是好色嘛,這純粹是誣陷?!?/br> “還說沒有?這幾天你去了幾次百花樓?” 范小刀一臉無辜,“我是去查案,工作,工作需要,你懂嘛?” 白無常道:“還不是因為沒錢?!?/br> “我又不是你們這種俠客,不過我比較好奇,你們這些當大俠的,平日吃什么,穿什么,怎么賺錢?有什么賺錢的營生,也算我一個?!?/br> “我有個有錢的爹。” 范小刀笑嘻嘻道:“幫忙問問你爹,還缺兒子不?” “缺個女婿。” “你看我成不?” 白無常冷冷道:“你沒戲。我爹不喜歡油嘴滑舌,信口開河之人。像你這樣人,若是被他見了,怕是被一拳打死。別說我爹,就算我哥碰到,免不得便是一頓揍?!?/br> “咱哥叫啥?” “白戰(zhàn)吉。” 范小刀嘟囔道:“嗯,這道菜我挺喜歡?!?/br> …… 次日,范小刀請了半天假,與李青牛搬進了趙行的院子。 這個院子是趙行的祖宅,是趙行爺爺留給他的。院子不大,是普通的殷實之家。后來趙行父親考取功名,一路平步青云,當上了禮部尚書,住在了高門大院之中,可不知為何,他爺爺卻不肯搬過去,去世之后,趙行就繼承了這個院子。 宅中有五間正房,東西廂各有兩間廂房。院中種了幾棵棗樹,一口水井,其余的空間,被趙行改造成了一個練武場,刀槍棍棒,一應俱全,倒是頗對范小刀的口味。 等采辦了一些應用之物,趙行取來契約文書,要范小刀簽字畫押。 范小刀道:“我不過在你家借住幾日,遇到合適的地方,就搬出去了,用不著搞這么正式吧?” 趙行一本正經(jīng)道:“親兄弟,還明算賬呢?!?/br> 范小刀只得簽字畫押,“不過我得明說,房租先欠著,我沒錢?!?/br> “能把沒錢二字說得如此理直氣壯之人,你是我頭一次見?!壁w行道:“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每月二兩銀子,欠賬三分利,什么時候想走,把錢結(jié)清就行。” 說罷,趙行去巡街去了。 趙行只是一名紅衣捕頭,比青衣捕快高出一級,每月也照樣有巡街的指標。有案子時查案,沒案子就巡街、整理卷宗,當然還有一些文書案牘工作,好在趙行做事一絲不茍,倒也不覺得苦。 相反的,范小刀的差事就輕松了許多。 他是提牢司的雜役,連正式的獄卒編制都沒有。而且,還是特招的雜役,專門用來給一枝花送飯,薪水雖然比普通獄卒要高一些,但獄卒管理囚犯,生錢的門路多,也不靠這點俸祿過日子,所以他們并不羨慕范小刀。 別人是賺辛苦錢。 給一枝花送飯,那可是拿命賺錢,說不定哪天那個老妖怪一發(fā)瘋,就把他咔嚓了,這也不是沒有前車之鑒。以前提牢司的管事定下規(guī)矩,給一枝花送飯,三日一次,畢竟這幾年在里面搭進去的人命太多,可此人身份特殊,殺不得,放不得。這份差事,反而讓范小刀多了幾分自由。 待安置妥當,李青牛問,“那我做什么?” 范小刀想了片刻,語重心長道:“青牛啊,你跟了我這么多年,這些年來,吃我的穿我的,而且也沒少坑我。不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還有疲勞,我準備給你肩膀上加加擔子,承擔起更大的責任?!?/br> “什么責任?” 范小刀道:“趁趙行不在,我決定封你為這座宅子的管家!” 李青牛喜道:“管什么?” “洗衣、掃地、買菜、做飯,除了不管錢,什么都管!” “那不還是家仆嗎?” 范小刀一本正經(jīng)的勸道:“別以為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事,但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我現(xiàn)在年紀大了,心也寬了,好好干,等二叔、三叔他們老了退了,將來黑風寨大當家,還不是由你來當?” 李青牛道:“那可不行,堂堂男子漢,七尺之軀,又豈能天天與這些事為伍?” 范小刀道:“也對。不如你去城南勞工場,搬磚砌墻挖地道,為我們將來去六扇門尋我義父遺物做好準備,苦練基本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