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注定要位極人臣的女人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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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她?不?像之前?那般故作賢淑的刻板僵硬,表情自然不?少,且神采奕奕,忽然就有了大方之感。 光是這樣的變化,就足以和之前?相區(qū)別。 同樣是正經(jīng)?的模樣,現(xiàn)在的知滿應該是真有正事要說,而不?是刻意地?在扮演一個名門閨秀。 只聽知滿忐忑地?問他:“蕭公?子,你之前?說過,你經(jīng)?常在弄的那些機關器械之術,都是有師承的對不?對?” 蕭尋初一頓,頷首。 知滿深呼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大聲道:“其實,我對那些知識也?有興趣,想學一學。請問,你能不?能收我為?徒,將你所知的內(nèi)容,也?傳授給我?” 知滿說完,就紅了臉。 她?低下頭,窘迫地?扯住自己?的裙子,怕看蕭尋初的反應。 這兩天,她?將jiejie的話想通了。 一味地?討好別人,指望別人來憐惜她?,未必能得到想要的結果。因為?那無?異于將決定自己?活法的權力交到他人手上,對方要如何對待她?,不?過全憑他人心?情。 既然如此,她?還不?如好好地?做好自己?,至少能活得痛快點。 不?過,這還是她?初次在一個不?是jiejie或者母親的人面前?坦白地?說出自己?真實的愿望,她?難免有些忐忑。 蕭尋初亦有些驚訝。 他原以為?,知滿可能很久都不?會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他已經(jīng)?做好了長期作戰(zhàn)、一直像之前?那樣不?著痕跡地?將知識放到她?眼前?的準備。 現(xiàn)在這種變化,對他而言倒是好事。 既然對方自己?都這樣說了…… 蕭尋初對她?招招手:“過來?!?/br> “……?干嘛?” 知滿遲疑地?踏進屋子。 待她?進去,蕭尋初便示意她?在桌邊站好,沒說收她?為?徒,還是不?收她?為?徒,反而故作高深,神秘兮兮地?問她?:“知滿,你有沒有想過,這世上除了所謂正統(tǒng)的孔孟之道,還有別的思想學說?” 知滿:“呃……當然有啊,要不?然我拜你為?師干嘛,不?就是你之前?整天在看的東西?” 蕭尋初:“你怎么不?按套路說話,快問我是不?是老莊?!?/br> “啊?為?什么要這么問?” “別管!快問!這是我們?這一派的拜師傳統(tǒng)!” “???哦……呃,那是不?是老莊?” “不??!?/br> 有句話蕭尋初老早就想說說看了,現(xiàn)在終于有機會。 他學著師父當年的樣子,作出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道:“是更驚人,也?更不?容于世的東西。” 說著,他從抽屜里拿出他本來給知滿準備的教學手記。 不?過,蕭尋初很快發(fā)現(xiàn)這手記上面沒字。 于是他隨機應變,隨手拿了紙毛筆,大筆一揮,在封面上寫了個“墨”字。 知滿:“……” 知滿嫌棄地?看了蕭尋初一眼,這才小心?翼翼地?接過筆記。 相比較于對蕭尋初,知滿拿到手記倒是既緊張又興奮。她?一邊生怕碰壞了,一邊又想快點打開看看。 她?盡力控制著手中的力道,這才慢吞吞地?翻了幾頁。 待看到里面各種結構圖的簡畫,知滿的眼睛逐漸發(fā)光。 不?久,知滿咧開嘴,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 她?的虎牙位置是空的,看上去有點傻,不?過,知滿似乎并不?在意。 她?就這樣咧著嘴,很快投入到手記里去了。 第四十六章 知滿和安家的聯(lián)姻, 不久就?沒?有人再提了。 正如謝知秋和謝知滿姐妹料想的那樣,當謝知秋將附了布券作為證據(jù)的匿名信送到謝家以后,謝老爺大驚失色, 立即進行了有針對性?的詳細調(diào)查。 結果當然是發(fā)現(xiàn)信中?所?寫全?是實情。 于是, 謝家毫不猶豫地斷絕了安繼榮和知滿議親的可能性?,也堅決不再與安家來往。 萬幸, 他之前沒?有頭腦發(fā)熱真?的口頭答應安繼榮什么, 一切都在可挽回的范圍之內(nèi)。 不過, 兩家畢竟有一段時間來往甚密,為了降低對知滿的影響,此事也沒?有鬧大, 其結果就?像一顆小石頭被丟進水里, 冒了幾滴水花后,水面便再無痕跡,看不出曾經(jīng)的端倪。 謝老爺相當氣惱安家那個安繼榮竟然試圖騙他, 不想輕易放過安繼榮。 奈何安家的根基是在昭城,并?非梁城,兩地相隔數(shù)百里遠, 而布匹生意也和謝老爺?shù)奈?玩事業(yè)少有交集,謝老爺就?算有心報復,手也伸不了那么長。 再者, 安家畢竟是個龐然大物,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安繼榮手上又通過布券囤積了大量現(xiàn)錢, 外人無法得知他們到底還有多少氣數(shù), 萬一把對方逼到絕境,決定?來個魚死網(wǎng)破, 那以謝家的財力,也未必能獨善其身。 謝老爺想想自己家里有妻有女還有老母親,本來無論議親還是斷緣都是為了知滿能過得好,不能本末倒置,拿辛苦積攢的家業(yè)去冒險。 所?以饒是再生氣,他還是咬咬牙咽下?了這口氣。 不過他也算記下?了這人,他倒要看看,這安家布行在如此飄搖的局勢下?,還能再撐幾年。 只要時機合適,他不介意上去落井下?石,幫助安家的船沉得再快一點。 * 另一邊,自從謝知秋開始練騎馬,就?早出晚歸,鮮少待在草廬里。 五谷幾回上山,都沒?能立即見到少爺?shù)拿?,而好不容易?到謝知秋回來,又發(fā)現(xiàn)少爺身上傷痕累累。 頭一回發(fā)現(xiàn)謝知秋渾身是傷的時候,五谷嚇了一跳,大驚道:“少爺,你怎么傷成這樣?!難道是你中?了舉人后,出門到處炫耀自己的秋闈成績,因為太?囂張終于被人打了?!” 謝知秋:“……” 謝知秋有點佩服五谷的想象力。 不過,她也早就?找好了借口,道:“我想找一種比較特?殊的礦石,要在遠一些的山上才有,而且那山山體陡峭,難免難爬一些?!?/br> 五谷聽得咋舌。 “這得是多難爬,才能摔成這樣?” 五谷嘀咕。 “少爺,您就?算真?的不想放棄墨家術,也還是要惜命,保重?身體啊?!?/br> 不過,說歸這樣說,五谷也沒?再指責謝知秋什么,反倒主?動為她上藥。 謝知秋這段日子傷得很多是背,自己上藥的確不方便,便未拒絕,將蕭尋初的背部坦給五谷。 五谷實在不愧為全?能小廝,連上藥這等?事都得心應手,謝知秋幾乎沒?覺得疼,傷口便都包扎好了。 待包扎完成,五谷對自己的成果十分滿意。 他為少爺披好衣服,用木盆潔了手,用手帕擦干,又覺得有點渴,便隨手拿茶杯倒了杯茶打算喝。 兩人盡管過去是主?仆,但現(xiàn)在蕭尋初名義?上離了家,他為人又相當隨和,當五谷是朋友,五谷在這臨月山的草廬里,也比尋常小廝要隨意許多,比起仆人,更像是一個助手。 他與謝知秋隨口閑聊:“所?以少爺這段時間一直就?在采礦石?找到那種礦石了嗎?” 謝知秋回答:“尚未?!?/br> 五谷道:“說來,放榜前一天,少爺說要去趟集市,本來說中?午便歸,結果一直到傍晚才回來,那天少爺莫不是其實也是去采礦石了?這又不是什么大事,為什么要連我都瞞著?” 謝知秋一頓。 五谷本以為自己只是問了個很平常的問題。 但下?一刻,五谷忽然覺得少爺?shù)难凵窕薨挡幻鳎圃跈嗪馐裁?,似在思索要不要告訴他、是否是告訴他的時機。 半晌,只見少爺眼睫垂下?,淡淡道:“那天不是。那天是出了意外情況。” “意外情況?” “嗯,那天……” 少爺略微思索,像下?定?了決心。 然后,“他”面無表情地回答:“那天我一時興起,去了趟城東謝望麟老板家。我跟他說,我仰慕謝府千金謝知秋多年,希望他能把女兒嫁給我?!?/br> 五谷一口水噴在地上。 * 當晚,五谷未在臨月山留宿,急匆匆地跟謝知秋道別就?下?了山。 謝知秋獨自一人在山上,默默將蕭尋初的家當都重?新整理了一遍,然后將她這三月來在臨月山準備考試讀的書、平時有靈感寫的文?章和心得感悟都收拾收拾,單獨裝了一個箱子。 當晚,謝知秋又去了一趟謝府,與蕭尋初相談一夜,直到黎明方歸。 待謝知秋回到臨月山,已是天光明亮。 五谷已站在山下?等?她,身邊牽了兩匹馬。 他發(fā)現(xiàn)謝知秋一大清早就?出了門,并?未在草廬中?顯然十分驚訝,不過,他并?未宣之于口。 只見五谷畢恭畢敬地對謝知秋行了一禮,喚她道:“少爺?!?/br> 這么多日來,這是五谷對她表現(xiàn)得最恭敬的一次,也是兩人的關系最像主?仆的一次。 五谷板著臉,肅道:“我今日是奉老爺之命過來,接您回將軍府去的?!?/br> 第四十七章 五谷今日會來, 謝知秋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