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二)(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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蘊珊前半夜未能入眠。 皇帝似乎是很喜歡她,親她碰她的時候,嘴角的笑意沒有停過。雖然莽撞,但也沒忘記溫柔。 她是毫無經(jīng)驗的,他則懂一些——宮里自有嬤嬤宮女真刀真槍地教過他——他仗著有經(jīng)驗,雖然年紀比她小,愣是裝出一番老成,對她一面循循善誘,又一面調(diào)戲捉弄。 手指捏一捏她胸前紅豆,又用口去咬,問她喜不喜歡。蘊珊咬唇不答,可他咬得那紅豆立起來,笑著指給她看:“你看,你看?!比缓笥稚钌畹厮?,仿佛嬰孩吮乳一般,吮得她渾身戰(zhàn)栗泛紅,腳趾連玉腿一同緊繃成一條線。 她閉著眼,像被他不停地拋到半空,又接住,再拋上去,再落進他懷里。 他埋頭在她胸前流連許久,手又向下探去。 他指尖探入花心的那一刻,只一觸,她整個人打了個哆嗦,待要夾緊腿,他用手攔著不許,笑著問她:“你怕什么?說出來,說出來我就不做了?!?/br> 蘊珊說不出口,仍舊閉著眼睛,搖一搖頭。 載淳笑道:“你不要怕。嬤嬤說,我親一親你,你就好了?!彼稚蠒簳r停住,傾身吻她。 感受到蘊珊的抗拒躲避,他輕聲半帶命令地說道:“舌頭。我要舌頭。” 她只能松一松牙關,探出一點香舌,他立即如餓漢一般將她捉住,像要將她喝干似地吮吻著,舌頭卷繞著她的舌,像小男孩纏著小女孩陪他嬉戲。 她慢慢從他的吻里嘗到了一點快樂和香甜。 整個人像一朵春風里的花,花瓣慢慢舒展開。 這時他探入了完整一根手指。 她不由得淺淺呻吟一聲。 他手指微微摳動,摳得她一陣一陣的頭暈:“皇,皇上……”她說不成句。 “你喜歡,是不是?” “奴……啊……”蘊珊剛要答話,他又添了一根。 “皇上……”她大口大口喘著氣。 “我會讓你舒服?!彼治撬?,咬她的耳朵。 他沒說錯,他是讓她舒服,前所未有的舒服,可是蘊珊的身體越是承認這一點,她心里越痛。 這是一場溫柔的征服。她不想被征服。 這時他抽出了手指。 蘊珊沒有睜眼,但她知道自己那處的軟rou,竟然挽留著他。她甚至不自覺地輕輕抬臀。她的身子不想他走。 載淳笑意更濃:“很快就回來?!?/br> 他又將手指插入。 蘊珊感覺自己松了口氣,她又重新?lián)碛辛四欠N快樂。 現(xiàn)在她想要更多快樂。她的軟rou輕輕抽搐著,像在撒嬌抱怨不滿足。 又是一根手指。 但這增添的快樂也太短暫。 她想要更多。 偏偏這時他又將手指抽走了。 一聲“啊”從她口中逸出。 還不等她回避這種羞恥,陌生的guntang的龍根擠了進來。 他人看著瘦,分身卻是粗長。 她疼得待要伸手推他,卻不敢冒犯天威。 載淳見她蹙眉,忙停住,又俯身來親吻。 她像是知道他的吻能止痛,不自覺地抱住他的頭,主動張口,去吮他唇舌。他口中玉液仿佛她的麻沸散,她貪渴似地汲取著。 他一點點推進,開疆拓土。 大清疆土日蹙,他卻在皇后身上尋得了開辟的快樂。 她的花房緊致,令他貪婪不已。每推進一寸,都讓他快樂得仿佛升仙。 蘊珊只能任他擺弄,起初羞恥,繼而是害怕和痛,等痛覺漸漸退潮,快/感涌出時,心底又漾起一股一股的悲傷。 這些事,若是同載濓做,會是什么滋味兒? 他會不會像皇帝這樣笑她?他會不會更加溫柔?又或者,他會不會因為沒有人教過他,而顯得生澀,然后兩個人茫茫然地一起探索?還是說,他在這件事上,也像讀書一般成熟老練,能引導她,能與她鸞鳳和鳴…… 不過這一切,今生今世,都無從而知了…… 皇帝做完了他想做的,他玩累了,也盡了興,將龍精痛痛快快揮灑在她體內(nèi),便舒舒服服,摟著她睡去,胳膊毫不見外地攬在她腰上,溫熱的,不算重,卻也是不可忽視的分量。蘊珊忍耐了片刻,以為他睡著了,將他的胳膊小心拿下去,他又掄上來,擔在她身上。反復兩三次,她知道他是故意的裝睡,便不再動。 直到不知幾時幾刻,他呼吸深沉平穩(wěn),真正睡著,蘊珊將身子稍稍挪遠些,騰出一點距離,這才仔仔細細打量他的臉。 瑩潤無瑕的干凈皮膚,與畫像上咸豐爺御容相似的甲字臉,細而清楚的眉毛,微深眼窩,眼角嫵媚上揚,很像慈禧太后,不過神態(tài)溫柔,倒更像慈安太后一些。此刻恬靜地闔著眼,長長的睫毛,輕盈纖秀,像蝴蝶細長的須。虛歲十七的少年。 整個大清,將來就握在這個少年手上。而她是他的皇后,她從此要和他一起坐穩(wěn)在這風雨飄搖的寶座上。他辱,則她辱;他榮——她亦未必榮,因他日后會有后宮佳麗三千,三千人虎視眈眈地望著她,望著她本心并不想要的皇后之位。她生下來就是皇親國戚,宮里的齷齪事,她自幼聽得還少么……她對于這黃瓦朱墻,半分幻想都無。 臨行前阿瑪囑咐,要她做個賢后,要她輔佐君上,要她大公忘私,要她寬容不妒,不可辱沒祖宗門楣。從那天起,她便知道,唉……不去想也罷…… 好在大婚這日禮節(jié)繁復,蘊珊累壞了,不至于徹夜無眠,后半夜總算昏沉睡著。 雖睡著,卻不沉,平明時分便醒了。醒來,皇帝仍在睡,她便靜靜想著心事。 兩個人睡夢之間亂動,皇帝身子往里擠,蘊珊則是面壁往墻邊蜷縮,等蘊珊面壁到枯燥,翻身回頭看時,見皇帝睡在了床中央,自己則避到了床的最里頭,仍舊與他拉開了半人的距離,不免有些好笑。 所謂同床異夢,便是如此么。 這時皇帝眨了眨眼,慢慢張開,眉頭擰巴著,表情似乎有些不高興,或許是起床氣,但等看清了她模樣,雙眉舒展,又慢慢露出愉快的笑容。 她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高興,他好像笑意滿得嘴角兜不住似的,笑得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他微紅著臉,說道:“早?!?/br> 蘊珊見他紅了臉,自己后知后覺地也跟著害起臊來:“臣妾恭請皇上早安。”說著,不自覺地將身前被子也緊了緊。 “你昨晚上……睡得……好不好?!彼允羌t著臉問。 “回皇上的話,臣妾……好。”縱然昨晚心事如麻,她也只能答個“好”字。難道還能說“不好”么。 “坤寧宮是只大婚晚上住的,我給你選了儲秀宮,咱們今晚去住那里,你試試住著合不合心,不好咱們再換,宮里不缺屋子?!弊蛲硪矝]見他這般害羞,反倒第二天早上像換了個人似的,眼睛既貪看她又不太敢看她,聲音又低又軟。 “臣妾謝皇上的恩典?!?/br> 他上身湊近了一點點,似乎是要親她,蘊珊嚇得眼睛閉得緊緊的,呼吸都屏住,但他沒有再靠近,反而一張大紅臉翻身起床,坐在床沿上背對著她。默默梳洗罷,說道:“你……你來服侍朕換衣服?!眲偨o他抹完臉漱完口的宮女們便退下。 “是。”雖然更衣本來也該有宮女太監(jiān)們來做,但既然他吩咐了,她便遵命。 偏開臉不看,給他將上身寢衣脫了,露出白而細的胳膊,那胳膊上有些飽滿而不失流暢的肌rou線條,雖然昨晚貼著她的身子她觸摸過了,但今早看來還是陌生的。宮女遞過中衣來,蘊珊不可避免地要面對他的胸膛,也是白皙而瘦的,她記得昨晚自己上方的觸感。 悲傷不期然地襲來,蘊珊忘了女兒家的嬌羞,只急急地幫他把中衣穿上,將昨晚的記憶遮掩。 又換下身的衣服。 解開褲腰,只見年輕蓬勃的東西挺立在那里。也如昨晚一般。 蘊珊一愣。身后遠遠近近站著的太監(jiān)宮女早已“噗嗤”“嘿嘿”竊笑起來。 蘊珊只覺被他輕侮了,卻無力反抗,只默然給他把襯褲穿上。她的尊嚴被皇帝踐踏在地上。 載淳起初并非故意這樣戲弄她,喚她來穿衣本是黏她的意思,沒想那么多,到了除褲時,才將錯就錯好奇想看她反應,怎知蘊珊面色驟然轉(zhuǎn)黯,載淳便有些后悔,但他堂堂皇帝,又不愿低三下四解釋賠不是,便置氣裝作不察。 原本載淳貪圖她為他穿衣時兩人片刻的肌膚相觸,如今她宛如冷冰冰不會說話的玉觀音一般,縱然冰肌玉膚挨碰到他,他也索然無味。 蘊珊服侍他穿好了龍袍,問他:“皇上可還有別的吩咐?!甭曇羯?。 載淳又有些留戀,又說不出別的話,只得擺擺手。 蘊珊便福一福身,叫人來服侍她梳洗裝扮。 大婚之后的早上,帝后一同趕去長春宮拜見兩宮皇太后圣安。一路上載淳時不時余光打量蘊珊,蘊珊目不斜視,面無表情,只端端正正行步向前,像個漂亮的木偶——連木偶都不是,至少木偶的臉上還畫著一個假惺惺的僵硬的笑。 其他妃子們早已在太后宮中恭候。 眼前同時立著蘊珊和慧妃,蘊珊的站位格外扎眼,慈禧太后自然不會有太好看的臉色,但礙于禮儀,說些場面話。 慈安則笑吟吟叫皇帝皇后上前來,一手拉起一個人,撫摩著手背說些喜歡的話,又勉勵兩人夫婦相敬、白頭偕老、子孫綿延。說著,將兩人的手搭在一起,合在掌心握著。 載淳自晨起便想著握一握蘊珊的手,在太后的撮合下,終于握上了。 太后松開了手,載淳的手猶未松開。 慈禧皇太后斜了一眼,清了清喉嚨。蘊珊也覺得在兩宮太后面前狎昵實屬不妥,便輕輕掙開。 載淳的手便空蕩蕩地落下,手心懸空著,若有所失似的。 請安完畢,略坐了坐,兩人告退,也是并排走出去,載淳稍前些,蘊珊后半步,載淳的手心仍舊空蕩蕩的。 道歉是絕不會道歉的。 可是她別扭著,他便也跟著別扭。 若說為了懲罰她,轉(zhuǎn)而去臨幸別人——那豈不成了懲罰他自己。選秀到最后剩下那幾人,都是兩宮太后圈定的,他從中只挑得出一個阿魯特·蘊珊,其余人,再不想多看一眼的。至于那富察·玉潔,單是想一想她那個媚眼亂飛的模樣兒,他就渾身不自在。 載淳思來想去,不知道怎么應付蘊珊才好,心如亂麻。他從來不懂討好人,更不懂討好一個才認識的女人。 終于他計上心頭,站住。 他站住,她便也只能站住,立在他側(cè)后方,聽候他發(fā)落。 他裝作無事人一般,朗聲說道:“走,看看儲秀宮去?!?/br> 前頭開道的太監(jiān)便喊:“擺駕儲秀宮!” 儲秀宮原為二進院,大婚前奉皇上的旨意,拆除了儲秀宮原本的宮門“儲秀門”和相連的左右圍墻,又把前面翊坤宮的后殿打穿,拆掉后墻,將這座后殿改為穿堂殿,稱“體和殿”,這樣一來儲秀宮便將前面原本獨門獨戶的翊坤宮吞沒,形成一套四進的院落,比起其它宮室,庭院寬敞幽靜。儲秀宮前廊與東西配殿前廊及體和殿后檐廊轉(zhuǎn)角相連,構(gòu)成回廊?;乩葔Ρ谏翔傎N了琉璃燒成的蘭亭序圖——因皇帝不知從哪里打聽得皇后愛好書法。當然,載淳并沒有說出來。 庭院里種著兩棵梅花樹,似是有些年頭的老樹,但仍以草繩包裹著樹干,應是從別處移栽而來。 儲秀宮主殿面闊五間,檐下斗栱梁枋飾以淡雅的蘇式彩畫。門為楠木雕萬字錦底五蝠捧壽萬福萬壽裙板隔扇門;窗是萬字團壽紋步步錦支摘窗。明間正中設地屏寶座,后置五扇紫檀嵌壽字鏡心屏風,上懸“大圓寶鏡”匾。東側(cè)有花梨木雕竹紋裙板玻璃隔扇,西側(cè)有花梨木雕玉蘭紋裙板玻璃隔扇,分別將東西次間與明間隔開。東次、梢間以花梨木透雕纏枝葡萄紋落地罩相隔;西次、梢間以一道花梨木雕萬福萬壽紋為邊框內(nèi)鑲大玻璃的隔扇相隔,內(nèi)設避風隔,西梢間作為暖閣,是居住的寢室。 東西配殿為養(yǎng)和殿、綏福殿,均為面闊三間。 載淳帶著蘊珊走進來,蘊珊雖然心里郁郁,但到了新鮮地方,又如此富麗堂皇,她到底有好奇心,便四處看看,漸漸忘了憂愁。等到走進后殿,載淳道:“這個叫倚梅軒,額娘入宮后在這住著,就是在這間宮殿里生下了我——當然,我才生下來,就抱去皇額娘那里養(yǎng)了,其實一晚都不曾在這里睡過。” 他一句句說完,說到最后自我解嘲地笑了。蘊珊善良心軟,聽了有些心疼他,卻不知該如何解勸——兩人畢竟?jié)M打滿算只第三天相識而已。于是她說道:“臣妾謝皇上恩恤,賜臣妾居于此處?!卑炊Y節(jié)一板一眼說完,終究有些不忍,又道:“臣妾很喜歡這里。外頭的梅花樹,墻上的《蘭亭序》,還有……還有這屋子里的珊瑚盆景兒?!碧N珊并不知道那梅花樹和《蘭亭序》到底是不是皇帝因她而刻意為之,但若連這高高低低錯落擺著如小樹林般的許多珊瑚盆景背后的意味都品不出來,她豈不成了傻子。 載淳聽了喜形于色:“你喜歡就好?!彼遣惶陲椄星榈?。畢竟他才幾歲大時便成了萬千人供奉著的皇帝,他不需要。 他高興地抓起她的手——像已經(jīng)忘了今早的事情似的——牽著她走到榻邊坐下,說道:“你從今起就是這兒的主人了,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按你自己的意思添置撤去。整個后宮都是你的,你喜歡怎樣就怎樣?!?/br> 蘊珊暗嘆道:“他說得倒是很輕松。好像這后宮是極容易住的地方似的。且不說別人,單是慈禧太后……” 想起太后,她不由得目光停在皇帝笑盈盈的眉眼間:那母子倆明明生了形狀相似的眉眼,為何氣質(zhì)迥然不同,皇帝的眼睛竟能像水一般清。在這深宮之中,他竟被保護得,不染一絲世間塵垢么? “你看我做什么?”他笑問:“我臉上長了麻子?” “皇上眉眼長得真好?!彼鬼f道。 他笑道:“我們家代代都不是嫡出,皇帝生母多半不是元配,都從貌美的妃子上來的。代代這么多美人嫁進來,生出個好看兒子又有什么奇怪?!?/br> 蘊珊低頭微笑道:“那皇上這一代,何不直接挑一個貌美的女子做皇后呢,也好生個漂亮的嫡子出來?!?/br> 載淳只圖一時口快,忘了蘊珊也是嫡妻,忙道:“你莫心驚,我絕無說你的意思。你是極美的,在我心里,沒人美過你去……也不是,我當初選你,不是貪你的美,是覺得你好?!?/br> “我如何好?”她不免好笑。短短見一面,最多只能看出美丑,如何分辨好壞? “乍要我說,我也說不上來。我喜歡我初見你時你那個樣兒,心腸善良,脾氣……”他說到這,笑了笑,捏捏她面頰:“雖然剛烈些,兇巴巴的,可不知怎的,我就是喜歡?!?/br> 他猝然親近,蘊珊有些不習慣,無意間便想躲避,躲不過,只得任他撫摩,心中暗嘆:“可我怕這宮里,容不得這副心腸,也容不得這副脾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