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竹馬十分兇險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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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離看了看視頻,跟胖子說了同樣的話:“高難度??!” “你能行嗎?” “試試唄?!?/br> 任離指尖撐著球轉了沒兩秒鐘,籃球脫手而出,掉在了地上,“呃,需要練一練,主要我是體育生,我們平時都只管上場打比賽,不玩這些花里胡哨的,要不我還是叫你運球和投籃吧?!?/br> “可我要學的是這種轉球啊,還要邊跳邊轉?!?/br> “說實話,你要是不會打籃球,這花式你也玩不好,你得有點基礎才行,比如運球?!?/br> 江蘿聽他這話,似乎有點道理。 “那我學一下吧。” 任離耍帥地拍著球,轉身一個跳投,籃球在籃筐框邊轉了幾圈,沒有進。 江蘿笑著說:“哦,你的技術好好哦?!?/br> “怎么可能每顆球都能進,我又不是科比?!?/br> 話音未落,一顆籃球從中場線飛了過來,“哐”的一聲砸在籃板上。 籃球在籃筐邊轉了轉,進了! 江蘿回頭,看到祁盛矜持地站在半場之外的中線邊,下頜微抬,眸光挑釁。 這時,隊友又遞給他一顆球,祁盛揚手接住,膝蓋微屈,揚手一頭,籃球在班長邊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撞擊得籃板哐啷作響,筆直地掉入了籃筐里。 全場驚呼。 任離翻了個白眼,不爽道:“你想干嘛?” 祁盛撿起了腳邊的籃球,動作熟練而流暢地拍著,故意從他身邊掠過,三步上籃,再度進球了—— “垃圾?!?/br> 他用實力打臉,讓任離這體育生面子上特別過不去,走上前去搶奪他的籃球:“比比看啊!” “來啊?!?/br> 兩人1v1地玩起了斗牛battle。 江蘿抱著球,無語挪到了球場線外,讓他倆玩兒去。 她溜達著,來到左邊的半場,看到煤球正跟班級的朋友們玩著球。 煤球小時候渾身黝黑,跟個小煤炭似的,現在他的皮膚色澤變得淺了不少,麥黃色,肌rou也像田野里飽滿的麥粒。 如果江蘿沒見過祁盛不穿衣服的樣子,肯定覺得煤球是霧宿巷身材最好的男生,不過祁盛衣服下面的腹肌實在太頂了,煤球只能排第二。 哦不,排第三,江猛男的身材才是霧宿巷的no.1。 看到江蘿走過來,煤球立刻將籃球扔給了隊友:“乖寶,干嘛呢?一個人在這兒,不去看祁盛打球?。俊?/br> “沒什么好看的?!苯}悶悶地說,“你玩你的唄。” “沒事,陪你玩兒?!彼}一起站在線外,接過了她手里的籃球,在手上隨便耍了幾招。 “不錯啊,煤球哥!” 籃球在他手上非常聽話,控制自如,不僅會賺球,還會靈活地運球,怎么樣玩兒都不會掉下來。 江蘿驚喜地問:“能不能教我???” “行啊,不過我沒盛哥玩得好,他玩這個才是6呢。你想學的話,可以找他啊。” 江蘿回頭看了眼祁盛,他跟任離倆人正酣暢淋漓地激戰(zhàn)著。 “算了吧,他忙得很咧,才沒有時間教我。” “行,那煤球哥教你玩?!?/br> “嗯!” 煤球先教會了江蘿運球和一些最基礎的動作。 讓他驚喜的是,江蘿真是很有運動天賦,動作是一學就會,即便胖胖的,身形也非常靈活,韌帶各方面都很好,是個柔軟的小胖妞。 “蘿蘿,你學過跳舞嗎?” “自學算不算。” “算啊,很棒的,運動都是相通的。” 江蘿羞澀地笑了笑,讓籃球在指尖轉了五秒鐘,都沒有掉下去。 煤球哥的彩虹屁也是連綿不絕,一直在夸她、鼓勵她,說這個轉球動作他整整學了三個月,江蘿分分鐘就學會了。 遠處,祁盛看到江蘿和煤球倆人玩了起來。 小姑娘嘴角含笑,淺淡的小酒窩掛在嘴邊,甜美可愛。 祁盛頓時沒了興致,讓任離奪了球也毫無反應。 任離轉身投球,進球后囂張地說:“輸了吧,服不服!” “傻逼?!?/br> 祁盛懶得再和這家伙比下去了,踢開了腳邊的籃球,轉身離開了。 他怎么跟這傻逼玩起來了? …… 江蘿現在是真的相信自己有點子運動天賦了. 在煤球哥那里學了幾招以后,她居然耍得有模有樣的,體育館門口她一個人玩了會兒,好些個經過的男生都朝她投來羨慕的目光。 她開心地將籃球扔進自行車籃子里,迎著風,一路飛馳,來到了“猛男炒河粉”大排檔。 滋啦滋啦的炒菜聲和香噴噴的油煙里,江蘿抱著籃球跑到江猛男面前—— “爸!我給你表演個新技術!” 江猛男叼著根煙,單手抬鍋翻炒著河粉,眼皮都沒抬一下:“干嘛?” 江蘿在他面前耍起了花式籃球,籃球在她指尖歪歪斜斜地旋轉著。 江猛男剛把鍋放下來,回身拿佐料瓶,“砰”的一聲,籃球砸進了他的大鍋里。 “……” “……” “江蘿?。?!” 江猛男望著一臉懵逼的女孩,暴怒地喊道,“你又皮癢了!” “sorry !”江蘿從鍋里抱起籃球,檢查著,“嗚,幸好沒有壞。” “老子的鍋!” “爸我回去寫作業(yè)了!拜拜!” “狗東西!” …… 江蘿十萬火急跑回家,用抹布加洗潔精小心翼翼地擦拭了籃球表面的油污,然后抱著球和小貓一起去了樓下巷子里。 “阿盛,看我給你表演新技術?!?/br> “喵嗚?!?/br> 小貓乖乖坐在路邊,睜著好奇地大眼睛看著她。 籃球在她手指尖轉了幾秒鐘,便掉了下來,她一次又一次地蹲下身撿起球:“還是有點難度,我撐不過五秒哎。” “喵嗚喵嗚?!?/br> “哈?你說祁盛可以轉很久哇。” “喵嗚~” 頭頂彩色的玻璃窗泛著寂寞的光,垂落的夕陽將她和小貓的影子無限拉長,江蘿背靠著凹凸不平的石灰墻面,低頭看著手里的籃球。 她用聲帶發(fā)出很長的“emmm”聲,悶悶地說,“不知道為什么,越來越不敢找他了。” “喵喵?!?/br> “算了吧,我自己練,晚些時候再去找煤球哥。” 她一個人拍了會兒球,結果籃球飛出去差點砸到小貓,小貓敏捷地閃跳開。 “對不起哦!” “喵嗚喵嗚。”小貓不滿地抗議。 這時候,祁盛騎著山地車經過,藍白色校服宛如鄰家少年般,經過她身邊時,他也沒有停留,一陣風似的,消失在了小巷轉角。 江蘿沉了一口氣,“祁”都喊出口了,剩下的那個字卻被她生硬地咽了回去。 算了。 轉角處,祁盛猛地按下了剎車,有點不爽。 跟他開個口,就這么難? 煤球胖子都問了,就是不問他。 不問拉倒。 祁盛蹬踩著踏板,不爽地騎遠了。 …… 晚上,江蘿看到孟纖纖在群里發(fā)的最新消息,說表演時需要穿大碼鮮艷的籃球衫,款式顏色都不限,但一定要寬松,看起來嘻哈有范兒。 江蘿可沒有這種類型的籃球衫,只有幾件保守單調的運動t恤。 無可奈何,她只好出了門,沿著走過幾千幾萬遍的路線,穿過小巷,來到了祁家大宅。 夜色里,大宅帶著一股子歷史久遠的莊重和肅穆感。 江蘿躡手躡腳宛如做賊般、來到后院,哈士奇察覺到動靜,嗷嗚嗷嗚地大叫著,歡脫地蹦跶了過來,隔著花園鐵欄桿,瘋狂地擺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