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今鴻像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似的，一邊沖撞一邊用手粗暴地揉弄他的下shen，然后又因遲遲得不到回應變得愈發(fā)焦躁。

    痙攣著收緊的腸道帶給他的不止有快感還有痛苦，可他渾然不覺似的，繼續(xù)愈發(fā)兇狠地擺弄手下的身體，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夠真正讓對方感受到自己。

    牙齒在潔白的胸口上留下道道痕跡，沒有出血，但那斑斑點點鮮紅的顏色就像血一樣在他心頭化開，鼻腔里幾乎聞到了甜腥味。

    “不喜歡嗎？”

    “你喜歡什么樣的，告訴我啊！”

    “我對你溫柔你把我推開，粗暴一點你又哭喪個臉，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不是說愛我嗎？！”

    “今鴻……我……好痛……”

    白項英因為雙手被縛的姿勢無法控制四肢，別說反抗，就連做出一些能夠減輕痛苦或讓自己稍微輕松一點的動作都不能。

    身體完全掌控在對方手里，或者說成了一個沒有意志的工具。這讓他在忍耐痛苦的同時還要經(jīng)受前所未有的難堪。因為即便在從前，他還是“那名副官”的時候，霍巖山，付聘，還有其他一些已經(jīng)忘了的人，也從沒有用手銬禁錮過自己，像對待囚犯一樣。

    ……不，他其實一直都是個囚犯，只不過為了看上去體面一點強迫自己順從，自愿屈就。

    他知道霍巖山喜歡自己言聽計從且善解人意的樣子，于是漸漸活成了一個不會說不的工具，無論是在床上還是床下，寧愿自己消化和習慣痛苦也不敢有絲毫拒絕。

    所以，此刻面對霍今鴻，是不是只要故技重施，順從并滿足對方的一切需求，就可以避免難堪？

    白項英艱難地抬頭，透過淚霧看著近在咫尺的面孔，不由自主從心底里打了個寒戰(zhàn)。

    ——不，他明明是這世上唯一不想讓自己難堪的人，那個口口聲聲說要救自己的人，如果連在他面前都只能是一個“東西”，那自己還有什么活著的意義？

    泫然欲泣的表情看在霍今鴻眼里卻是無聲的抗拒和排斥。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已經(jīng)釋放了多次。白項英就像是毒藥，抗拒也好，敷衍也罷，哪怕得不到任何回應，他也能像唱獨角戲般一個人如癡如醉地演到底。

    可為什么，無論自己如何動情對方始終是一潭死水，即便不愛，至少像對霍巖山和付聘那樣，回應一點點止于rou體的欲望也好……為什么連這么簡單的奢望都無法實現(xiàn)！

    停下動作喘息片刻，他一只手死死按住白項英的嘴，俯身咬牙切齒在他耳邊道：“我恨你，恨你騙我，拋棄我，對我滿嘴謊話假裝深情，恨你不識好歹，明明需要我保護才能安穩(wěn)卻把我當小孩，拿大道理來對我說教……你說我為什么變成這樣，我也想知道！是因為遇見了你！因為你！如果沒有你我會怎樣？這才是你應該告訴我的！你說?。?！”

    說話的同時他挺起腰身又猛地壓下，白項英的面容扭曲了，慘呼聲因為被壓迫的姿勢戛然而止。

    身體似乎已經(jīng)到了極限，無法忍受的脹痛和壓迫感仿佛將他的骨rou連同靈魂都一起碾碎了。

    空氣中傳來錦緞撕裂的聲音。近乎懲罰的力道已經(jīng)超出了姓愛的范圍，他恍惚地想今鴻要的不是順從，因為自己一直以來從來沒有拒絕過，甚至懊悔，妥協(xié)，放下一切迎合對方，可事情還是變得越來越糟，看不到好的可能。

    為什么呢，是懊悔來的太晚，已經(jīng)沒有挽回的余地？

    可是到如今他想要愛，自己還能夠給他嗎？即便他想給，這樣毫無用處的愛又能給對方帶來什么呢？

    第214章 67 廢物

    “如果沒有遇見你我會怎樣，告訴我！你說啊??！”

    撕心裂肺的叫喊仿佛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

    異常粗暴的動作使他不得不用全部的神志去抵御疼痛。痛覺和其他感官剝離，一切聽到的和看到的都像被裹在霧里，只有撕裂感是真實的。

    他整個人，從rou體到精神都快要被撕碎了。

    霍今鴻將他的痛苦看在眼里，胸口仿佛有尖刀穿過，然而身體卻不受控制地重復jiao媾的動作。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為何事到如今依舊渴望這一廂情愿的歡愛，就好像對白項英的欲望已經(jīng)刻進了骨子里，即便心里想恨他，但身體還愛他。

    “和我做這事就讓你這么難過，難過到想哭嗎？！”

    “你會，會過得更好……”

    “……什么？”

    “如果……沒有遇見我……”

    白項英艱難地喘著氣，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艚聒櫷Ｏ聞幼?，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回答方才的問題，當即露出一個慘笑。

    “你后悔遇到我嗎？”

    ——后悔遇到我嗎？

    白項英怔怔地望著頭頂上方的吊燈，有一瞬間下意識地想要點頭，然而沒有力氣，或者是無形之中有什么東西在阻止他這樣做。

    如果沒有相遇，霍今鴻就不會在什么都不懂的年紀去期待一段沒有結(jié)果的愛情，他會有更多的選擇，遇到更多的人，至少不會比現(xiàn)在更加糟糕。

    換做自己呢？如果沒有霍今鴻，他的生活會變成怎樣？

    同樣的問題擺在自己跟前，他驚恐地發(fā)現(xiàn)心底深處的答案并非他曾經(jīng)深信的那樣。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或許自私地，還是會選擇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