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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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齊爺……放過我吧……” 齊繼堯聽他學(xué)曼莉的樣叫自己“齊爺”,心里一樂收回了皮帶。 “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可舍不得放你走。這樣,我這就去跟霍巖山打聲招呼,放你在我這住一晚?!?/br> 白項英哆嗦了一下,眼看他走到桌前拎起話筒。 “嘟嘟”兩記忙音之后有人接起電話不知說了什么,齊繼堯自報家門,接著又是片刻沉默。 霍巖山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開會,跟顧團長他們商量第二天去濟南的事。他向來不喜歡在開會時候受打擾,但如果知道對方是齊繼堯…… 白項英咬緊嘴唇又松開。 司令…… 司令…… 短短半分鐘的時間,仿佛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齊繼堯放下電話回到床邊,穿拖鞋的腳踩在蘸了鼻血的手背上:“霍巖山準(zhǔn)你半天假,你就安心留在這里,我們有的是時間。” 白項英抵著頭,面色蒼白。雖然沒聽到電話那頭說了什么,但光憑齊繼堯的話也足以猜到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霍巖山?jīng)]有理會自己的求救,這似乎是意料之中的結(jié)果,可心還是被狠狠剜了一刀,為了那點可笑的不切實際的希望。 眼淚再次蒙住視線。 “哭個屁!跟娘們似的!” 齊繼堯抓住他的下巴,抬起來,等欣賞夠了又恨恨往地上一摜。 “來,再陪我喝兩杯。” 第35章 33 別進來 第二天中午一輛黑色別克汽車停在霍宅門口。 守門的警衛(wèi)以為來人是要找霍巖山,剛準(zhǔn)備通報司令不在家,忽然發(fā)現(xiàn)那從車?yán)锵聛淼娜耸前醉椨ⅰ?/br> “白副官……”警衛(wèi)楞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去攙一把,因為對方看起來……情況不太好。 白項英立定后又扶著車門緩了好一會兒才挺直身子,伸手?jǐn)n緊披在肩上的外套。 大熱天的,他很不合時宜地在襯衫外面又罩了件西裝,大半個下巴縮進領(lǐng)子里,臉埋得很低。 汽車開走了。 他一步步走到門邊,動作除了慢之外看不出有什么異常,然而整個人從頭到腳又是那么的不對勁。 走到近前警衛(wèi)發(fā)現(xiàn)他臉上的傷,第一反應(yīng)是對方又把司令給惹毛了。這外套看著就不合身,有可能也是司令的東西。 可霍巖山昨晚整宿在司令部,今天早上回來過一趟,又馬上跟顧營長他們一道動身去濟南,按理說沒有功夫大動肝火。而白項英也是一夜未歸,這個時候帶傷回來屬實奇怪。 “白副官……老郭在家,你有事就叫他?!?/br> 軍醫(yī)這兩天有事回老家了,要看大夫還得現(xiàn)找。警衛(wèi)知道這事輪不到自己來cao心,但出于禮貌和關(guān)懷還是模棱兩可地囑咐了一句。 “好,謝謝?!卑醉椨⑦^了院門停下腳步,“今鴻沒回來過吧?” “小霍?他昨天好像有事找你,問了一晚上,今早跑去司令部了?!?/br> “沒回學(xué)校?” “學(xué)校今天臨時放假。” 白項英知道霍今鴻跟警衛(wèi)撒了謊,但沒有多說什么。他早有預(yù)感對方不肯乖乖待在學(xué)校,依他那性子心里藏不住事,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正好霍巖山這兩天不在家,再怎么逃課都沒人管他。 當(dāng)然,逃課是其次,他知道他為什么回來。 “今鴻回來要是想見我,就說我在休息?!?/br> “是。”警衛(wèi)聽出他的疲憊,“白副官你休息去吧,一會兒我讓老郭去看住他,不讓他打擾你?!?/br> . 白項英打開水龍頭,背對鏡子一點點脫掉上衣。 西裝外套扔在地上。那是齊繼堯的東西,美其名曰替他遮羞——襯衫扣子掉了,新鮮的鞭痕從領(lǐng)子里冒出來,嘴角也腫得厲害。 臨走時那人對他說:“告訴霍巖山,我很滿意?!?/br> 送他回去的是齊繼堯的私家車,司機從反光鏡里看到他的臉,多嘴問了句:“先生,您不要緊吧?” 白項英笑了笑說沒事,抬手把外套領(lǐng)子拉高了些。 ——要緊,又能怎么樣呢? 外面天氣很好,太陽光射進來,讓他想起昨晚臥室上方的那盞水晶吊燈。那時候他沒能昏死過去,現(xiàn)在卻在延綿的顛簸下有了些許睡意。 他猶豫是否要讓司機中途改道,隨便找家旅館或者煙室之類的地方。不能就這么回去,不能用這副樣子去見宅子里的警衛(wèi)和勤務(wù)兵——連陌生司機見了都要問一句“要不要緊”的地步。 汽車一路開出市區(qū)進了膠縣。白項英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他太累了,到了旅館不知道還有沒有力氣自己回去,況且也不敢自作主張改變行程。 ——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已經(jīng)到了極限,他再也經(jīng)不起哪怕一點點額外的懲罰了。 浴缸里蓄滿了溫水,白項英蜷著腰脫掉褲子,兩條腿不住地打顫。 長時間沒有進食導(dǎo)致的低血糖,又或許是藥物留下的副作用,令他虛弱到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費了好大的勁才跨進浴缸,小心翼翼地屈腿蹲下,溫水漫過胸口。 身上那些本來已經(jīng)麻木的傷口一下子全部復(fù)蘇了,疼痛像網(wǎng)一樣將他束縛住,勒緊他。 這是霍巖山專門給他用來洗澡的地方,平常除了自己沒人會進來。白項英忍痛仰躺下去,讓水完全沒過肩膀——這具破碎不堪的身體,哪怕短短幾秒也不該暴露在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