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獵戶每天哄我生崽崽 第139節(jié)
一行人打著火把進(jìn)來,將堂屋照亮。 羅老頭夫妻倆看到羅清羽與慕九月的時候,簡直像吃了蒼蠅一般難受。 在他們想來,他們今天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為慕九月這個掃把星。 如果不是她,興許羅清羽已經(jīng)死了,后面也就不會再有這么多事情。 “掃把星,你還敢進(jìn)我的家門?我家的老大和老四,都是被你克的?!?/br> 老柳氏站起來就沖過去,想要撕打慕九月。 慕九月也蠢蠢欲動,正想迎上前去,被羅清羽拉?。骸霸略拢覀儾桓话阋娮R。“ 有村長在,一會兒族老也會來,他怎么能讓他的女人再行那潑婦打架的事情? 羅清耀也將他娘拉住,現(xiàn)在的羅清羽得知了當(dāng)年的真相,行事不會再有半點留情,柳氏上去只是自找麻煩。 家里出了一樁樁的事情,在村長那里已經(jīng)留下不好的印象了,實在不適合再鬧事。 “小羽,你這是做什么?咱們自家人再怎么鬧也是自家人的事情,這么晚了,還麻煩二伯做什么?” 他先發(fā)制人,給羅清羽扣上了一個不懂事的罪名。 他心中已經(jīng)隱隱有猜測,羅清羽把村長叫來,只怕是要將身份的事情攤開了說了。 真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羅清羽也不客氣地懟他:“自家人?你真確定,你們有把我當(dāng)過自家人?” 羅老頭怒而拍桌:“逆子,你現(xiàn)在翅膀硬了,老子打不了你是不是?老子再怎么也生你養(yǎng)你這么大,你就是這樣跟我們說話的?” 羅清羽看了他一眼,竟然沒有再說話。 羅老頭當(dāng)他是怕了自己,怒目瞪著他,卻也沒有再說話。 老柳氏坐在那里罵罵咧咧,慕九月不用聽,也知道肯定是罵她的。 不過,她什么話也沒有說,今晚她是來看戲的,不是唱戲的,只要安靜坐著看就行。 就在這詭異的氣氛中,門外再次走進(jìn)來幾人,他們手中也拿著火把,攙扶著族老走進(jìn)來。 如果是以往,這么大晚上了,族老們肯定不會再出門了。 但現(xiàn)在這事兒,是羅清羽開口,現(xiàn)在村里人都盼著他的莊園早日建起來呢,他的事情,族老們也不敢輕視。 羅清羽連忙起身,幫忙扶著族老坐下:“七爺爺,九爺爺,這么晚了還要你們走這趟,真是不好意思?!?/br> 兩位老人都七八十了,是村里輩分最大的老人。 “你這孩子,說這些話就是你的不對了?!?/br> 坐下后,七爺爺才顫巍巍地開口:“這么晚找我們來,是因為清藍(lán)的事情嗎?” 羅清羽淡聲道:“七爺爺,也不全是,是關(guān)于我自己的事情?!?/br> 老頭子扭頭看著他,語氣憤怒:“小羽啊,可是他們又欺負(fù)你了?” 羅老頭夫妻,羅清海兄弟氣得臉都漲紅了,什么叫他們又欺負(fù)他了? “七爺爺,你也知道的,我的日子一直不好過?!?/br> 羅清羽腹黑著呢,首先賣起慘來:“如果不是慕氏,可能就再沒有我這個人了?!?/br> “家里兄弟五個,為什么要那樣對我?我心里難受啊?!?/br> 老頭子連忙伸手拍著他的手背安慰他:“小羽,你別急,七爺爺為你做主?!?/br> 羅清羽就等著老頭子這話,聲音更低沉了。 “是這樣的,七爺爺,我今天上鎮(zhèn)上的時候,無意中遇上了王穩(wěn)婆,她當(dāng)時也在衙門那里看熱鬧,我便與她聊了幾句,結(jié)果……” 他還賣了個關(guān)子,羅老頭與老柳氏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一個穩(wěn)婆有什么好聊的? 事情畢竟過去了二十三年了,他們年紀(jì)也大了,早就忘記了很多事情,所以一時間并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但早已經(jīng)知道真相的羅清耀,與羅清海,卻是心里咯噔一聲。 “小羽,你也長大成人了,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要考慮清楚?!绷_清耀的語氣里滿滿的都是警告。 “荒唐!這就是讀書人的氣度嗎?”七爺爺忍不住拍桌子,厲目看向羅清耀:“小三啊,看來,你這二十多是白搭了?!?/br> “噗!”慕九月沒有忍住噴笑出聲,這位七爺爺也太可愛了。 眾人的視線齊齊看過來,或滿目陰沉或不解。 慕九月連忙擺手,忍著笑道:“你們不用看我,把我當(dāng)透明的就行了。” 羅清耀的神色更是陰冷,透明人要有透明人的覺悟啊,你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當(dāng)著我的面嘲笑我,竟然還好意思說是透明人? 羅清羽忽然提高聲音,將眾人的視線吸引過來,以一種質(zhì)問的語氣冷漠開口:“娘,二十三年前,你生下來的老五,是個女兒吧?” 老柳氏下意識應(yīng)道:“你怎么知道?” 羅老頭卻渾身劇顫,終于鬧明白,羅清羽今晚叫來村長與族老他們來所為何事了。 羅清耀痛苦地閉上眼睛,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他明白,大勢已去,羅清羽以后,與他們,再沒有關(guān)系了。 第195章 扯清關(guān)系 “荒唐!你們,真的很好!”另一位九爺爺怒斥出聲,他人老成精,現(xiàn)在哪里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感情,羅清羽并不是這家的親生兒,所以當(dāng)初才會那樣對待他,真是過分。 老柳氏也才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臉色一下子慘白,指著羅清羽的手指都在顫抖。 “你……你這個白眼狼!” 羅清羽看著羅老頭幽幽開口:“爹,娘,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們?!?/br> “你們確實對我有養(yǎng)育之恩,可這份恩情,也僅限于前五年?!?/br> “從我五歲開始,便要上山撿柴,摘野菜,下田撿麥穗,撿螺龜子,全部都是靠雙手雙腳做事,才能換來每天一碗稀到可以照清人影的米湯?!?/br> “我從十二歲上山抓野雞野兔,十五歲打獵,所得全部上交公中。” “整整八年,也將前面五年的養(yǎng)育之恩還清了?!?/br> “早在你們把我分家出去的時候,其實,我們之間便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br> “這件事情,我原本也沒有在意,但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過分做法,不得不引起的我注意?!?/br> “今天請二伯與兩位爺爺過來,也是想將此事擺到明面上,以后,你們是你們,我是我,與你們再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羅老頭被氣得夠嗆,手中的水煙筒往桌上敲,怒道:“逆子!當(dāng)年要不是我們好心收養(yǎng)你,你現(xiàn)在早成了一堆白骨。” 羅清羽冷聲道:“當(dāng)年的收養(yǎng),只怕也是利益所趨吧?” “據(jù)我所知,也是在我出世后,三哥與四哥,才有銀兩去上書塾的吧?” “我很想問問,你們哪里來的銀兩,供兩個兒子上書塾?” 羅老頭的氣焰一下子就被壓下去了,渾身哆嗦著半晌也沒有哼聲。 是啊,村里人大家都是什么情況,大家心里有數(shù)。 他家養(yǎng)了一溜的小子,俗話說半大的小子吃窮老子,更何況還是五個兒子,他還能供兩個兒子上書塾,這件事本來就有極大的問題。 當(dāng)年他們還可以糊弄,但現(xiàn)在羅清羽將這件事情擺上來,也就是已經(jīng)查清楚了,他們再掙扎,也只是無用功。 屋內(nèi)一下子陷入沉默中,最后還是九爺爺開口。 “當(dāng)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羅老頭沉默,他自然是不愿意把當(dāng)年的事情說出來的,特別是現(xiàn)在羅清羽這樣忤逆他,他絕對不愿意讓他稱心如意。 羅清羽輕輕勾唇,淡淡道:“我知道,家里現(xiàn)在因為四哥的事情,急需要一筆銀兩?!?/br> 羅老頭渾身輕顫,確實,羅清藍(lán)不能真的坐牢,必須要把人弄出來。 還有羅清耀馬上要入場秋考了,也需要一筆銀兩。 “你給我拿一百兩銀子,我就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彼Я艘а?,兇狠地說道。 再怎么樣,也要從這逆子身上再扣下一筆。 慕九月忍不住呵呵了,這些人的臉皮還真厚,竟然還好意思開口要一百兩銀子? 羅清羽也冷笑道:“別!羅叔,那事兒你還是別說了,留著帶土里去吧,我不稀罕,我只要知道,我不是你們的親生兒子就夠了?!?/br> 想拿他的身份來拿捏他?做夢呢? 他現(xiàn)在又不是三歲孩兒,需要父母的關(guān)愛才能長大。 能將他丟棄的親人,不認(rèn)也罷,他也不過是好奇當(dāng)年到底是怎么回事罷了。 這會兒,他連一聲虛假的爹也不愿意再叫了,叫這樣的人做爹,他覺得惡心。 “二伯,七爺爺,九爺爺,事情的真相你們也都知道了,我希望能開祠堂,把我從里面分出來?!?/br> 眾人都是心中微顫,他這是要獨自分出去的意思嗎? 也是,如果他不是羅家的子孫,再留在宗族里也說不過去。 七爺爺連忙顫巍巍地安慰道:“小羽啊,你別沖動,人啊,不能做無根的浮萍啊?!?/br> “可能你不是我們姓羅的親孩子,但這么多年來,我們大家都把你當(dāng)成族人照顧著的?!?/br> 九爺爺也嘆息說道:“是啊,小羽,這事兒不怪你,你現(xiàn)在也無處可去,族譜上還是有你的名字。” “我們做主,讓你上譜了。對了,你不是說想讓慕氏也上宗祠嗎?這事兒,我們也同意了,你可千萬別沖動。” 說他們自私也好,說他們?yōu)槔擦T,這夫妻倆都是做大事的人,他們肯定不愿意放任他們這樣離開,為他們開先例這樣的事情也很正常。 “什么?你們要讓那個掃把星上宗祠?憑什么?不行,我不同意!”老柳氏最先反應(yīng)過來,跳起來大罵。 她嫁進(jìn)羅家數(shù)十年,生兒育女,到現(xiàn)在都沒有資格入宗祠呢。 就盼著等羅清耀考上秀才后為她申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