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以每小時350公里的高速將乘客穩(wěn)穩(wěn)從一座城市運輸?shù)搅硪蛔？床磺宕巴饧竟?jié)更迭，入了秋的葉子還未落下就已不見，唯有遠方的大廈林立，有的顏色如枯木，有的死灰色，像一座座矗立著的墓碑。聽不到風的呼嘯，只有環(huán)繞四周的音響在播放輕柔的鋼琴曲。

    商務車廂的座位之間有充足的空間，供大家互不打擾，還有足夠的位置捧著電腦辦公。

    金發(fā)少年盤腿坐在柔軟的座位里，舒舒服服陷了進去。他腿上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粉色斑點領帶被扯開，松垮掛在襯衫領口處，幾縷發(fā)絲被罩在頭上的耳機夾住。

    對面身穿白襯衣、灰馬甲的黑發(fā)男子依在玻璃床上，閉目養(yǎng)神，長款大衣垂搭在一旁，除了末端微翹的黑發(fā)，看起來干凈整齊。他額頭上纏著灰色繃帶，唇色淡淡的，呼吸很淺，不知是否受了傷需要修養(yǎng)，耳垂上的藍寶石在窗外陽光照射下閃閃發(fā)亮。

    派克諾妲在車廂里散步歸來，手持從吧臺買來的一杯威士忌，紅色甲油搭配杯中濃醇的深棕色，酒精似乎也更濃烈了些。

    她在二人側(cè)面站住，手臂搭在俠客座椅的靠背上，看他在電腦上飛速打字。其實俠客貼了層防止窺屏的保護膜，只有特定的角度才能看到內(nèi)容，但是因為實在無事可做，派克就這樣看著漆黑空洞的屏幕，偶爾把目光投向窗外飛馳而過縱橫交錯的高大灰色建筑物。她小口喝完了整杯酒。鮜續(xù)zнàńɡ擳噈至リ：sanyeshuw u. vi p

    俠客突然把耳機摘了，將筆記本翻轉(zhuǎn)，叫了聲：“團長?！币蝗缂韧?，他已經(jīng)把重點信息劃出來了，一起長大加上二人合作多年的默契無需多言。

    一直合著眼的庫洛洛立馬向前傾身，將電腦接過。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剛剛那樣就算睡過覺了。

    俠客伸了個懶腰，仰頭擠了幾滴眼藥水，然后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窩在座位里，凌亂的金發(fā)夾帶著慵懶感。他捧著手機檢查最新發(fā)來的信息，剛剛震動了還沒來得及看。

    派克諾妲一看俠客的笑容便知道對方是誰，她識趣地走回自己座位上，這次是望著團長出神。每次她做完任務都不知該去干什么，好在團長總有給她的安排，幾小時之后就能跟大家匯合，討論本次任務的下一步了。

    俠客回復完最新消息，順手查看了舊信息，明明已經(jīng)能倒背如流，但閱讀二人曾經(jīng)的互動還是止不住笑意。馬上就能見面了，這段日子幾乎天天都有聯(lián)絡，他自認情感醞釀得很不錯，快要攻略到手了?；瑒悠聊坏氖种负鋈灰活D。攻略到手的定義是什么？把她睡了？從飛坦那里搶過來，綁定成男女朋友？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呢？

    他有些迷茫地抬頭，好像想從對面的男子身上得到答案。當庫洛洛察覺到這股視線，同他對視時，俠客又慫了，將到嘴邊的種種問題都吞了下去，因為問團長這種男歡女愛的小事，有點太耽誤人時間了吧？咦，面前這不還有一個派克可以問？但是性別不對。不如自力更生吧，俠客回想自己以前攻略女人的目的。都是圖一時爽快，還有消磨時間。只是這次似乎不止如此。與其說是消磨，不如說是按耐不住的期待？

    完了，好像被反向攻略了。

    俠客垂下眼，手指在屏幕上滑來滑去。

    第一條信息是烏奇奇剛剛離開基地不久就發(fā)過來的，關于遇見那匹飛逝馬的事。

    緊接著，信息多數(shù)是談論賞金目標的，中間夾雜一些二人的相互調(diào)侃。

    1993年9月12日  3:20PM

    烏奇奇：混蛋！你特么?。∵@下面除了屎什么都沒有??！

    俠客：哈哈哈哈哈  你真潛下去了？

    俠客：你真以為會有罪犯藏在化糞池里面？！

    俠客：爆照爆照！

    烏奇奇：爆你個菊花啊爆！！

    她一連發(fā)了好多個‘你食屎吧’的表情包。

    俠客還記得收到她憤憤的吐槽時，他和團長、派克正在參與一場拍賣會，他笑到差點沒滾下座位。團長和派克了解來龍去脈后都對他和烏奇奇這種幼稚的互動很無語。

    俠客：【坐標】去這里看看吧

    烏奇奇：滾！我再也不信你了！

    俠客：摸摸頭。不鬧你了，這個肯定是你喜歡的獵物。

    俠客：另外，其實我也很無辜啊。哪有人真的會以為有人藏身在化糞池里面啊誰想到你會這么傻乎乎就信了

    烏奇奇：哼

    烏奇奇：到流星街之前我也沒想過會有那樣的地方??！所以萬事皆有可能

    烏奇奇：但是我長記性了

    烏奇奇：不信你啦??！

    俠客：(,,??  .  ??,,)

    這次之后，烏奇奇賭氣，三天沒理他，大概是忙著專心致志去踹翻他推薦的那個拐賣兒童組織吧。

    俠客也趁機實驗了一下不和她來往的感覺。結(jié)論是：不怎么喜歡。

    不過因為那期間他也在忙著梳理情報，所以并沒有去聯(lián)系她。友客鑫的地下拍賣會對于他和派克來說實在是太完美的消息來源了，來這一趟，一整年的任務都可以安排出來了，畢竟能參與進來的人各個都家纏萬貫。不過也不是誰都能被團長看上的。

    團長扮演年輕有為的商二代，和派克挽著手臂，每晚參加不同宴會。派克像個交際花，到處摸人，竊取他們的記憶。

    第三天晚上，電話響起時，俠客本來想等手頭上的事做完再接，大概是這一刻，他開始意識到自己這個相思病病得不輕，因為明明有任務在身，他還是接通了電話。

    她大咧咧的聲音從聽筒里爆了出來：“俠~~客！你竟然三天都沒理我，好想你啊啊。來，喝酒！”

    他要多無奈就有多無奈：“你那邊明明是下午吧？你這個小酒鬼，怎么又醉了?！?/br>
    “我沒有！不對。我有。因為我開心啊~多虧有你指路，救下了好多好多孩子！警察會把被拐賣的送還給家人。”她打了個酒嗝，聲音小了起來：“其中有十三個小嬰兒呢。本來，也想還回去，但是，聽說他們都是被父母賣掉的。也不知道能給誰。都被收容所帶走啦……”

    “你聽著不是很開心哎?！?/br>
    “有點。所以更要喝酒?。　甭犕怖飩鱽頌跗嫫婷土彝萄实穆曇簦€有酒瓶摔碎的響聲?！奥犝f，這些孤兒院的嬰兒會被海外人士花重金收養(yǎng)，所以不過是買家變了。嘖。”

    “要我說，拐賣嬰兒的生意本來就很奇怪，想要的話來流星街，街上有一堆沒人要的呢?！彼S意接口說道，眼前屏幕顯示著一位富豪的個人信息，他拿鼠標在對方臉上涂鴉似的打了個叉?！安贿^也能理解，劣質(zhì)的才會被丟棄，人們從來都不想要垃圾，寧可要被盜、被轉(zhuǎn)手販賣的產(chǎn)品。畢竟有價值才值得買賣，對吧？”

    “是嗎……？偷偷跟你說，我倒是覺得小寶寶們都好可愛，經(jīng)常有把他們抱走的沖動?！?/br>
    俠客笑了：“我能想象你饑不擇食的樣子，你哪兒會在意什么缺陷、瑕疵的。想要就搶一個唄?！?/br>
    “我哪有饑不擇食！不過像你說的，我在流星街已經(jīng)很多娃啦，不需要了?！?/br>
    就這樣，仿佛沒有賭過氣，烏奇奇跟他說著這幾天的所見所聞，只不過還是有些唉聲嘆氣。俠客看著手上的工作，不得不臨時打斷她：“稍等下，我現(xiàn)在有事，我給你定個外賣吃？”他也不確定怎么能讓她心情好起來，只是想到她總愛發(fā)食物的照片，才這樣提議。

    “啊！不用不用，你快去忙。我餓了自己能去覓食啦。我剛把最后一瓶喝光，睡個覺就能醒酒了?！?/br>
    “還在喝呢??？”

    “那是，開不開心都有理由喝嘛~我還可以去sao擾飛坦看看，連著打五次一般他就接了?！闭f到后面，她有些自言自語。

    聽到這名字，俠客語氣強硬起來：“不行，等我?！蹦巧ひ粲只氐剿镜妮p松，夾帶著幾絲溫柔：“聽話。你先去睡覺，醒來我陪你。唔，不如一起打游戲？”

    “好啊?。】龋粚Α瓊b客，干嘛總是哄小孩似的跟我說話？你太寵我啦?！?/br>
    “有沒有心動？”他半真半假地問。

    “必須啊，因為心不動就死了！”她掛了電話。

    那晚他以200%的集中力完成了團長要他做的事。太陽升起時，他拉開酒店的窗簾，趴在巨大的床上，下巴墊在軟軟的枕頭上，發(fā)了條短信給她，查看她有沒有睡醒。她回了好多表情包，似乎很期待一起打游戲。

    然后那個可惡的小野人居然開了個群聊，拉了飛坦和芬克斯進來。二人獨處時間就這么沒了！

    1993年9月15日  10:32PM

    群聊【游戲人生】成員：烏奇奇、俠客、飛坦、芬克斯

    烏奇奇：大家來打游戲吧！

    俠客：還以為只有我們倆。

    飛坦：？？

    芬克斯：哦！都在啊。

    芬克斯：新出的那個【獵者榮耀】怎么樣？

    俠客扶額，想到自己可能口誤了，‘一起’打游戲的‘一起’，到底是指誰和誰、幾個人，是他自己沒說清楚！

    將錯就錯。過后的一個月里，四人偶爾會聚在一起這么打游戲，插科打諢，互損斗嘴。期間，趁著飛坦也在場時通過語音調(diào)戲烏奇奇倒也挺有意思的。芬克斯總是笑得賤兮兮的，樂意看八卦，但俠客聽的出來，芬克斯以為他只是在開開玩笑、耍耍飛坦，大概是想不到他會真這么膽大包天，看上了飛坦的女人吧。飛坦竟然多數(shù)時間很淡定，沒有過激的反應，讓俠客摸不著頭腦。

    后來，他才知道為什么飛坦能表現(xiàn)得這么豁達。

    俠客在這兩個多月以來和烏奇奇聊了太多太多。有時只是發(fā)表情包，斗斗嘴。他按照網(wǎng)上的把妹攻略里所說，時常早安晚安的問候，讓她習慣自己的存在。盡心盡力幫她尋找懸賞犯的目的是讓她依賴自己，有事第一時間想到他。

    原本應該是這樣的。

    不知何時他變成了巴甫洛夫的狗，日出發(fā)送‘喲喲，早啊，今天準備去揍誰？’、日落發(fā)送‘晚上好啊，今天有沒有大豐收？’總在變著方兒的跟她打招呼、問她在干嘛，因為就是好奇、想知道啊。還有替她主動找懸賞犯，喜歡看到她發(fā)些星星眼和賣萌的小表情，喜歡聽到她說‘俠客，你太懂我了！’

    自九月份跟派克和團長會面以來，派克對他的狀況評價是他簡直像情竇初開的男生，天天捧著手機的頻率更高了。派克早早的就此詢問過一次，原來那張一向淡漠的臉上還能浮現(xiàn)那么詭異的表情，她說：“你在搞什么？你明知道飛坦喜歡她。”

    他那時一愣，然后笑得無比燦爛：“很好玩吧~？”

    派克搖著頭離開后，俠客的笑容和眼神都沉了下去。好東西大家都想搶到手，有什么不對的？

    團長只是公事公辦的模樣，評價他的工作效率變高了。是啊，他恨不得什么事情都早早做完，留下更多時間給她。不過她也經(jīng)常在忙自己的事，俠客收集了許多關于她的新聞，關于這位名叫‘烏賊’的新晉賞金獵人。他會把這些報道拿給團長和派克看，笑著說：“看吶，這家伙是我們同伙呢，太逗了。”

    好笑歸好笑，他還是認認真真都存下來了，像是個合格的跟蹤狂。

    俠客把二人的通訊消息拉到后面。

    1993年10月7日  5:06PM

    俠客：還在卡金浪呢？

    1993年10月7日  8:18PM

    烏奇奇：對啊，跟阿飛在京城玩~

    烏奇奇：【自拍中，飛坦拿手要捂住鏡頭，旁邊是她歪著頭的笑顏。背景是個游戲廳。】

    俠客：哦

    俠客：怪不得回消息慢了呢

    發(fā)出去之后，他才覺得自己這文字怎么看起來酸不溜秋的？？不過把妹的話，偶爾裝作吃醋代表的是關心，這樣挺好，很自然。

    俠客：好羨慕二人世界啊

    俠客：不過我有派克和團長呢，嫉妒不？

    烏奇奇：嫉妒！俊男美女伴在左右，好快活

    俠客：那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俠客：我們也要過來了。做任務啦，集合啦。期待嗎？

    烏奇奇：哇啊啊啊超期待??！好想你??！

    連任務是什么都沒有問呢，俠客對著屏幕吹了個口哨，一切超乎預期的順利。

    他那美滋滋的心情在收到飛坦的訊息時戛然而止。

    1993年10月7日  11:35PM

    飛坦：【視頻】：）

    俠客看到這笑臉頓時有股不祥的預感。點開視頻是一片漆黑，然后拍攝者的手似乎在晃動。他開大了音量，立刻屏住了呼吸。入耳的是女人的嬌喘、性愛時特有的那種咕嘰咕嘰撞擊聲，還有飛坦的陰柔聲線：“你跟俠客最近聊得很開心??？很想他？？”

    “嗯、干嘛要這種時候提起別人?！?/br>
    一具俠客曾幻想過無數(shù)次的rou體赤裸著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烏奇奇披散著頭發(fā)，像只挨cao的小母狗，趴在床上撅著屁股，背上沾滿汗珠，可見二人已經(jīng)做了很久。她雙手腕被一只蒼白的手——飛坦的手——捏在身后。

    “cao。”俠客的臟話脫口而出。他先是鬼鬼祟祟掃視周圍，酒店房間里只有他一人，隨后才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她高高翹起、被干到一彈一彈的屁股，那鮮嫩的肌膚粉紅一片，還有一塊深紅色的巴掌印，讓人恨不得緊緊用雙手捏住，或者再抽兩下。

    在她體內(nèi)進出的yinjing刻意動得很慢，全部抽出來時，那陰xue像是一張在吞吐的小嘴巴，還依依不舍地想要吸住那根離她而去的jiba。飛坦刻意把手伸過去，撥開了貝rou，讓手機能錄得更清楚，像素好到連黏連的yin水和已經(jīng)射進里面的jingye都能看到。那柱身沿著她臀瓣的縫隙緩緩上下滑動，不只是在挑弄誰。

    她不滿地扭動腰身。“飛坦！”

    “嗯？該說什么？”拍攝者拿guitou在她xue口磨磨蹭蹭，就是不進去。

    “求你cao我嘛，阿飛……唔！”

    男子一挺腰，深紅色的yinjing整根沒入，恥骨狠狠撞擊著她的翹臀。

    “媽的?！眰b客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自己下面要脹到炸了，硬到生疼。他別過眼，但她的呻吟聲纏住他不放，掃撓著他耳內(nèi)。實在憋不住了，他退去褲子握住自己的硬挺，伴著她的聲音taonong起來，想象著錄視頻的是自己。俠客想看她晃動的rufang，想伸手將其握在掌心中愛撫，想將硬邦邦的yinjing插進她濕潤的體內(nèi)，想捏住她的胯骨狠狠cao她，想低頭舔去她背后的汗珠，想掰過她趴在床上的小臉，想吻她的嘴，越想，擺動手腕的速度越快。

    精蟲上腦后滿腦子只有想上她。

    但是那可惡的矮子偏偏得張嘴說話，打斷他的幻想，煩死了！

    “我看你巴不得什么都跟俠客拍照分享??？”飛坦幽幽地說，語尾音調(diào)隱約上揚，讓聽者覺得他心情還挺好的。

    那可不呢??！俠客這邊在咬牙切齒，卻不得不佩服這人是真狠，居然敢這么玩。

    “嗯、嗯，不可以嗎？”

    原來奇奇一邊被cao一邊說話時聽起來這么可愛，俠客單純在視覺和聽覺的刺激下就已經(jīng)忍不住，xiele一次，但rou柱完全沒有軟下去的跡象，甚至更加精神抖擻。

    飛坦松開了她的手腕，笑意中透露著寒氣：“可以啊。當然可以。他有見過你這幅欲仙欲死的樣子么？”

    “什么啦，當然沒有。”烏奇奇的頭無力地陷在床鋪上，身體隨著他的cao弄微微搖擺。

    “哦？那多可惜。這么好看的樣子也分享一下吧?！笨隙ň?。

    她茫然回頭，看到高舉的手機剎那間臉通紅，在想要驚叫時，飛坦卻加快了抽插速度，她捏著被單，抗議聲變得很破碎：“天、呀！你你你，什么意思！不許錄了！不、不可以！太丟人啦！”

    “不可以也是你能說的？不過就給你二選一的機會吧，是發(fā)給團長還是俠客？”飛坦似乎在調(diào)整角度，快快頂了她幾下，手貼著她大腿，估計是伸到了陰蒂處，幫她搓揉。

    “不、不要！”她像是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立馬軟綿綿癱在床上，卻被飛坦扇了屁股一掌，看得俠客直吞口水。

    “給我好好撅起來?！憋w坦冷冷命令道，手又回去折磨她的陰蒂。

    她頭埋進枕頭里，不敢再看鏡頭，肩膀一抽一抽的。

    “嘖，你不知道這種柔弱看起來更誘人么？”

    視頻到此為止。

    俠客感覺喉嚨無比干燥。那死矮子平時就是這么毫無下限在cao小烏的？不過……確實，那微弱的啜泣聲伴著性愛的yin靡聲，真是太誘人了。

    “啊啊??！可惡！死矮子！咒你縮水十公分?。〔?，縮他個155公分吧！咒你白眼翻到天上回不來?！眰b客煩躁地在床上滾來滾去，又拿自己的天線當做飛鏢，嗖嗖地朝著墻上投，假想著那就是飛坦得意洋洋的臭臉。“咒你硬不起來。咒你折磨人時手滑，砍到自己身上揮刀自宮。啊啊，氣死我了?！?/br>
    嘴上罵罵咧咧，俠客畢竟是個有禮貌的乖孩子。

    1993年10月7日  11:50PM

    俠客：看得很爽，擼了兩發(fā)，好視頻多分享：）

    飛坦：兩發(fā)？20分鐘都不到，行不行？

    干！哪個腦殘手yin還要考慮持不持久??？！但俠客是個好脾氣、有禮貌的乖孩子，所以他回復：

    俠客：謝謝你關心哦

    俠客：干嘛特意給我發(fā)這么激烈的視頻，你想我了？

    對方再也沒回復過。俠客給自己的勝績上加了一分。

    烏奇奇當了三天的縮頭烏龜，沒回他的短信，也有可能是手機被飛坦沒收了。但是最新消息正是俠客一開始在列車上閱讀的那一條。

    1993年10月10日  10:32AM

    烏奇奇：俠客啊……飛坦有沒有給你發(fā)過一些奇怪的東西？

    俠客：終于理我了？

    她又磨嘰了好半天。

    烏奇奇：就是

    烏奇奇：那個

    烏奇奇：抱歉啊  QAQ  飛坦腦子抽了。

    烏奇奇：那個視頻，求你給刪了吧！

    烏奇奇：還有，就當做沒看過吧……不然我實在不敢直視你了??！

    俠客主動發(fā)消息：好。真可惜，你明明超性感的。不過如果覺得尷尬的話，我可以當做沒看見，我還是比較喜歡我們之前那樣肆無忌憚聊天的感覺。

    烏奇奇：啊嗚嗚，抱住，你太暖了

    俠客：^^  而且，我也更希望能親眼看到那樣的你。而不是被飛坦當做炫耀示威的工具。

    烏奇奇：噗————

    烏奇奇：乖……別鬧，我心臟病要犯了

    俠客：沒鬧啊，繞來繞去這么久了，你還感受不出來我想要什么嗎？

    俠客：你也一直沒拒絕，甚至還那么主動，你不是也想要？

    過了很久，烏奇奇發(fā)了一個捂臉的表情包，還有一句：說不定我就是個玩弄人心的渣女！

    俠客：想什么呢，你肯定渣啊，把飛坦玩到團團轉(zhuǎn)，還來勾搭我跟團長。

    俠客：這樣才好。我們玩起你來也不用手下留情  ^^

    烏奇奇：…………？？？？

    烏奇奇：我錯了，你們一個個都太可怕了……

    俠客下巴搭在膝蓋上，窩坐在列車座椅里縮著身子，屏幕調(diào)暗，耳機音量關掉，點開了那個視頻重新回味。沒有騙她，俠客自詡是旅團里唯一品質(zhì)端正的好人。原視頻確實刪了，現(xiàn)在他看的是備份。對面就坐著盯著筆記本屏幕在思索的庫洛洛，莫名讓俠客心中那股刺激感愈加強烈。

    庫洛洛又察覺到了他的視線，這次二人對視時，俠客只是笑到眼睛瞇成小月牙，嘴角的弧度也無懈可擊。

    “怎么？”庫洛洛微微一挑眉。

    “沒事啊~在看團長從不感興趣的那種短視頻啦?！?/br>
    “笑成這樣的你，一般居心叵測。”

    俠客摸摸鼻子：“好吧，我只是對一個人有些圖謀不軌而已……吶，團長?！眰b客剛好想到一個妙招。他把手機收回兜里，湊到庫洛洛面前，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說：“這些年來我好像也從來沒拜托過你什么事?！?/br>
    “有需求直說。是要烏奇奇么？”庫洛洛表情平淡，仿佛在談論的只是任務流程的一部分，連拍賣會上的寶物都能激起他更多面部表情。

    俠客的本意是想試探一下團長對她的態(tài)度，理所當然，對方不是他能摸得透的，理所當然，自己的目標一下就會被猜到，俠客又是抬手摸鼻子：“對啊。我想你幫個忙，能不能在任務結(jié)束后支開飛坦？給我點時間和奇奇相處?！?/br>
    庫洛洛的手捂住下巴?！笆强梢缘摹Ｖ徊贿^你用什么籌碼來換呢？”

    俠客低頭思索，團長想要什么價位的交換條件？和烏奇奇單獨相處又值多少？

    “開玩笑的。舉手之勞而已?！睅炻迓逄謸嵘蟼b客的面龐，鬢角的金發(fā)輕垂在他手背上。美少年的笑容一愣，庫洛洛見狀，勾起嘴角，輕聲道：“你哪還有什么籌碼，全都給了我跟旅團?！?/br>
    俠客想否認，想說不是的，我還有你不知道的信息來源，現(xiàn)在天線的cao控能力也加強了。

    只是庫洛洛的手已經(jīng)收了回去，視線也回到了筆記本上。一旁的派克諾妲靜觀局勢。

    俠客心想：我自己手中沒有籌碼？真的把一切都給了這個男人？

    心中那絲彷徨變成一股愉悅：那真是太好了啊。一無所有，多逍遙自在。

    剛被觸碰到的位置微涼，俠客摸了摸臉頰。團長撩人的手段當之無愧是第一名，那雙深灰色的眼有某種勾魂的特質(zhì)，害得俠客差點懷疑自己性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