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戰(zhàn)x合作
滿是燭火的會議室里,流星街的統(tǒng)治者們高高在上坐著。 下面一位穿長袍的人恭敬地說:“長老,城外第十區(qū)好像來了位特質(zhì)系的念能力者,我們是否該傳喚一下?” 一陣沉默,一道低沉蒼老的聲音響起:“不必,她已經(jīng)和幻影旅團有接觸了。有需要的話,我們像以前所做的那樣,推她一把即可。” ———— 飛坦不耐煩地咂嘴:“快點。” 在浴缸里的烏奇奇啦啦唱著:“流星隕落的城~舉杯~我們接受一切!” 啪—— 一個游戲手柄甩在了她臉上,打斷了她那走調(diào)的歌聲。 烏奇奇蹦出水里,胡亂把自己塞進綠色連體恐龍睡衣里。她一手拿著游戲手柄,一手從食物堆里撿出一包薯片,熊撲到飛坦身上:“我們要打游戲了嗎?” 飛坦拎起她衣服上的恐龍背棘,將她夾在雙腿中間,下巴抵住她肩膀。 烏奇奇努力離他更近一些,在大熱天里冷冰冰的飛坦用起來超舒服。 他一手環(huán)住她腰,握住游戲手柄。烏奇奇撕開薯片,他伸手拿了幾片來吃。 孩子們不說話,只是互相做了個鬼臉。 面前的游戲屏幕閃爍起來。鑼聲響起,配上激昂的電吉他獨奏。 游戲主題曲結(jié)束后,游戲內(nèi)傳來一聲振奮人心的吶喊,宣告著自己的名字:“Mortal Kombat!”《真人快打》 從屏幕上可選擇的角色列表來看,面具和頭巾似乎是很時尚的物品,好多角色都戴著呢。這個看起來好像飛坦~烏奇奇選擇了一個戴著深藍色面具、短發(fā)的角色,仔細一看,哦原來是個性感的小jiejie!不過……剛開始的時候自己不也以為飛坦是個女孩嘛……咳,這個就永遠不要跟飛坦說了。 飛坦選了一個戴著黃色面罩的魁梧男子,很是配合流星街的沙漠氛圍感。 叮!吉塔娜 VS 蝎子! 她的角色隨著一股颶風闖入視野,手上握著兩把尖尖的扇子。鏡頭搖向另一側(cè)。他的角色伴著一陣火焰龍卷風現(xiàn)身,手握大金鏈。 “好酷的登場!”烏奇奇剛感嘆完,對戰(zhàn)就開始了。蝎子手一甩,那鐵鏈就直直刺穿她胸口,壯漢猛一拽,把她拉近后,噌的拔出武士刀劃開她胸口,她匍匐倒地時,蝎子雙手握刀又一揮,在她背上也添了一道深至見骨的傷。 吉塔娜勉強爬起來,卻只是又被一再再斬倒在地。 烏奇奇手忙腳亂:“喂喂喂,你等等,我還不知道怎么玩!” 飛坦竟然破天荒說:“好?!?/br> 烏奇奇cao控的藍衣女子踩著高跟鞋在空跳了幾下,丟出手中的扇子,正當她的高跟鞋要踹到蝎子臉上時,蝎子再次拔出武士刀,左右一揮,第一下將她攔腰斬斷,第二下將她頭割了下來。他一個飛踢,她尸體四分五裂,頭顱上還定格著臨死前的震驚。 “可惡!騙子!”烏奇奇憤憤不平。 “這么簡單就掛了,垃圾?!憋w坦嘲笑道:“你還真是屬于流星街?!?/br> 烏奇奇氣的鼻子都歪了:“我以前游戲打的也很好的!不服再來!” 這次她選了個外表看起來最厲害的角色,他選了個揮舞著電鋸,笑得瘋瘋癲癲的家伙。 她手指不管不顧砸著按鈕,這樣總有一招能中吧?! “哼,天真?!?/br> 說罷,嗡嗡作響的電鋸割穿了她的角色,電鋸人不知從哪拉出一個rou鉤,鉤住她嘴巴,將她懸在空中,電鋸人哈哈笑著破開她肚子,內(nèi)臟噼啪落了一地。 游戲宣布道:“FATALITY!終結(jié)!” 烏奇奇盯著屏幕上的殘骸不安的咽了口吐沫,這可比她以前玩過的游戲暴力多了…… 抱著她,飛坦的手在她肚子上比了個劃開的姿勢,在她耳邊低聲模仿著電鋸的聲音:“滋——” 烏奇奇抖了抖。 飛坦笑聲陰森:“呵,怎么樣,你殺過人么?” “殺、人……”她重復道。許多畫面在她腦中一一閃現(xiàn):剛來時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星星和麻雀身上的血跡、垃圾堆里的嬰兒、幻影旅團的通緝令、飛坦不斷囑咐她的不要用過多能力,會死…… 烏奇奇皺眉:“呃,還沒有?!?/br> “還沒有?你不介意?” “唔,如果有需要吧。對方要殺我,我肯定得還手啊?!?/br> “廢話,不然等死?。俊憋w坦奪過她手中的遙控器,丟給老鼠,又對烏奇奇吐槽道:“你太菜了,不好玩?!?/br> 畫面里飛坦的角色抓住對方頭部,一手牢牢按住對手肩膀上,另一只手奮力一跩——啦啦啦——整根脊椎直接連著頭部一起拔了下來。 “帥呆了!”老鼠叫道:“老大你有在真人身上用過這招嗎?好用嗎?” “還沒。下次吧。脊柱很脆拖,周圍的肌rou和筋膜都很堅韌,所以很難整條拔出來,估計會碎?!?/br> 麻雀插嘴:“好奇怪,人到底是堅硬還是脆弱?我拿了一塊這么大的磚頭,卻還是砸了一個男人的頭整整七下才打碎了他頭骨和腦袋?!彼斐鲭p手豎起七根手指,眼中泛著困惑。一向酷酷的她難得看起來像個孩子。 飛坦翻了個白眼:“那是因為你也太菜了,手沒力氣?!贝丝趟慕巧谝淮斡瓉砹藨騽』乃劳?,倒地不起。 烏奇奇目瞪口呆,左看右看,這些人是誰,這個世界到底是哪里! 緊接著第二次死亡令飛坦眉頭一皺,把懷里礙事的烏奇奇丟到一旁,專注于游戲。 她飛進角落摞起的書本中,紙張書籍齊飛。她拿起蓋在她臉上的雜志翻閱。 【獵人雜志 1993年 4月期刊】 有星星陪讀,她學到了原來這個世界上最光榮和受尊敬的職業(yè)是獵人。他們擁有自由殺人的許可證。除了這一條內(nèi)容以外,獵人的職業(yè)主要是冒險、探索、尋寶、保護動物、遺跡、收集歷史,總之宣傳的是通過方方面面為人類社會發(fā)展做出貢獻。有點讓她想起神奇寶貝訓練師和那些研究人員。 【單星獵人杜雷爾·杰拉德發(fā)現(xiàn)了在天空飛行和遷徙的新魚類品種……】 【一處有魔獸居所和文明跡象的五千年遺跡被一位匿名獵人發(fā)現(xiàn)……待考古隊對遺跡進行分析并制定保護措施后,或?qū)⑾蚬婇_放……】 她伸手去拿下一本讀物。 這份旅游雜志的封面上是一張高聳入云的摩天大樓照片,上面粗體字寫著【天空競技場】,配上一個卡通拳頭的廣告標志。她翻到相應(yīng)的頁面,這里就像是神奇寶貝角斗場,只不過參與者是人類,并且決斗者可能會搏斗致死。競技場許諾參賽選手將獲得金錢、榮耀、名譽、鮮血、在危險邊緣生活的快感。 其他頁面里文章所介紹的景點則正常許多,比如溫泉、遺跡、高山、美食。其中一座山叫枯枯戮山——傳說是世上第一殺手家族所居住的地方,光是拍到他們一張照片都可以賺到很多錢,他們頭上的懸賞金就更高了。殺手……懸賞。他們也像飛坦一樣是通緝犯,但多么奇怪,他們家竟然是個旅游景點,不知道流星街是嗎? 烏奇奇躺在亂亂的書堆里,望著由金屬板、木板拼湊出的低矮天花板。 她將手中的旅游雜志細細閱完,最后一頁是世界地圖,標記出本期雜志所介紹的各個地點。她用手指將其串聯(lián)起來,輕輕敲著頁面思索,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世界?如果說以前的世界是以打架為樂,那么這里是個以死亡為樂的世界嗎? 死亡是自然的。殺戮和狩獵也是。人也不過是動物而已,大家都需要為了食物而捕殺其他生物。如同動物之間會為權(quán)力、領(lǐng)土、交配權(quán)、稀缺資源而互相殘殺、爭斗。飛坦問她有沒有殺過人,她自認為很幸運,因為她還沒遇見需要殺人的危險情況。不像這里的人……她看了一眼正在打游戲的幾個孩子。 “吶,星星,我們現(xiàn)在在哪?”烏奇奇把雜志遞給他:“你看這個殺手家族住的枯枯戮山是個旅游景點,我們流星街也是嗎?” 這話引來了飛坦的嗤笑:“誰會想來這里觀光?” 星星接過雜志:“地圖上找不到這里的,這個城市不存世上,是徹徹底底被遺忘和丟棄的垃圾場?!?/br> 烏奇奇歪頭:“明明我們就在這里,怎么會不存在呢?” 星星抱著雜志有些茫然:“是啊,為什么呢?” “就當是我們的秘密基地吧~尋寶也很好玩的?!?nbsp; 烏奇奇嘻嘻一笑。 “身為強者你說的輕松?!甭槿膏洁欤骸拔覀冎徊贿^是在生存?!?/br> 烏奇奇轉(zhuǎn)念一想,是啊,自己覺得有趣的事情對別人來說可能很艱難,這就是一種特權(quán)吧,比如甚至可以把死亡作為娛樂的一種特權(quán)。她點頭:“你說得對,抱歉,麻雀?!?/br> “你道什么歉?!”麻雀像是炸毛的貓似的跳了起來,她戳了戳烏奇奇的額頭:“你應(yīng)該對實力感到自豪!我們的處境跟你沒關(guān)系啊,這是我們自己的生活方式??傆幸惶煳覀?nèi)藭兊孟衲銈円粯訌?!”麻雀突然頓住,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對于一個強者來說是多么的無禮,比如她肯定不敢這么樣對待飛坦老大。 烏奇奇咧嘴一笑,抱住她:“嗯,你們會的!能和你們這樣堅強的人做朋友我好開心?!?/br> 麻雀愣住,他們是朋友嗎?這就是為什么自己在烏奇奇身邊敢這么放肆嗎?她臉發(fā)紅,推開烏奇奇。 烏奇奇豎起爪子:“你甩不掉我吼~”恐龍帽遮住她半張臉,她邁著沉重的步伐裝作要追麻雀,卻被飛坦的腳給絆倒了。 于是她更換目標,揪住飛坦,騎在他腰上發(fā)出一聲勝利的咆哮。飛坦撣撣她厚重的連體衣,問:“你不熱么?” “熱啊,但是衣服太可愛了。”她拿爪子扇扇自己。 他一個翻身壓住她,并慷慨地幫她撕開衣服降暑,一顆紐扣砰一聲撞到鐵門上,三個孩子落荒而逃。 “啊喂!我已經(jīng)很熱了!”烏奇奇在飛坦身下抱怨道。 那個混蛋當然不會理她,自顧自的在她身上摩挲。 事后,她耷拉著舌頭大喘氣,這混蛋把她弄得一身汗之后就跑了! ———— 飛坦毫無顧忌地在城內(nèi)食堂里拿走許多漢堡和甜食,得喂飽那只恐龍,尤其是她肯定會分給那幾個小鬼。嘖,她竟然會叫那幾個弱雞‘朋友’,真是白癡。 飛坦拎著一堆熱騰騰的食物緩緩沿著砂礫路行走。 與城內(nèi)相比,流星街的郊區(qū)一片混亂。當時這樣安排是為了引誘犯罪分子。團長的計劃很成功,三年前他們就抓到了殺害薩拉薩的兇手們。 復仇的過程并沒有想象中刺激。在派克讀取他們的記憶之后,他負責將他們慢慢折磨致死,正如他們曾折磨薩拉薩那樣。 那時,讀取完記憶的派克看起來蒼老了許多,她沖團長點點頭,團長閉上眼,也緩緩點了點頭。 就像團長最初拒絕告訴他們那張紙條上的內(nèi)容一樣,那一次團長依舊隱瞞了得到的信息。 他們當中許多人或多或少也猜到了當年紙條上的內(nèi)容,畢竟如今他們自己手上也沾了這么多鮮血,還能有什么不懂的?只是大家都裝作不懂,不再談?wù)撃菢拥倪^去,不去想自己的朋友曾經(jīng)遭受過什么樣的罪。 總之飛坦出色完成了自己的任務(wù)——讓那些殺害他們好友的兇手痛不欲生。他拿他們做玩具,折磨了整整一年才讓他們斷氣。 奇怪的是,不論怎么做,都不解氣。折磨完,殺死他們之后,他胸口內(nèi)仍有一股未釋放的怒火,時常燃起。 當復仇的對象已經(jīng)死去,這股怒火該向何處噴發(fā)? 奇怪的是,最近這段時間,火靜了下來。 那熟悉的歡快笑聲沿著狹窄的山谷、穿過成堆的垃圾,將他引向她。 飛坦踢開門,她已重新穿上毛絨恐龍連體衣,戴著巫師帽,看到他就露出開開心心的笑容。 “你回來啦?我跟你說,我剛接受了老鼠的秘密特訓!我要打爆——嗯?這是什么味道?”烏奇奇嗅嗅空氣,猛地朝他撲去。 “熱食??!新鮮的蛋糕!漢堡!”她激動抱住他,興奮到連著做出了三個后空翻直到腦袋撞在墻上才停下。“我看的美食雜志終于有用處啦哈哈!這個叫芝麻粒,這個是rou排~” 看著她這傻乎乎的模樣,飛坦哼笑,把薯條丟到空中,她果然躍起啊嗚一下用嘴接住。 “飛坦飛坦,這些從哪找到的?!” “市中心?!?/br> “那我們干嘛不搬去那里!” 星星小心翼翼把薯條沾進番茄醬里,搖頭:“那里是原住民住的地方?!?/br> “或者實力強大的人?!甭槿赋虺驗跗嫫婧惋w坦。 “嗯。”吃完薯條,星星捧起一塊上面粘著一顆草莓的小蛋糕,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很完美,沒有任何瑕疵。 烏奇奇打了個飽嗝,撿起衣服上的蛋糕渣,塞進嘴里,問:“所以你們都不是流星街的原住民?” “嗯,我父母去世后,小姨把遺產(chǎn)拿走了然后把我賣給了器官交易所,我裝死逃了出來,和其他尸體一起被丟到了這里?!毙切翘蛄艘幌碌案馍系哪逃?,入口即化,他說:“謝謝飛坦哥,我離開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買冰淇淋吃。第二是去找我小姨,奪回屬于我的一切,或許然后我會回到這里?!?/br> 麻雀咬住多汁的漢堡,連帶著吃進去了一點包裝紙。“嗯,我出去之后要干掉那家性奴調(diào)教所?!?/br> 老鼠狼吞虎咽?!拔蚁敫銈円黄鹑?!然后我想去有好多好吃的的地方!我不在乎人體實驗室啦,只是開心他們把我當垃圾丟了出去,而沒把我給解剖了?!?/br> 星星并沒有給烏奇奇解釋那些詞,只是笑笑說那不重要。 烏奇奇暗自記住了幾個陌生的單詞,準備有機會去查字典。 老鼠唆著手指頭問:“那你呢,烏jiejie,等你出去了你想做什么?” 說到這件事,烏奇奇眼睛冒光:“我要去冒險、探索、繼續(xù)學習!” 飛坦把包裝紙團成一團,砸向她腦門?!岸颊f了,加入旅團?!?/br> “好啊,我很喜歡你們的名字,旅團、旅行團。”烏奇奇撲倒飛坦?!安贿^你們是做什么的犯罪團伙?” 飛坦捏住她下巴,咬了一口她嘴唇?!笆裁炊甲觥!?/br> 感覺到氣氛火熱,倆懂事的小孩默默拽著不懂事的老鼠閃了出去。 許久后。 “不要了!我腰疼!”她推開飛坦。 他抓著她,狠狠拍了她屁股兩巴掌:“你都沒動,還腰疼?!?/br> “叫也是很耗體力的,還有那個什么,也是很耗精神的,頭疼、腹肌疼!” “那個什么?” “……啊嗚?!睘跗嫫嬉豢谝ё★w坦來回挑弄她的手。 飛坦很享受的任她啃咬?!皝恚瑢W新詞。高潮?!?/br> “高潮!”她開心說。 “切,算了,一點也不性感?!?/br> 她抓著他的手,繼續(xù)啃白蹄子。咬上癮了,吸吮他的手指,細舔他尖銳的指甲,舌頭被劃傷,她哼哼兩聲,忍不住用胸蹭著他的身體。 “不給了?!憋w坦淡淡說。 她臉一紅?!啊撸乙矝]想要。”她不爽地拉開門:“人呢?打游戲??!” “你們好幼稚?!甭槿阜藗€白眼,走回屋內(nèi)。 星星沒有說什么,但是那種略微像祖母看小孩的慈愛目光讓烏奇奇心虛了。 老鼠背著手走進屋說:“你們到底在搞什么啦?” 搞這個字……飛坦黑著臉,冷氣一開,三個孩子立馬正襟危坐。 烏奇奇笑嘻嘻拉起仨小孩,五個人擠在一起坐著。 “嘖,礙事?!?/br> 烏奇奇擠在飛坦左側(cè),因為身高原因,頭靠不到他肩膀上,二人頭頂在一起,盯著游戲屏幕。另外三個孩子當然是擠在她身旁,沒人敢靠著飛坦。 這個游戲剛好是最多五人一起的合作類游戲。 目的是一起cao縱一艘太空船穿梭在危機四伏的宇宙里。有不同的功能需要控制,比如掌舵、開防護盾、開槍等分工非常精細,每種功能都設(shè)定在一個船艙里。功能數(shù)量遠遠大于玩家數(shù)量,所以玩家們要看準時機跑去不同船艙選擇不同的功能,很靠配合,容易手忙腳亂。 五人湊在一起看著小屏幕,各拿著手柄,手忙腳亂、人仰馬翻。 “喂,你剛剛船開得那么差還跟我搶駕駛艙?滾!”飛坦用自己的角色頂開烏奇奇的。 “你開得好哪去?”她憤憤指著屏幕上總是被飛坦撞到敵人的飛船,已經(jīng)快要報廢了。 “你們都滾開!去開槍打怪吧!”星星發(fā)怒。這兩個人哪是在開飛船,是在用船身攻擊敵人的飛船啊。 飛坦氣死,覺得自己一個人打肯定會比五個人這么互相扯后腿順利得多。而且,怎么跟她在一起,這幫小鬼膽子也那么大了?“都滾。” “不滾!”烏奇奇老鷹護小雞似的攔著他們,不過仨小孩還是馬不停蹄的跑了。 嗯,世界終于安靜了。不,還差一點。他捏住她的嘴,然后想了想,不吃白不吃,于是屋里只剩呻吟聲。 ————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二人會zuoai、打架、打游戲。 偶爾飛坦會突然消失幾天,回來時又帶著熱食出現(xiàn)。 第一次他回來沒有見到她時,他握緊拳頭,第一反應(yīng)是她終于跑了。他皺眉掃視她在這小屋里留下的種種痕跡,新找的家具、手工制作的牙刷、墻上掛著一些從雜志上撕下的照片——綠植、花卉、甜品、動物、電影海報,還有幻影旅團的通緝令。 那次飛坦怒氣沖沖找到她,她正蹲在垃圾堆旁看著書哈哈笑,身邊還有兩個聽她念書的孩子。她看到他時眼睛亮起來,撲進他僵硬的懷里說:“飛坦,你回來啦,我找到一本超搞笑的書,回去讀給你們聽。還有好多好吃的零食。打游戲時一起吃吧~” 第二次,他找到她時她還是那樣,看到他就露出笑容。她裹著白布,腰間系著一根黑色細繩,手臂上站著一只烏鴉。她把剩下的餅干沫喂給了烏鴉,沖著他捏著裙擺轉(zhuǎn)了一圈,說:“飛坦,你回來啦,我好看嗎?一位叫做蕾卡的女士教我的街頭時尚哦! 第三次,他把食物放在屋里的木桌上,坐在沙袋里打開游戲機。早在她推開門之前他就聽到了她蹦蹦跳跳的步伐和走調(diào)的歌聲。 看到他,她眼睛一亮:“飛坦,我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