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覺醒了 第1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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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不亮,空運來的劍蘭裝飾了整個島,劍蘭全是淡紫色,還請來了上百人的交響樂隊現(xiàn)場演奏,比賓客數(shù)量還多。 被命名為“日出”的白日焰火,也在沙灘點燃,在交響樂版的《貝加爾湖畔》聲中,晏鶴清和陸凜并肩出現(xiàn)在花道,兩人身著同款的黑色三件套西裝,在漫天橙紅的煙火里走向宣誓臺。 50赫茲和51赫茲也戴著紅色的蝴蝶結,乖巧搖著尾巴跟在他倆旁邊。 沒請神父和主婚人,陸如嬋在宣誓臺等著他們。 陸如嬋看到兩人朝她走來,滿眼蓄滿了喜悅的淚水。 等他們走到跟前,她微笑著問:“新郎晏鶴清,你是否愿意永遠陪伴,愛護你身邊的陸凜,無論健康或疾病,富?;蜇毟F?!?/br> 晏鶴清望向陸凜,陸凜也在看他,漆黑的瞳孔里,倒映著漫天煙火和他,晏鶴清彎起嘴角,“我愿意?!?/br> 陸如嬋又問:“新郎陸凜,你是否愿意永遠陪伴,愛護你身邊的晏鶴清,無論健康或疾病,富?;蜇毟F。” 煙火在此刻暫時結束了,演奏也適時停住,陸凜猝不及防低頭,在晏鶴清唇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我愿意很久了?!?/br> 第135章 135 一天的婚禮結束, 陸凜親自將賓客一一送回住處。 足見他的重視。 等他回到房間,晏鶴清已經整裝待發(fā)。 釣魚裝備游艇上都備有,晏鶴清卻還是提了一個行李箱。 陸凜解著西裝扣子過去, 瞄了一眼行李箱, “帶了什么?” 晏鶴清揚起嘴角, “保密?!?/br> 陸凜笑了聲,沒再問, 換了套休閑寬松的衣服,和晏鶴清就離開別墅出海了。 游艇是買島時一起買的,比陸凜國內那只私人游艇稍小一些, 但兩個人出海剛剛合適。 一個不大不小的套間, 內飾裝修得十分豪華。 陸凜教晏鶴清開船, 沒多會兒就遠離了海島, 周圍再不見光亮,整片大海,除了天上的月光, 只游艇像一移動的光源,在海面劃出一條波光粼粼的光帶。 到了地點,游艇停住了, 晏鶴清第一次開船,又在夜間, 他注意力高度集中,額頭沁出了細密的汗水。 陸凜笑著說:“這次不暈了吧?” 晏鶴清吐出一口氣, 很快露出笑容, “嗯, 開船是不會暈了?!?/br> “出這么多汗?!标憚C拇指拂過晏鶴清的額頭, “去洗把臉?!?/br> 晏鶴清眸光流轉, 到衛(wèi)生間,他把陸凜支了出去,“你先去釣,我沖個澡?!?/br> 陸凜余光瞥了眼靠墻的行李箱,揉了揉晏鶴清發(fā)頂出去了。 陸凜下了網,才坐下上魚餌,卻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時飄向樓梯口。 沒多會兒,晏鶴清出來了。 他又換了套衣服,月光落到白西裝上,青年干干凈凈,清清爽爽的樣子,比月色還要動人。 陸凜喉嚨干澀得厲害,掛好餌料丟進了海里。 待晏鶴清過來,他將人拉到懷里,嘴唇貼到微涼的耳垂,若有似無親著,“釣魚穿正裝,你是想釣誰?” 晏鶴清眸色清亮,他大大方方主動親上陸凜的臉,“陸凜,新婚快樂?!?/br> 這次陸凜懲罰性地在他耳垂咬了一口,“還要不要釣魚了?” 晏鶴清早在昨天就計劃好了這場新婚之夜,他同樣靠近陸凜的耳垂,輕聲說:“我正在釣啊。” 陸凜理智全線崩盤了,他踢開魚竿,抱起晏鶴清快步回了房間。 臥室沒開燈,只窗外的月光照進來,青年的皮膚白得像是雪。 陸凜完全放棄明早回島的打算,到月光變成了淺金光,他抱著疲倦到秒睡著的晏鶴清去浴室清理,給青年清理干爽,又抹好了藥,回臥室換好新床品,才將人放進被子。 又撿起散落在地毯的衣服,這才上床休息。 時間漸漸流逝,淺光變成了大亮的陽光,晏鶴清還睡得沉,陸凜悄聲下床,先去收了網,一晚的成果頗豐,兩桶魚,一桶螃蟹扇貝海蝦。 陸凜給助理打了電話,讓他午飯后安排賓客回國,然后提著幾桶海鮮去廚房做午餐了。 食材新鮮,陸凜沒做太復雜的菜色,煮了螃蟹粥,椒鹽皮皮蝦,大雜燴海鮮湯,還有一個蔬菜水果沙拉。 然后回臥室喊晏鶴清起床。 晏鶴清少見的還沒醒,呼吸均勻平穩(wěn),陸凜舍不得吵醒他,就撩開被子上床,又抱住他繼續(xù)睡。 晏鶴清被熱醒了。 他睜開眼睛,先看到的是窗外明媚的光亮,他意識還沒完全回籠,聽到了海浪聲,才想起他和陸凜出海了。 他被陸凜結結實實抱著,他扭頭,就對上了陸凜的眼睛,陸凜見他醒了,低頭吻下來,晏鶴清抬手就蓋住他嘴,“還沒刷牙?!?/br> 陸凜被他蓋住嘴,也不拿開,呼出的熱氣噴得晏鶴清手心發(fā)燙,“我刷過了?!?/br> 晏鶴清轉頭去床頭拿手機,看到時間他愣了一秒。 他竟睡到下午三點多…… 還有一條楚子鈺的短信—— “我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甜蜜!” 晏鶴清收回手下床,“你不叫醒我?!?/br> 他語氣有幾分抱怨,陸凜笑了聲,跟著他下床,一路跟進衛(wèi)生間,靠門看著晏鶴清洗漱,嘴邊一直掛著笑,“放心吧,我說我們度蜜月去了?!?/br> 晏鶴清擰干毛巾,擦掉嘴角的牙膏沫,扭頭見陸凜還在笑,他臉皮浮起微微的紅,“你怎么說話不算話……” 昨晚陸凜說了好幾個最后一次…… 陸凜上前從后圈住他,接過毛巾幫他沖洗,細細吻著他額角,“早提醒過你,我擅長在談判局說謊?!?/br> 晏鶴清無法反駁,他接過毛巾擦臉,決定跳過這個問題。 “吃什么?” 陸凜這才想起他做的午餐。 兩人到了飯廳,桌上的食物全涼掉了,陸凜要另煮,晏鶴清舀了勺螃蟹粥,清甜又軟糯,他喊住陸凜,“別做了,涼也沒關系?!?/br> 平常陸凜也不在意,但晏鶴清今天勞累過度,再吃涼食,怕他腸胃受不了,陸凜還是端走了,“這份我解決,給你重新做一份?!?/br> 晏鶴清以前生病時經常吃冷飯冷湯,他知道他身體承受得了,但望著陸凜忙碌的背影,他沒再拒絕這份關心,嘴角翹起,“我去釣會兒魚?!?/br> 陸凜剝著蝦沒回頭,“餓了先吃點零食墊肚子?!?/br> 晏鶴清應了聲就下樓了。 陸凜煮好新的熱食,晏鶴清也釣上了兩條三文魚,足夠他和陸凜吃幾頓。 吃飯時,陸凜問晏鶴清想去哪兒度蜜月,離八月還有半個月,他想帶晏鶴清先去玩一圈。 兩人在露臺吃飯,三面吹來涼爽的海風,晏鶴清放下碗,認真說:“這兒就挺好,再待幾天回島,陪媽待到月底吧?!?/br> 晏鶴清有了決定,陸凜自是答應。 接下來幾天,兩人換了幾個海域釣魚,載著滿滿一船的海鮮回島,又陪陸如嬋待到月底,8月1號才回了首都。 飛機是晚上落地,晏鶴清剛上車開機,就有電話進來了。 來電是轉租房子的新租客。 是京大大四的學生,一個女孩,晏鶴清接聽電話,就聽到女孩松了口氣,“你可算接電話了,有人找你,在門口等了一個下午呢?!?/br> 晏鶴清眼皮微跳, “有說名字嗎?” “他只說姓林。”女孩遲疑了一下,“他眼睛好像有點問題,看不見人?!?/br> 晏鶴清知道了,是林風致。 “打擾你了,你轉告他到樓下等我,我一小時左右到?!?/br> 女孩爽朗笑,“既然是你朋友,我請他進來坐吧!” 晏鶴清婉拒了,“他不會愿意?!?/br> 女孩就沒勉強,“行,那我轉告他。” 這時陸凜放完行李上車,晏鶴清收起手機,想了想說:“轉租有點事,我過去一趟。” 陸凜其實收到了消息,林風致昨天幾乎看不見了,只能看到模糊的光影,沒徹底失明,但也差不多了,陸昌誠也打聽到他和晏鶴清今天回國,派人把林風致送到了晏鶴清的住處。 這就是陸昌誠的計劃—— 讓晏鶴清一輩子照顧眼瞎的林風致,每天面對被他連累的唯一親弟弟,永遠內疚,永遠背著這個沉重的包袱。 只是他還不知道,晏鶴清的房子轉租了。 陸凜猜想是新租客通知了晏鶴清,他就送晏鶴清到了小區(qū)門口,也不進去,笑著說:“我有點困,就不等你了,你辦好事早點回來?!?/br> 晏鶴清點頭,“好?!?/br> 目送陸凜開遠了,晏鶴清才走進小區(qū)。 小區(qū)保安知道他搬走了,見他回來驚喜喊住他,晏鶴清微笑回應,和保安淺淺交談幾句。 快8點了,小區(qū)內的燈壞了一直沒換,只有幾盞亮著,低瓦數(shù)也照不了明,晏鶴清也沒打開手機手電筒,在黑暗里走著。 快到他曾經住的那棟單元樓,他停住了。 前方,上次被陸牧馳撞壞的舊衣回收箱已經換了新箱,頂部有一個稍亮的瓦燈,林風致站在旁邊,多日不見,林風致瘦了一圈,雙眼無神看著他的方向,卻連他走近了都沒發(fā)現(xiàn)。 還是晏鶴清停住,沒了腳步聲,林風致才猛然一震,他鼻翼動了動,嗅到了熟悉的雪松氣息,手悄悄抓緊衣角,干涸的嘴唇碰了幾次,才低聲說:“你終于來了?!?/br> 晏鶴清透過黑夜,看到了他自己。 原文里也是這樣的夜晚,他剛被取走眼角膜,立即被送往隔壁。 林風致躺在隔壁,等著他的眼結膜做手術。 甚至恢復期,他們也只隔著那堵薄墻,他每天都能聽到陸牧馳和林風致的談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