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我爹是皇帝 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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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堂里的小孩們不如大人,興趣來得快去的也快,第一日的好奇之后,眾人很快便被其他事物吸引走,無人再追著善善問關(guān)于她娘親的身世。 她白日上學(xué)堂,一放課就回家,也遇不著什么人,皇帝又從宮中帶出來不少新鮮玩意兒給她,善善玩的忘乎所以,很快將這些事情拋到了腦后。 漸漸連京城也不再有人提起關(guān)于真假千金的事情。 只是又過了些時(shí)日,宣平侯府卻傳出來一件大事。 宣平侯與其夫人和離了! 此事一出,一下又將所有人的目光重新聚集到了宣平侯府。眾人心下猜測,也不知宣平侯府忽然傳出此事,是否與不久前的真假千金一事有關(guān)。 外人如何想且不提,祁家卻是泛起軒然大波。 那日事發(fā),祁文月被匆匆歸家的宣平侯重重扇了一巴掌,之后她又被禁足在院子里,自知禍?zhǔn)率亲约和背?,她也不敢有半句怨言,便是見家中寵妾到面前耀武揚(yáng)威也全都忍下,心驚膽戰(zhàn)多日,好不容易見風(fēng)波快要過去,才放下了心。 哪知道一口氣還沒松完,江老夫人進(jìn)宮見了太后娘娘,回來后將兒子叫到書房,再出來后,一份和離書便遞到了她的面前。 看見和離書的時(shí)候,祁文月險(xiǎn)些昏厥過去! 她費(fèi)勁心思想將溫宜青趕出京城,不就是穩(wěn)固自己的侯夫人之位? 祁文月當(dāng)即軟倒在地,痛哭流涕地抱著宣平侯求情,又拿出自己的一兒一女問自己說情,偏偏宣平侯鐵了心,言及她若不答應(yīng)和離,便要直接休了她。 世家大族最好顏面,若是被休棄回家,她簡直沒臉見人。 本就理虧在先,她更不敢試探,便只好簽下和離書,連膝下一雙兒女也留在宣平侯府,孤零零一人回了祁家。 祁家為了這個(gè)嫁入侯府的假女兒,連親生女兒都趕出家門,如今一朝夢碎,更是晴天霹靂也不為過,連已經(jīng)分家的三房也過來大鬧一通,很是熱鬧了許多日。 但這些都與善善沒有多少關(guān)系。 她只同情自己的同學(xué)江惠柔忽然沒了娘親,可憐了她幾日,還請她吃寶芝齋的點(diǎn)心——但江惠柔并不領(lǐng)情,還將她送過去的點(diǎn)心扔到地上,善善便一點(diǎn)也不可憐她了。 她的全部心思很快都被自己新收到的請?zhí)巳ァ?/br> 請?zhí)菑膶m中送來的,由一個(gè)太監(jiān)送到溫宅,只有一份,是給她的。 上面端端正正寫了她的名字,只寫了她一個(gè)人的名字,連她娘親都沒有。字跡也眼熟,是皇帝親自寫的。 善善高興的不得了,捧著請?zhí)?,先給家里所有人看過,再帶到學(xué)堂里,給所有小朋友都看。得到了其他人的驚嘆與羨慕的目光后,她才高高興興回家,小心翼翼地將這份請?zhí)氐搅俗约旱陌賹毾渥钌钐帯?/br> 請?zhí)菍m宴的邀請,早就說好了的。 不論外人如何困惑,不年不節(jié),宮中為何忽然舉辦宴席。善善央請娘親給自己做了一身新衣裳,而后每天掰著手指頭數(shù)日子,美滋滋地等著宮宴的到來。 第93章 非年非節(jié), 宮中忽然籌辦宴席,京中眾人丈二摸不著頭腦,四處打聽此次宴會的目的。 此次宮宴規(guī)模不大, 收到帖子的也是少數(shù),其中誰也說不出一二,沒人提前收到消息,連朝中的大人也不知緣何。不論如何,滿京城的人都因這次突如其來的宮宴抖擻起來。 凡是受邀參加的, 便頗為春風(fēng)得意, 免不得在日常往來時(shí)與其他人提上幾句。外人如何艷羨且不提, 京城各家布莊與首飾鋪一窩蜂得了大把生意, 裁新衣, 訂頭面,宮宴最是花團(tuán)錦簇,萬萬不能輸了自家臉面。 尋了一個(gè)學(xué)堂不上課的日子,善善揣著鼓鼓囊囊的小金魚錢袋,也來到街上買東西。 新衣裳與新珠花有娘親為她打點(diǎn)準(zhǔn)備,不用她cao心。她心里惦記著那張宮宴的請?zhí)鞘腔噬鲜迨褰o她的禮物, 她想要回禮。 善善一間一間看過去, 她平日里就看的多,要說什么稀奇的, 好像滿街的東西都沒平?;实劢o她的寶貴,她從街這頭走到街這尾,總覺得沒一樣能比得過這封宮宴的請?zhí)?/br> 她循著平常的路線一路逛, 像尋常一樣進(jìn)了珍寶齋。 珍寶齋里的伙計(jì)都認(rèn)得她,紛紛喊了一聲:“溫小姐來了。” 善善熟練地應(yīng)過招呼, 一直走到柜臺前才停下,挎著的小錢袋搖晃,發(fā)出銅錢碰撞聲。 柜臺之后,珍寶齋風(fēng)流俊朗的掌柜低頭翻著賬本,善善扒在柜臺前露出半顆腦袋,他才好像剛發(fā)現(xiàn)一般,投過來一個(gè)輕飄飄的眼神。 “沈叔叔!” 沈云歸輕哼一聲,算作應(yīng)答。 善善看了周遭一圈,扒著柜臺問:“你這兒有什么好東西嗎?” “你要什么好東西?”沈云歸合上賬本,說:“如今你天天上學(xué)堂,來珍寶齋的次數(shù)也少了,每回鋪?zhàn)永镉辛耸裁葱聳|西,便先送一車到你家去。漏了什么沒給你?” “不是這些?!鄙粕茡u頭,炫耀似地說:“沈叔叔,你知道嗎?我要進(jìn)宮參加宮宴了,我收到了請?zhí)瑢懥宋颐值模∈恰顷愂迨褰o我的,他送了我禮物,我也要給他回禮?!?/br> 沈云歸一頓。 “沈叔叔,你這兒有沒有和請?zhí)粯雍玫臇|西……”善善低頭取下自己的小錢袋,推到他的面前,烏溜溜的眼睛眼巴巴地看著他:“我有這么多錢,能買到嗎?” 沈云歸臉色古怪:“你找我,給那姓陳的挑……挑禮物?” “是呀!” 在善善心里,沈叔叔的口袋就跟百寶箱似的,總是能變出稀奇古怪的新鮮玩意兒,個(gè)個(gè)都讓她喜歡的不得了! 沈云歸:“……” 他裝不下去了,手隔著柜臺伸過去,在小姑娘軟軟嫩嫩的臉頰上捏了一把,把人捏的“哎呀”一聲,眼淚汪汪的,可憐極了。 沈云歸將她抱起,令伙計(jì)照看鋪?zhàn)?,帶著人進(jìn)了里間倉庫。 倉庫里,各色商品整齊陳列,滿滿當(dāng)當(dāng),沈云歸挑挑揀揀,口中忍不住忿忿:“我與你相識多年,送過你不少禮物,也沒見你為我準(zhǔn)備什么回禮。那姓陳的有何好?你娘向著他,你也向著他?!?/br> 道理他心中自是清楚,當(dāng)然是因?yàn)樗麄兌耸茄}相連的父女。 那血脈親緣就這樣厲害?也沒見過幾回,倒將他往前所有情分都壓過去了。 善善乖乖地答:“沈叔叔從前送我的,我娘都替我回了?!?/br> 沈云歸哼了一聲:“這回有什么不同?” 善善高興地說:“這次只送給我一個(gè)人的!” “這有什么不一樣?” “當(dāng)然不一樣了。”善善說:“以前你給我送禮物,只是因?yàn)榭丛谖夷锏拿嫔?,如果我不是娘親的善善,是別人家的善善,你就不會喜歡我啦?!?/br> “那姓陳的就不是為了你娘?” “唔……”善善猶猶豫豫地說:“可他也是我的朋友……” “……” 善善還小聲問:“沈叔叔,之前我請你幫我找爹爹,你找到了嗎?” “……”沈云歸:“沒有!” “噢。”善善也不失落,她說:“如果你下次找到了他,你能不能替我告訴他。我已經(jīng)想要有其他人做我的爹爹,他不要我也沒關(guān)系了?!?/br> 沈云歸:“那人是誰?” “是陳叔叔?!鄙粕朴悬c(diǎn)不好意思地說:“我想要陳叔叔做我的后爹爹。” “……” 沈云歸深呼吸,咬牙切齒:“你才與他認(rèn)得多久,就認(rèn)定他了?我對你不好?他能做得你后爹爹,我就不行?” 善善也說不上來。 她讀書又不多,小腦袋里還沒裝得下太多詩文釋義,還沒法三言兩語說清楚腦袋瓜里的東西,支支吾吾許久,小臉為難地皺成一團(tuán),最后說:“就是……就是感覺不行……” 一時(shí)百般滋味涌上心頭,酸苦辣咸混做一團(tuán),難以言喻。 沈云歸找不下去了。這母女倆是一個(gè)模子里刻出來,慣會往人心上捅軟刀子。 珍寶齋里有什么好東西都往溫家送去過,留下的也都是鋪?zhàn)永锏某R娯?。他一無所獲,又將小孩抱了出去。 街上除了珍寶鋪?zhàn)?,還有許多賣手工小玩意兒的小攤,沈云歸就近把小孩往一個(gè)面人攤子前一放,隨口道:“就這個(gè)吧?!?/br> 善善有些躊躇:“是不是太普通了?” 沈云歸皮笑rou不笑,“他那人出身富貴,什么好東西沒有見過,你尋得再寶貴的東西,到他眼里也不過是如尋常玩意兒,還不如這些少見些?!?/br> 實(shí)則是在想:送給那誰的禮物還要找他多仔細(xì)挑?不送塊泥巴都算是他好心。 但他隨口糊弄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善善想了想自己藏寶箱里的那些珍奇寶貝,再想想上回進(jìn)宮時(shí)看見自己曾經(jīng)送給皇上叔叔的草編被他放在博古架上,歡歡喜喜地捏著銅板去排捏面人的隊(duì)伍。 沈云歸在一旁看的眼熱。 見善善排到最前,已經(jīng)開始指揮小攤捏面人的模樣——她要兩個(gè)人的,一個(gè)是自己,一個(gè)是皇上叔叔,大的抱著小的,親親熱熱的模樣——他也撩起衣擺蹲下|身,湊到小孩身邊問:“善善,能不能給我也買一個(gè)?” 善善偏過腦袋來看他:“嗯?” “沈叔叔,你也想要嗎?” 沈云歸點(diǎn)頭應(yīng)和。 善善往旁邊挪了一步,大方地說:“那你先吧!” “……” 見他沒有動作,善善還以為他是沒有帶銀子,更加大方的從自己的小錢袋里拿出一兩碎銀:“給你,沈叔叔,不用還我了?!?/br> “……” 沈云歸憤憤起身,揉了一把她的腦袋,沒好氣地道:“算啦!” …… 忠勇伯府。 午間。 祁夫人睡過午覺,沒多久就聽祁文月過來請安。 自從祁文月被休回家后,便常過來親近她。祁文月出嫁前,母女關(guān)系極好,出嫁后也無話不說,反倒是她被侯府休后,頓時(shí)冷淡不少。 只是人都來了,祁夫人便讓她進(jìn)來說話。 沒說幾句,又聽下人通報(bào):“老夫人,三夫人來了?!?/br> 祁夫人動作一頓:“她怎么又來了。” 祁家早在先前分了家,三房從伯府搬出去,可三夫人卻是三天兩頭過來,只怕一日不來,伯府的當(dāng)家人就會忘了自己一家,少占了便宜。 如今祁夫人話雖是埋怨,但也不是趕人的意思。下人剛通報(bào)過,后腳三夫人便帶著親熱的笑臉走了進(jìn)來。 “昨夜三爺夢見了老夫人,今日一早便叮囑我過來瞧瞧,看老夫人今日身子如何,日子過得可……說罷,她看向祁文月,面上的笑意淡了不少:“也是趕了巧,月娘也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