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我爹是皇帝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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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過了幾個彎,善善甚至還瞧見了一個戲班子,可惜演的不是她最喜歡的孫悟空,因此善善看了一眼便走了。 善善還在這園子里看見了賀蘭舟。 賀蘭舟正在與幾個相熟的文人說話,遠(yuǎn)遠(yuǎn)見到她,便與其他人說了一聲,朝她走了過來。 “善善,你也到這兒來了?”賀蘭舟下意識往她身后看:“你娘呢?” “我跟我娘一起來的?!鄙粕乒怨缘貞?yīng):“賀先生,你要找我娘親嗎?” 賀蘭舟遲疑了一下,卻是搖了搖頭。 他面上有些猶豫,像是還有什么話想說,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善善乖乖地等著,等了好半天,就見他忽然撩起衣袍,在自己面前蹲了下來。 賀蘭舟還看了文嘉和一眼。 文嘉和不明所以,愣了好半晌,才意會到他的意思,往旁邊走了兩步,聽不到二人說話。 賀蘭舟這才低聲問:“善善,你娘與那個陳公子,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什么關(guān)系?”善善不解。 賀蘭舟張了張口,對著小姑娘天真澄澈的眼睛,又不知道該如何問。 上一輩的感情恩怨,總不好牽扯到一個還沒半個人高的小姑娘??赡侨账麖纳蛟茪w那兒得知了善善的身世之后,回去想了許多日,卻怎么也想不明白。 更回去找了許多日,還與陳玄親自對峙過,陳玄指著天發(fā)誓,說自己身家清白,絕無妻女。既然不是陳玄,那陳公子的身份又成了一個謎團(tuán)。 他面薄,更不好拿自己的感情去質(zhì)問一個小姑娘,含糊許久,才問:“那個陳公子……是不是……” 善善知道了,又是關(guān)于后爹爹的話題。 她說:“我娘什么都沒和我說過?!?/br> 賀蘭舟心下一松。 “可是……”可是,善善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自己的想法了,她為難地說:“賀先生,我也已經(jīng)有想要的后爹爹了,要不……要不,你還是算了吧?” 賀蘭舟:“……” 賀蘭舟如遭雷擊! 便是那日沈云歸說善善的親爹還活著,也萬萬沒有今天的打擊大! 善善不好意思極了,絞著手指頭,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賀先生,你是個好人,一定會有其他人想要你做后爹爹的?!?/br> 賀蘭舟:“……” 見人走遠(yuǎn),文嘉和才走過來。 她納悶地看著賀蘭舟的背影,只覺比先前看到時多了幾分蕭索之意。 “賀先生與你說了什么?” 善善憂愁地嘆出一口長氣,還有一些慶幸:“賀先生以后應(yīng)當(dāng)不會再給我布置功課了。” “這是好事嗎?”文嘉和不解:“賀先生是狀元出身,是太子哥哥的老師,他若是愿意教你,不是一件好事嗎?” 善善可不覺得呀! 柳夫子已經(jīng)布置許多功課,她是一點也不想再多做一點了。 …… 善善轉(zhuǎn)悠了一大圈,到午膳時分,肚子又餓的咕咕叫,她才回去找娘親。 宴席上早已擺好午膳,她牽著娘親的手,和文嘉和挨著坐。 今日宴席的菜色也是百花盛開,宴席的主廚是京中食味樓請來的大廚,善善更是喜歡。她親昵地挨著娘親,吃的頭也不抬。 便是用午膳,也脫離不了詩風(fēng)雅興。 用膳的大廳地面中央下沉,引入活水,因而用膳時還能聽水聲潺潺,還有下人提前將寫著題目的字條折成小船放下,主題各有不同,小船在水面上飄飄蕩蕩,眾人圍坐兩旁,若輪到誰,便隨手撈起一艘小船,即興作詩。 善善坐在一旁聽著,仍舊是什么都聽不明白,便沉浸在面前的美味佳肴里。 眾人時不時撈起小船,詩文朗朗上口,各有千秋,不乏也有佳句,每每一出口便引得數(shù)人爭嘆。 今日設(shè)宴的楊夫人見此盛況,聽在耳中,面上笑意不止,連連點頭。 她向來好風(fēng)雅,更好有才之人,若自己設(shè)的宴席上能出佳作,更是歡喜。一人方吟完詩坐下,她目光一錯,落到了長公主座位邊,溫宜青的身上。 楊夫人自然也知道溫宜青是誰。 她聽說過京城不少風(fēng)評,初見這個溫娘子,見她溫婉可人,進(jìn)退有度,便在心里有不少好印象。就算是看在長公主的面上,她也愿意賣溫宜青一個好,此時便開口道:“溫娘子,不若你也來做一首?!?/br> 溫宜青頷首,善善聽到此處,也連忙把腦袋從飯碗里抬起來,眼睛亮晶晶地看過去。 她娘親要寫詩了! 善善忙打起精神,打算將等會兒娘親寫的詩記下來,回去背給石頭聽。 溫宜青拾起一只小船,正要展開,忽然,席上有人輕笑了一聲。 此時眾人只等她作詩,這聲輕笑便顯得尤為清晰,眾人紛紛抬頭朝發(fā)生處看去。 善善也看過去,便見宣平侯夫人掩著唇,朝著這邊看來,面上笑意不減,反而有愈來愈盛之勢。 “祁夫人?”楊夫人納悶。 祁文月道:“楊夫人,也非是我要掃了在座諸位的雅興,只是叫溫娘子來作詩,卻是萬萬不行的?!?/br> “哦?” 祁文月:“溫娘子是商戶出身,從小學(xué)的金銀賬目,算賬是了得,文墨卻是略通。今日叫溫娘子作詩,卻是為難溫娘子了?!?/br> 眾人恍然,這才想起這事。 原是溫宜青面相似大家閨秀,也沒有商人常見的市儈之氣,半日相處下來,她與所有人都能侃侃而談,相處甚歡,也叫人忘了她的出身。 宣平侯夫人說的不錯,商戶出身,學(xué)的都是是金銀銅臭,豈會懂風(fēng)雅?就是叫她作詩,強(qiáng)行作出一首,想來也難登大雅之堂。 眾人左右互相看了一眼,再見那小船已經(jīng)在溫宜青手中,她正慢慢展開,一時誰也不知該說什么。 連楊夫人也在懊惱。 她怎么忘了溫娘子的出身! 這下倒好,不是給長公主賣好,倒是把人給得罪了! 善善準(zhǔn)備了好半天,不解地看著忽然安靜下來的眾人:“娘?你不念詩了?” 祁文月吃吃笑道:“善姐兒,你娘一個商戶出身,怎么會作詩呢?” 溫宜青抬起眼,冷淡地看了她一眼。祁文月對上她的視線,忽然愣住,后頭的話也咽了回去。沒由來的,她看著那雙與祁家人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杏眸,心虛不已。 善善卻是不解。 她娘怎么不會了? 她娘懂得可多了,平常不算賬的時候,便是在書房里看書,連沈叔叔也經(jīng)常說,她娘親從小讀書就厲害,說不定還能考中秀才呢! 善善握緊小拳頭,剛想要為娘親反駁,卻聽見“咚”的一聲,是高老夫人放下了茶盞。 “江夫人這話說的倒是古怪?!备呃戏蛉说溃骸敖袢昭缦?,不看出身,只看才學(xué)。江夫人倒好,張口閉口都是商戶,好像便是商戶出身,便是習(xí)不得書,認(rèn)不得字,作不得詩了?!?/br> 祁文月面色一僵。 她略有些驚慌地朝著高老夫人看去,怎么也想不到高老夫人忽然為溫宜青出頭。 兩人不是還有舊怨嗎?! 不只是祁文月,在場不少人都吃了一驚。打量的目光不停地往兩人身上看。 高老夫人面不改色,甚至連目光都沒有往溫宜青那邊看一眼,仿佛是一個單純看不過眼的路人。“倒是老身方才聽江夫人作詩,平平無奇,對仗既不工整,還有生拉硬套之處。江夫人雖是大家閨秀出身,可才學(xué)倒是難登大雅之堂?!?/br> 嘩! 這話便是極為不給面子了! 祁文月的笑意僵在臉上,幾乎要維持不住。她仿佛能感受到從四面八方看過來的視線,就好像是自己的臉面被人揭下,放在地上,被所有人都狠狠踩過。 她又什么時候得罪高老夫人了! 高老夫人便是看在侯府的面上,也萬萬不該這樣下她的臉才是! 不少目光不動聲色地看了過來,也有不少人開始猜測她與高老夫人的關(guān)系。 “高老夫人,這話實在是言重了一些?!逼罘蛉碎_口打圓場:“今日作詩是為即興,實在倉促,也難免生出錯處,若是做得十全十美,恐怕便得是小賀大人那樣的狀元之才了?!?/br> 高老夫人端著茶盞,頷首應(yīng)是。 但她也沒有就這樣算了,仍是道:“即是即興而作,便不分好壞,稱興就是。誠如江夫人這樣自幼習(xí)文之人也多有錯處,便更要多多包涵。怎么到了江夫人口中,有的人卻是連作詩的資格都不配了?” 祁文月臉色僵硬:“高老夫人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 祁夫人也道:“她并未是看低了誰,只是有心想為溫娘子解圍,心直口快,說錯了話?!?/br> 祁夫人看向溫宜青,面上帶著笑意:“既是輪到溫娘子作詩,若是溫娘子想好了,便請作吧?!?/br> 高老夫人又說:“再說,若說起出身,溫娘子倒沒有比誰差到哪兒去?!?/br> 祁夫人眼皮一跳,頓了頓,“高老夫人這是什么意思?” 高老夫人早就打聽清楚了。 高家雖被皇帝罰過,可在京中盤亙多年,自然也有自己的勢力。 祁家做事沒多少遮掩,連下人也知道的清楚,她派人順著猜疑的方向一查,都不用去云城,便將此事查的清清楚楚。 她先前還在羨慕祁家的好運氣,如今卻是險些笑出聲來。 祁家是什么樣的糊涂蛋,天大的好事落到他們的頭上,竟然還會往外推! 推走了不說,甚至還接二連三的欺侮人,尤其是那宣平侯夫人,更是找了好幾回麻煩。 旁人不知溫娘子的身份,她可是知道的! 高老夫人抿了一口茶,唇角翹起,依舊沒看溫宜青,狀似若無其事地道:“老身倒是沒什么意思,卻是想起從前聽說的一個傳聞。說是天下有一種杜鵑鳥,生蛋的時候,會找到其他鳥兒的巢xue,將其他鳥蛋推下,再將自己的蛋生在里面,讓其他的鳥替自己孵蛋。”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高老夫人為何忽然說起鳥雀來。 唯獨祁文月忽然臉色煞白,霍然轉(zhuǎn)頭朝祁夫人看去。祁夫人亦是臉色難看。 該不會……該不會…… 有人雖是不解,但也附和道:“這杜鵑鳥實在可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