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我爹是皇帝 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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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嘉和點了點頭,表示確有其事。 小朋友們:! 小朋友們愈發(fā)不可思議:“可那是皇宮??!” 善善以前也覺得稀奇。 她雖然年紀小,但也知道那是多了不得的地方,不是什么人都住的了。 可她的稀奇來得快去的也快,如今皇宮里全都是自己的熟人,皇帝的床榻也睡了好幾回,連外人或許一輩子都見不到一面的皇帝也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逐漸便覺得沒什么大不了了。 住了一段時日,她還有點嫌皇宮太大太遠,沒法天天見到娘親。 善善絞著手指頭:“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嘉和也住過呀……” 文嘉和:“……” 文嘉和:“……嗯!” 小朋友們面面相覷,腦子里如一團亂麻,一時也無從反駁她的話。 天人交戰(zhàn)許久,最后紛紛把糕點往她面前推,個個眼睛亮晶晶的,等著她說出更多皇宮里的事情。 善善拿起一塊點心,想了想,說:“那我就說說皇上的寶瓶吧……” …… 宣平侯府。 祁文月近日過得實在不算好。 起初是她被江老夫人關(guān)了禁閉。她身為當(dāng)家主母,卻連屋門也出不得,管家權(quán)被江老夫人拿走,每日有下人送來飯食,還有兩個面相兇厲的老嬤嬤拿著藤鞭,天天來給她說規(guī)矩,若有做錯一二,藤鞭就會毫不留情笞下,令她苦不堪言。 好在,她身為宣平侯府的夫人,各府總動總得要她出面。江老夫人稱她病重,替了幾回,怕外人說起閑話,才將她放了出來。 只是出來歸出來,祁文月卻不敢有半句怨言。 只因宣平侯府也知曉了她的身世! 當(dāng)初忠勇伯府派府中管事去云城接人,錢管事可沒遮掩,不但明說了抱錯一事,閑談間還大加夸耀伯府。那可是云城的大事,云城百姓皆知此事,如今還有不少人樂道溫家母女進了京城,不知過得何等富貴榮華。 那日江老夫人起了疑心,命人快馬加鞭去云城打探。派去的人稍稍打聽,都不用多費工夫,很快便從熱心百姓口中得知了前因后果。他們侯夫人是商戶出身的真相也水落石出。 祁文月本還有幾分怨言,一聽東窗事發(fā),好幾日夜不能寐,心中惴惴不安,只怕宣平侯府得知真相后便要將她趕出侯府。好在江老夫人將此事按下,也責(zé)令下人也不準(zhǔn)再提。 又被關(guān)了幾日,再見到江老夫人,祁文月心里已經(jīng)是半句怨言也不再有。 江老夫人對她的臉色更加冷淡,見她低眉順眼到面前來,也沒緩和半分。 “日后你便待在家中好生教養(yǎng)兒女,莫要再生事端,至于其他,若你我不提,就無人會知曉。”江老夫人道:“嬤嬤和你說的那些規(guī)矩,可都記下了?” 祁文月乖順道:“記下了?!?/br> “若真記住了就好?!?/br> 江老夫人也不愿與她多說,“前些日子就是祁大人的生辰,祁家派人過來問了好幾回,我替你送了禮,也替你回了。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規(guī)矩,明日便回去一趟。你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br> 祁文月恭謹?shù)溃骸皟合敝??!?/br> “回去吧。學(xué)堂該放學(xué)了?!?/br> 祁文月這才福身告退。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只覺得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下人好似都知道她的秘密,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偷偷竊笑??蓩邒哒f的規(guī)矩言猶在耳,她繃緊了臉,頭也不回。 沒多久,馬車便從學(xué)堂回來了。 江惠柔撅著嘴巴,一路不高興地回來。 她進門便道:“娘,我也想進宮!” 祁文月先警惕地看了一眼外面,走過去將屋門關(guān)緊,才道:“你當(dāng)皇宮是什么地方?是你想進就進的不成?” “可是溫善就去了!” “溫善?!”她眼皮一跳:“她又怎么了?” “她不但進了皇宮,還在皇宮里住了好幾天。”江惠柔滿臉忿忿:“整個學(xué)堂都傳遍了,所有人都知道了!” “……” 祁文月擰緊帕子:怎么又是溫善? 但她剛受過教訓(xùn),此時也不敢妄加斷論。她很快想到一事。 她從禁閉出來后,就聽說了溫家與高家的事,京城里鬧得沸沸揚揚,幾乎無人不曉。后來卻忽然沒了消息,連高家也平靜的不可思議。 “那高家呢?高家那么多子弟在學(xué)堂,就沒對溫善做什么?” 江惠柔搖頭:“我不知道?!?/br> 高源主動低頭示好,此事當(dāng)然重大,可與在皇宮住比起來,又變得好像只是一件芝麻點大的小事。午膳后,在場的小朋友將話傳出去,也只提住在皇宮,半句不提高演。江惠柔是后來從別人口中聽說,因此也不知曉。 祁文月卻在想:高家平白吃了那么大一個虧,高源還斷了腿,高家豈會罷休? 可為什么沒有動作? 難道是太后娘娘幫她們擋住了? 見她兀自沉入思索里,江惠柔又喊了一遍:“娘,我也想進宮住。”如今整個學(xué)堂的人都在羨慕溫善,溫善可威風(fēng)了! 祁文月回過神沒好氣地道:“我有什么辦法?你找你爹去?!?/br> 江惠柔癟了癟嘴,這才不提了。 …… 第二日,祁文月備上禮,回了一趟忠勇伯府。 等見到祁夫人,她免不得又哭上一回。 祁夫人聽聞事發(fā),驚惶地摟住女兒,又聽說江老夫人不打算計較,才長松一口氣。 “侯府忠義,既然江老夫人不打算追究,便當(dāng)做此事從未發(fā)生過,莫要再提。”祁夫人拉著女兒細細叮囑:“雖說不提,可芥蒂卻少不了。你那婆母平日就刻薄,日后也省不得借此刁難。只是此事原就是伯府理虧在先,若再談及,你也切莫爭執(zhí),只認錯就是。你且多忍一段時日,時候一長,若無人提,自然也就忘了?!?/br> 祁文月連連點頭,但仍舊愁眉不展。 “怎么忘得了?”她忍不住抱怨:“青娘與善姐兒就在京城,還在太后娘娘面前露了臉。前些日子她們得罪了高家,太后娘娘竟還幫她們擋了高家的報復(fù)。她們才來京城多久,風(fēng)頭卻出的大,如今京城里還有誰不認得她們?” 抱錯一事已經(jīng)事發(fā),就算宣平侯府不提,難道還真能當(dāng)做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當(dāng)初這門親事是指腹為婚,若沒有抱錯一事,如今的宣平侯夫人就該是溫宜青了! 只要人在京城,溫宜青出名一回,便是提醒侯府一回。那對商戶母女的風(fēng)頭越盛,她就越是難堪。 誰知道江老夫人會不會改變主意? 若有一日,溫宜青的風(fēng)頭蓋過了她,江老夫人會不會后悔,想要溫宜青當(dāng)這個侯夫人? 祁文月擰著手中帕子,“娘,難道就不能讓青娘回云城嗎?” 祁夫人的臉色也不好看,語氣硬邦邦地說:“我如何不想?她現(xiàn)在可不聽我的,上回我好生去請,她倒好,直接將派去的管事趕出來。她這樣不給臉面,難道還叫我去貼她的冷臉?” 一是拉不下臉,二則她也做不了什么。 溫宜青雖只是一個小商婦,可她攀上了長公主,攀上了太后,溫善那小丫頭也與太子走得近,還有個小賀大人給她們娘倆撐腰??v是她想要做些什么,也得掂量掂量得罪溫宜青的后果。索性只當(dāng)自己沒生過這個女兒,眼不見為凈。 祁夫人暗惱:早知道溫宜青能有如今運道,當(dāng)初便不該做的那么絕?,F(xiàn)在倒好,落得個里外不是人。 面對女兒,她只能安撫道:“你且安心,她當(dāng)初說的絕,便是在太后娘娘面前說過話,既然沒再將此事拿出來說道,便是也打算當(dāng)做從未發(fā)生過。你便安心侍候侯爺,江老夫人做事向來妥當(dāng),說是不提,肯定是再也不提了。” 可事關(guān)自己,祁文月又如何安得下心。 她在伯府待了大半天,滿心愁悶的來,出來時愁悶也不減半分。 她的前半生順風(fēng)順?biāo)?,錦衣玉食的長大,嫁入宣平侯府做了侯夫人。她的夫君年紀輕輕就已承爵,又得皇帝重用,而她還為江家生了一兒一女,只要她的夫君行事不出差錯,日后便只會越來越好,等到年邁,也是德高望重的老夫人。 可這些,只因溫宜青的到來,一切全都像是擺了桌沿邊的精致瓷瓶,搖搖欲墜,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 她從伯府千金成了商戶女,江家或許會因為這件事情休了她,但是她卻什么也做不了。 她豈能甘心! 馬車駛過街巷,路過溫家的鋪子,祁文月撩起車簾往外看了一眼。 那間胭脂鋪客似云來,絡(luò)繹不絕,她只瞧一眼,便覺得胸悶煩悶。 她放下車簾,忽然想到什么。 對車夫道:“去高國公府?!?/br> …… 高老夫人先前驚嚇過一遭,后來倒頭還病了一場。這些日子高家事端多,不少人明里暗里的打聽,她索性閉門不出,修生養(yǎng)息。 剛喝過藥,就聽宣平侯夫人來訪,正好今日精神好,高老夫人便點頭應(yīng)了。 室內(nèi)藥香彌漫,祁文月進來先話了一番家常,她許久未出府與人往來,滿腦子都是這些日子學(xué)的規(guī)矩,高老夫人應(yīng)付了一兩句,便只覺得煩悶。 “江夫人有何事,不妨直言?!?/br> 祁文月這才道:“我也是聽說了前些日子鬧市縱馬一事。這些日子雜事煩身,這會兒才來叨擾,還望高老夫人莫怪?!?/br> 祁文月也有打算。 既然侯府與伯府都幫不了她,她倒不如來找高家。 高家原先放過溫家,定是看在太后娘娘的面上才不提,又因家中忽然出事,這才就此罷休??善桨壮粤四敲匆粋€悶虧,高家豈會甘心?定也是與她一樣,對溫家母女含恨在心。 再說。雖不知高家因何事觸怒皇上,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有太后娘娘與高老夫人的關(guān)系在,再重回巔峰也是遲早的事情。若她能借溫宜青一事與高老夫人搭上好,日后再得高家助力,豈不是好上加好? 高老夫人卻是煩不勝煩。 不知道有多少人明里暗里打聽過這些事,本以為此事已經(jīng)低調(diào)過去,沒想到今日又被提起。 她冷著臉道:“江夫人若無事,便請回吧,老身也乏了?!?/br> “高老夫人?!逼钗脑旅Φ溃骸拔医袢諄韺じ呃戏蛉耍瑓s與其他人不同,不是為了高家,而是為了一個人?!?/br> “為了一個人?” “高老夫人也認得,那人姓溫,是京中一個胭脂鋪的掌柜?!?/br> 高老夫人頓了頓。 她嘴角微抿,面上狀似不耐,欲要起身的動作卻慢慢收了回去,抬手讓下人端上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