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我爹是皇帝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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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老夫人進宮沒多久,忽然在宮中暈倒,被人抬著出宮。這個消息很快傳到無數(shù)人的耳朵里。 很快,他們又得知高源斷了一條腿的事情。 高家向來盛氣凌人,行事也沒遮遮掩掩,有消息靈通的,也很快將鬧市驚馬,溫家母女被抓,高家前去報復又無功而返幾件事聯(lián)系起來。高家在京城橫行已久,還是頭一回栽那么大的跟頭,更何況做高家絆腳石的不是哪個世家貴族,竟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商戶。 那高源是高家人的心頭rou,忽然斷了腿,也斷了仕途,以高家人脾性,豈會善罷甘休? 便是溫家母女有太后娘娘撐腰又如何,那高家是國公,高老夫人可與太后是姐妹! 眾人心思各異,一時,滿京城的目光同時落到了溫家身上?;蛲?,或幸災樂禍,幾乎所有人都在心中覺得,這溫家已是大難臨頭了。 高老夫人在家中悠悠轉醒,恍惚還有些不知身在何處。 她的幾個兒媳皆侍候在床邊,一見動靜,立刻圍上前來。 “大夫,大夫,老夫人醒了!” “娘,你覺得如何了?可還有哪里不舒坦?” 高老夫人一抬手,離得最近的兒媳立刻上前來扶她。府中的大夫也很快趕來,剛要替她診脈,卻被一把拂開。 “高源呢?”高老夫人緊攥著被褥,瞪著渾濁的眼睛看向眾人:“他人在何處?!” “源兒今日又被痛醒了好幾回,大夫方去看過,吃過藥,他已經歇下了?!闭f話的是大娘子,高源正是她的兒子,此時她眼圈通紅,咬牙憤憤道:“源兒何曾吃過那么大的苦頭,那作孽的人卻還在逍遙自在,老婦人今日去宮中找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可有說些什么,是不是要為源兒出頭……” 大娘子的話說到一半,高老夫人卻好似見到了什么可怖之事一般,忽而掙扎著從床榻爬起,旁邊幾人連忙去扶。 高老夫人緊攥著二娘子的手,用了十二成的力氣,抓得二娘子臉色發(fā)白。 她幾乎是用全身力氣吼出:“把高源送走!” “什么?”眾人愣住 “把他送走,送出京城,送的遠遠的,立刻就動身,越快越好!”高老夫人道:“這輩子都不準再回京城!” “老夫人?!”大娘子眼淚未干,一時整個人都驚在原地,怎么也無法接受:“老夫人這是什么意思?便是源兒斷了腿,也還是高家的子嗣,也不能……” “蠢婦,你知道什么!”高老夫人恨聲道:“你可知道他得罪的是什么人?” “不就是一個商戶?再厲害,高家還會怕了她不成?” 那豈是一小小商戶? 那個商戶出身的小姑娘,是當今圣上唯一的子嗣! 高源對人家的馬動手腳,那是意圖行刺皇儲,別說是斷了一條腿,若皇上要追究,只怕是整個高家都要大禍臨頭! 更別說她今日在太后娘娘那兒見到,只憑太后娘娘對那個孩子的寵愛親近,皇上如何會不追究? 高老夫人厲聲下了嚴令,在場眾人噤若寒蟬,一時竟誰也不敢為高源求情。老夫人貴為國公夫人,平日里雖對底下子孫多有縱容,可在京城風光了那么久,關鍵時候也知道取舍。 她也不管大娘子如何哭求,就算高源剛受了重傷,此時出城只會讓他傷勢更重,也還是讓人立刻將他送出了京城。 然后忙叫人備下禮,自己拖著病體,在滿京城明里暗里的眼目之下,放低了姿態(tài),親自登門去溫家賠禮道歉。 第84章 善善在宮中待了許多日。 她原本還有每天都在想念娘親, 可邊諶哄了她兩句,她就乖乖待了下來,所有想說的話全都寫在信上, 大字寫了厚厚一封,拜托皇帝送到宮外去。第二日,她還能收到娘親給她的回信。 她只是一些皮rou傷,太醫(yī)研制的金瘡藥效果極好,沒幾日褐色的血痂掉落, 什么痕跡也沒留下。 她在宮中待得如魚得水, 還有了自己的戲班子。 等溫宜青進宮來接她時, 就見御花園中多了一個戲臺子, 一個頭戴鳳翅紫金冠的孫悟空在上面翻著跟斗, 宮廷樂師在幕后吹拉彈唱。戲臺子之下,正中央視野最好的位置,善善翹著小腳斜斜躺在一方軟榻上,旁邊還有一個宮女剝開葡萄喂到她的嘴邊,她陶醉地跟著拍手晃腳,好不快活。 “善善。” 娘親一來,善善就顧不上什么孫悟空了。 她張開雙手樂陶陶地撲了過來, “娘!” “娘, 我等了好幾天,你總算來看我了?!鄙粕葡矚庋笱蟮貑枺骸澳阋游一丶伊藛幔俊?/br> 溫宜青彎腰將她抱起, 小姑娘親親熱熱地貼了上來,黏黏糊糊地在她脖頸處蹭來蹭去。她被蹭得發(fā)癢,忍俊不禁道:“石頭與我念叨了許多回, 再不接你回家,便是他要自己進宮來找你了?!?/br> 善善連忙說:“我也想他的。” 她寫信的時候當然沒有忘記問候自己最好的朋友, 宮外送回來的信里也夾著石頭寫的。他平日里話少,信卻寫的很長,說他每天替她喂馬,小云的馬牌也重新打好,還問她何時回家,學堂里的同窗們每天都來問他,還幫她留了功課。 善善卻在宮中待得有些樂不思蜀。她身上有傷,太后娘娘便疼她疼得不得了,每日有數(shù)不盡的美味點心與有趣玩具呈到她面前,御膳房的廚子也只聽她一聲吩咐,皇帝與太子空閑時也會陪她來玩,她的小枕頭就放在皇帝的龍床上,御書房里也多了幾本民間話本,連宮女們都已經會講大鬧天宮的故事了。 短短幾日沒見,她的小肚子圓了一圈,臉頰上也多了一層軟rou。 這會兒要說回家,善善還有些舍不得:“我要先去和大家說一聲?!?/br> 道別起來也費一番功夫。 她每日在宮中亂逛,幾日下來認識了不少人,這會兒一一道別過去,連御膳房的廚子們都沒忘記,走之前還揣了一包熱騰騰的板栗——她早上想吃街邊的炒板栗,御廚們才剛炒好。 太后已留她好幾日,這會兒也沒有不舍,只讓人將她的東西打包好。善善向來是個自來熟的小姑娘,這會兒更已經將皇宮當做自己的第三個家,還熟練地與她道:“太后奶奶,等下回學堂放假的時候我再來看您。” 溫宜青側目。不知她何時改了稱呼。 太后笑瞇瞇應下,看小姑娘牽著娘親的手,一步三回頭地回頭與自己道別。 等看不見人了,她側頭問身邊的大宮女:“學堂還有幾日放假?” “回娘娘,下回學堂放假便是在七日之后了?!?/br> “還七日……太子呢?” “太子殿下今日出了宮,還未回來?!?/br> 太后輕輕嘆出一口氣,便不問了。 …… 黃昏,在宮門落鑰之前,善善帶著一車禮物出了宮。 侍衛(wèi)統(tǒng)領陳玄親自把人送出宮門,宮門口的侍衛(wèi)沒有檢查,因而誰也不知馬車里還坐了一個皇帝。 善善坐在皇帝懷里,掰著手指頭認真的數(shù),“我已經有一二三四……好多天沒見到小云了,也不知道它還記不記得我?!?/br> 馬車里的空間狹窄,坐上三個人便已經擠得滿當當,隨著馬車行駛顛簸搖晃,不經意便會碰到身邊人。 邊諶面色如常:“先前我答應過善善,會親自送她回家?!?/br> 溫宜青坐得端莊筆直,淺淺應了一聲。 京城主街上的熱鬧從車簾之外傳進來,與之還有沿街小食的香氣,善善本還在掰著手指頭嘀嘀咕咕,鼻尖忽然聞到香氣,慢慢整個人都趴到了小窗邊。 她剛吃過御廚們做的炒板栗,肚子里還裝得滿當當,這會兒只是聞聞味道。熟悉的街景在眼前搖搖晃晃閃過,善善有好幾天沒見,這會兒還有些稀罕。 忽然,她看見一間鋪子,連忙喊道:“停,停車!” 車夫“吁——”了一聲,拉緊韁繩。 溫宜青問:“怎么了?” “娘,我看見珍寶齋了?!鄙粕茝幕实蹜驯Ю飹瓿鰜?,就要爬下馬車:“我要去找沈叔叔?!?/br> 溫宜青頓了頓:“找他做什么?” “之前我給小云做馬牌,是沈叔叔給我介紹的鋪子?!鄙粕普J真地說:“我還沒和他道謝呢。” “……下回不行嗎?” “我就去和他說一句話,不耽誤的?!?/br> 說罷,善善便朝車夫伸手,讓他幫自己抱下馬車,邁開小腿跑向了不遠處的鋪子里。 溫宜青想叫住她,只猶豫半晌,人就已經跑進了珍寶齋里。她想了想,只讓下仆跟去,沒有親自去。 珍寶齋里。 善善一邁進鋪子,便看見了喪著一張俊臉站在柜臺后面的沈大掌柜,她打了一聲招呼,沈云歸抬起眼皮看她一眼,又懶洋洋地收回了視線。 “沈叔叔?”善善歪頭。 “聽見了?!鄙蛟茪w應:“我又不是聾子?!?/br> 善善踮起腳,努力從柜臺后面露出腦袋:“沈叔叔,你今天不高興嗎?” 沈云歸輕哼了一聲。 豈止是今天不高興,他已是意志消沉了許多日。 自打那日在溫宅門前吃了個閉門羹,他就連日打不起精神,也不像平日那般一天三回的去溫家鋪子露臉,只恨不得當只千年王八,把腦袋縮進自己的龜殼里。 但這些日子,溫家的消息在京城里傳的風風火火,就是他閉上耳朵都聽得見。 先是鬧市驚馬,后來每一日京城都有大消息。高國公府的老夫人低聲下氣地登一個商戶的門,道歉的禮拉了好幾車,還沒等眾人回過神,數(shù)個身居要職的高家人忽然被調職,面上無半點緣由,高家竟一聲也不敢吭,連帶著京城街頭都沒了高家子侄的身影。國公府向來乖張放肆,忽然夾著尾巴做人,饒是在京城土生土長見慣了風云變幻的人都看得迷迷糊糊,不知發(fā)生了何事。 他的生意與高家毫無聯(lián)系,就算國公府倒了也牽扯不到他。倒是溫家籌備多日的新鋪子在這幾日開張了,溫家某個小姑娘在學堂請了好長一個假。 想到此處,沈云歸桃花眼瞇起,重新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小姑娘。 善善疑惑地看著他,烏溜溜的眼睛慢吞吞地眨了眨,小手扒著柜臺,站得搖搖晃晃。就像旁邊貨柜上擺了一排的不倒翁。 ……嘖,一點也不像。 那個王八蛋怎么偏偏生個女兒?! 他與溫宜青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自然也知道溫宜青年幼時長得什么模樣?,F(xiàn)在仔細一瞧,小姑娘五官上與她親娘長得不像的部分,橫看豎看都有著另一個人的影子。 沈云歸愈看愈不順眼,他別扭開口:“你這幾日不在家,去了哪里?” “我住到別人家了?!?/br> “住到誰家?” “就是……” 沒等善善說完,他又道:“算了,不必告訴我?!?/br> 善善乖乖閉了口。 她站的累了,腳后跟撲通落回地上,仰著腦袋說:“沈叔叔,你今天看起來真奇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