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我爹是皇帝 第9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地球開奇幻樂園、蜜色契約、替身受覺醒了、末日后綁定澀澀直播系統(tǒng)(gl純百)、南北舊事 (1v1 H)、【全職獵人】狩獵愉快(4P)、【綜漫】在黃文里尋找劇情是否搞錯了什么、偏執(zhí)獵戶每天哄我生崽崽、反差(NPH)、為什么要讓耽美女配綁定攻略系統(tǒng)
溫宜青推開馬頭,用力咬了一下舌尖,才讓自己定下神。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皇帝:“怎么……怎么是你?!” 邊諶應(yīng)道:“一直是朕?!?/br> “那……”她又低頭看善善。 邊諶:“這些時日,善善一直在與朕玩?!?/br> 善善心虛:“……嗯!” 溫宜青:“……” “那你說的狗?”她指著白馬:“就是它?” 善善低下頭,露出頭頂?shù)男“l(fā)旋:“……嗯!” 溫宜青站在原地愣神半晌,許久,她深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地呼了出來。 可心頭的怒火卻沒有消下,反而愈演愈烈,險些要被氣笑了。 她先前還納悶,皇帝與善善一個在宮里一個在宮外,平日里碰不著面,為何善善一顆心都落到了那人身上,輕易便被他收買了去。原來是這二人早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暗度陳倉。 這人先前還總拿善善當(dāng)借口。說想見善善,想念善善,她便一次次的心軟,原來人就在隔壁,二人天天見面,更不知見過多少回了! 甚至連小女兒也學(xué)會說謊,為了這人指馬說狗,還會騙她了。 溫宜青彎腰抱起女兒,哪還有什么賠禮道歉,轉(zhuǎn)身就走。 邊諶抬腳跟上,低聲解釋:“阿青,你聽我說……” “我也不是故意要騙你?!?/br> “那時你心中還有怨,只是怕你生氣,才叫善善瞞著你?!?/br> “后來便是不知該如何開口,只怕你覺得冒犯……” 嗯? 善善動了動耳朵,從娘親的懷里探出腦袋,她睜大了眼睛,好奇的目光落到皇帝身上,見他這會兒只顧著哄人,眼睛又滴溜溜轉(zhuǎn)了一圈,看到了娘親氣得通紅的耳朵。 嗯? 她悄悄捂住嘴巴,只露出一雙瞪得圓溜溜的眼睛,被娘親一路抱回了家。她還看見皇上叔叔追過來,可只到她們家門口,就被守門的家丁攔住。她娘親不讓人進來,皇帝便只能被擋在外頭。 耳后轉(zhuǎn)過一個圈,善善便什么也看不見了。 咦————?! 直到被娘親放下,她的腦袋里還是懵懵的。 “善善?!睖匾饲嗾Z氣陰晴不定:“你是何時知道他住隔壁的?” 善善想了想,才說了一個日子。 “那么早?你為何不告訴我?” “皇上叔叔說了,要我?guī)退C艿??!闭f著,她哎喲一聲,眼淚汪汪地求饒:“娘,疼,疼。” 溫宜青揪著她的小耳朵,手中根本就沒舍得用力,嘴上輕輕罵了她一句:“……盡幫著他?!?/br> 善善腆著臉湊過去,在她懷里蹭來蹭去,軟綿綿地說:“娘,我錯了,你別生我的氣……” 溫宜青瞥她一眼。 小姑娘最會撒嬌,軟乎乎的圓圓小臉蛋露出笑臉,任誰都舍不得硬起心腸來。再說,她一個五歲的小姑娘,又能懂些什么,無非是那人用些大話嚇唬她幾句,她便不管不顧全信了。 就是個愛貪玩的性子,她忙著生意,石頭又要跟著文將軍習(xí)武,家中無人陪她,才被那人得了空。 她搖搖頭,又有些氣不平,便兇道:“知道錯了嗎?” 善善連忙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下回還敢嗎?” 善善用力搖頭:“不敢了不敢了?!?/br> “錯哪了?” “……” 善善睜大了眼睛,茫然地看著她。 溫宜青險些又被氣笑,繼而無可奈何。 不能告密的命令是皇帝下的,說了就是抗旨不遵,她的笨腦袋瓜里哪會猜的出那些彎彎繞繞。 “算了。”溫宜青無奈:“我與你計較些什么?!?/br> “娘……”善善小心翼翼地問:“那我還能去找皇上叔叔玩嗎?” “……” 善善還惦記著自己的大馬,她剛得沒幾日,最是新鮮的時候,皇帝說帶她騎馬,可也不是每回都有空,她還沒又騎過癮,還想著下回繼續(xù)呢。 溫宜青深吸了一口氣,無奈道:“……去吧?!?/br> 她還能攔著他們父女親近不成? 善善喜笑顏開。 善善是世界上最了解她娘親的小孩了。 她娘親眉頭皺一下,她就知道娘親是不是要生氣了,這會兒娘親什么也沒有說,還愿意讓她繼續(xù)去找皇上叔叔玩,分明就是不生她的氣了。 她挺直了腰板,小腳在半空中晃悠,眉飛色舞地將自己憋了一路的問題問出口:“娘,皇上叔叔是不是也想要做我的后爹爹呀?” 溫宜青:“……” 善善可聰明了! 她方才親眼瞧著,全部看在眼睛里,她娘親一生氣,皇上叔叔的眼睛里就沒有她了,皇上叔叔方才低聲下氣說話的模樣,就像是她做錯了事,跟在娘親后面道歉的樣子。 她見過那么多想做她后爹爹的人,這會兒也一眼就瞧出來了! 皇上叔叔就與那些人一模一樣! 善善笑瞇起了眼:“娘,那你喜歡皇上叔叔嗎?他會成為我的后爹爹嗎?” 溫宜青惱羞成怒:“你今日的點心沒有了!” 善善一愣。 她急忙爬起來:“可是……” “沒有可是?!睖匾饲啻亮艘幌滤哪X門,將她戳的一屁股墩坐回到了軟榻上:“讓你記個教訓(xùn),省得你下回還要再犯。” 善善:“……” …… 夜里。 溫宜青伏在桌案前,一只紙鳥翩然落下。 她拾起紙鳥,看向書房角落。 兩個小孩兒正湊在一起做功課,善善今夜被沒收了點心,這會兒寫得心不在焉,眼睛不停地往石頭手中瞟,不停地咽著口水。 善善小聲說:“石頭哥哥,你分我一口……” 石頭如坐針氈,小心翼翼往溫宜青的方向看去,正好與她的視線對上,他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的心思被發(fā)現(xiàn),忙不迭將手中整塊點心一口吞了下去。 善善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溫宜青將紙鳥藏于袖中,不動聲色地站了起來。 兩個小孩兒都坐直了身體,紛紛睜大眼睛,看她腳步輕輕,推門走了出去,過去好一會兒也沒回來。石頭連忙從袖子里掏出自己先前藏好的點心,遞給了善善。 他飛快地說:“快吃?!?/br> 善善用力點頭,將一整塊點心塞入口中,臉頰鼓鼓囊囊。石頭幫她將桌上的碎屑一把拂去,又倒來一杯水,讓她咕咚咽了下去。 兩個小孩兒吃完點心,又看了一眼屋門,見人沒回來,才做賊心虛地趴下來,認認真真寫起今天的功課。 溫宜青提著燈籠,快步穿過后院的小徑。她提著衣裙,小心沒有沾染上沿途茉莉花的香氣。 到小門外,果然見皇帝等在那里。 她冷著臉:“你又有何事?” 邊諶低聲道:“我只是想來與你解釋?!?/br> “一座宅子無名無姓,無論誰來都能住,這些你也不必與我解釋?!?/br> “先前你說要我當(dāng)從前無事發(fā)生過,我雖應(yīng)了你,可你們母女二人在京城無依無靠,我實在放心不下,只能出此下策。”皇帝道:“原本我也只是想著能夠多看善善一眼,并未想做多余的事情?!?/br> 溫宜青垂下眼,神色柔和一些。 是先前有誤會在先,也說不清誰對誰錯。起初的震怒之后,靜下來再想這件事,怒意也如風(fēng)吹一般很快消散。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騙我。”她說:“幾次拿善善做借口,你們二人早就背著我見了不知多少回。” 邊諶轉(zhuǎn)而道:“你記不記得,我們在云城時,也只有這么一墻之隔,那時你也常常躲著丫鬟來見我。阿青,你那時心意,是不是也和如今一樣?” “當(dāng)然不一樣?!?/br> “有何不同?” 溫宜青冷臉相待:“那時年少無知,我亦不知你身份尊貴,如今只是皇命不敢違。” 皇帝輕嘆出一口氣:“我早就說過,你不必計較這些身份。阿青,如今我也不過只是一個愛慕你而求不得的普通人而已?!?/br> “……” 邊諶并未為難她。 他知曉她在擔(dān)憂什么。 憂心皇宮森嚴,憂心人心易變,也憂心她身無依恃,會護不住自己。 身份差別便如天塹鴻溝,便有心想要忽視,但也確確實實擺在那里。既然已非是因感情用事而一時沖動的少年人,顧慮多些,步子邁的小心翼翼也是人之常情。 他又道:“既然你已知曉,那日后我們二人相見,是否也更加容易?!?/br> “不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