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我爹是皇帝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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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宜青撇過了頭。 她是想要否認,可在月老廟門前,信男信女皆在祈求姻緣,慈眉善目的神仙泥塑像底下,在心軟過后,好像連違心之言也說不出。便只能閉上了口。 邊諶摘下面具,露出底下俊美無儔的面龐。 他素來不愛笑,總是皺著眉頭,眉宇間深深一道痕跡??纱藭r眼眸柔和,往日的冷峻與不近人情全都淡去,滿街燈火輝映,在他深邃的眉目覆上了一層瀲滟的暖光。 即使性情再克制,天底下所有得到意中人肯定的人總是一個模樣,迫不及待表露自己的歡喜。周遭不少羞怯表露心意的少年,他到底年長幾分,與那些稚嫩笨拙的雛子不同,已嘗過情愛滋味。 于是他俯下身。 溫宜青杏眸圓睜,滿目全是他。她攥著衣裙,身體僵硬,無端想起二人第一次親密接觸。 是在別莊的一片竹林里。這人克制守禮,事先還征詢她的同意。 那時竹聲蕭蕭,與此刻的人聲仿佛重疊在一起,孩童天真稚嫩的歡笑聲聲聲傳來,如同乍破幻境的驚響。 她的腦子里想著逃,可雙腳沉重,一動也沒動。 便眼睜睜看著,那個克己復禮的人,他捏著小女兒給的那張孫悟空面具,遮在二人臉側,于熱鬧中辟出一小寸隱秘之境,在她怔愣的目光里,冒犯地,落下一個溫軟輕柔的吻。 第72章 自七夕節(jié)之后, 善善又有了新的煩惱。 這日,學堂不上課,她卻還是一大早就醒了。娘親早就起床出門去, 屋子里空蕩蕩的,安靜的只有她一起一伏的呼吸聲。 善善看著床幔繁復的花紋發(fā)了一會呆,才幽幽嘆出一口長氣,慢騰騰地坐起來,拖長聲音喊:“喜兒jiejie——” 丫鬟推門而入。 穿好衣裳, 洗好臉, 她摸了摸癟癟的小肚子, 先去吃早膳。 石頭一大早就起了, 正在庭院里練拳, 出了滿身熱汗,見到她,便收拳跑了過來,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后頭,一起去飯廳用膳。 但今日善善的食欲不佳,沒吃兩口就飽了,雙手托著rou乎乎的下巴看著他發(fā)呆。石頭本端著一盤蝦餃大快朵頤, 用糯米揉成的皮晶瑩剔透, 里面包裹著的是鮮粉的蝦仁,小小一個, 他一口一個。被她盯著,他咀嚼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遲疑地把盤子往她那邊推。 善善搖頭:“我吃飽了, 石頭哥哥,你吃吧?!?/br> 石頭納悶。 他很快幾口將剩下的早膳解決掉, 問:“你今天要去看戲嗎?” “今天演什么?” 石頭想了想:“應該是武松打虎?!?/br> 善善嘆了一口氣,“算啦!” 她又問:“我娘呢?” “溫伯母一大早就出去了?!?/br> 不像善善上學堂還有休息日,溫宜青開鋪子,一日也沒得休息。善善早就習慣。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見日頭不大,便爬下椅子,回屋去拿自己的小金魚錢袋。 出門前,她在八寶柜前停了停。 柜子上擺著的都是她的寶貝,石頭給她雕的木頭小人一家,孫悟空的泥人,還有西洋鐘等等,那盞繪了牛郎織女圖案的花燈就放在上頭,里面的燭火早就燃盡,只剩下一具漂亮的燈架。善善仰頭盯著它看了好一會兒,又幽幽地嘆出一口氣。 她這幾日嘆的氣,比平常一年嘆的都多。 石頭與她形影不離,早就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馬車經過隔壁宅子門口時,他小聲問:“你不去找……玩嗎?” 自從七夕之后,善善就再沒去過隔壁的宅子。 她之前一直背著娘親偷偷摸摸地去,但她又不是一個擅長保守秘密的小姑娘,早就憋不住,偷偷摸摸與自己最要好的石頭分享過。石頭偶爾還會幫她打掩護。 但現在,善善只搖了搖頭。 她和石頭一起去街上逛了一圈,先去了珍寶齋,從街頭到街尾,連戲院門口也走到了。但善善卻還是提不起什么興致,只嘗了幾塊寶芝齋的新點心,便蔫頭蔫腦地回了家。 馬車回來時,又經過了隔壁的宅子。 善善沒有忍住,撩起車簾往外看了一眼。 她原本只想看一眼大門便離開,沒有想要見到人。可正好有人牽著一匹白色的駿馬進去,善善只瞧一眼,好奇心便提了起來。 石頭問:“去看看?” 善善努力地忍住了。 她近日的煩惱,便全是因住在隔壁的皇上叔叔而起。 平時善善最愛與他玩,每回遇到了什么事,除了娘親之外,也是第一個與他說。但在被認作父女之后,善善就不想與他玩了。 她應該和自己的爹爹最要好,那些好的、不好的事情,都應該和自己的爹爹說,怎么能和別人的爹爹那么好呢? 善善有心想要與皇帝拉開距離。 但她的念頭剛生出來沒多久,前腳剛到家,隔壁宅子后腳便有人送來一盒點心,善善打開一瞧,里面還塞了一張紙條。 皇帝在紙條上寫,自己近日新得了一匹馬,想要邀請她一起騎。 善善的小屁股動了動,頓時忍不住了。 石頭也看到紙條,問:“我和你一起去?” “石頭哥哥,你想騎馬嗎?” 其實石頭沒有想騎,他在將軍府習武,文將軍養(yǎng)了許多駿馬,他隨時都能試。 但是他看一眼善善期待的模樣,便用力點下了頭。 善善喜上眉梢,勉為其難地說:“那我陪你去噢!” “……嗯!” 邊諶讓人送去點心,沒等多久,便等來了隔壁的小姑娘。 他沒問這段時日善善為何沒來,直接帶著她去看新得的寶馬。白馬十分漂亮,連一根雜毛也沒有,被馬夫洗刷的干干凈凈,馬鬢毛柔順修長,在太陽底下仿佛會發(fā)光一般,好似天上來的仙馬,將善善一顆心都吸引了去。 邊諶低頭問她:“想上去騎騎嗎?” “可以嗎?!” 邊諶便將她抱起來,放到了馬背上。 善善小心翼翼地拉著韁繩,一動也不敢動,她實在是太小了,坐在上面,腳也夠不到馬鐙,身下的大馬動一下,她便嚇得屏住呼吸,連氣也不敢出,生怕觸怒大馬,自己被甩下去。 好在下一瞬,邊諶也翻身上馬,他雙手拉著韁繩,將她牢牢護在自己的懷里。善善靠在他的懷里,感覺安心極了。 白馬性情溫順,坐了兩個人也沒見反抗,善善伸手摸它,它還回頭舔了舔她的手心。 她驚喜地仰起頭:“它喜歡我!” 邊諶點頭,溫和問:“要跑一段嗎?” 善善哪還有什么不同意的。 宅子很大,有一個空曠的演武場,馬匹在里面也跑得開,里面也已經布置了許多障礙物。善善坐在前頭,握著韁繩,就好像自己在騎著這匹大馬,白馬身姿矯健,盡管身上背著兩個人,卻也能輕松地將躍起,步伐靈活的避開那些障礙。善善不時發(fā)出驚呼聲,它帶著善善在演武場里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石頭正拘謹地站在那里。 善善激動得臉頰紅撲撲的,此時也忘了自己來時還用了他做借口,還沉浸在第一回 騎馬的快活里。她昂起腦袋,眼睛亮晶晶地對皇帝說:“我能再騎一圈嗎?” 邊諶欣然頷首。 便帶著她又騎了一圈,兩圈……直到善善的興致終于歇了,才從馬背上爬了下來。 白馬也沒有被人牽走,就停在旁邊,下人拿來草料喂它。 善善與它玩了一會兒,便親近極了,拿起一根胡蘿卜試探地伸過去,白馬腦袋一低,卡擦一聲,手里的胡蘿卜少了一半,她樂的咯咯笑個不停。 邊諶站在她的身邊:“日后它會一直留在這里,你要是喜歡,隨時都可以過來騎?!?/br> 善善摸著大馬矯健流暢的肌rou,有點猶豫。 “這兒地方還是太小,若是在馬場,它還能跑得更快?!边呏R又說:“它的父母都是戰(zhàn)馬,也是一等一的好馬,若有機會,我?guī)闳ァデ铼A,怎么樣?” “秋狝?” “每年秋天,我與太子都會去圍場圍獵?!被实凵锨皳崦遵R:“我?guī)闳ゴ颢C,就騎這匹馬,如何?” 不只是騎馬還是打獵,善善都心動不已。 她的娘親什么都會,可也有不擅長的事,她不會騎馬,也不會彎弓射箭,也不會叫她一個五歲的小孩兒去做打獵那么危險的事。 但善善想了想,問:“皇上叔叔,你也帶太子殿下騎過馬嗎?” 邊諶一愣,道:“太子的騎射是文將軍教的,我與他一起打過獵,但未曾共騎過一匹馬。” “那嘉和的爹爹是不是也帶她騎過?” “應當是有,我也不清楚?!?/br> “……” 邊諶低頭看她:“你不喜歡騎馬嗎?” 善善低頭想了許久,終于下定了決心。 她仰起頭,問皇帝:“皇上叔叔,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邊諶:“什么事?” “我能請你幫我找一個人嗎?”善善知道請人幫忙要付出酬勞,她低頭掏自己的錢袋,數了數,最后把整個小金魚錢袋都遞給了他,一文銅板也沒留下,眼巴巴地看著她:“我只有這些了,您看夠嗎?” 邊諶哪能收她的銀子。 可小姑娘鐵了心,推回去又推回來,一副他不收便不肯開口的模樣,他只好勉為其難留下,道:“說說看,什么事?” “我能請您幫我找找我的爹嗎?”善善說。 邊諶愣住。 “他就在京城,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模樣,我娘不肯告訴我。可京城那么大,我找他找了好久,我還求了菩薩,天上的神仙我都求過了,但我到現在也沒找到他?!鄙粕蒲劬皲蹁醯赝骸盎噬鲜迨澹翘斓紫伦顓柡Φ娜?,世上沒有您辦不到的事了,你能幫我找到他嗎?” 像是被最柔軟的綢緞包裹,邊諶心軟的不像話。 他伸手去摸小姑娘柔嫩的臉頰,善善下意識地在他手心里蹭了蹭,就像是一只小奶犬撞在心頭,他意識到自己唇角不自覺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