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我爹是皇帝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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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甜食,偏偏小姑娘盯著他,烏溜溜的眼睛裝滿了情緒,里面失望與期待都太過明顯,他只能沉默地再拿起一塊。 “不要了嗎?” 邊諶只能又拿起一塊。 最后在小姑娘的熱情里,整盤桃酥都落了肚。 溫宜青冷靜地端著茶盞坐在一旁,覺得這幅場景格外眼熟。就好像當初石頭第一次上門來做客,滴水之恩涌泉相報,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善善恨不得把所有的好東西都喂到他的肚子里。 最后一塊桃酥咽下,皇帝單手掩唇,不動聲色地揉起了胃。 善善找出棋盤:“皇上叔叔,你想下棋嗎?” “我想出去走走?!?/br> 善善就牽起他的手,領(lǐng)著他去家里的花園逛,邊走邊念叨:“皇上叔叔,你要是白天來就好了,我們家的花園雖然沒有御花園好看,但我娘種了好多花??上КF(xiàn)在天黑了,什么也看不見?!?/br> 她一副主人派頭,自己提了一盞小燈籠,搖搖晃晃地走在前面領(lǐng)路,夜里看不清,一不留神就要被石子磕絆一下。邊諶牽著她的手,心懸在半空,生怕她一不小心就要在路上摔倒。 善善一樣一樣給他介紹:“這是我娘種的蘭花。這是棵梨樹,這是石頭哥哥給我做的秋千,之前樹開花的時候,坐在上面可漂亮了,現(xiàn)在生了好多梨,石頭哥哥說還沒有熟,等梨熟了到時候,我再請你吃梨。還有這個,這是我養(yǎng)的魚,現(xiàn)在魚都睡了,皇上叔叔,你下回來的時候,我再帶你來看。” 邊諶忍著笑應(yīng)下。 溫宜青提著燈籠,慢步跟在兩人的后頭。 善善從頭介紹到尾,說得口干舌燥,小腿也走累了,最后站在花園出口,捶了捶小腿,疲憊地呼出一口長長的氣。 天上明月高掛,清輝勻勻灑下。 溫宜青見時候不早,才道:“善善,你的功課做完了嗎?” “娘,明日學堂不上課呢?!?/br> “時候不早,你是不是該睡了。” 善善也累了。 但她卻不想動彈,便朝著娘親伸出手,撒嬌想要人抱。 溫宜青上前來,還不等她將人抱起,皇帝便先一步將小姑娘抱了起來。他上回來時已經(jīng)認得路,這回抱著小女兒,抬腳就往她的屋子走。 馬上要說分別,善善還有些舍不得他,她蹭了蹭皇帝的下巴,戀戀不舍地說:“皇上叔叔,要不……要不你就在我家住下吧?” 邊諶莞爾:“今日不行?!?/br> “……”溫宜青輕聲斥道:“善善!” 善善縮了縮腦袋,躲在他懷里心想:那下回是不是就行了? 她還想要皇上叔叔念孫悟空的故事給她聽,像娘親一樣哄她睡覺?;噬鲜迨宓膽驯嘏瘓詫崳粕频哪X袋靠在他寬厚的胸膛,就像窩在娘親懷里一樣,也覺得安心極了。 邊諶遂了她的愿,把她抱回屋,還念了一小段孫悟空的話本。再多就不念了,善善怕睡著,主動叫停,她還想要等娘親一起睡覺。 她眼巴巴地看著皇帝:“皇上叔叔,我明天能去找你玩嗎?” “可以?!?/br> 小姑娘抿嘴一笑,小梨渦像是盛滿了蜜糖。 溫宜青看在眼中,雖說知道他們是父女,心中還是覺得酸溜溜的。她費心費力養(yǎng)大的孩子,那人不過說幾句好聽話,便把小女兒一顆心哄了去。 那二人湊在一起說了幾句悄悄話,皇帝才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與她道別。 出去的路上,邊諶忽然道:“若當初我?guī)慊鼐?,現(xiàn)在善善就喊我爹爹了?!?/br> 溫宜青沒應(yīng)。 礙于皇帝身份,她沒讓任何人靠近,下人也都離得遠遠的。邊諶感嘆過便閉了口,話語消散在夜風中,除了他們二人,誰也沒有聽見。 二人心思各異,雙雙沉默無言。 溫宜青把人送出門,親眼見著他坐上了回宮的馬車。他來的隱秘,離開時也未有多大動靜,平日里貼身跟隨的侍衛(wèi)不見蹤影,只有馬車前坐著一個端正挺拔的車夫。 溫宜青見他撩起車簾朝自己看來,車檐掛了幾盞燈籠,光芒微弱,連面容也照不清。她好像見他笑了一下,微光下的眼眸溫和。 “阿青,七月初七那日,我來接你?!?/br> 溫宜青垂下眼:“我說了,我沒空。” 邊諶:“我已問過善善,她說你應(yīng)了她,初七的時候帶她去玩?!?/br> 溫宜青:“……” 皇帝輕輕一笑,笑意隨晚風輕柔地拂過她的耳朵,帶著未褪去的燥熱。溫宜青還想要找借口拒絕,可抬眼看到他額前未痊愈的淤傷,話便堵在了喉嚨里。 回過神,馬車已經(jīng)駛遠了。 她懊惱地揉了一下耳朵,卻感覺到指尖guntang。 她站在門口吹了一會兒風,才匆匆折回去質(zhì)問女兒。 善善剛被奶娘抱去洗完澡,小臉被水汽潤的紅撲撲的,她正坐在床上玩自己的腳丫子,一邊等娘回來一起睡覺。 溫宜青回來便問:“善善,你什么時候與皇上告的狀?” “我們家鋪子被砸了之后,我就去找皇上叔叔了。娘,皇上叔叔可真厲害,我都還沒和他說完,他就說已經(jīng)把壞人打跑了?!?/br> 溫宜青微微皺起眉:“你這幾日沒有進宮,日日都上學堂,怎么與他說的話?” “……” 善善連腳丫子也不敢玩了。 她慢騰騰地放下腳,眼睛滴溜溜地亂轉(zhuǎn),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娘親。 “就……就是……” 溫宜青猜測:“你們是不是私底下有過聯(lián)系?” “……” 善善慌張地去捂肚子,又捂住嘴巴,只恨自己只生了兩只手,到關(guān)鍵時刻卻不夠用,捂哪邊都來不及。她慌得不得了,不明白自己明明藏得好好的,一句話也沒有說,竟讓娘親給發(fā)現(xiàn)了。 她明明一直有在好好保密的! 溫宜青一眼看出她的心虛,卻沒多少生氣。那人是皇帝,向來神通廣大,連她身邊都留了人,更何況是善善。她沒想到某人已經(jīng)光明正大地住到自己的隔壁,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與小女兒暗度陳倉,還當是善善托人帶了口信。 “你都快將娘賣光了。”她輕輕戳了一下小女兒的腦袋,善善搖搖晃晃想躲,卻沒坐穩(wěn),哎呀一下倒進柔軟的床鋪里。 她像只小狗一樣磨蹭過來,用毛絨絨的腦袋去蹭娘親的手心,討好地說:“娘,你別生氣?!?/br> 溫宜青無奈:“你既然怕我生氣,下回與他少說點我的事?!?/br> 可她也沒說娘親的事啊? 皇上叔叔總是問她的事,問她在學堂,與朋友玩,喜歡什么,討厭什么。善善對他毫無隱瞞,就像是對娘親一樣,嘰里咕嚕,把肚子里的東西倒得干干凈凈。 善善又問:“那我下回還能去找皇上叔叔嗎?” “隨你?!?/br> 他們是親生的父女,血脈相連的親近,她也沒法攔著。 善善喜笑顏開,樂陶陶地滾進了她的懷里。 …… 邊諶回宮時,夜還沒有深。 他回宮先換了一身衣裳,便前往御書房,處理今日還堆積著的公務(wù)。大太監(jiān)貼身侍候,低聲道:“皇上,賀大人已經(jīng)等您很久了?!?/br> 他應(yīng)了一聲,卻聽到另一邊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忽然嘆出一口氣。 邊諶睨了他一眼。 他今日心情好,隨口問道:“你有不滿?” “皇上,非是臣有不滿?!标愋啻蟪鹕畹卣f:“而是賀大人,他好像對臣有些不滿。” “你何處惹到他了?” “臣也有些奇怪。賀大人向來待人隨和,先前還與臣一道喝酒,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的,處處與微臣作對?!标愋{悶說:“我想了許久,也沒想出什么頭緒。賀大人是讀書人,一肚子的墨水主意,與下官這種粗人不一樣,就只能處處躲著?!?/br> 他堂堂一個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跟耗子見了貓似的。 等到御書房前,他也慢了半步,見皇帝進了御書房的,才守在門外。 “微臣參見皇上。” “起來吧。” 邊諶到桌案前坐下,便見桌上放了好幾份文書。賀蘭舟今日入宮是來復命的,先前領(lǐng)到的差事俱已經(jīng)完成,他一日也不耽擱,連夜送入宮中。 邊諶拿起一一看過。 小賀大人辦事向來穩(wěn)妥,從不出錯,這回的差事依舊完成得漂亮。他看過后點了點頭,復拿起朱筆批閱奏折。 今日心情甚好,連閑話也多說了幾句:“上回不是說還要幾日?” “再過幾日便是初七。微臣想早日將事務(wù)完成,好將初七那日空出來?!?/br> “七月初七?” “正是?!辟R蘭舟唇角彎了彎,面目如春風拂過:“皇上也知道,微臣心中有個心悅的姑娘,初七那日京中也熱鬧,微臣便想著,說不定能與她同樂。” 邊諶手腕一頓,筆尖在折頁上留下一個深深墨點。 他抬眸看來:“她應(yīng)你了?” 賀蘭舟遺憾:“倒也沒有?!?/br> 只不過他有八成把握。善善是個愛湊熱鬧的小姑娘,那日她一定會出門,到那時候,他就能裝作偶遇,順理成章與溫姑娘同游一晚。 皇帝點了點頭。 他隨手將臟污的奏折丟到一邊,又低頭繼續(xù)批閱。 忽然提起:“當初朕與太子這般年紀時,已經(jīng)登基坐上了皇位,那時內(nèi)憂外患,朕舉步維艱。太子雖天資聰穎,卻還稍顯稚嫩,對朝事涉及不多,朕政務(wù)繁忙,無力關(guān)照……” 賀蘭舟摸不清他的心思,遲疑道:“皇上的意思是……” 邊諶淡淡道:“聽陳玄說,你們二人近日有些不和,你們二人皆是朕信任之人,日后太子也要你們二人相助。不如從明日起,每隔五日,你與陳玄一同教導太子?!?/br> 賀蘭舟愣?。骸翱商拥钕掳兹者€要上學堂?!?/br> “他夜里還有空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