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我爹是皇帝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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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亦有不少光顧過的女客,此時(shí)紛紛道:“平日溫娘子招待客人,便是自己親身試用給我們看,胭脂皆擺在鋪中,隨手可取,倒不分兩樣?!北闶且婋僦跍啬镒幽樕嫌弥Ч麡O好,女客們才見之動心,心甘情愿掏出銀子。 “我方才也說了,此事三言兩語說不清,大可去報(bào)官,請官府來做見證。是你們幾人不同意,還砸了我的鋪?zhàn)?。”溫宜青柳眉怒豎起,目光銳利地朝那些大漢們看去:“既有小賀大人在此,不如請小賀大人做個(gè)見證。你們說是我的胭脂害人,空口無憑,可有證據(jù)?” 賀蘭舟頷首。 百姓們交頭接耳:“是啊,證據(jù)呢?” “既是來討說法,怎么方才不敢去報(bào)官?” “先前我家娘子也買了這間的脂粉,倒從未見過什么不好?!?/br> 大漢們有備而來,很快掏出一個(gè)瓷質(zhì)的圓盒:“這是不是你家的?” 脂粉鋪?zhàn)永锏娜菥叨际嵌ㄗ觥?/br> 陶瓷的胭脂盒蓋上還印著簪花小體的店鋪名字,如今滿地狼藉,每個(gè)都與大漢手中的一模一樣。 人證物證都在,賀蘭舟沉思片刻,道轉(zhuǎn)過頭:“溫掌柜看呢?” 溫宜青沉吟道:“你們是何日買的胭脂?” 大漢等人愣了一下:“什么?” 溫宜青朝伙計(jì)招了招手,伙計(jì)很快從柜臺之后找出賬本,遞到了她的手里。 見眾人不解,伙計(jì)解釋道:“我們東家心細(xì),記賬也記得仔細(xì),每日是誰買了哪種胭脂,全都記得清清楚楚?!?/br> 她的脂粉價(jià)錢不低,來往女客也大多是達(dá)官顯貴的夫人,各有喜好習(xí)慣,一個(gè)也怠慢不得,溫宜青便用紙筆記下。 大漢等人未想到有這一出,慌了片刻,隨口說出一個(gè)日子:“六月初九?!?/br> 溫宜青翻到六月初九那日,卻是笑了一下。大漢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她抬眸看了賀蘭舟一眼,見他好奇,伸手將賬本攤開到他面前。賀蘭舟掃了一眼,仍是不明白,溫宜青便解釋道:“他手中這盒胭脂,名叫梨花雪?!?/br> 只見他們豐神俊秀的小賀大人再低頭看一眼,繼而也笑了出來。圍觀百姓俱是好奇,紛紛伸長了脖子想看。 “六月初九只賣了八盒梨花雪。俱是進(jìn)了張侍郎府?!辟R蘭舟問:“你家meimei叫什么名字?” 無論叫什么,萬萬也不會是侍郎府的千金。 大漢滿頭大汗:“我記錯(cuò)了,可能是六月初十……” 溫宜青插嘴道:“六月初九之后,鋪?zhàn)永锉阍贈]賣過梨花雪了?!?/br> “我……我又記錯(cuò)了!”大漢慌張地說:“是五月……五月二十?!?/br> 也不用再查賬目,二人對視一眼,賀蘭舟直接合上賬本,道:“五月二十,這間鋪?zhàn)痈揪蜎]開門?!?/br> 那段時(shí)日,溫宜青去了行宮,鋪?zhàn)右苍谛菡獦I(yè)多日。 賀蘭舟:“你說你meimei被胭脂用爛了臉,卻連胭脂是何日買的也說不清,依在下看,倒不如先請個(gè)大夫來。” “請大夫?!” “她這張臉,究竟是被胭脂用爛,還是有其他緣故,大夫一看便知。” 大漢們慌了神,那個(gè)布巾遮臉的女子也止了眼淚,不停地往后躲。 “等大夫來查,若真是胭脂害人,官府也會替你們討回公道。”賀蘭舟道:“若不是,你們故意鬧事,蓄意陷害,砸壞了別人鋪?zhàn)樱蔡硬涣俗镓?zé)?!?/br> 幾人豈敢再查,慌慌張張地試圖離開,可門口被圍觀百姓們堵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大漢一咬牙,伸手推開百姓,正要沖出去,抬首卻見不遠(yuǎn)處有一隊(duì)官兵匆匆忙忙朝這邊跑了過來。 幾人大駭,本就心虛,此時(shí)更加慌張,轉(zhuǎn)身欲逃,百姓們卻已經(jīng)先喊了一聲:“官差老爺們,就是這伙人在鬧事!” 沈云歸來的比官差更慢一步。 他滿頭大汗地跑過來,只看到那伙人被抓走的背影。 “青娘,我聽說你被找麻煩了……”他看到賀蘭舟,堪堪停下腳步,警惕地道:“你怎么在這兒?” “是賀大人碰巧路過,出手相助,替我攔了下來?!痹掚m如此,溫宜青低頭看滿目狼藉,胭脂香粉散了一地,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她想到什么,往后間看了一眼,又很快收回視線。 賀蘭舟循著她的視線看去,很快想起那雙沾染了胭脂的云履。 “溫姑娘,我會查清那些人是被誰指使而來?!彼部吹綕M地狼藉,便道:“今日你蒙受的這些損失,我會想辦法讓那些人賠償你。” 溫宜青輕聲說:“不敢麻煩賀大人,之后的事情,我會去官府打聽?!?/br> 賀蘭舟爽朗一笑:“在下在朝為官,既是京城百姓的事,也是在下的分內(nèi)之事?!?/br> 說罷,他又不動聲色地往后間看了一眼,微微皺起眉頭,暗想道:方才溫姑娘被人刁難,那人卻躲在后面不敢現(xiàn)身,實(shí)在難堪為大丈夫。 里面的人遲遲不肯出來,盡管好奇,他也不好貿(mào)然無禮擅闖,便只能先告辭,之后再做打聽。 溫宜青并未挽留,沈云歸還想留下給她幫忙收拾殘局,也被她三言兩語打發(fā)走。 待人走光后,她才去后間查看。她掀起門簾,里面卻空空蕩蕩。 只留下地上胭脂殘燼,早已沒了人影。 …… 沈云歸快步追上賀蘭舟。 “賀大人,等等?!?/br> 他停下腳步:“沈公子,有事?” 沈云歸看著他,有幾分不情不愿地說:“今日真是多虧了你?!?/br> “無妨。”賀蘭舟正急著去問詢方才那些人的目的。他方才認(rèn)出,來抓人的官兵是大理寺的人。這本不是大理寺的職責(zé),卻不知是誰請了大理寺的人過來?!叭羯蚬訜o事,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 “我倒有一事要告訴你?!?/br> “什么?” 沈云歸壓低聲音:“賀大人,你可還記得我先前與你說的那人?我已打聽出來,他姓陳。” “陳?” “勞煩你再打聽打聽,京中可有哪戶姓陳的人家?!鄙蛟茪w說:“賀大人應(yīng)當(dāng)還記得先前與沈某說好的事情?” 他當(dāng)然記得。 京中有不少人家姓陳,他一時(shí)想不出頭緒,只能暫且記下,與沈云歸匆匆別過,往大理寺去。 大理寺才剛抓了人回來正在審理,如今還沒有頭緒。賀蘭舟等待片刻,又打聽是誰來報(bào)案,大理寺的人也一問三不知,只知是狄大人親自下令去抓的人。 他坐了片刻,喝了半杯茶,宮里忽然匆匆來了人。 皇帝急召入宮。 賀蘭舟不敢耽擱,立刻起身前去。卻在宮門口遇到了與他一起被傳召的宣平侯。 …… 黃昏。 晚霞漫天。 善善牽著石頭的手,與他一起站在一家羊rou烤餅攤前,眼巴巴地看著,嘴巴里口水泛濫。 這家羊rou烤餅在京城也是有名,一天到晚都排著長隊(duì)。善善親眼看著,攤主抓起一大把rou末裹進(jìn)面團(tuán)里,那rou末提前處理過,加了蔥花香料,被搟面杖搟成一張薄餅,兩面還灑了大把提前炒香過的芝麻,而后放進(jìn)鐵爐子里烤,不多時(shí),便有香味傳了出來。 她深吸了一大口氣。 濃郁的香味鉆入鼻尖,輕飄飄地落進(jìn)了肚子里。 她摸了摸肚子,圓滾滾的小肚子里發(fā)出長長一道咕鳴聲。 “石頭哥哥,好香啊。” 石頭:“嗯?!?/br> “唉。”她憂愁地嘆了一口氣:“石頭哥哥,別看啦,我們沒錢,吃不起烤餅啦?!?/br> 石頭從懷里掏出幾枚銅板:“我有?!?/br> “石頭哥哥,你哪來的銀子?” “溫娘子給的?!?/br> 溫宜青也會每月給他零花錢,雖沒有善善那么多,可他平日里并無花用,便全攢了下來。 如今便成了羊rou烤餅,進(jìn)了善善的肚子里。 善善也沒有多要,只買了一個(gè),與石頭一人一半分著吃。她看石頭兩口三口飛快吃完,掏出剩下的銀子數(shù)。 “石頭哥哥,明天我可以吃豌豆黃嗎?” “嗯?!?/br> 善善小腳一翹,捧著半個(gè)烤餅,好不美滋滋。 雖然買不起寶芝齋的點(diǎn)心,但是她也不挑食的,京城攤販賣的吃食便宜又好吃。雖然石頭哥哥的錢不多,但過段時(shí)間,她再找娘親求求情,說不定娘親肯把明年的零花錢也賒給她…… 她的喜悅只持續(xù)到回家。 善善仰著腦袋,讓丫鬟幫自己擦掉臉上的芝麻,便聽到奶娘在一旁絮絮叨叨。 她家的鋪?zhàn)颖蝗嗽依玻?/br> 她手中沒吃完的半張烤餅“啪”地掉到了地上。 第66章 是夜。 夜涼如水, 風(fēng)搖影動。 賀蘭舟與宣平侯一同候在御書房外,屋檐下的燈籠投下一片朦朧的影子,二人互相對視一眼, 各自靜默無言。 等到門口的侍衛(wèi)都換了一班,才等到大太監(jiān)出來傳喚。 “賀大人,江大人,皇上請你們二人進(jìn)去?!?/br> 賀蘭舟撩起衣袍,踏過門檻時(shí), 卻聽大太監(jiān)小聲提醒了一句:“賀大人, 皇上今日心情不好?!?/br> 他心中一凜, 面上不顯, 落后宣平侯一步, 進(jìn)去后跪拜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