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我爹是皇帝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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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嘉和也忍不住點頭贊同。 只是太子是儲君,本就比常人責(zé)任重大,便是課業(yè)繁重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幾人唏噓一番,話題很快便轉(zhuǎn)到了別處。 繞著竹林走了兩圈,感覺到飽腹感消下去許多,眾人才往回走。 還沒走回教舍,繞過一個轉(zhuǎn)角處時,前面也走來一人,三人正在說話,一時不察,兩邊哎呀撞到了一塊兒。 善善正和文嘉和手牽著手說話,石頭步子邁得大,就走在最前面。他的身量高,力氣也大,被撞了一下也毫發(fā)無傷,反而是對面那人被撞得撲通坐到了地上。 是江惠柔。 她在地上坐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抬頭見善善正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自己,頓時臉上燒紅,惱怒道:“你們走路也太不小心了!” 文嘉和道:“方才你跑得快,是你主動撞上來的?!?/br> 見有文嘉和在,她也沒有再追究什么,自己爬了起來??尚闹羞€是有些氣不過,便道:“那也是你們撞到了我,應(yīng)該與我道歉的?!?/br> 石頭很快道歉。 江惠柔不甘心地看了他一眼,但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重重地哼了一聲,不情不愿地應(yīng)下這句道歉。 三人讓開路,她走過去時,斜了石頭一眼,忽然伸手推了石頭一把。 石頭沒有反抗,順著她的力道往后退了一步,卻感覺到腳下踩到一個硬物,同時有一聲咔擦碎裂聲響起。 眾人齊齊低頭看去,他抬起腳,就見一個珠花躺在地上,花瓣已碎裂成好幾塊。 那珠花款式十分眼熟,江惠柔摸了一下頭頂,果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上已經(jīng)空了。 “是我的珠花!”這還是她娘剛給她買的,她才剛戴第一天,正喜歡的緊。 石頭彎腰把珠花撿起,想遞給她,又被她瞪了一眼,江惠柔往后退了好幾步,兇巴巴地瞪著他,還帶著一點鄙夷嫌棄。他抿起唇:“對不起。” “你早上拿蟲子欺負我,現(xiàn)在又踩壞了我的珠花,拓拔珩,你又欺負同學(xué),我要告訴夫子去!” 善善一聽這話,頓時嚇了一跳,生怕夫子會再罰石頭一次,連忙上前擋在石頭的面前,說:“你別告訴夫子,我替石頭哥哥賠你新的。” “你?” 江惠柔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到她頭上。今日善善戴的也是新珠花,昨天和沈云歸一起買的,是如意坊剛出的新款式。 她不知想到什么,很快點頭說:“好啊,你賠我。但是你要賠我十個?!?/br> “十個?!” 文嘉和上前一步:“江惠柔,拓跋只踩壞了你的一個珠花,你開口就是十個,也欺人太甚了?!?/br> 江惠柔怯了一下,很快又說:“不就是一個首飾,我才不稀罕,是她先說要賠的。不賠也沒關(guān)系,我告訴夫子去,讓夫子來罰他。反正我又不缺這一個首飾?!?/br> “你……” 善善只怕她真的要去找夫子,早上她已經(jīng)連累過石頭受罰過一回,只怕夫子會更加生氣,連忙說:“十個就十個,我賠給你就是了。你千萬不要告訴夫子?!?/br> “善善!” “嘉和,沒關(guān)系的?!?/br> “唉!”文嘉和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也沒了脾氣。 善善掏出自己的小金魚錢袋,里面卻只倒出一堆欠條。 她這才想起,她的銀子全在昨日花光了,還欠了沈叔叔許多。 江惠柔皺起眉頭:“錢呢?” “我今日回家找我娘親要?!鄙粕撇缓靡馑嫉卣f:“我也給你寫欠條,明天我再給你,可以嗎?” 江惠柔看了文嘉和一眼,才勉為其難地答應(yīng)了。 善善認(rèn)認(rèn)真真給她寫了欠條,摁下了自己的手印。人走后,石頭抿緊了唇:“我可以找夫子受罰的?!?/br> “沒關(guān)系的。”善善捂著熱騰騰的欠條,喜滋滋地說:“石頭哥哥,早上你幫我一次,現(xiàn)在我也幫你一回,我們扯平啦!” 第64章 晚上, 善善向娘親要零花錢。 溫宜青向來慣她,并未多想,取來銀子裝進她的小金魚錢袋里, 打開卻見到一兜的欠條。 上面全是沈云歸的名字,寫明了借錢緣由與數(shù)目,全是前幾日善善逛街所花,她一張張看過,唯獨一張不是。 “江惠柔?” 這名字十分耳熟, 卻想不出在哪里聽過。 奶娘在旁邊提了一嘴:“小姐, 這莫不是宣平侯府的姑娘?” 宣平侯姓江, 江惠柔便是宣平侯夫人所出的雙胎之一。 欠條上更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善姐兒怎么會欠江家的姑娘這么多銀子?”奶娘納悶:“從沒聽善姐兒提過宣平侯府的姑娘, 平日里她也都是和文姑娘玩。” 溫宜青抬眼, 善善正趴在書桌前做功課,一手抓筆,一手抓點心,一紙?zhí)鹣阄?。她捏著欠條,招手把人叫了過來。 她一問,善善毫無隱瞞,竹筒倒豆子似的將今日發(fā)生的事情說給了她聽。 溫宜青聽完也忍不?。骸笆畟€?!” 小姑娘仰著圓圓的小臉, 一臉天真地說:“對呀?!?/br> “她說要十個, 你便答應(yīng)了?” “可、可是,她說要告訴夫子……”善善糾結(jié)地絞著手指頭:“夫子打人可疼了……” 溫宜青與奶娘對視一眼, 繼而深吸了一口氣。 小女兒嬌氣,每次在學(xué)堂里被打了手心,回來總要抱著娘親哭。溫宜青也狠不下心來責(zé)罵她, 想了想,便給奶娘使了一個眼色, 讓她拿來一本賬本和算盤。 她翻開賬本,撥弄算盤,而后為難地皺起眉頭:“善善,你的錢不夠了?!?/br> 善善不解。 “你記不記得,我每月給你銀錢,你想要什么買什么,都是自己出銀子。” 善善點頭:“記得?!?/br> 她三天兩頭出門玩,京城不比云城地方小,這兒好東西多,她見什么都想要,常常不夠花的時候。雖說月例有定額,可溫宜青疼她,小金魚錢袋空了就補上,在沈云歸那打的欠條也替她還上,善善從來沒覺得手頭緊。 但這會兒,她看著娘親把賬本攤到她面前,與她說:“你這些時日花的太多,非但是這月的,連下月、下下月、今年的,全都花完了?!?/br> “花完了?” 溫宜青把小金魚錢袋里的銀子倒出來,點了點,大半都撥走,剩下的重新裝回去:“去掉要還給沈云歸的,只剩這些了。”剛好一個珠花,剩下的只夠買些小零嘴。 善善抱著自己的錢袋,呆呆地看著她。 她愣了好半天,才總算反應(yīng)過來,圓溜溜的眼睛緩慢地眨了眨,“那我沒法賠江惠柔銀子啦?” “是?!?/br> 善善想了想:“娘,你能不能借我銀子?” 溫宜青應(yīng)道:“我借了你銀子,你拿什么還我?” 善善便想不出來了。她只有娘親給的零花錢,已提前花完,連透支也透支不出來了。 “那……那……” “明日你到學(xué)堂里,便告訴江惠柔,只能賠的出一個,多的就沒有了。” “那她要是告訴夫子呢?” 溫宜青語氣輕柔地說:“是石頭先弄壞了人家的東西,做錯了事,你既然答應(yīng)了石頭替他頂罪,就不能出爾反爾,若是夫子罰你,你也只能受著了?!?/br> 善善小臉一呆。 “可,可是……” “你不是最喜歡讀孫悟空嗎?孫大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也敢作敢當(dāng)?shù)摹!睖匾饲喙膭钏骸吧粕苿e怕,娘替你準(zhǔn)備傷藥,明日你去學(xué)堂時帶上,讓石頭替你敷上?!?/br> 善善懵懵地看著她。 對上娘親溫柔鼓勵的目光,再低頭看看手中空蕩蕩的錢袋,她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握緊小拳頭,臉蛋繃得緊緊的:“……嗯!” …… 第二日,她拉了石頭與文嘉和給自己壯膽,怯生生地把小金魚錢袋遞給江惠柔。 江惠柔早就期待至極,迫不及待地打開,點清銀子后,頓時變了臉色:“這里哪夠買十個?溫善,你怎么說話不算話?” “我沒有錢了?!鄙粕七€是第一次嘗到?jīng)]錢的滋味,說得心頭發(fā)苦。 “你怎么會沒有錢?!” 那日她親眼看著溫善將她看中過的珠花全都買下,更別說溫善平日里便有數(shù)不盡的好東西,連珍寶齋的玩具也是幾天就換。她還聽她娘說了,溫善娘親開的鋪子可掙錢了。 江惠柔期待了一晚上,想著銀子到手,便去如意坊將自己先前看中的首飾全都買下。眼看著到手的東西飛了,她怎么能忍得下:“溫善,你要是不賠錢,我就去告訴夫子了?!?/br> 換做往常,這樣的威脅早就讓善善害怕。 可是現(xiàn)在,她連一文銅板都掏不出來,便只能想著自己最崇拜的齊天大圣,在心里給自己吶喊打氣,壯著膽說:“那你去告訴夫子,讓夫子罰我吧?!?/br> 反正娘親給她準(zhǔn)備藥膏了! 她……她不怕! 文嘉和終于忍不住道:“江惠柔,拓跋只踩壞了你一個珠花,你卻要他賠十個,先前善善被你嚇唬過去,夫子可不會,就算是你把院長找來,此事也是你無理取鬧。再說,昨日還是你先推了他,他才踩到你的珠花?!?/br> 江惠柔很快閉上嘴巴。 她不甘心地嘀咕:“是她先答應(yīng)我了的……” “善善賠你的銀子,已經(jīng)夠你買一個新的了?!蔽募魏停骸澳闳粽嬉僮肪?,我們便只能找夫子,全聽夫子怎么說?!?/br> 她閉上嘴巴,才沒有再提。 此事便告一段落。 善善被牽走之后,還有些沒回過神來,她茫然地看著文嘉和:“她不告訴夫子嗎?” “她才不敢告訴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