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我爹是皇帝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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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右看了一眼,見只有下人在侍候在不遠處,才壓低聲音道:“陳公子,我也不和你兜圈子,有話直說了。你我二人今夜出現(xiàn)在此處,是有何目的,各自心知肚明,那些勸說的廢話也不必多提,既是無論如何也勸不過對方,不如暫且合作?” “合作?” 邊諶不動聲色:“什么合作?” “你有所不知,與我們二人抱有相同目的的,在京城實則還有一人?!?/br> 邊諶:“賀蘭舟?” 沈云歸話一頓,詫異道:“你知道?” 邊諶若有所思地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示意道:“繼續(xù)?!?/br> “……”沈云歸眼皮跳了跳,暫且將脾氣忍下,繼續(xù)說:“你既是知道,那我便長話短說。賀蘭舟此人乃前科狀元,年紀輕顏色好,又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可謂是前途無量。他與青娘有同鄉(xiāng)情誼,先前就有交情,如今還在青松學堂授業(yè),與善善也走得近。近水樓臺,此人實乃大患,不得不防?!?/br> 邊諶微微頷首,算是附和。 “你想與我合作?”他說:“你心懷不軌,我憑何信你?” “沈某的確不可信,只是與賀蘭舟比,在青娘心中,想來是賀大人的分量更重一些?!?/br> 邊諶道:“你與她青梅竹馬?!?/br> 沈云歸黯然道:“我與她青梅竹馬,打從出生起便相識,到如今,卻也只是個世交而已。” 邊諶頷首:“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br> 沈云歸:“……” 他深吸了一大口氣。 “那賀蘭舟卻不同。當年便是她一眼看中賀蘭舟才華潛力,出銀子讓他進京趕考,小賀大人豐神俊秀,家世清白,還與善善交好,更比我一介商賈前途無量。”沈云歸低聲問:“陳公子自認與小賀大人相比呢?” 邊諶心說:不過是一個賀蘭舟…… 他緊接著思起溫宜青的冷待,又有前塵舊事牽扯……而后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接著說?!?/br> “賀蘭舟雖可惡,可只要你我二人通力合作,也不足為懼。等賀蘭舟放棄后,便只有你我二人,各憑本事。陳公子,一個對手總比兩個對手簡單,你說是不是?” 邊諶不置可否。 “陳公子?”沈云歸擺手:“陳公子若是不同意,便當沈某沒提過此事,回頭我再找賀大人就是了……” “你在威脅我?” “威脅倒也不好說,只是先下手為強罷了?!鄙蛟茪w笑瞇瞇地說。 邊諶唇角翹了翹,“你倒有幾分膽色?!?/br> 他當皇帝多年,還是許久沒有人威脅到他頭上。 既是沒否認,便是默認的意思了。 “沈某在京中行商,將京城商戶見過七七八八,倒不曾見過陳公子?!鄙蛟茪w觀他周身氣度,眉宇間痕跡嚴肅,像是常身處高位發(fā)號施令之人。他猜測道:“陳公子可否入仕?” 邊諶道:“家中略有幾分薄產(chǎn)。” 難道是個祖蔭下的紈绔子? 又實在不像。 沈云歸目光垂下,見他指腹虎口處還有厚繭,心思百轉,也不顯露,只端起杯盞,桃花眼笑彎起:“陳公子,日后可得多多指教了?!?/br> 邊諶瞥他一眼,冷淡道:“不必。” 他也不是真心想要與此人合作,不過是想借此人之手讓賀蘭舟早日死心罷了。 沈云歸也不介意,為表誠意,主動先行告辭。 離開溫宅時,他回頭望了一眼門前匾額,手中折扇搖得風流瀟灑,桃花眼笑瞇起,像是剛在生意場上大掙一筆。 同樣的話,他與賀蘭舟也提過。 至于誰信了……說了各憑本事嘛! …… 邊諶并沒有跟著走。 待人走后許久,他才站起身,向下人打聽溫宜青的位置。 溫家的下人知道規(guī)矩,又不知他的身份,便對主人的行蹤守口如瓶。 邊諶耐心地又等了一會兒。 在溫宜青命人來趕人之前,一輛馬車停在了溫宅門口。 石頭滿身熱汗地跑進門,熟練地去找留給自己的宵夜,只是剛過堂屋,就被人叫住。 “拓拔珩?!?/br> 他也在行宮待過,自然認得皇帝,立刻挺直了腰板,身體繃得緊緊的,像軍營里靜候發(fā)令的小士兵。 邊諶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帶朕去找善善?!?/br> 石頭:“……嗯!” 善善這會兒正在書房里做功課。 她抓著毛筆,被娘親按在桌案前,小屁股不安分地動來動去。 “娘,我真的不可以去和皇上叔叔玩嗎?” 溫宜青頭也不抬:“你不怕被夫子打手心了?” “我已經(jīng)做完一半了。”她說:“剩下一半,我等皇上叔叔走了以后再做,肯定來得及?!?/br> “做完再去?!?/br> 善善著急:“那到時候,沈叔叔和皇上叔叔肯定已經(jīng)走了。” “下回還有機會?!?/br> 這是怎么也不同意的意思了。 善善只好趴回到功課前面,唉聲嘆氣地寫著大字。 沒多久,她聽到外面有人敲了敲門,抬頭就見石頭探進來一顆腦袋,她頓時高興:“石頭哥哥,你回來啦!” 石頭又飛快地縮回了腦袋,往旁邊挪了一步,露出身后的人。善善更加高興,手中的毛筆一丟,忙不迭爬了下來:“皇上叔叔!” 溫宜青聞聲抬頭,一時愣住,下意識地把要飛奔過去的女兒抓住。 她警惕地道:“你怎么到這兒來了?” 邊諶說:“我來看看善善?!?/br> “沈云歸呢?” “他已經(jīng)走了。” “那你……” 他垂下眼眸:“行宮一別之后,我就再沒見過她。” 溫宜青抿緊唇。 善善被她抱在懷里,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他們不是天天都在見面嗎? 噢……要保密! 她很快感覺到娘親抱著自己的手松開了一些,而后也不需要她掙扎,便重得了自由。她向皇帝的方向邁出一步,遲疑了一下,又謹慎地回頭問娘親:“娘,我可以去玩嗎?” 溫宜青低聲道:“去吧?!?/br> 她這才放心地走了過去。 每日這個時候,她都是與石頭坐在一起做功課的。今夜,石頭獨自坐在書桌前,脊背挺得筆直,毛筆寫下一個個僵硬的大字。 善善拖來自己的藏寶箱,里面裝滿了她的玩具,但這些玩具與孩童玩還好,與大人玩就頗為幼稚。她為難地站在自己的玩具箱,挑了許久挑不出一個合適的玩具。 邊諶便站在書桌前等待。 他垂眸看著文將軍的小徒弟做功課,寫了三道,錯了兩道,沉默地移開目光。 溫宜青輕聲問他:“你今日出入,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吧?” “不會?!?/br> “那……” “走的時候,我會小心?!?/br> 溫宜青抿緊唇,不再開口。 旁邊咣咣鐺鐺的聲音響了許久,最后善善還是帶著一本話本走了回來。 還是太子給她的那一本。 “皇上叔叔,你能給我念孫悟空嗎?” 皇帝欣然頷首。 他將小女兒抱進懷里,低沉柔和的嗓音在寂靜的書房里響起。溫宜青心不在焉地聽著,算盤珠子在指尖滾動,卻忘了該撥上撥下。 她眼角的余光偷偷瞥去。 善善安安靜靜地窩在皇帝懷里,稚嫩可愛的面容與另一人也有幾分相似。二人一齊看著話本,燭光暖黃,柔和地映照著那父女二人,便將那人面上的冷硬也驅(qū)散,只剩下滿面柔情。 她面前呈著鋪子賬目,旁邊有毛筆刷刷劃過紙面的悉悉索索聲。 有點溫馨。 就像是一家人。 忽地,似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皇帝忽然抬首看來。 他口中念書聲不停,目光卻直直望進她的眼中。偷看人反被抓住,溫宜青嚇了一跳,連忙轉過頭,她狼狽地俯下身去,整個人幾乎貼在桌上,臊的不行。 話本里的孫悟空正要大發(fā)神威,念書聲忽然停了停,念書人輕笑一聲,低沉輕柔的聲音卻像是雷鳴轟隆,在耳邊震了震,又轉瞬即逝。 “叔叔?” 邊諶收回目光,又很快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