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我爹是皇帝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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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未承爵,家中也無人在朝中做官,不會被邀請的?!?/br> “學堂里的學生都能去嗎?” “大多是可以。” 善善想了想,又問:“京城里的人都會去嗎?” “當然不是,就像我方才說的,也不是誰都有資格被邀請?!?/br> 善善偷偷記下。 午膳后,文嘉和又拿出話本讀給她聽。讀的不是別的,是善善最愛看的孫悟空,話本里還畫了孫大圣打妖怪的插圖,看得善善如癡如醉。 她這才想起來:“我都好久沒去看過孫大圣了?!?/br> 戲院里的大鬧天宮演了好幾回,但上了學堂以后,她一回也沒去過。 文嘉和道:“我娘也愛看戲,她養(yǎng)了一個戲班子,下回你來我家,我叫他們唱大鬧天宮給你聽?!?/br> 善善高興應下。 傍晚時,文將軍歸家,善善也見到他。文將軍長得高高壯壯,一身腱子rou,能夠輕易地把文嘉和高高舉過頭頂,逗得女兒哈哈大笑,善善看得羨慕極了。 她在將軍府玩了一天,眼看著天色漸黑,才戀戀不舍地與好朋友告別歸家。 夜里,善善躺在娘親的懷里。 她與娘親說今日的所見所聞,說到長公主府中好吃的點心,御廚的手藝,還有文嘉和給她形容的宮宴。說到那些自己從未吃過的山珍海味,善善流著口水,憧憬地說:“娘,我也想去?!?/br> 溫宜青動作頓了頓。 別的她都能答應下來,唯獨這個是萬萬不敢隨便應。 “我們?nèi)ゲ涣??!彼f。 “我知道,嘉和和我說了,我們家沒有爵位,也沒有當大官的爹爹?!鄙粕葡氲搅硪换厥拢骸澳?,要是我能進宮的話,是不是就可以找到我爹了?” “你提他做什么?” “是你和我說的呀?!鄙粕蒲劬α辆ЬУ卣f:“你說他就在京城,我問過嘉和了,只有當了大官的才能進宮,說不定我爹爹已經(jīng)當大官了呢?” 溫宜青垂下眼。 她摸了摸小姑娘柔嫩的臉頰,輕聲說:“不是和你說過,我們不去找他?!?/br> “但是……” 溫宜青狠心說:“說不定他早就離開京城了?!?/br> 善善失望地嘆了一口氣。 她在娘親溫柔地哄聲中閉上眼睛,睡著之前,在心中偷偷抱怨了一句菩薩。 不知道求學業(yè)靈不靈,反正求爹爹是一點也不靈。她天天在京城里走,卻一次也沒碰見過自己的爹爹。 小姑娘嘟嘟囔囔,慢慢沉入睡夢之中。 溫宜青卻毫無睡意。她心中知道,善善的猜測并沒有錯。當年她遇到那人時,那人談吐不凡,出身定然不低,若那人入朝為官,想來已經(jīng)在朝堂里有一席之地。 菩薩有靈,若他當真做了官,最好也已經(jīng)被調(diào)往外地,不要讓她碰見。 …… 只過了幾日的功夫,學堂里的學生們都開始討論起即將到來的太后壽辰。 多數(shù)學生往年便已參加過,這回便數(shù)祁晴最為高興。 她一到學堂,便忍不住與人分享自己的喜訊。見到善善以后,平常再不喜歡,也得意地與她說:“我馬上就能進宮了?!?/br> 善善背著書袋進門,還未到桌案就被她攔下,配合地問:“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br> 善善連忙追問:“你是怎么做到的?” 祁晴面露得色。 她本來是不能去的,她爹是個游手好閑的紈绔子,在朝中也無一官半職,家中雖有爵位,卻也不是每個孩子都能參加,往年若有宮宴,便只能看著堂哥哥跟著大伯一起進宮,或者聽宣平侯府的表弟表妹說起,沒有她的份。 但這回不同了。 昨日她爹回家,高興地與他們說,他與鄭國舅交了朋友。 鄭國舅的jiejie在皇宮里做貴妃,他們一家想進宮參加宮宴,也只是鄭國舅一句話的事。 但她娘叮囑過她,叫她不能與別的人說。 祁晴哼了一聲,傲慢道:“不告訴你,反正你去不了。” 善善失落。 文嘉和聽到一耳朵,扭過頭來問:“祁晴,你爹何時找到了差事?” 祁晴惱怒:“反正我能去?!?/br> 文嘉和不搭理她,回頭對善善道:“善善,你要是想進宮玩,下回我?guī)闳?。我將你介紹給皇祖母?!?/br> 善善怏怏應下,心說:她才不是想進宮玩。她是想找爹爹呀。 …… 祁文月今日主動踏進那間鋪子。 她狀似不經(jīng)意地柜臺前瀏覽過,溫宜青的這間鋪子賣些胭脂水粉,顏色好質(zhì)地佳,很得姑娘家的喜歡,來往顧客絡繹不絕,帶著丫鬟的小姐們成打成打的買,掏起銀子來也十分大方。她看了一會兒,數(shù)了一回金銀數(shù)目,不得不承認,看起來一間不起眼的胭脂水粉鋪竟然如此掙錢。 鋪子里的伙計問了第三回,她才走到柜臺前。 溫宜青正站在柜臺后面翻著賬本,見到是她,復又冷淡地低下頭。 “青娘,我聽聞你從家中搬出來了?”祁文月假意道:“你可知道娘被你氣成了什么模樣?你何必與爹娘置氣?若是待在家里,你也不必拋頭露臉,這般辛苦?!?/br> 溫宜青神色未變。 她合上賬本,心平氣和地問:“宣平侯夫人特地來此處,可是有什么要事?” 祁文月本要拒絕,心思一轉(zhuǎn),開口就應了下來。 “還當真是有?!彼龑ⅣW邊碎發(fā)撥到耳后,露出成色剔透的寶石耳墜,笑吟吟道:“馬上就是太后壽辰,宣平侯府年年都有受邀,今年亦不例外。你這兒既是賣胭脂水粉,我便來瞧瞧有什么新潮顏色,二來,也是照顧一下你的生意,你帶著善姐兒,上無爹娘庇佑,實在辛苦?!?/br> 她又道:“青娘,可惜你自小在京外長大,也未曾有機會進宮瞧瞧。伯府與侯府年年都去,我見過數(shù)回,那等場面,普通商戶一輩子也見不得?!?/br> 溫宜青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從身后高柜取下幾盒胭脂,陳列在她面前。 沒在她的臉上見到自己想看到的艷羨,祁文月暗暗遺憾。她攏了攏外衫,下巴微微抬起:“倒也不是我想與你說這些,平常與人說習慣了,你應當也不懂得。太后壽辰,還要與其它各府的夫人寒暄往來,雖是熱鬧,倒也累人的很。” 溫宜青又拿出幾樣。 祁文月輕輕嘆出一口氣:“算了,便當是看在你的面上,都包起來吧?!?/br> “五十兩?!?/br> “五……五十兩?!”祁文月忍不住拔高了音。 溫宜青總算正眼看她,古怪地道:“宣平侯夫人是要進宮參加宮宴,我便挑了最好的,若是您覺得貴了,當然也有更價廉的?!?/br> “……” 話已經(jīng)放下,怎么好反悔,就是反悔,更是萬萬不可在溫宜青面前。祁文月僵著臉,從懷里掏出銀票。 她身后的丫鬟接了胭脂,她還想說點什么,可溫宜青合上賬本,喚伙計來接待,自己進了后間。 將她一肚子的話堵了回去。 罷了。 就算她能掙銀子,難不成還能進宮參加宮宴? 祁文月心中自得。 她的爹是忠勇伯,她的夫君是宣平侯,溫宜青便是站在那賣一輩子的胭脂水粉,也萬萬不可能掙得進宮的殊榮。天子圣顏,豈是一個商婦能見? …… 是夜。 皇宮,御書房里。 皇帝正在批閱奏折,太子坐在一旁桌案,正在對今日皇帝布置的額外課業(yè)苦思冥想。 宮人送來一份名帖,由小太監(jiān)轉(zhuǎn)交到了御前大太監(jiān)的手里。 “皇上。”梁庸呈上一份名帖,“這是貴妃娘娘那兒送來的,是太后壽宴的名單,請您過目。” 皇帝頷首接過。 太后身體不好,這些年,后宮事宜皆由鄭貴妃打理,料理的向來不錯。這回太后壽辰宴請的皆是朝臣命婦,名單列得整整齊齊。 他一目十行閱過,到忠勇伯府那排時,目光頓了頓。 “忠勇伯府……” 梁庸:“皇上,忠勇伯府可有什么不妥?” 皇帝搖頭。他想得倒不是祁家那些人,而是住在忠勇伯府的那個小姑娘。模樣可愛,天真純善,偶然見了幾回,也不知怎么的,后來卻想起數(shù)次。 上回他在路上撿到人,小姑娘還問他,以后能不能找他玩。他也鬼使神差地應下。 可那小孩既不知他身份,又不知他姓名,平日里也進不了宮,更偶遇不得,之后就沒了音訊。 思及此,皇帝忽然道:“把溫善的名字加上?!?/br> 梁庸驚訝:“溫、溫善?!” 坐在旁邊的太子也抬頭看了過來:“父皇,是善善嗎?” 名單上還有賀蘭舟的名字,自己的寵臣至今還沒將心上人追到手?;实凼种篙p點白紙墨字,道:“對,溫善?!?/br> 再說,他還欠了那個小姑娘一份上學堂的賀禮。既是答應過要陪人玩,也沒有失言的道理。 不知道那小姑娘收到請?zhí)?,進宮見到他后,會不會被嚇到。 預想到未來畫面,仿佛是看見了那張稚嫩小臉上露出的驚訝,皇帝冷峻的眉目露出一點溫和笑意,他道:“就這么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