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我爹是皇帝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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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何還要欺她的孩子? 第24章 今夜的忠勇伯府燈火通明。 因為善善走丟, 府中所有空閑的人手都被派出去找人,大房父子也親自出門去找。大夫人派人去將外面的那些人叫回來,回頭看見臉色難看的溫宜青, 在心中悄悄嘆了一口氣。 她什么也沒有說,只跟在溫宜青的身后,隨她去找祁夫人。 主院里,被嚇哭的祁晴方止住眼淚,就見剛還在兇自己的姑母走進來, 忙又瑟縮著躲到了老夫人的懷里。 祁夫人將她摟進懷里, “青娘, 我方才聽下人說, 善姐兒已經回來了?” “回來了?!?/br> “她既然回來了, 你還來做什么?” 溫宜青語氣硬邦邦地說:“母親是覺得,善善已經平安回來,此事就算是了了?” 祁夫人皺起眉頭:“你說這番話是什么意思?” “她一個這么點大的孩子,被丟在學堂里,她是運氣好,身邊跟著石頭,路上也遇到了好心人, 才能全須全尾的回來??扇羰撬龥]這個好運呢?”溫宜青冷冰冰地看著躲在大人身后的祁晴, “是不是今日我見到的,便是我家孩子的尸體了?” “她不是沒出事嗎?” “沒出事, 此事就能當作不算數(shù)了?”溫宜青直指祁晴:“若有個萬一呢?若我的善善出了什么事,她拿什么來賠?她還能將善善的命賠我嗎?!” 祁晴又要被嚇哭,帶著哭腔說:“姑姑, 我不是故意的,我, 我……” 三夫人沖上前來,擋在她的面前:“青娘,你好好說話,嚇唬孩子做什么?此事難道就是我家晴兒一個人的錯嗎?” “是,當然不止?!睖匾饲嗬湫Γ骸安恢皇撬?,還有祁暉,是他們二人一起出的主意?!?/br> 她回過身:“祁暉呢?把他也叫來!” “夠了!” 祁夫人沉下臉:“青娘,你鬧鬧騰騰的像是什么話。如今善姐兒已經找回來了,府上所有人都替你找人,已經累了一宿,你還要鬧什么?” 溫宜青只覺得可笑:“您覺得我是在鬧事?” 祁夫人沒應聲,她與三夫人都面色不虞,心中分明就是這樣想。 大夫人微不可查地嘆了一口氣。 她已知今日之事避無可避,便抬手倒了一杯茶水,“青娘,坐下來說吧?!?/br> 溫宜青看了她一眼,見她眼中帶著安撫,才走到她身邊的位置坐下。 她挺直了脊背,像那日初到京城時一樣,接受所有人的打量。只是那時無論心中各懷什么心思,所有人面上都是善意。不像此刻,只差將厭煩寫在臉上。 她早已看清這些人的面目,早已不抱任何期待,傷心也沒有后,如今剩下的也就只有滔天怒意。 陳奶娘也匆匆趕了過來。 她站到自家主子身邊,低聲飛快地道:“小姐,善姐兒睡下了。” 她那么小的孩子,今日走了那么多的路,早就累的不行,連功課也來不及做,腦袋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 溫宜青輕輕點頭。 “既是覺得我在鬧事,那就趁今日,我就鬧得明明白白,將所有話都說清楚?!彼а劭聪蛭葜斜娙?,目光直直地看向祁夫人,在憤怒之后,她的腦子奇異般的冷靜,此前遇到的樁樁件件事情也陳列眼前。她語氣平靜地問:“若今日丟的是祁晴呢?” 三夫人立刻道:“青娘,你說話歸說話,可不要咒我家晴兒?!?/br> 溫宜青冷笑:“是,祁晴是你的女兒,三嫂尚且知道著急,可善善也是我的女兒,你怎么就好意思說此事就這樣算了?” 三夫人脫口而出:“那怎么能一樣?” “怎么不一樣?” 她目光如炬,三夫人張了張口,狼狽地避開了她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 溫宜青又看向祁夫人:“當初是你們先派人到云城,說我是伯府的女兒,好說歹說,一定要我進京。等我到了京城,您卻說無法上族譜,您還說,即便是不上族譜,我也是忠勇伯府的人。這就是您說的一視同仁?” “好啊?!逼罘蛉伺瓨O反笑:“我說你今日怎么這般鬧騰不休,原是借著善姐兒這件事情給自己出頭。” 溫宜青輕輕闔上眼。 祁夫人的話響在耳邊,“照你這話說的,難道是我們伯府虧欠了你?是,當初你是被調換走,才流落商戶,但自從你回府以后,家中何曾虧委屈過你?今日善姐兒走丟了,你大哥侄子親自出門去尋,此事連官府都驚動了,難道他們還沒將你放在心上?” “大哥與昀哥兒的好意,我自是記在心中?!?/br> “那你還有什么不滿?” 她握緊了扶手,一字一句地重復:“母親,若今日走丟的是祁晴,催馬車回家的是善善呢?” “……” “若害了姐妹的人是善善,你也會說此事算了嗎?” “……” 溫宜青諷刺一笑。 她的相貌柔美,平日里也溫柔小意,從不與人置氣,不像三夫人愛鬧騰,雖身在伯府,可為人處事低調,遇到事情也從不與人爭論,即使與祁夫人有過口角,也從未有過重話。 但此時,她像是什么也不顧了。 三夫人站起身來,還想說點什么,陳奶娘上前一步擋在了自家小姐的前面。 往前幾年,她不知罵過多少媒婆,此時更不客氣:“我們小姐來到你們府上,可曾過過一日好日子?做盡了厚顏無恥事,還往自己臉上貼金,還道是什么功勛伯爵,名門望族,我呸!便是饑荒災年,有良心的人家也不會賣兒鬻女,你們伯爵府倒好,見著了賀大人,沈公子,榮華富貴在眼前,親生的女兒也要稱著斤兩賣,還不準叫人道一聲委屈?!?/br> “我們小姐好端端待在云城,你們巴巴把人請過來,當初一口一句可全是好話,到頭來呢?大的假仁假義,小的心腸歹毒,親生的姐妹都要害?!?/br> 陳奶娘雙手叉腰,破口大罵:“就是到了衙門,見了官差,青天大老爺都要說一句人面獸心,臟心爛肺了的玩意兒!” 祁夫人只覺被心口氣得一陣一陣的疼,她捂著心口,卻沒有倒下去,扶著榻上小桌,疾言厲色道:“青娘,你也不管管這刁奴?” 溫宜青一動不動。 祁夫人大怒:“你還有沒有把伯府放在眼里,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娘?!” 溫宜青抬起眼,冷冰冰地看向她,“我不稀罕?!?/br> …… 第二日一早,善善是被娘親叫醒的。 她還沒奇怪平日里叫她起床的丫鬟jiejie去了哪,很快便又被早膳吸引走了注意力。娘親親自下廚,做的是云城的家鄉(xiāng)口味,她頓時將什么疑惑都拋到了腦后,吃得肚皮滾圓。 等到了去上學堂的時候,娘親親自牽著她的手出門,指著門口的一輛馬車對她說:“從今日起,你與石頭就坐這輛馬車上學,回家的時候也坐這輛,記住了嗎?” 善善點了點頭,又茫然地問:“那大表哥他們呢?” “他們坐原來的馬車?!?/br> “我不與他們一起嗎?” 溫宜青輕聲說:“人多,坐不下了?!?/br> 善善點點頭,記住了。 反正到了學堂也能見到大表哥他們,她也不介意換一輛新的馬車。原來的馬車上還有二表哥和四表姐,每次見到她和石頭哥哥就要像小豬仔一樣哼來哼去,以前還想趕石頭哥哥下車,善善也不喜歡與他們坐一起。 新的馬車與原來差不多大,坐兩個小孩寬敞得不得了,里面還鋪了軟墊,放了點心,更比先前舒坦。善善高興極了。 只是到了學堂以后,她才樂極生悲。 昨夜睡得太早,忘了做夫子布置的功課,夫子拿著細細的柳紙條,輕輕抽了兩下她的掌心,把善善的眼淚都打下來了。她呼著紅彤彤的手掌心,還沒緩過來,又聽一陣嚎啕哭聲響起,抬頭一看,祁晴也被抽了手掌心。 善善的眼淚一下子停了。 她睜大了眼睛,看祁晴哭著走下來,模樣狼狽極了。 還有石頭。 夫子手中的柳枝條抽在他的手心,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像個沒事人一樣走了回來。善善湊過去一看,連手心都沒紅呢! 她羨慕極了:“石頭哥哥,你真厲害?!?/br> 石頭苦大仇深地拿起毛筆,高興不起來。他倒不是沒做功課,做是做了,卻錯了大半,還是挨了夫子教訓。 傍晚,學堂放課。 善善急急忙忙收拾自己的東西,怕表哥他們又等不急先回去,將她丟下。她背著書袋邁開腿往外跑,到學堂門口,她跟在祁晴的后面想要爬上馬車,又被石頭拉了回來。 “走錯了?!笔^指著另一輛:“我們坐這輛?!?/br> 善善這才想起來娘親的叮囑。 祁昀撩起車簾,笑著與她告別:“善善,明天見?!?/br> “大表哥,明天見!” 坐上馬車后,她才疑惑地想起來:“回家后不是就能見到了嗎?” 石頭也滿頭霧水。 馬車卻沒走平常回家的路。 還是石頭提醒,她才發(fā)現(xiàn)。兩顆小腦袋一起湊到小窗邊,看見馬車經過了一個熟悉的糕餅鋪,往常要往左拐,今日卻去了后邊。 善善探出腦袋:“叔叔,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車夫樂呵呵地說:“小姐,沒走錯,就是這個方向。” 馬車拐過糕餅鋪,又路過一家食樓,然后進了一條從未走過的路,慢悠悠地駛了很久,才在一間大宅子前停了下來。 善善往外一瞧,娘親與奶娘都在門口等著她呢。 “娘!” 她張開懷抱,被快步走過來的溫宜青抱下馬車。善善待在娘親的懷里,被她抱進了宅子。 這間宅子不比伯府小,剛剛買來的下人正忙進忙出地收拾東西。善善被抱著走進去,還看見了自己最喜歡的木頭小人們排成排被放在桌上。 “娘,這是哪兒?。俊?/br> 溫宜青笑道:“我們家。” “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