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我爹是皇帝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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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應了一聲,捏著錢袋,興沖沖地朝著香味的方向追了過去。 …… 皇帝正在看經(jīng)書。 他未待在屋中,而是在寺中尋了一個風景宜人的清靜地。他來得低調,未大張旗鼓,只帶了幾個侍衛(wèi),如今盡在身旁護衛(wèi)。 梁庸從小沙彌手中接過食盒,從里面拿出一盤盤精致菜肴,擺在石桌上?!盎噬?,該用膳了?!?/br> 話音方落下,便聽到一陣急匆匆的笨重腳步聲靠近,侍衛(wèi)反應極快,帶著未出鞘的長刀將人擋住,厲聲道:“站?。 ?/br> 一聲清脆稚嫩的“哎呀”聲傳進耳朵里,皇帝下意識抬起頭,與遠處被嚇得一屁股墩坐到地上的小姑娘對上了視線。 第19章 寺中暮鐘敲響, 悠長厚重的鐘聲回蕩在山林間,飛鳥成群拍著翅膀飛走。 善善呆呆地坐在地上,愣了好半晌。 面前帶著兵器的侍衛(wèi)身材高大, 影子拖得很長,鋪天蓋地將她小小的身體籠罩,面目兇厲,比妖怪還嚇人。她慌張地移開目光,遠遠的, 看到了石桌后的高大男人。 她的小臉上尚還有幾分沒反應過來的茫然, 又已經(jīng)本能地泛起淚花, 眼眶變得紅通通的, 模樣瞧著可憐極了。 皇帝執(zhí)著經(jīng)書, 目光頓了頓。 也不知怎么回事,沒由來的覺得心中不忍。 “退下?!?/br> 侍衛(wèi)聽令,讓開了身體。 大太監(jiān)心神領會,連忙快步上前,把地上的小姑娘扶了起來。 “你是誰家的小孩?你爹娘呢?”梁庸動作輕柔地替她將身上的塵土拍掉,笑瞇瞇地問:“怎么跑到這兒來了?” 善善含著眼淚,老實回答:“我跟著香味過來的。” “香味?” “寺里的齋飯不好吃, 我聞到很香的味道, 想要向你們買?!彼皖^在書袋里翻找出錢袋,舉起來給他看:“你瞧, 我有銀子。” 梁庸啞然。 向來八面玲瓏的大太監(jiān)也是頭一回遇到這種情況,他道:“這飯我們主子要吃,不能賣給你。” 善善想了想, 問:“那你們是從哪兒買的?我去找他買。” “……” 是從宮中帶出來的御廚,只給皇帝一個人做飯。 離得不遠, 皇帝也聽到了那邊的稚嫩童聲。他本來并無多少食欲,聽小孩說話,目光總算落到了旁邊膳食上。瞧著并無多大新意,反倒吸引了一個小饞蟲來。 大太監(jiān)繼續(xù)問:“你爹娘呢?你住在哪兒?我派人送你回去?!?/br> 善善也不記得那個廂房在何處,只能茫然地看著他。 大太監(jiān)便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找人去打聽打聽?!?/br> “我叫溫善?!?/br> “溫善?” 幾日前才剛聽過這個名字,皇帝也朝這邊看來。 大太監(jiān)驚訝地問:“難道你就是賀大人說的那個溫善?” “叔叔,你認得我嗎?”善善高興地說:“我馬上就要去上學堂了,就是那個很有名的青松學堂,你聽說過嗎?” 皇帝放下書:“梁庸。” 大太監(jiān)忙道:“奴才在。” “把人帶過來。” 善善被帶著走過去,離得近了,她也看清了桌上菜色的全貌。雖然都是素菜,卻比寺中齋飯里的青菜豆腐豐盛許多,叫她看了一眼便移不開目光,肚子也適時發(fā)出一聲咕嚕嚕長鳴。她這一路跑來,肚子里那點清湯寡水的齋飯早就消化光了。 她先看了菜,然后才抬起頭看它們的主人。一個高大威嚴的男人,模樣冷冰冰的,看上去十分嚴肅,但不知道為什么,她第一眼就想親近他。善善摸了摸小肚子,很不好意思地對他露出臉頰兩邊甜甜的小梨渦。 皇帝也在打量她。 小孩兒白嫩可愛,臉蛋rou乎乎的,五官也是圓圓的,好像身上沒一處不是軟綿綿,讓人一看就心生喜愛。尤其是對上那雙烏溜溜的圓眼睛,再冷硬的心腸也會變得柔軟。 他想起太子曾說過的話,原先不以為意,此時竟也驚訝地發(fā)現(xiàn)了心底生出的陌生親近之意。 實在稀奇。 “你就是溫善?” 善善點頭,又好奇:“叔叔,你也認得我嗎?” 皇帝翹了翹唇角,沒答,接著問:“肚子餓了?” 善善又點了點頭。 “吃吧。” “可以嗎?!” 皇帝頷首,將桌上唯一的一副碗筷推到她面前。 善善更是驚喜,眼睛亮晶晶地道了謝,拿起筷子之前,她想起來什么,又拿出了自己的小金魚錢袋,把里面的碎銀銅板嘩啦啦倒了出來。 最后全都往前一推,“給您!” “這是什么?” “飯錢。” 皇帝頓了頓,道:“不用?!?/br> “不行,我娘說了,在外頭吃東西要給銀子。我不白吃您的。” 皇帝沒與她爭執(zhí),看了大太監(jiān)一眼,梁庸立刻上前,將石桌上這些碎銀銅板盡數(shù)收攏。 他帶著銀子退后一步,心下納罕:他跟在皇帝身邊侍候這么多年,從未見圣上與誰家的小孩這么親近,驚擾了圣駕也不追究,甚至還肯陪著玩過家家。即便是太子都未曾有過這般厚待。 連皇帝自己也覺得意外。 太子幼年時他初登基,忙于收拾前朝留下的爛攤子,后來等朝局穩(wěn)定,太子對他恭恭敬敬,而他將太子立為儲君寄予厚望,教導嚴苛,更不提親近。其他孩子,像是長公主家的嘉和,見到他總是躲著走,話也不敢多說。 哪像是眼前的小姑娘,不但不怕生,吃東西的時候,圓溜溜的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看他。 善善覺得面前的叔叔親切極了,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坐得也不安分,磨磨蹭蹭好半天,她忍不住問:“叔叔,我們以前見過嗎?” 皇帝道:“不曾見過?!?/br> “真奇怪。” “哪里奇怪?” “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鄙粕评Щ蟮貑枺骸笆迨澹闳ミ^云城嗎?我家就在那兒。” 她在京城認識的人不多,見過最多的人就是在家鄉(xiāng)了。 “去過?!被实壅f:“數(shù)年以前,那會兒你應當還未出生?!?/br> 那善善就更想不出了。 她把面前的叔叔看了又看,小臉都凝重地皺了起來, 皇帝看她一眼,主動道:“朕……我認得你?!?/br> “真噠?!” “賀蘭舟與我提過你?!?/br> “您是賀大人的朋友嗎?”善善高興地說:“您是賀大人的朋友,那就也是我的朋友啦!” 皇帝:“……” 梁庸不禁看了小孩一眼??峙逻@是天底下唯一一個自來熟到皇上身上的人了。 皇帝竟也不惱,反而問:“你與賀蘭舟做朋友?” 善善停下了動作。 她忽然嘆了一口氣,東西也吃不下了,小臉上滿是憂愁:“您不知道,賀大人想做我的后爹呢。” 皇帝心說:他當然知道。 她自顧自地接下:“賀大人是個好人,唉,可是我有爹爹的,我就只有一個娘親,沒法分給他。” “你爹?” “對呀?!?/br> “你爹不是死了?” “他沒死,他就在京城呢!”善善得意地說:“我今天還求了菩薩,請菩薩幫我找爹爹,菩薩顯靈,很快就能找到啦!” 皇帝笑了一下,“求菩薩有什么用?” 善善睜大了眼睛。 他們身在寶相莊嚴的寺廟,就在神佛的眼皮子底下,便是善善偷偷抱怨過菩薩,也對菩薩深信不疑。還是頭一回見到有人在寺廟里說菩薩不靈驗的。 “你求菩薩,倒不如來求我。” 善善半信半疑地看著他:“您?” “你認得賀蘭舟,應當也知道他的厲害,我……”皇帝頓了頓,他本想借賀蘭舟夸自己,但很快想起自己的寵臣正在追求對面這小姑娘的親娘,話在喉口翻滾,最后咽回了肚子里。他微微皺眉,說得有些不情不愿:“我不比他差?!?/br> “真的嗎?” “你不信?”皇帝好整以暇道:“你還有什么想要的,倒是可以提出來?!?/br> 善善認真想了想。她是個很容易滿足的小孩兒,平日吃喝不愁,娘親也對她有求必應,唯一不給她的就是爹爹。可她已經(jīng)求了菩薩,一件事求那么多人,若是惹菩薩生氣了可不好。 她想來想去,最后說:“沒有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