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我爹是皇帝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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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說我爹是皇帝》作者:時三十 文案: 善善還沒出生就沒了爹爹,和娘親相依為命。 有一天,京城里來了貴人,說她娘親是大官府中被抱錯的真千金。 但一切來得太晚了。 假千金已經(jīng)風風光光嫁給指腹為婚的竹馬做了侯夫人,兒女雙全,夫貴妻榮。 而她娘親卻是個喪夫的商人之女,還帶著她這個小拖油瓶。 哪怕各歸其位,事情也已成定局。 在起初的愧疚之后,很快就有人覺得她們上不得臺面,丟了高門大族的臉。 …… 直到某日,善善跟著娘親進宮去參加宮宴。 那個素來冷肅威嚴的皇帝,卻在見到她娘親后,一不小心失手打翻了桌上的酒盞…… ps:小白養(yǎng)崽文,到完結崽都不長大。有青梅竹馬的cp。 感情線在爹娘身上。 架空,就不要考據(jù)了吧。 內容標簽: 宮廷侯爵 打臉 甜文 萌娃 搜索關鍵字:主角:善善,溫宜青 ┃ 配角:石頭,爹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我娘帶球跑啦! 立意:熱愛生活,積極應對困難 作品簡評: 善善還沒出生就沒了爹,和娘親相依為命,有一天,京城里來了貴人,說她娘是忠勇伯府被抱錯的真千金。京城里關系錯綜復雜,在愧疚之后,很快有人覺得她們上不得臺面,丟了高門大族的臉。直到某日,善善受邀參加宮宴,她真正的身世之謎也浮出水面…… 本文行文流暢,人物生動形象飽滿,互動溫馨有趣,以新穎的角度寫新的套路。劇情跌宕起伏,引人入勝,值得閱讀。 第1章 大雪連綿,斷斷續(xù)續(xù)下了十多日才堪堪止住。 霽雪初晴,寒意不減半分,小丫鬟穿過回廊,哆哆嗦嗦地推開雕花木門鉆了進去。地暖源源散著熱意,屋外是冷冬,屋內卻暖和得像是春日一般。 她關門時發(fā)出的動靜將內室一婦人引出,壓低聲音責怪道:“動作輕點,善姐兒還睡著,別將她吵醒了?!?/br> “知道了,陳奶娘。”丫鬟同樣小聲回:“小小姐昨夜特地叮囑我,要我今日早些叫她起來?!?/br> “我去叫?!?/br> 內室,香爐里冒出縷縷若有似無的輕煙,順著雕花小窗半開的縫隙鉆了出去。陳奶娘放輕了腳步靠近,床榻上,一個孩童正在酣睡。 奶娘叫了好幾聲,善善才磨磨蹭蹭地從被褥里探出腦袋。 她的臉蛋睡得紅撲撲的,兩只小手抓著被褥邊緣,眼睛還未完全睜開,迷迷糊糊中先問一句:“奶娘,我娘親呢?” “小姐一大早便出去了?!标惸棠锸炀毜亟o她穿上衣裳,用溫熱的布巾擦了一遍臉,才將她抱出去。 下人端來早膳,香味在鼻子前面勾了勾,善善才總算是清醒了過來。 衣裳穿得厚,她抬起手都有些費勁,顫顫巍巍地從碗里舀起了一顆大餛飩。 餛飩是雞湯吊的湯底,廚子剁出細細的rou末和蝦茸,用一張薄薄的面皮包裹,皮薄餡大,湯底鮮美。善善沒吃幾個就飽了,她用力吸一口氣,挺著圓滾滾的小肚子把碗里最后一顆也咽了下去。 吃完,她又問一遍:“我娘親呢?” 陳奶娘依舊道:“小姐還沒回來?!?/br> 善善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溫家人口簡單,往上的長輩都已故去,只留下一對孤兒寡母,溫宜青便成了家中的頂梁柱。她平日里要忙碌鋪子里的生意,留出的空閑不多,善善早就習慣。 但今日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昨晚睡前,娘親抱著她親口允諾,準她今天出門一趟。 入冬后,天上雨雪不斷,她就再沒出過門。誰叫她出生得太著急,從小就身子骨弱,家中上上下下都擔心外頭的冷風將她吹病倒。善善在睡前就盤算好了,先去她最愛的點心鋪子,再去珍寶齋瞧瞧有什么新奇物事,若是還有空閑,就去找自己的小伙伴玩。自天冷后,她就再沒見過她們的面。 她將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還特地提前寫完了今日份的大字。只是溫宜青一大早便出了門,許是事務多,遲遲沒有回來。用過早膳后,善善又等了許久,卻久等不見娘親,坐在凳子上急得團團轉。 奶娘安撫:“許是鋪子里有事耽擱了,善姐兒再等等。” 善善可等不及。 她爬下凳子,自己邁著腿跑出去。 外面積雪未消,她的個頭短短,臉頰圓圓,今日穿得是兔皮做的新衣,絨絨的兔毛簇著臉頰攏了一圈,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顆小雪球,圓圓滾滾,從門廳滾到了大門口。 奶娘著急地追在后頭:“善姐兒!慢點!” “外面天冷,您到屋里等去,小姐馬上就回來了?!?/br> 善善小手拍拍門檻的灰,一屁股在門檻上坐了下來,伸著腦袋去看門前道路盡頭的方向。 她坐姿乖巧,道:“我就在這兒等,若是娘親回來,我一眼就能瞧見?!?/br> “天兒這么冷,風把你吹病了,又得喝苦藥。” “我暖和著呢!” “若是小姐回來看見你坐在這兒,定會生氣的。”奶娘嚇唬她:“小姐一生氣,指不定到過年都不準你出門?!?/br> 這話一出,善善頓時猶豫。 她絞著手指頭,“那……那就……” 說話間,遠遠一名臂粗腰圓,頭戴紅花的婦人走來,陳奶娘余光瞥見,霎時變了臉色,來不及多勸說,她一把將善善抱起,急急忙忙招呼門房關上大門。 但王媒婆早有準備,手腳靈活地閃了進來,擋住了要合上的大門。她一手扶著門框,一邊腆著笑道:“陳婆子,你家主子在家嗎?我這有大好的消息要說?!?/br> 奶娘將善善拽到身后,冷下臉道:“我家小姐不在,你回吧!” “不在也不打緊,我就在這等她回來。陳婆子,給我一杯茶喝?!?/br> 她說罷就要進去,奶娘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將她往里走的路擋得嚴嚴實實。 陳奶娘揚聲:“你若是還不走,我就喊人來了!” 溫家家底殷實,養(yǎng)了不少護院,她這聲一喊,便有幾個膀大腰圓的護院拿著棍棒跑了出來,氣勢洶洶地站在眾人身后。 王媒婆頓時露了怯。 她仍不死心,瞥到躲在后面的善善,老臉擠出笑,“善姐兒,你娘在家嗎?我給你找了個爹!” 善善躲到奶娘身后,圓圓的小臉繃緊,也不應聲。 她認得這人的,三天兩頭就要跑到家中,說是要給她娘親說親。至于介紹的那些人,善善也不認得,只有奶娘每回提起都要發(fā)火。 溫家雖不是什么鐘鳴鼎食的簪纓世族,但世代行商,家底也算豐厚。溫宜青生得貌美,性情淑均,手中握著偌大家業(yè),雖有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兒,卻還是有媒人前仆后繼的上門來提親。王媒婆就是跑得最勤快的那個。 王媒婆得了冷臉也不在意,自顧自接下:“這回讓我來說的,是城東的劉員外,家中富貴,品性也是極好的,他說了,溫家姑娘若是嫁過去,入門便讓她做正室……” “呸!” 奶娘一口啐到她臉上,捂住善善的耳朵,破口大罵:“你這黑心肝的老貨!那劉員外七老八十,家中養(yǎng)了十多房妾,前頭剛從甜水巷抬了一頂轎子進門,什么卑鄙齷齪、荒yin無恥的惡濁玩意,也有臉上門來糟踐我們小姐!” 王媒婆一揮帕子,肥臉上滿是輕蔑,“你們家姑娘帶著個不知從何處來的孩子,又不是那金尊玉貴的千金小姐,瞧不上劉員外,難道還能攀上沈家的高枝不成?” 奶娘大怒。 善善被捂著耳朵,什么吵鬧也聽不見。 王媒婆來的次數(shù)太多,娘親早教過她一句話也別聽。她就聽話的什么也不聽,只眼巴巴地往道路盡頭看去,盼望著娘親的轎子能從那兒出現(xiàn)。 忽然,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小乞丐出現(xiàn)在了她的視野里,冰天雪地里,他跑得飛快,沒一會兒便到了眼前。 善善咧嘴一笑,拂開奶娘的手,歡快地跑出去。 她高興地道:“石頭哥哥!你來找我玩嗎?” 小乞丐搖搖頭,剛想說點什么,他身后的道路盡頭又出現(xiàn)了一隊車馬,領頭是一匹威風高大的駿馬,拉著的馬車華貴,只遠遠一瞧,便知馬車里的人出身不凡。 不只善善瞧見,大門口在吵架的眾人也瞧見了,齊齊停下聲,扭著頭看過去。這方圓都是溫家的府宅,來者必然是溫家的客人。 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那一隊車馬浩浩蕩蕩在溫府門口停了下來。 石頭匆匆地對善善道:“等會兒?!?/br> 小乞丐湊過去,剛想說點什么,馬車里便伸出一只腳,毫不留情地踢開了他。一個中年男人從馬車上下來,雙手插在袖中,許是路途勞累,沒半點好臉色:“擋著道了,臭乞丐!” 石頭避開身去,又有幾個銅板劈頭蓋臉地砸下來,他也不嫌棄,彎著腰一枚一枚撿起來,仔細揣到懷里。 他飛快地對善善道:“他們是來找你娘的?!?/br> 善善懵懵懂懂地看過去。 來人應當出身富貴,在寒冬臘月里也面色紅潤,卻態(tài)度倨傲,他抬頭看一眼溫家大宅的門匾,又居高臨下地乜了善善一眼,嘴里不客氣地道:“小孩兒,云城有個行商的溫家,是在這兒嗎?” 第2章 溫府門口。 善善與小乞丐一起并排坐在門口的石階上,她抱著一盤點心,一塊一塊喂過去。 “石頭哥哥?!彼兄鴪A圓的下巴,擔憂地說:“你是不是又瘦了?” 小乞丐沒吭聲,低頭狼吞虎咽地將點心塞進嘴里。他吃得又快又急,也很仔細,一塊吃完了,連手指上的點心殘渣末也一點一點啄食得干干凈凈。 善善趕緊又遞過去一塊。 這一塊,他倒不急著吃了。他左右看了一圈,見門口空空蕩蕩,便將自己破破爛爛的外衣脫下,整整齊齊疊成一塊,放在冰涼的石階上,讓善善墊在屁股底下。 一個是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像野狗一樣流浪的乞丐,一個是天真柔軟,稚嫩可愛,像是菩薩身邊童子一般的小姑娘,任誰也想不到他們會湊到一塊兒。 善善認得他也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