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過的竹馬稱帝了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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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云簡動(dòng)作頓了頓,抬起那雙如幽潭般的黑眸定定看著她。 他眼底露出幾分掙扎之意,握著她細(xì)腕的力道松松緊緊,良久都沒舍得徹底放手,聲音喑啞:“可以不松嗎?” 他真的很疼。 “你先松開。”崔幼檸柔聲哄他,“你信我,我不是想逃,是想幫你?!?/br> 寧云簡聽罷不知想到了什么,迅速瞥了眼她的纖手,爾后靜了幾息,終是緊抿著薄唇撤了禁錮她的力道。 崔幼檸坐起身來,松了松腕骨,伸手去解他腰間的玉帶。 這套動(dòng)作令寧云簡眼瞼一顫,好在他并未抗拒。 崔幼檸暗松了口氣,抖著指尖將他那身玄色龍袍褪了下來,然后眼一閉心一橫,低下頭去。 寧云簡渾身重重一顫,腦子亦如被鐘杵猛敲了一記,耳邊嗡嗡作響。 他心神大震之時(shí),極致的酥麻已然隨著崔幼檸的所作所為而傳至四肢百骸。 他用盡最后一絲理智才得以將她的腦袋拔了出來,迅速整理好自己的里衣物,爾后鐵青著臉拎她去桌邊,灌了她一盞茶,寒聲命令:“漱口!” 崔幼檸被他的臉色嚇得抖了抖,立時(shí)依言照做。 寧云簡將痰盂推至她面前:“吐這里。” 崔幼檸乖乖將漱口水吐出。 寧云簡又倒了一盞茶:“再漱?!?/br> “……”崔幼檸默了須臾,端起茶盞又漱了一次。 如此往復(fù)三次,寧云簡終于肯放過她,卻是抱著她回了床上。 他一邊重重親著她,一邊沉聲逼問:“這也是你同花魁學(xué)的?” “……嗯?!?/br> 寧云簡臉色更難看了些:“也是用角先生練的?” 光是想象,他就已氣到發(fā)抖。 他想,若崔幼檸點(diǎn)頭,雖不便傷她父親,但自己回宮后定要親手狠揍她表兄一頓。 “我沒練過!”崔幼檸忙解釋,“花魁只是用角先生試給我看。” 寧云簡怒氣稍平:“當(dāng)真?” “嗯!”崔幼檸湊上去貼他的臉,“我沒騙你,以后也都不騙你?!?/br> 寧云簡聽罷默然不語,卻將她擁得更緊了些。 崔幼檸猶豫道:“要試試么?” 寧云簡剛緩和下來的臉色瞬間又變得沉冷:“不必?!?/br> 崔幼檸覷他一眼:“可我覺得你會(huì)喜歡?!?/br> 寧云簡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黑沉,說不清楚是氣得還是羞惱得,咬牙切齒道:“這種事只有禽.獸不如的男人才會(huì)喜歡!” 他的話已然說到這份上,崔幼檸自是不好再勸。 這番情緒劇烈波動(dòng)之后,寧云簡體內(nèi)的蠱毒大盛,迫使他臉色煞白地緊摟住崔幼檸,低頭汲取她頸間的淺香。 但他方才享受過幾瞬遠(yuǎn)勝于此的歡愉,如今的擁吻便仿佛成了杯水車薪,再也無法緩?fù)础?/br> 他疼得雙目失去焦距,一張俊顏慘白如雪。 崔幼檸見寧云簡這副模樣,立時(shí)扶著他,聲音發(fā)緊:“你怎么了?” 寧云簡艱難地低下頭來親她面頰:“阿檸……” “我在?!贝抻讬幜r(shí)應(yīng)他,“你說便是?!?/br> 寧云簡沉默未答,抬眸凝望著她的粉唇,眼中深藏著一絲乞求與討好。 崔幼檸愣愣瞧他片刻,驀地明白過來,緩緩湊上前去。 寧云簡坐在床上,左手撫著她的后腦,薄唇緊抿成線,輕輕閉上雙眼,長睫顫得厲害,不肯放過一瞬地用心感受。 他在心里告訴自己,只這一次。 他發(fā)誓。 第21章 親密 待這一個(gè)時(shí)辰終于過去,崔幼檸已是唇舌酸痛,臉頰酡紅。 寧云簡倒了一盞又一盞茶水讓崔幼檸漱口,爾后喂她吃了半塊清甜的桂花糕。 崔幼檸無力地躺在他懷中,抬眸瞧他神情愉悅饜足,先前蒼白如雪的俊顏也恢復(fù)血色,心里的愧疚與擔(dān)心終于淡去少許。 她對(duì)寧云簡的傷害已然造成,好在還能當(dāng)一味緩?fù)粗?,稍作彌補(bǔ)。 可縱是如此,她仍覺自己萬死莫贖。 沈神醫(yī)在三日前將那些事都告訴她了。她也是在那一日才知曉,原來在自己假死后,寧云簡的蠱毒連著發(fā)作了一個(gè)月,險(xiǎn)些沒命。 她難以想象,三日發(fā)作一回就已這般痛苦,若連著一個(gè)月天天絞痛,該有多疼。 更難想象,他中蠱后的那兩個(gè)月,日日從早疼到晚,究竟是如何熬過來的。 想到此處,愧疚幾乎要將崔幼檸淹沒。她心中抽痛,伸手輕撫寧云簡的臉。 寧云簡仍未從方才的舒服中緩過神,乍然被她溫柔撫摸,心神一蕩,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櫻唇之上。 這樣小,這樣?jì)赡?,剛剛到底是怎么吃下他的?/br> 憶起被濕軟溫暖包裹和取悅時(shí)的迷魂失神、如臨云端,寧云簡眸光一暗,低頭又吻了上去。 他已是皇帝,再無人可將阿檸奪走。 阿檸只能屬于他。 * 沈不屈忽然覺得寧云簡變了。 原本如冷玉素雪般的一張臉,仿佛春風(fēng)拂過桃樹般,半日不到便花開滿枝。 本來沉寂得如深潭的黑眸也晶亮了不少,就是那雙晶亮的眼珠子總黏崔幼檸身上。 他暗中腹誹之余不免又長舒口氣。 陛下如今有崔幼檸在側(cè),每晚亥時(shí)初屋中的燭火便熄了,再不似先前那般夜夜勤政到夜半,日日寅正就起身。 且這兩回蠱毒發(fā)作時(shí)有崔幼檸在旁照顧,雖不知這小姑娘到底是怎么照顧的,畢竟每回他都被肖玉祿支開了,但結(jié)束后,寧云簡一回比一回神采奕奕。 今天又是寧云簡蠱毒發(fā)作的日子,整個(gè)客棧都被包下。 沈不屈依然是被肖玉祿請(qǐng)去了別處吃菜。寧云簡在二樓里側(cè),他在一樓外側(cè),半點(diǎn)聲響都聽不見。 他搖了搖頭,夾起一?;ㄉ追湃肟谥?,不再cao這閑心。 二樓。 崔幼檸眼角都紅了,伸手去捂寧云簡的雙目,哭顫央求:“別看了!” 霸道如他,不讓自己瞧他的模樣,卻盯著她一直看,灼灼目光掃過她身上每一處。 尋常瞧不清楚的地方,也要將她分開來細(xì)看。 恰如此刻,寧云簡雙掌各攥著她一只小腿,頂著一張俊美無雙的臉,穿的是尊貴端肅的龍袍,做的卻是最孟浪無禮之事。 哪有半分從前的樣子? 聽見她哭,寧云簡卻并未松手,好在視線終于挪開,移向她的嬌靨。半晌,他眼睫低垂,聲音也低下來:“可是朕好疼?!?/br> 崔幼檸喉嚨一哽,心霎時(shí)軟了:“那你想如何?” 方才她已提議過幾樣,寧云簡都說不要。 寧云簡抬眼:“朕想如何都可以?” “……”崔幼檸沉默幾息,終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早在幾日前崔幼檸便停了此番舊病復(fù)發(fā)需喝的藥,因路上多有不便,所以打算回京后再按沈神醫(yī)的調(diào)補(bǔ)方子補(bǔ)身。 她雖體寒,但行房事是無妨的,也已做好了準(zhǔn)備。 只是每每想起上回所見比角先生還駭人許多,她總會(huì)覺得慌懼。 寧云簡得到答案,眸光又晦暗了幾分。他松手,緩緩解開錦袍。 龍袍墜地的聲音雖輕,落入崔幼檸耳中卻如驚雷一般。 她一遍遍告訴自己,這是她欠寧云簡的。 何況即便什么也不欠,寧云簡是皇帝,若要寵幸她,她也無法抗拒。 可她終是有些害怕,嬌小身子一下一下地發(fā)著抖。 寧云簡卻未立刻動(dòng)作,而是靜靜看她許久,忽開口道:“你的貍奴如今在朕的紫宸殿養(yǎng)著?!?/br> 崔幼檸愣怔之下連緊張都忘了:“啊?” 寧云簡不動(dòng)聲色地調(diào)整了下她的躺姿:“你假死后,朕命祁銜清將它偷了出來。崔府都以為它是自己跑丟了。” “……”崔幼檸心中五味雜陳,聲音輕輕,“可你不是一碰貍奴便會(huì)在手臂上起紅團(tuán)么?怎可將它養(yǎng)在寢殿里?” 寧云簡默然不語,良久,驀地欺身而下。 如懲罰一般,他不斷擦磨她嫩處,雖隔著衣料,卻仍叫崔幼檸連連發(fā)顫,嬌泣不絕。 崔幼檸從未被這樣對(duì)待過,心底羞恥與慌怕并生,最令她恐懼的是其間夾雜著的陌生快感和渴求。 寧云簡的吻便是在此時(shí)落了下來,熱息拂過她的耳垂和脖頸,惹得她杏眸更紅了些。 這般欺她的是心悅多年的郎君,又長得這樣好看,崔幼檸腦子一片空白,竭力控制著不叫自己失態(tài)。 但好似仍是失敗了。 她不敢再聽自己發(fā)出的聲音,想捂住嘴,卻被寧云簡單手制住,又想咬唇忍住,卻被他輕松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