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帶崽的毛絨絨后 第110節(jié)
他受不了地低吼一聲, 決定不再去想那件事情。 反正想了也想不通??! 以前他還會厚著臉皮跑去問顧訓庭,對方那些行為是不是自愿的。 可是吃過太多虧了, 每次都被懟回來。 他都能猜到如果自己這么問, 顧訓庭肯定又會反問自己, “那你是自愿的嗎?” 林肖途趴在被窩里, 懊惱地扭著兔屁屁, 滿身的長毛與被子發(fā)生摩擦, 一身的粉毛炸飛了。 不想還好, 這一想就又要掉腦子。 他是不是自愿的? 大概……也許……應該……是有一點吧。 幸好他變回了兔子,沒有進行到最后。 腦海中浮現(xiàn)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面,他整只兔身都開始發(fā)燙。 想不通,那就別想了! 反正他認定了死理,哪怕是合法的夫夫關系,兩人也必須是到互相愛戀的程度才能發(fā)生關系。 經(jīng)歷過差點擦槍走火的真實場面,林肖途想到上次錄制綜藝的時候,他因為皮膚過敏不知怎么的意識不清,還以為自己把顧訓庭給睡了的事。 好社死?。?/br> 那天晚上可能是發(fā)生了什么,但絕對沒有到最后一步。 以他這弱爆了的體質,那時候還能活蹦亂跳的,怎么可能發(fā)生什么? 顧訓庭那里……咳咳! 同是男人,雖然沒有經(jīng)驗,但他感覺要真那啥了,他可能會好幾天下不了床。 肯定會很痛吧? 他對于那方面的知識只有上輩子一些二次元動漫里隱晦的描述,至于更多的,他還真沒接觸過。 這么一想,他心里蕩起股暖意與酸澀。 雖然他是被丟棄的孩子,但是師父把他撿回家,給了他全世界的愛。 但同時他也才發(fā)現(xiàn),師父將自己保護得太好了。 他在師父的羽翼之下簡簡單單,開開心心地長大。 是師父幫他把世界的險惡阻擋在外。 后來雖然師父消失沒有再回來,但他還是住在以前的竹樓里,大部分時間都在山里與動植物為伴,很少與人接觸。 靠著師父留下的積蓄,他無憂無慮地成年。 再后來步入社會,也試著去打工。 也許是他與人無爭的性格,天生就愛咸魚躺平,哪怕是當一個普通的咸魚社蓄,他當?shù)靡财狡桨舶病?/br> “師父?!?/br> 眼眶盈滿淚水,他想師父了。 他只是想師父了,沒想哭的。 可是眼淚就是不聽使喚地流了出來,這具身體的淚腺過度發(fā)達了。 顧訓庭見李沐將醫(yī)療艙調置好,把傻兔子輕輕抱起。 這只十幾二十來斤的胖兔子被翻了個面,粉紫的眼眸被淚水浸濕,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林肖途?!鳖櫽柾ヵ久迹o張地詢問,“哪里不舒服嗎?” 他抱起兔子掀開厚厚的毛發(fā),仔仔細細地檢查對方的身體。 除了被艾草劃破的一些小傷口,也沒見哪里有問題。 最嚴重的還是手腕處被自己咬破的傷口。 林肖途根本來不及說什么,整個人就被拎起來翻來覆去地檢查。 眼前一片天旋地轉,他快被轉暈了。 “顧訓庭,停停停!” 兩只毛絨絨的前爪死命抱住對方結實的手臂,生氣地咬了那只手臂一口,“我要暈了!” 真拿他當寵物對待呢! 顧訓庭的手臂肌rou結實卻不明顯,傻兔子咬這么一口他只覺得有些癢,倒是擔心傻兔子會把牙齒咬壞。 心里暗暗可惜,要是此時傻兔子是人類的模樣,光著身子抱住自己的手臂咬一口。 肯定會很舒服。 被轉暈過去的林肖途氣得要死,然后突然感覺身體不對勁。 那種已經(jīng)開始熟悉的發(fā)熱感傳來,接著他又變回了人。 瓷白的肌膚在燈光之下白得耀眼,大大的兔耳朵耷拉在兩側,及肩的濕發(fā)粘膩在泛紅的臉頰上。 此時林肖途還保持著雙手抱住顧訓庭手臂的動作,微涼的唇貼在健康的小麥色皮膚上。 正在生氣的他毫不猶豫地張口,用力咬住顧訓庭的手臂,直咬出一道深深的牙印。 身后拂起涼風,柔軟的薄被從頭上蓋落,將林肖途整個人給包裹住。 顧訓庭占有欲極強地摟緊被子下的傻兔子,細長的眼眸微微瞇起,扭頭看向正好調配好第二架醫(yī)療艙的李沐。 李沐只覺后背一陣陰寒,瑟瑟發(fā)抖地停下手中的動作,“老大,我只是在營養(yǎng)液里加了一點削弱那方面功能的藥,真的只是一點點?!?/br> 他擔心大嫂受不了啊。 要是大嫂受不了鬧著要離婚或者離家出走的,可咋辦? 面對老大吃人的眼神,他咽了咽口水,立馬道,“我這就重新調過一份營養(yǎng)液。” 顧訓庭淡淡道,“剛才你什么都沒看到?” 顧訓庭的身形比傻兔子高大不少,他將人用被子裹住摟進懷里,把人完全遮擋住。 從李沐的角度看,只能看到老大繃緊的背影,還有懷里好像抱著什么。 他愣了愣,“看到什么?” “嘶——” 顧訓庭吃疼,這只傻兔子居然把自己的手臂咬破,死死地咬著他的手臂不肯松口。 確定李沐什么都沒有看到,他說道,“后面的我來就行,你回去吧?!?/br> 李沐一臉不解,但還是立馬離開醫(yī)療室,同時還把那間醫(yī)療室內的監(jiān)控給關閉掉。 雖然不知道老大要做什么,但虎鯨本能的危險預警讓他這樣去做。 有些事情不知道的好。 李沐離開,醫(yī)療室的門被關上后,顧訓庭才收回目光。 細長的眼眸深深地望著被薄被包裹著的傻兔子,沒有被抓住的那只大掌覆蓋在傻兔子的腦袋上。 隔著一張薄薄的被子,他任由傻兔子咬著自己的手臂不松口,寵溺地拍了拍,“怎么生氣了?” 林肖途嘴里泛起鐵腥味,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把顧訓庭給咬傷了。 他陷入迷茫當中,自己現(xiàn)在這么強了嗎? 之前咬顧訓庭一口,痛的是他的牙。 他剛才心里有氣,也不知道是在氣什么。 可能是氣顧訓庭把自己當寵物玩,可能是氣顧訓庭之前的粗暴行為,也可能都有。 他想著自己咬一口發(fā)泄,又不會怎么樣。 愣愣地松口,唇角還沾著一絲血跡。 他抬頭的動作讓蓋在腦袋上的被子滑落,把臉給露了出來。 下意識地舔了舔唇,粉紫的眼眸澄澈且無辜,緋紅的臉頰泛起愧疚,“我不是故意的?!?/br> 漆黑的眼眸變得深邃,顧訓庭的喉結起伏,輕聲道,“疼?!?/br> 林肖途更加愧疚,看著那個深深的牙印,一片於紫之上滲出鮮紅的血滴,把細白的手臂從被子里伸了出來,遞到顧訓庭的唇邊。 “對不起,你咬回來吧?!?/br> 當初答應不再咬對方的,雖然不是有意的,但他一時上頭就又沖動了。 顧訓庭側過臉,俯身湊到傻兔子面前,薄唇若有似無順著滑光的手臂擦拭而過。 好像有碰到,但又好像沒有。 林肖途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縮了縮脖子,將手臂收回。 顧訓庭嗤笑出聲,“你違約了。” 林肖途撇嘴,這個男人好小氣!不就是咬一口嗎?太斤斤計較了。 顧訓庭淡淡道,“要罰。” 林肖途破罐子破摔,坦然道,“罰什么?” 顧訓庭深深地看向這只單純的傻兔子,似是要把人拐跑般哄誘道,“道歉,并保證以后不再犯。” 林肖途嘟著嘴,揪緊披在身上的被子往后,直退到角落里才不得不停下,不情不愿道,“對不起,我保證以后不會再犯。” 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只要情緒上頭,他覺得自己還是會上口。 大掌撐在單人病床上,床褥被壓得往下凹陷幾分。 顧訓庭用另一只手撐在墻面上,將傻兔子禁錮住。 病床是挨著墻角放置,眼前的兔子被困在墻角退無可退。 低沉磁性的聲音從喉間溢出,“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