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帶崽的毛絨絨后 第68節(jié)
“沒……”顧訓庭條件反射地就要回答說“沒事”,這點重量對他沒有任何傷害。 可是想到幼崽的話,他頓了頓,止住想爬起來的動作,重新摔回傻兔子的懷里。 昏暗之中,粗重的喘息聲響起,他憋了老半天,漲紅著臉說道,“應(yīng)該沒事。” 林肖途眉頭蹙起,不滿道,“怎么可能沒事!” 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就不對勁,而且都被砸得爬不起來了,沒事才怪! 他咬緊牙關(guān),試圖將壓在顧訓庭背上的支撐桿推開,可是這些桿子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的,看起來不粗,卻重量驚人。 這些支撐桿是被不小心撞開了防護器才會變得很沉,林肖途卻不知道。 “顧訓庭,顧訓庭!” 林肖途一連喚了幾遍,對方才有回應(yīng),他更加擔心,“別擔心,正在錄節(jié)目發(fā)生意外,工作人員很快會過來救我們的。” 這就是他沒有呼救的原因,幼崽剛才逃出帳篷了,而且正在直播,崔導肯定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異樣。 主要是他覺得大聲呼救,可能會讓顧訓庭覺得丟人。 “有沒有覺得哪里疼?” 顧訓庭剛才出神,就是在思考怎么裝弱。 聽到傻兔子的問題,他順著對方的話,僵硬地說話,“哪都疼?!?/br> 察覺到對方話語里的不自然,林肖途心里一緊,難道受了很重的傷? 他試探地伸手摸到對方的手臂,聲音軟軟地像在哄小朋友,“這里疼嗎?” 顧訓庭被摸得很舒服,漲紅著臉輕輕“嗯”了一聲,“疼。” 林肖途沿著顧訓庭的手臂小心地摸到肩膀,然后捏捏對方的后背,對方只是稍微掙扎,并沒有太大反應(yīng)。 他暗暗松了口氣,“沒有骨折,應(yīng)該是撞傷了。” 顧訓庭舒服得差點悶哼出聲,腦袋埋進傻兔子的肩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是淡淡的清香。 林肖途脖子被弄得癢癢的,扭動著想從對方的懷里鉆出來。 效果并不明顯。 “別亂動?!?/br> 耳邊響起的嗓音暗啞,噴吐在脖頸間的氣息越加炙熱。 感受到腰間被什么硌得難受,他整個人僵硬在當場。 臥槽!不是吧?! 這都什么時候了?顧訓庭傷重到爬不起來,居然還有閑心思想這些。 “顧訓庭,你忍忍,崔導他們很快就會來救我們的?!?/br> 奇怪,都過這么長時間,崔導為什么還不來? 他的臉漲得通紅,腦袋側(cè)向另一旁,眼前是一片昏暗。 視線被剝奪的結(jié)果是聽覺、嗅覺和觸感被明顯放大。 昏暗的空間里,怦怦怦的心跳聲不停響起,他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對方的。 嗆鼻的煙草味讓他眉頭蹙緊,為了忽視皮膚的燙熱感,他轉(zhuǎn)移話題道,“顧訓庭,不是戒煙了嗎?” 顧訓庭的鼻尖劃過傻兔子的脖頸,嗓音越加沙啞,反問道,“不喜歡我抽煙?” “當然啊。”林肖途嫌棄道,“臭死了,抽煙對你自己的身體和對孩子都不好?!?/br> “那是我的安撫劑。”顧訓庭克制地用唇摩挲傻兔子的喉結(jié),“戒了,你當我的安撫劑?” 林肖途瑟縮著,緊咬著唇。 他剛才差點叫出聲來,好丟人。 “是因為受傷,獸性基因又開始躁動了?” 顧訓庭的獸性基因不穩(wěn)定的時候就特別粘人,他明白對方也是身不由己,會下意識地縱容對方的逾越。 他顫抖著將領(lǐng)口扯開,似是哀求道,“咬輕點。” 顧訓庭磨了磨后槽牙,這只傻兔子明明害怕得發(fā)抖,卻還是愿意讓自己咬他。 這是在意的表現(xiàn)嗎? 他是只對自己這么好? 還是對其他人都這么好? 他的手臂沒有被壓住,輕撫住傻兔子的下巴,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挲過微涼的唇瓣。 “只給我一個人——”他故意頓了頓,才接著說道,“咬嗎?” “當然??!”林肖途回答得毫不猶豫。 他又不想當唐僧,還分給很多人吃不成? 顧訓庭嗤笑出聲,恨得牙癢癢,自己的話已經(jīng)如此直白,這只傻兔子怎么還能思想如此純凈? 他賭氣道,“我不想咬了。” 林肖途一愣,問道,“那樣沒問題嗎?不是說獸性基因要失控?” 顧訓庭無力地呼出一口氣。 傻兔子就這么相信自己嗎? 這讓他怎么下手? 氣氛陷入一種奇怪的曖昧當中。 林肖途感覺很不自在,握住顧訓庭撫在自己唇邊的手想扒拉開。 心想昨天晚上大概率什么都發(fā)生了,看對方好像氣消了不少。 他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機會,淺色的唇微啟,想要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他會對眼前這個男人負責的,如果對方同意的話。 “顧訓庭,昨天晚上——唔……” 他的手被禁錮住,炙、熱的唇覆蓋而下,把他的話盡數(shù)掠奪走。 他很快被攻城略地,這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讓他的雙眼逐漸迷離。 細碎的記憶涌現(xiàn)腦海,昨天晚上未燃盡的余熱蔓延而上,被再次催旺,熊熊燃燒。 過載的信息量讓他大腦的cup直接燒壞。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宕機了。 作者有話要說: 顧總再等幾秒鐘,老婆就主動送上門了!??! 第49章 海風微涼, 拂過白嫩的肌膚,繞著發(fā)呆的林肖途轉(zhuǎn)了好幾圈才不舍地滑走。 林肖途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被救出帳篷的,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 已經(jīng)獨自坐在海岸邊, 屁股下是幼崽弄好的折疊凳, 旁邊架著一根魚竿, 大半天也不見動一下。 釣魚太無聊,幼崽坐了一陣子就跑去找其他小朋友玩去了。 幾組家庭都熱熱鬧鬧,成雙成對的。 就林肖途像一個真的來釣魚的, 獨自坐在幾對夫夫之間, 顯得特別孤獨。 ——崔導!快點把帳篷里發(fā)生的事播出來!別逼我跪下來求你! ——今天早上就發(fā)現(xiàn)傻兔子的唇好像被…… ——帳篷出來后, 似乎又添新傷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受不了啦!這對離婚夫夫到底還有沒有可能復(fù)婚?。。?/br> ——按理來說,要是打得火熱,顧總不會躲起來猛抽煙吧? ——傻兔子的眼眶也紅紅的, 不會是哭過吧? 林肖途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大腦還在燒壞當中, 毫無防備的樣子真的讓人很想沖上去狠狠蹂、躪。 他揪住兔耳朵捏了捏,用卡頓的腦袋緩慢思考起來。 昨晚他強吻了顧訓庭, 然后還把人給推倒在床上。 顧訓庭似乎不愿意要離開, 他還強行把人給留住。 然后這樣那樣。 他沒有后面的記憶了,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發(fā)生那種事了! 所以怪不得顧訓庭今天整天都黑著臉。 可是后來在帳篷里, 對方為什么要親自己? 男人基本的生理需求? 有這種可能。 他自認為很合理地分析著, 那時候顧訓庭的獸性基因在躁動, 對方應(yīng)該是想要咬自己, 又照顧到自己怕疼人, 所以換了一種方式獲得“安撫劑”? “肯定是這樣。” 他揪住兔子耳朵捂住燙紅的臉, 似是想給自己增強信心, 自言自語道,“一定是這樣?!?/br> 顧訓庭從一開始就不喜歡原主,否則怎么可能會離婚呢? 結(jié)婚三年也不愿意碰原主一下,他的記憶里有一些原主零碎的記憶,都是原主試圖使用美人計想爬上顧訓庭的床,結(jié)果每次都被冷漠地拒絕。 他的臉色變得難看,“顧訓庭會誤會我是想……”爬對方的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