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帶崽的毛絨絨后 第19節(jié)
他還牽著前夫的手臂,不確定地詢問,“還要牽著嗎?” 還要聞那什么他自己都根本聞不到的香味嗎? 顧訓(xùn)庭垂眸,目光落在少年牽著自己的手臂上,正要把人推開。 少年卻是心大地挽住他的手臂,好奇心滿滿地秋揪他那頭長發(fā)。 “這頭發(fā)還能一下子長長,好神奇?!?/br> “還是再等會兒吧。” 細長的眼眸兇戾散盡,在喜悅之中卻是充滿疑惑,“為什么你不怕我?” 在看到他兇殘的一面后,誰都害怕他。 害怕他強大的戰(zhàn)斗力,害怕他肆虐的戰(zhàn)斗方式。 更害怕他失控變成獸化人。 林肖途抬眸,透亮的眼眸里一片清澈,反問道:“為什么要怕你?” 顧訓(xùn)庭一愣,他的認知里,每個人光是聽到“顧訓(xùn)庭”三個字,就應(yīng)該感到害怕。 “顧訓(xùn)庭?!?/br> 少年輕柔的聲音如羽毛般掃過他的心間,這個名字聽起來似乎——不太一樣了。 林肖途的兔耳朵精神抖擻地立起,滿意地撲撲拍打前夫的手臂,“你的頭發(fā)變回來了。” 他跟著前夫來到布置好的客房,倚在門邊向眼前的男人笑了笑,“謝謝你救了我?!?/br> 顧訓(xùn)庭看得一陣出神,突然興起逗弄少年的心思。 “我出手一次要這個數(shù)?!彼攘艘粋€手勢。 林肖途的臉立馬垮了下來,氣哼哼地把房門砰一聲重重關(guān)上。 房內(nèi)傳來少年氣悶的喊聲,“先欠著!以后一定還!” 作者有話要說: 幼崽:作得一手好死。 第15章 安靜的房間里,床頭燈的暖光溢散落地。 林肖途翻了個身,整個人蜷縮在被窩里。 兔耳朵耷拉著,時不時抖動幾下,陷入噩夢中的少年蹙緊眉頭,掙扎著卻無法清醒過來。 漆黑的夢境之中,他在一條窄小的巷子里不停逃跑。 身后的巨蟒撞破周圍的建筑,碎石亂飛。 它緊跟在身后,張大血盆大口,似是隨時會將他吞食入腹。 特別是想到這條巨蟒在成為巨蟒之前,也是一個人類,這種恐懼感就莫名地攀升。 他喘息著一路向前跑,跌倒了繼續(xù)爬起來,不敢有絲毫的耽擱。 額角滲出一層細汗,他根本沒空顧及。 時不時回頭,巨蟒一直就跟在身后。 淺色的唇微微張合,他害怕地低聲喊著什么,卻是無法發(fā)出聲音。 他喊了一段時間,終于聽到自己的聲音。 “顧……顧訓(xùn)庭……救命……” 在夢里,他似乎有兩個視角。一個視角是被追逐的自己,在喊著救命。另一個視角卻懸浮在半空之中,驚訝于自己為什么在夢里喊的是顧訓(xùn)庭的名字。 大概是對方救過自己的原因吧。 他不知道的是,他不僅僅在夢里叫喚顧訓(xùn)庭的名字,在現(xiàn)實中也直接喊出聲。 就睡在隔壁房間的顧訓(xùn)庭處于淺眠當中,本就擔心少年受到驚嚇會睡不好。 他從床上坐起,披了件襯衫在身上,邁步走向少年的房間。 擰開門把手,少年沒有鎖門。 輕微的聲響沒有把人驚醒,他看到床頭燈開著,昏黃的燈光之下少年縮成一團,是只受驚過度的粉兔子。 他放輕腳步靠近,駐足在床前,眉頭蹙緊,卻不知道該怎么做。 要把少年喚醒嗎? 他猶豫著伸出手,輕拍在少年的肩膀上。 惡夢之中無法清醒過來的少年,感受到熱源,下意識地握住那只有力的手臂。 少年抱住男人的手臂,微涼的臉頰在手臂上蹭了蹭,蹙起的眉頭稍稍舒緩。 可是少年看起來并不滿足,用力拉把人往里拉了拉,然后鉆進安全感滿滿的懷抱里,才算是罷休。 顧訓(xùn)庭渾身僵硬地圈住少年,鼻尖縈繞的清香讓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溢滿。 怦怦怦的心跳聲迅速且毫無節(jié)奏,亂了他的心神。 手臂稍微用力,將少年摟在懷里。 感受著這種被需要的感覺,很陌生,但他很喜歡。 “顧訓(xùn)庭……” 顧訓(xùn)庭一愣,垂眸見少年只是在夢囈,提起的心緩緩落下。 嘴角勾了勾,眼底滿是縱容。 自己這是擔心少年突然醒過來,眼下的情況一時半會兒還真解釋不清楚。 感受到懷中的少年仍在瑟瑟發(fā)抖,大概是夢到那條巨蟒了吧。 腦海中回想少年哄幼崽睡覺時的畫面,他動作僵硬地輕拍起少年的后背,一下一下地,似是安撫,又像是某種無法言明的承諾。 少年毛絨絨的腦袋在男人懷里拱了拱,眉頭逐漸舒展,呼吸不再急催,變得細軟綿長。 顧訓(xùn)庭的下巴墊在少年的發(fā)頂,聽著少年落在心上的呼吸聲,渾身躁動,全無睡意。 次日。 晨光打落在床上,林肖途揪住被子捂住腦袋。 手落在身旁的位置,摸到一絲余溫。 他撓撓頭坐起,昏沉的意識還沒有回籠。 迷迷糊糊地爬下床,赤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冷得他一個哆嗦,瞬間清醒不少。 揪起自己的睡衣,他疑惑道,“我昨天是穿的這套嗎?”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昨晚被嚇慘了,他怎么睡著的都不知道,可能是自己記錯了吧。 洗漱完下樓吃早餐,路過隔壁房間的時候,房門是開著的,但里面已經(jīng)沒有人。 他好奇地扒在門邊往房間里探了探,“這天天都在忙什么???” 他突然覺得顧訓(xùn)庭還挺像凹凸曼,每天忙著到處打怪獸。 樓下,幼崽已經(jīng)在吃早餐,旁邊俞標幫忙照看孩子。 “小爸爸?。?!早上好?。?!”幼崽屁顛屁顛地從椅子跳下來,牽住小爸爸軟乎乎的手往餐桌上帶。 林肖途落座,實在無法忽視俞標過于明顯的視線,“有事?” 俞標上下打量前大嫂,驚奇道,“前大嫂,您昨晚睡得還好嗎?” 林肖途揉揉臉,“挺好的啊?!?/br> “沒有受到驚嚇?”俞標感嘆,“前大嫂您好厲害,一般雌性遇到這種事情,不得嚇得幾個月不敢出門。” 林肖途臉皮再厚也染上一層薄紅,“是有做噩夢,不過后來……” “小爸爸不怕!小虎長保護你!”幼崽揪住小爸爸的衣袖,無比認真。 俞標倒是好奇,“后來怎么了?” 幼崽同樣好奇地盯著小爸爸,鸚鵡學(xué)舌般問道,“小爸爸,后來怎么了?” 林肖途窘迫地移開視線,總不能說自己夢到前夫在夢里很講義氣地保護自己吧? 這話要傳到前夫耳朵里,怕是得變味。 粉紫色的眼眸閃動,他對著幼崽嘿嘿笑道,“后來凹凸曼出來,把怪獸給打跑了?!?/br> 幼崽雙眼發(fā)亮,激動道,“小爸爸,什么是凹凸曼?” 林肖途一說這個也跟著激動,“就是穿著緊身衣,然后可以發(fā)出死亡光波,像這樣?!?/br> 他從椅子上站起,雙手輪一個大圈,然后像小學(xué)生規(guī)矩舉手的姿勢,擺出標準的動作,“煞!滋滋滋——” “哇哦!”幼崽跳下桌子,跟著小爸爸擺出同樣的動作,“小爸爸,是這樣嗎?” 林肖途將幼崽的手肘往上抬了抬,“要這樣,水平狀態(tài)?!?/br> 兩個人于是打鬧起來,幼崽哪里舍得讓小爸爸當怪獸,于是這對父子就玩起了凹凸曼打怪獸的游戲,在房子里四處亂跑。 不過爸爸當凹凸曼,兒子當怪獸的還真是頭一回見。 “吃我一招!” 幼崽假裝被擊中,躺倒在地上,“啊,我死啦?!?/br> 原來,幼崽這是在詐死,見凹凸曼松懈,立馬起身逃跑,林肖途不客氣地追上去,直追到大門口。 顧訓(xùn)庭晨練回來,眼前晃過一抹粉,一大一小兩只吞金獸往他懷里撞。 他單手拎住幼崽,手臂圈住撞入懷中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