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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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地,凌晨時分,丁香花開了。 天色仍暗,東方只有一點微薄的魚肚白,朝陽尚孕育在云海腹中。 曹丕一如既往早起練劍,忽然發(fā)現了在角落里淡紫色裙子的少女。 色彩依舊,衣服早已不是當年那件。 時光匆匆,她十六歲了,待嫁之年,個子長高了不少,身量頎長,不再那么容易被樹木遮擋。更何況,她也無心認真躲藏。她來,就是為了被他看見的。 他假裝沒有看見,仍舞著劍。然而步法身形卻凌亂。 她假裝沒有察覺他的假裝,仍固執(zhí)地站在那里。 直到她再一次,抬袖掩面,輕輕打了個噴嚏。 “長得這么大了,還沒有學會清早出門多給自己加一件衣服么。”他說著,收了劍,向她走來,同時以眼神示意侍衛(wèi)仆從退下,去四圍把守望風。 “這句倒是一個好哥哥該說的話。”她笑得輕松。 “哥哥”這個字眼和她輕松的神情多少刺痛了他,他面色驟然轉冷:“你來是做什么?!?/br> 曹節(jié)只望著他,不言語。 此情此景,這身顏色,不可避免地勾起了他的回憶。 兩人的沉默間,舊場景交迭著新情愫,熟悉的氣味振動著他的心弦。 中間相隔的空氣是早春清晨的濕寒,雖然涼,雖然濕漉漉的,卻有蓬勃的生機蘊含在內,青草香,花香,鳥獸羽毛生長的氣息。 如果把世界都忘了,和她這樣相對而立,該是很好。淡淡悲傷的氣氛中,他的心緒開始漸漸專作柔和。 曹節(jié)察覺了他的轉變,突然湊近一小步,踮腳吻了他。 唇印著唇,然后香滑的舌尖靈活地探入他口中糾纏。 晨起本就是男人欲望最易勃發(fā)的時刻,饒是曹丕向來以自制力為傲,此時也有些欲念難遏,他一手捧住她的臉,將她的吻加深,再加深,另一只手沿她纖細的脖頸向下,撫著她的背,再緊緊攬住她的腰,令她緊貼著他,不留縫隙。 他深深地吸吮著她。 他渴她太久了。 “阿結……”他喚著她:“我的阿結……”內心的猛獸終于得到了食物,因這個名字而得到安撫。 然而曹節(jié)總是樂于讓他做夢,又潑他冷水,強迫他醒。 她笑著喚他:“哥哥?!绷钏E然僵住。 她輕輕將他推開,笑得一臉純真:“我過幾日就進宮了,昨日有嬤嬤拿了些畫兒來,教我。我新學會的,是不是很聰明?” 什么畫,教的是什么,將來用在誰身上,曹丕清楚。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妒火沖昏了他的頭腦,他一把扣住她咽喉,鉗制住她的頭顱,重新狠狠地吻了下去。他有兩顆小虎牙,與他平日嚴肅文雅的形象很不相稱。他的虎牙將她的唇舌劃出了血,而阿結也瘋了似地咬他,不惜把他也咬出血來,兩人在血腥的咸味中糾纏,誰都不想放過誰。 松開時,他和她唇邊白皙的皮膚都泛著紅,嘴角則掛著血絲。 曹節(jié)看著他這幅樣子,抬手指指自己的嘴角,笑著重新湊上前,像小貓似的,輕輕舔舐了他的唇角,將血跡清除。 他亦溫柔地報以同樣的舔舐。 雙唇相觸,他們又忍不住親吻。這次緩慢而悠長,她的舌享受著他的陪伴。 那種感覺就像,就像那天,他第一次將她抱起,溫柔的目光,包裹著她。她好像整個人即將融化在這個春天。 曹節(jié)有一瞬忘記了算計,手臂不自覺地,抱住了他,攀上了他的肩膀,又摟住了他的脖子。 吻不會騙人。 他從骨頭里愛著她。 她從骨頭里愛著他。 “想把你吃下去,裝進肚子里,這樣你就只能愛我一個人?!彼]著眼睛沉醉在他的癡纏里:“你說過,要我等五年,現在五年之期早已到了……” 然而他聞言,不但沒有更進一步,反而慢慢地,將她放開了。 于是曹節(jié)緩緩張開眼,也想起了她今日來的目的。 “我亂講的,二哥,你怕什么?”她重新笑得眉眼彎彎如小狐貍:“難道你除了親一親我,占一占我的便宜,還真能把我怎么樣?二哥,你敢嗎?若你真做些什么,我入宮驗身,一旦被驗出來,父侯就算不明面上處置你,你的世子之位……”說到這,她停下,譏誚的眼神意味深長,唇角掛著一抹挑釁的冷笑。 “你是個瘋子!”他惱羞成怒地鉗住她雙肩。若他的手大力滑向兩側,便可以扯開她的衣衫。 然而曹節(jié)不慌不忙地望著他笑,俄而,他的手果然松開。 世子之位,他怎么舍得。他一向就是這么選的。 “下一次見我的時候,二哥,記得對我和我的夫君跪拜,行大禮。”她抬手理好衣裳,轉身離去時,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