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系統(tǒng)強制分配道侶后 第1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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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的感覺就是能看不能說,不能跟外界交流,如同?被禁言、捂了嘴,想必,這就是那個?張暗的手段。 秦七弦搜索了一下張暗的消息,漫長的等待后,她對這個?張暗有了一些了解。 張暗早期在天衍圣地修行,跟昆山算是同?門,金丹期后入妖魔戰(zhàn)場,主要工作是維護一段城墻的陣法符文。從金丹到元嬰期大圓滿,張暗一直留在鎮(zhèn)妖關(guān)?,直到突破渡劫后,他沒有返回?天衍圣地,而是四處游歷,想要尋找陣道上的突破。 陣符師到后期要么就是尋找古秘境里的陣道傳承,要么游歷天下,試圖從那些連綿起伏的山脈、奔流不息的水脈中領(lǐng)悟出道法規(guī)律,繪制出蘊含道韻的天道符文。 在游歷期間,張暗幫助很多宗門布置過?護山大陣,就連東圣鏡中天外緣的陣法,他也有參與過?布置。 總之,就是個?年紀比昆山小,名氣比昆山更大的陣符大宗師。 另外那個渡劫期大圓滿的驚濤,靈網(wǎng)上消息很少?,唯一確定的是,驚濤是東圣的弟子。 這兩個人都跟東圣有關(guān)系。 來?者不善啊。 在考慮了一下敵我?雙方的實力差距后,秦七弦放棄了出城試探。她現(xiàn)在就元嬰期,真沒那么勇敢直接對上渡劫期大圓滿的劍修。 還是閉關(guān)?修煉吧,努力提升實力才是正道。 …… 忘川妖界是兩界融合后的新界,地域遼闊,一個?渡劫期的劍修,從極南飛至極北也需要半個月的時間。 這里的絕大部分區(qū)域都沒有靈氣。 瘋漲的噬靈草鋪滿地面,將大地變成了草海。 隱藏在草海中的兩人渾身都涂抹了可以驅(qū)離噬靈草的黃階妖魔吸血妖蛭的血液,多日的等待,妖血都滲入皮膚,讓張暗和驚濤的皮膚都變成了蠟黃色,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股刺鼻的氣息。 張暗這一輩子都從未有過如此憋屈的時刻,“他們不會出來?了?!?/br> 一旁的驚濤抱著劍穩(wěn)坐如山,仿佛沒聽到張暗說話。 張暗:“我們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半個月?!?/br> “一張壓境符,在沒有任何消耗的情況下,可以支撐一月?!睆埌瞪钗跉猓拔?一直在維持洞天幻陣,現(xiàn)在這張符,至多還能撐個三五日。我們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秦池的修士都是低階弟子,他們的資源足夠他們支撐數(shù)十年不出城,我?們可等不起!” 眼見驚濤仍不動如山,張暗收了洞天幻陣,氣沖沖地站起來?,“我?去尋找秦池,我?就不信我?找不到?!?/br> 發(fā)現(xiàn)不了,很可能是因為離得太遠。只要他將這忘川妖界一寸一寸地搜過?去,遲早能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總比坐在這里干等要好! 驚濤這才微抬眼皮,“可?!?/br> 張暗無話可說,起身開始搜尋秦池蹤跡。 數(shù)日過?后,張暗和驚濤站在了秦池的城墻外。 張暗手里握著一方陣盤,陣中指針簌簌抖動,發(fā)出了尖銳刺耳的哨音,“藏得的確很深?!?/br> 他深吸口氣,只覺得神清氣爽,“沒想到,這城外都有靈氣,小小秦池,竟能攔截噬靈草,他們是如何做到的?” 前方,城墻巍峨如環(huán)山,將秦池包裹其中,唯有秦池二字下方有一扇供人進出的大門,大門左側(cè)雕花、右側(cè)盤龍。 張暗的目光被城墻的石磚所吸引。他喃喃道:“這小小的一塊磚上竟然刻有多種陣紋、磚與磚之間也有陣紋相連……” 驚濤:“有沒有辦法破陣?” 張暗:“我盡力試試!” 話音剛落,普普通通的城墻陡然迸發(fā)出耀眼的金芒,浩浩蕩蕩的殺意鋪面而來?,將張暗驚出了一聲冷汗。 他仿佛站在一片荒野之上,獨自面對著千軍萬馬,有身?穿金甲的將士飛躍而起,長刀高高揚起,猛然劈下! 幸得身?側(cè)一聲劍嘯將其喚醒,反應(yīng)過?來?的張暗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一些水珠,頭?發(fā)都有些濕噠噠的了。 是驚濤的水訣拉回了他的神志。 張暗沉聲道:“對城墻起了破壞之心,便能感?覺到磅礴殺意,這種殺意不是短時間能凝聚出來?的,難不成,這燒磚的土來源于某處上古遺跡?” “就是不知道,噬金蟻有沒有用了。”他掏出一個?靈獸袋,將自己養(yǎng)育的特殊靈獸給放了出去。 千里之堤潰于蟻xue,這種噬金蟻天生克制城墻陣法,只是它們極為稀少?,張暗游歷了那么多界面,也僅僅在兩個宗門的陣法內(nèi)找到噬金蟻xue,如今,一共培育了不到一千只。 噬金蟻小而無形,一千只聚在一起才有一點兒淡淡金芒,分散飛出去,神?識都難以捕捉。 落到城墻上后,它們會先從墻磚縫隙處開始啃噬,摧毀陣紋,從而起到破壞城墻的效果。 除了噬金蟻,張暗還準備了破陣雷珠…… 唯有優(yōu)秀的陣符師,才能發(fā)現(xiàn)城墻弱點,快速破壞! 只是下一刻,張暗就發(fā)現(xiàn)他養(yǎng)的這些噬金蟻在碰到城墻后竟然直接燃燒起來?,瞬間燒成了灰。 張暗心疼得不行,連忙叫回了剩下的噬金蟻,僅僅一個?照面,他就損失了近半的噬金蟻!這些螞蟻,他繁育了三百年,本來?還有更大的用處,哪曉得竟在小小城池折損這么多! “墻磚還是天火鍛造而成?!?/br> 張暗嘗試的次數(shù)越多,感?受到的殺意就越明顯,本以為他一個渡劫期不會受到殺意影響,卻?沒想到,次數(shù)一多,他精神?就有些恍惚了,眼前時不時出現(xiàn)刀光劍影,耳邊竟是嘶吼、慘叫之聲。 張暗臉色發(fā)白,“這城墻我短時間破不開?!?/br> 陣紋就不說了,多給他幾天時間他應(yīng)該能堪破。 關(guān)?鍵是土,不曉得是用什么土燒制而成,殺意實在太強,容易讓人?心神?失守。 驚濤:“破不開?” 他喃喃自語,破不開,我就帶不回公孫厄。 師父讓我?帶回?公孫厄,若是我這點兒小事都做不好…… 他側(cè)頭?,看向了不遠處的界河。 下一刻,悍然出劍,就見界河水掀起巨浪,無數(shù)水滴化作漫天的劍刃,如狂風(fēng)裹挾著暴雨,砸向秦池。 風(fēng)雨襲來?,秦池城墻再次迸發(fā)出一片金芒,與此同?時,城墻上萬箭齊發(fā),直射向城外二人?。 箭雨根本近不了他們的身?。 他們身?前的水滴,輕易地化解了城墻上的所有攻擊。 秦七弦、公孫厄、孤懸燈等人齊齊站在城墻上,一番攻擊落下,根本傷不了二人?一片衣角,于是秦七弦擺擺手道:“算了算了,回?去休息?!?/br> 那兩人是靠著壓境符出現(xiàn)在忘川妖界,多放幾?個?大招,壓境符就會快速消耗,故而秦七弦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管他們。 這城墻修得穩(wěn),當(dāng)初兩界相融的裂隙風(fēng)暴都能扛住,現(xiàn)在,外頭?的兩人?顯然也拿他們沒辦法。 大家就這么耗著。 顯然,他倆耗不贏。 張暗:“現(xiàn)在怎么辦?”剛剛驚濤這一劍顯然已經(jīng)出了全力,哪怕是有天道壓制,也能發(fā)揮出他七八成的實力,卻?無法對秦池陣法造成半點兒傷害,顯然,暴力破陣行不通。 難怪昆山在這里呆得??!是他,他也想留下來好好參悟一下秦池的陣法! 驚濤:“師父座下不留無用之人?!彼惺齻€?同?門師兄弟,如今,還活著的僅有五人?。 如果破不開城、帶不回公孫厄…… 本以為是個簡單的任務(wù),他也做足了準備,沒有小看任何一個?對手,卻?沒想到,這秦池竟如此棘手。 然而,驚濤不敢就此放棄。 長劍自掌心劃過?,碧綠的劍身染上一道血線。 燃血祭劍。 天地間的水都能容納他的劍意,而唯有他自身?的血液,能將劍意的威力擴大到極致! guntang的鮮血凝聚成一把血色長劍,磅礴的劍意將眼前的天空都好似劈裂出一道口子,裂紋快速延伸,直奔秦池! 第173章 守城 “鏗”的一聲響, 秦池的城墻上被斬出了一道深深的劃痕,很快,第二劍、第三劍再?次襲來, 每一劍都落在相同的位置,劍落的速度, 比城墻自我修復(fù)的速度更快。 一個黑色旋渦突兀出現(xiàn),擋在了城墻前方。 血劍一頭?扎入黑洞,片刻后,血色劍尖兒自黑洞內(nèi)鉆出,劍身?轟的一身?炸開,化作無數(shù)更細小的血刃, 密集如雨,再?次落于之前的縫隙。 孤懸燈眉頭?緊鎖,“境界差距太大?, 我擋不住他的劍!” “無妨!” 秦七弦死死盯著城墻上被斬出的豁口, 以這樣的劍勢劈墻, 一直持續(xù)不?斷地斬同一個地方話,的確有可能攻破城墻。他攻擊的是一個點,而此前的虛空風(fēng)暴,卻不?會?只盯著一個地方。 然而,驚濤燃的是血。他揮出的每一劍,都在燃燒他體內(nèi)的鮮血, 一個人, 又有多少鮮血可流? 忘川妖界又有天道法則約束,他堅持不?了多久! 用草籽侵入他的傷口?不行, 驚濤的血液里都有劍氣,草籽一靠近就?會?被絞碎, 根本無法催生。 略一思索,秦七弦席地而坐,彈起了在幻世古境里學(xué)的瓦解士氣的《亂心劫》。 他現(xiàn)在一定很著急,想要在血燃盡,符箓失去作用前攻破城墻。 那就?動搖他的心神,讓他看不到半點兒希望! 琴聲乍起,如泣如訴,秋風(fēng)掃過落葉,滿地荒涼。 驚濤仍在揮劍,只是每一劍揮出,他都得面對無窮無盡地殺意反撲,那些凜冽的殺意環(huán)繞整個城池,沒有一處薄弱之地,陣法將城池四面八方都牢牢守護。 鋪天蓋地的殺意讓他神情有些恍惚,仿佛,此刻的他正垂首站在一個人面前。 “驚濤,你?辦事,我最放心?!?/br> 明明是夸獎,卻讓他不寒而栗。 為何他不管做什么都小心謹慎?哪怕對付一個小小秦池,也提前搜集、分析城內(nèi)信息,以求萬無一失? 因為,他不敢犯錯。 真相,永遠掌握在少部分人手里。 無知的人,才最快樂。 驚濤很清楚,師父不在意任何人的生死。 如果屠盡天下眾生就能踏入長生大道,師父必然不?會?有半分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