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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系統(tǒng)強(qiáng)制分配道侶后 第39節(jié)

    秦七弦:“……”

    很?快,靈箜真仙在秦七弦面前站定。

    她?盯著秦七弦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搖搖頭道:“目前還未有徹底解決的辦法?!彼?聲音有些低沉,“若是有就?好了,我那師妹日日夜夜受其折磨,我卻無能為力……”

    關(guān)長情低聲安慰她?道:“不關(guān)你事?!闭f話時還掃了一眼范無鋒,眼?中?明顯有責(zé)備之意。誰讓你拿這些事來煩靈箜,惹得她傷心難過?

    范無鋒仿佛沒看到,又主動說起了妖吻。作為一個在妖域戰(zhàn)場上廝殺過多年的修士,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一記眼?刀而已,他受得?住。

    范無鋒讓秦七弦把褲子拉起來,“她?的妖吻就?……”

    話說一半,戛然?而止。

    秦七弦小腿上痕跡消失,原本的那個妖吻烙印不見了。

    秦七弦自個兒?也奇怪呢,她?剛剛都還癢得?很?,應(yīng)該還在才對???顯然是被東池宴給隱藏起來了,不過她也跟著驚訝道:“怎么沒了?”

    她?的驚訝就是聲音稍微上揚(yáng)了一點(diǎn)兒?,臉上一個表情都沒,僵硬呆板。

    范無鋒:“當(dāng)初就猜測是半妖,如今看來,果然?如此,半妖死?了,妖吻自然?消失?!卑胙堂?,眾所周知。

    孤懸燈嘆了口氣,“也算是個好消息?!?/br>
    秦七弦:“……”你們口中?死?了的半妖就站在范殿主旁邊,手都要揪到范殿主頭發(fā)?了!她懷疑他不是什么蛇妖,怎么?跟貓妖似的,總那么?手賤,不是按珠子,就?是抓水草……

    本體怎么也得有雙爪子才對!

    有爪子的蛇,哈呀,那不得?是龍?

    靈箜真仙則道:“等他醒來,我們還會祭出皎月,一切妖魔鬼怪無所遁形,大可放心??!?/br>
    這皎月又是什么?玩意兒?,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說那么厲害?在大佬眼?皮底下,秦七弦一動不動,更沒去看東池宴,以免露出任何破綻引起懷疑。

    只是在靈箜真仙說出這話后,站在范無鋒旁邊的東池宴就原地消失了,這讓秦七弦心肝兒一顫,該不會藏不住了吧?

    又等了片刻,白執(zhí)鶴從頓悟中?睜眼?,他目光湛湛、面帶微笑,顯然?有所收獲。

    見?白執(zhí)鶴醒了,靈箜真仙從他微微頷首,稱贊了兩句后足尖一點(diǎn)兒凌空飛起,足下生蓮在空中踩出一條唯美□□。等到了高空上,她?手中?拋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鏡子,鏡子飛出剎那,天地驟然失色。

    仿佛一下子進(jìn)入黑夜,四周一片漆黑。下一刻,頭上鏡子驟然?發(fā)?光,如明月高懸,清輝遍地。

    那光線透亮,人沐浴在光芒之下,好似被光線刺穿,身上沒有半點(diǎn)兒秘密可言。

    好在持續(xù)時間不長,片刻后,秦七弦聽得?一聲冷叱,“收?!?/br>
    圓月被靈箜收回袖內(nèi),周遭也跟著恢復(fù)正常。靈箜真仙收了鏡子并未再說話,她?只是靜靜凝視一個方向,久久不曾挪動。恰有調(diào)皮的風(fēng)撩起她?面紗,讓底下眾人看到一張叫人呼吸都凝滯的臉。只是美人不知為何顰眉,眉宇間一抹憂色,叫人恨不得?將世上最珍貴的東西都捧到她面前,只求她?能展顏一笑。

    關(guān)長情臉色也不好看,說話聲音都硬邦邦的。

    關(guān)長情:“白執(zhí)鶴、秦少白,你們可愿隨我前往中?州青梧界,接受天下書院的入門考驗?”這一次只是初選,能不能真正成為圣尊門?生,還得?看他們接下來的表現(xiàn)。

    白執(zhí)鶴和秦少白立刻答應(yīng)下來。

    底下,秦七弦松了口氣。東池宴沒有被發(fā)?現(xiàn),所以,她?其實不用時刻擔(dān)心?妖魔暴露,這天底下能看出異常的人怕是屈指可數(shù)。

    想必跟《通靈獸神經(jīng)訣》有關(guān)系,白毛老祖自己親手布的局,若是能被人輕易看破,那他不就?是白折騰了么?。

    就?是不知道為何會選中?她?!或許以后才能找到答案了。

    被風(fēng)吹起帷帽面紗的第一美人秦七弦也看到了。

    她?下意識覺得?,第一美人不過如此,還沒識海里的東池宴好看。

    至于美人一臉哀怨地盯著那座被燒毀的山頭,這讓秦七弦有了點(diǎn)兒?猜想:莫非白毛老祖跟靈箜曾有什么感情糾葛?

    好奇歸好奇,現(xiàn)在不是打探的時候,晚點(diǎn)兒?再問。

    這時,空中的靈箜真仙終于有了動作?,她?一步邁出,身形逐漸變淡,消失之處仍有金蓮花瓣飄灑,久久不散。

    關(guān)長情冷聲道:“有什么需要交待的趕緊去辦,一刻鐘后出發(fā)??!?/br>
    白執(zhí)鶴愣了一瞬,躬身行禮道:“渡川界藏劍秘境即將開啟,可否等……”藏劍秘境并非靈霄門獨(dú)自入內(nèi),還有許多競爭對手,他作?為太白一脈的大師兄,理應(yīng)為一同進(jìn)去的師弟師妹們護(hù)道。

    話未說完就被關(guān)長情厲聲打斷,“一個地火淬丹的小秘境而已,不值一提,等你入了天下書院,有的是五行淬丹之法,資源數(shù)之不盡,只要你有本事拿!”

    說罷,關(guān)長情朝著靈箜剛走的方向追了過去,兩人一并消失于天地間。

    秦七弦:難不成他倆要去上個墳。

    人走了,她?也放松許多,偷瞄了一眼識海。識海沒崩,就?是溪水略少,細(xì)小的一縷水源,深不過三指。

    東池宴已經(jīng)恢復(fù)成了小白蛇,正安詳?shù)靥稍谒?的水草旁邊。

    水淺得幾乎都沒不了它肚皮,看著是有點(diǎn)兒?可憐。

    秦七弦想回去,但大家都沒散,她只能干等著。百無聊賴之際,突然?想到什么?,她?立刻看了過去,登時道:“香呢?”

    地上就剩了個空匣子,香怎么?不見?了!

    師父不要的那根冷香梅呢,誰趁亂撿走啦?

    孤懸燈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也瞧到了地上的空盒子,她?淡淡道:“撿走就?撿走吧,沒什么?大不了的。”

    旁邊熱熱鬧鬧,師徒倆都等得有些不耐煩,孤懸燈直接摸出了酒葫蘆,可惜還沒喝,靈箜真仙他們就?回來了。

    這次,靈箜真仙沒有祭出她的箜篌當(dāng)飛行法寶。

    青衣劍修關(guān)長情取出了一艘靈舟后,招呼白執(zhí)鶴二人登船。

    沒承想,神庭一脈的那個劍修秦少白上船后,突然?恭恭敬敬地朝關(guān)長情行了一禮,“前輩,此去中?州,晚輩可否再帶一人?”

    話音一落,底下一陣竊竊私語。

    不少人都看向了同為內(nèi)門?精銳的藍(lán)花楹。藍(lán)花楹神色有幾分不自然?,將頭側(cè)向一邊。

    秦七弦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這個秦少白就是跟藍(lán)花楹有愛恨糾葛的那個劍修!

    也就?是說,公孫厄曾是他的劍奴!

    她?眼?皮一跳,心?頭竟有了幾分不好的預(yù)感。

    下一刻,就?聽秦少白道:“我是劍修,她?是我的劍奴?!?/br>
    底下修士一陣嘩然?,本以為他要帶的是藍(lán)花楹,哪曉得竟是那個災(zāi)星公孫厄?大家看藍(lán)花楹的眼?神更古怪了,而被眾人關(guān)注的藍(lán)花楹眉頭蹙起,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原本關(guān)長情神色不悅,聽到這句倒是點(diǎn)了下頭,說:“既如此,那就?帶上吧?!?/br>
    秦少白面露喜色,一揖到底:“多謝前輩。”

    隨后,他看向遠(yuǎn)方,道:“公孫厄,還不過來?!?/br>
    公孫厄也是神庭一脈的內(nèi)門?精銳,只不過因為連續(xù)兩任師父都出了意外,她?現(xiàn)在就?沒有自己的師父,平時也被其他同門?孤立,素來都是一個人站在角落最不起眼?的地方。

    秦七弦一直沒能用神識,之前都沒發(fā)?現(xiàn)公孫厄的存在。直到此刻,她?才看到公孫厄從樹蔭底下走出,從無人關(guān)注的陰影里,走到了被太陽暴曬的演武場中央。

    公孫厄不卑不亢地道:“我不去。我早已不是你的劍奴?!?/br>
    秦少白皺眉,淡淡道:“別不識好歹!”

    關(guān)長情神色不耐,一個剛剛突破凝神期的弟子,雖然?領(lǐng)悟了劍意但一眼看過去亂七八糟的,早就?練歪了。且她?年紀(jì)也不小,有什么值得關(guān)注的?劍修與劍奴而已,無非就?那么?一點(diǎn)兒?恩怨糾葛,他看得?多了。

    關(guān)長情淡掃一眼?公孫厄,直接道:“不去的話,那你這一輩子就別離開渡川界?!?/br>
    公孫厄沉默片刻,說:“好?!?/br>
    關(guān)長情沒想到她答得這么干脆,頗有些惱怒,直接抬手用劍意寫了個囚字,淡淡銀光籠罩公孫厄四周,好似在她周身安放了一個囚籠。

    接著,他瞥一眼?秦少白,“一個永遠(yuǎn)走不出貧瘠之地的籠中?鳥,去不了妖域戰(zhàn)場的劍奴而已,何須介懷?”

    秦少白連忙道:“多謝前輩指點(diǎn)?!?/br>
    片刻后,靈舟升空,眨眼消失。

    公孫厄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無視了周圍人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

    眾人見她不答話也覺無趣,逐漸散開。

    秦七弦跟師父打了聲招呼后跑到公孫厄身邊,“你也凝神了?!彼?掏出一顆筑基丹遞過去,“上次宗門?發(fā)?了三顆,我只用了一顆,這個給你。”

    公孫厄詫異道:“你怎知我正在準(zhǔn)備筑基?”此次初禾門?的經(jīng)歷,讓她?找到了屬于自己的、這天底下獨(dú)一無二的本命劍。

    秦七弦:“!”

    你不是剛剛才凝神嗎?現(xiàn)在瞧著也就凝神期一層的修為,怎么?就?想著要筑基了?

    我是有系統(tǒng)外掛,你有什么?也能神速進(jìn)階?

    公孫厄沒有推遲,直接將筑基丹收下后道:“日后愿追隨師姐左右,但憑差遣,赴湯蹈火,萬死?不辭?!?/br>
    秦七弦:“哦,那倒不用?!?/br>
    公孫厄:“理應(yīng)如此?!闭f罷,她?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轉(zhuǎn)身就?走,“我得?回去為沖擊境界做準(zhǔn)備了?!?/br>
    秦七弦:“……”行叭,一顆筑基丹換個小弟,這波不虧啊。

    楓林谷,竹舍。

    從演武場回來后,秦七弦才認(rèn)真地打量起識海。

    識海內(nèi)溪水比上一次看多了一些,都能將小白蛇徹底淹沒了,恢復(fù)得?這么?快?還有,白蛇頭頂怎么多了個紅點(diǎn)兒?

    正納悶時,就?看到小白蛇身子底下壓了根香,赫然?是那支遺失的冷香梅。

    師父不要的香,居然?被東池宴給悄無聲息地?fù)炝嘶貋?,秦七弦腦海里莫名出現(xiàn)了只扒拉垃圾桶撿骨頭的小狗,這畫面一出現(xiàn),她?就?沒忍住,笑出了聲。

    天天罵他狗東西,這下還真有那味兒了。

    此刻冷香梅還在水中燃燒,早已燃了大半。

    這香的確是好東西,能將這么好的香送給師父……

    正想著,就?聽東池宴冷不丁道:“香里有毒?!毕痨F,小白蛇悄然?消失,人形的東池宴突兀出現(xiàn)在溪邊,赤足踩著溪水。

    他恢復(fù)人形時,手里仍攥著碧綠水草,水草宛如活物,在他修長的指尖纏繞,隨著他手指彈動,宛如在指尖翩翩起舞。而水草之中?,還有一顆紅色水滴狀的東西在發(fā)?光,好似水草結(jié)出了顆紅果。

    秦七弦注意力完全被紅果吸走。

    就見那紅果紅得不夠純粹,紅中?帶黑,隱約還能聞到一股腥氣,讓秦七弦下意識覺得?臟,板著臉問:“那紅的是什么??”不要什么臟東西都往識海里撿!

    東池宴:“張植體內(nèi)的玄妖魂種,就?是我覺得?惡臭的玩意兒。這顆魂種還想寄生在你神魂內(nèi),被我攔了?!被攴N可以吃,可太臭了,他嫌棄,跟水草放一起,倒是可以緩緩凈化它的味道,以后能當(dāng)個小零嘴。這樣也可以讓水草變得?沒那么?誘人,一舉兩得?。

    知道是妖魔用來控制張植的玩意兒?后,秦七弦一陣后怕,若非東池宴鎮(zhèn)得?住,她?此刻恐怕已經(jīng)變成了張植那樣的惡心?玩意兒?。

    深吸口氣,秦七弦想起正事,問:“冷香梅里的毒是怎樣的?”

    東池宴:“能緩緩摧毀識海,短時間表現(xiàn)大概就是嗜睡、健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