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系統(tǒng)強制分配道侶后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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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七弦:“……” 這叫她以后如何跟靈獸打交道??! 御獸峰屬于太白一脈,脈主名為關(guān)就。太白一脈有三峰一湖,分別為御獸峰、仙靈峰、毓秀峰和龍血湖。經(jīng)過白執(zhí)鶴簡單講解,秦七弦對三峰一湖有了初步了解,就是教室、動物園、學(xué)生宿舍,以及一個有小幾率提升靈獸血脈力量的神秘傳說。 三峰呈品字型,將龍血湖環(huán)抱中央,其中御獸峰位于最前方,而鶴苑的位置就在御獸峰山腳下的一棵巨大迎客松上。 青松藹藹,草木葳蕤。樹下坐著個留著一撮短髯的中年男子,他看到白執(zhí)鶴后立刻起身相迎,并熱情地喚其師兄。 白執(zhí)鶴微微頷首,瞥向秦七弦道:“她是新來的內(nèi)院弟子秦七弦,過來挑只靈鶴?!?/br> 又跟秦七弦介紹道:“這位是看管鶴苑的許則,他看守鶴苑已三十年,對這里的靈鶴十分熟悉,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問他。挑好鶴后,接下來該去哪兒靈鶴自會指引,我還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告辭。” 說罷,白執(zhí)鶴足尖一點兒身子騰空而起,而白緋在同一時間伸展雙翼飛上高空,恰好讓白執(zhí)鶴的足尖落于背上,一人一鶴配合默契,動作恣意灑脫,仙氣飄飄。 秦七弦看得羨慕不已,她連神魂切碎的劇痛都能扛過來,小腿印記處的麻癢似乎也不是不能忍。 沒準(zhǔn),癢著癢著就習(xí)慣了。 許則一直暗中觀察秦七弦,現(xiàn)在并非新人入門的時間,在這個時候加入內(nèi)院的要么天資出眾要么就是關(guān)系戶,顯然,這個秦師妹屬于后者。 雖不知為何她一身上下都沒點兒靈氣寶光,穿戴十分樸素,但白師兄都能做其引路人,斷不可輕視。 許則朝秦七弦露出微笑,“秦師妹這邊請?!彼钢鴺湎聭覓斓囊慌排派谧拥溃骸斑@些是鶴哨,吹響鶴哨,若有鶴相中你自會上前,你剛騎著白緋過來,想來鶴緣不錯。最上面一排的是朱頂紅靈鶴,最低也有金丹期實力。一枚上品靈石租用一年,它們需要的鶴食則是一塊中品靈石一兩,平時一只鶴只需一兩鶴食?!?/br> 秦七弦聽得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價格可真是…… 許則慣會察言觀色,見秦七弦面無表情地沒吭聲,旋即道:“朱頂紅靈鶴實力強,但對我們來說并不實用,畢竟咱們要不了多久就會契約自己的靈獸,到時候這靈鶴也就用處不大了?!?/br> 他笑瞇瞇地往下指,“下面這一排是赤頸鶴,實力有筑基期。租用一年僅需八十中品靈石……” 許則師兄十分熱情,然秦七弦囊中羞澀,她一顆靈珠都拿不出來,根本租不起靈鶴??偛荒艿热私榻B完后才說自己沒錢不租,她只能略帶歉意地道:“抱歉師兄,我身上靈石不夠,暫時不租了。勞煩您為我指下路,接下來我該去往何處?” 白師兄說挑選了靈鶴后有鶴引路,而她沒錢,只能靠自己。 許則目光微閃,臉上笑容不變:“新入門弟子挑選靈鶴后會飛到棲鳳臺獲得一張鶴引符,接下來你與鶴就會照著鶴引符上的安排游覽整個太白一脈,這算是我們太白一脈的入門儀式了?!边B這些都不知道,怎么看都不像背后有人的樣子啊。 他頓了一下,繼續(xù)道:“這一列的蓑羽鶴僅需一塊中品靈石,鶴食也簡單,不想買的話可以自己養(yǎng)這種白玉rou蟲?!?/br> 秦七弦仍是搖了下頭,“不瞞師兄,我剛剛突破凝神,已將積攢的靈石耗盡,暫時養(yǎng)不起靈鶴?!?/br> 許則聞言,神色有些微妙,片刻后嘆口氣道:“我們這里的幾座峰都比較險峻,新入門的弟子根本無法步行,沒有靈鶴也沒有靈石的話,在咱們太白一脈可是寸步難行啊。” 秦七弦:“……” 這叫窮鬼怎么活! 第016章 師父 許則詳細(xì)介紹了一下太白一脈弟子平日里的靈石開銷。 秦七弦聽得目瞪口呆,心中直呼我屮:原來真的有走路、呼吸都要錢的地方! “靈霄七脈,對弟子身家要求最高的就是咱們太白一脈,用脈主的話說,沒錢怎么養(yǎng)得好靈獸?總不能讓靈獸跟著你喝西北風(fēng)……”他也沒想到,這個新入門的師妹居然是個窮鬼,不過見她說起自己囊中羞澀時也表情自然目光坦蕩,想來也是一時之困,此刻若是雪中送炭與之交好,定然穩(wěn)賺不賠。 只是如何示好也是個問題,瞧著師妹這一臉正氣不卑不亢的模樣,想必也不愿接受旁人的施舍,借錢必然太唐突了。 有了,許則眼睛一亮,主動道:“以師妹的潛力,想必三五日后就能契約到合適的靈獸,這樣,我們鶴苑有只靈鶴租用不需要靈石,你只需負(fù)責(zé)它吃喝就好?!?/br> 許則從架子上取下個灰撲撲的鶴哨,“它叫小胖,實力也不錯,缺點就是太能吃了,好在不挑食,靈米、靈石、靈草、只要有靈氣的東西它都吃?!?/br> 許則指尖彈出一縷靈氣落于鶴哨上,片刻后,就見一只又大又肥、壯似鴕鳥的家伙噠噠噠地從遠(yuǎn)處跑了過來,它在秦七弦面前剎住,伸出腦袋在她身上嗅來嗅去。 秦七弦注意到這只鶴脖頸、翅膀、腿上都有傷,有些奇怪地道:“它傷得不輕呀?!?/br> 許則:“它天天跟其他靈鶴打架,連紅頂仙鶴的鶴食都敢偷摸啄一口,受傷是常有的事。不過你放心,只要讓它吃個三分飽,它就能老老實實聽話干活。” 他說這話的時候,旁邊的胖鶴連連點頭,顯然聽得懂許則的話。 秦七弦:“三分飽是多少?” 許則猶豫了一下,說了個大概,“二十斤靈米吧?!?/br> 旁邊的胖鶴還不太滿意,嘎嘎嘎地叫了三聲。明明是只鶴,叫聲居然跟鴨子差不多,實在是沒有半點兒仙氣。 許則無奈笑了一下,“它說三十斤?!?/br> 秦七弦原本覺得自己靈米還剩不少,如今一看,也就夠養(yǎng)這胖鳥十來天。但太白一脈對她這樣的窮鬼不友好,很多地方走路都到不了,要不就得花靈石傳送,必須得有只靈鶴代步。 她點點頭,“那就它了,多謝師兄指點?!苯舆^鶴哨,秦七弦本想騎鶴去棲鳳臺,奈何胖鳥不同意,非得先吃了靈米再干活。 秦七弦只能先喂了它三十斤靈米,等它吃完后,秦七弦才成功爬上了鶴背。 “師兄,告辭!” “師妹,慢走不送?!?/br> 等送走秦七弦,許則長舒口氣。 樹上的靈鶴也紛紛引頸高歌,聲如雷動,“那死胖子終于走了!” “好了好了,別叫了,要是它聽到回頭找你們?!?/br> 話音剛落,樹上靈鶴齊齊收聲,安靜得可聞針落。 許則笑瞇瞇地重新坐回樹下,一臉愜意地泡起了茶。這次既跟新人賣了個好,又解決了鶴苑的老大難,他總算可以清凈幾天了。 …… 鳳棲臺是一座懸浮于空中的高臺,底下并無任何支撐,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上天上一片鳳凰形狀的云。 云在風(fēng)中緩緩流動,使得鳳凰羽翼時而舒展時而收攏,就仿佛鳳凰在振翅高飛。 秦七弦坐在胖鶴身上,小腿又開始麻癢。好在胖鶴速度很快,不多時就落在了鳳棲臺上,宛如秤砣落地,將高臺都砸得哐當(dāng)一聲響。 落地后,胖鶴又從旁邊的云樹上叼了張黃符下來,想來就是鶴引符了。 秦七弦伸手要去接,孰料那鶴直接搖頭,還后退幾步,又抬起一只腳指自己的肚子,分明在說:“給吃的,否則不給鶴引符?!?/br> 秦七弦默默掏出了靈米袋子,又喂了十斤靈米后終于拿到了那張鶴引符。 鶴引符內(nèi)是關(guān)于太白一脈的介紹和拜師流程等內(nèi)容,按照正常的儀式,她需要騎鶴繞三峰一湖飛一圈,最后返回鳳棲臺等一位愿意收她為徒的師父。以前都是弟子一起入門,一起乘鶴飛天,一起等分配師父,場面看起來就極為壯觀。 現(xiàn)在她一個人,這些流程能省則省,畢竟那只胖鶴吃一口動一下,簡直是個神坑。許則師兄說它一天三十斤靈米,應(yīng)該不至于糊弄她。 如今看來,這鶴鬼精鬼精的,看她修為低出入離不開鶴,借機漲價。 “不遵守儀式有無懲罰?”鶴引符上沒寫,沒寫就不管了。游覽諸峰的路線通通劃掉! 拜師什么的也不急,秦七弦現(xiàn)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傳道閣該怎么去,挑選功法有無限制。系統(tǒng)的一鍵修煉還有條件,她還不知道需要些什么修煉資源,三天內(nèi)能不能湊齊呢! 她快速一覽,在鶴引符下端找到了相關(guān)信息,在發(fā)現(xiàn)新人弟子進(jìn)入傳道閣有一次免費挑選功法的機會后,秦七弦立刻道:“走,去傳道閣?!?/br> …… 毓秀峰,斷水林。 一道瀑布從高空直墜,落到半空時卻突兀消失,仿佛被一刀斬斷。瀑布下方有一處園林,亭臺樓閣立于葳蕤草木之間,奇山異石點綴其中,清幽雅致,環(huán)境宜人。 白執(zhí)鶴正在給鶴梳羽毛,他面前坐著個穿著寬松道袍的圓臉少女,少女身后還有一黑衣青年懶洋洋地靠樹站著,一雙眼睛瞇著,好似站著都能睡著。 “師兄,新來的那人到底怎樣?”少女心急,偏偏白執(zhí)鶴一點兒不急,仍是慢吞吞地梳著鶴羽。 “師兄!” 白執(zhí)鶴瞥她一眼,“怡寧,戒躁?!闭f罷,屈指一彈,指尖靈氣勾勒出一個靜字符,落在了阮怡寧身上。 “啊!”阮怡寧扎起馬步,雙手舉過頭頂才堪堪托舉起那個靜字符,此刻她身體都膨脹了一圈,四肢鼓起的肌rou更是將衣服都撐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魁梧的身軀配上一張可愛的圓臉,反差巨大。 阮怡寧咬緊了牙,她不敢再開口說話,一旦張嘴泄氣,靜字符能直接將她砸地上。 白執(zhí)鶴仍耐著性子給靈鶴梳毛。 等將白緋每一片羽毛都梳理整齊后,他還給它涂抹上特制的精油,保證羽毛油光水滑、香氣飄飄。 阮怡寧臉漲得通紅,雙腿和雙手都開始打顫。 就在她即將堅持不住時,白執(zhí)鶴在白緋脖頸上系了個紅色蝴蝶結(jié),將下垂的流蘇都梳得根根分明后才道:“平平無奇?!?/br> 靜字符消失,阮怡寧滿頭大汗地?fù)沃p腿站穩(wěn),喘著粗氣道:“?。靠晌衣犝f,是太上老祖下的命令,讓她來御獸峰,還要她參加明年的藏劍秘境!” 她說話時身體也隨之縮小了一圈兒,衣服更顯寬大,宛如竹竿兒外套了個大麻袋?!捌狡綗o奇的話,其他人哪肯服氣?誰也不想被她頂?shù)裘~呀!” 白執(zhí)鶴皺眉道:“入藏劍秘境修士,必須筑基。以她的資質(zhì),一年筑基,難于登天?!?/br> “那誰收她入門,就得投入大量的資源,且投入了也不一定能進(jìn)階,那她豈不是個……” 白執(zhí)鶴點點頭,“燙手山芋?!?/br> 老祖張張嘴,底下人跑斷腿。他要培養(yǎng)秦七弦,卻又不給任何資源,現(xiàn)在太白一脈誰收了秦七弦,就得負(fù)責(zé)將其在一年內(nèi)堆到筑基期讓她入秘境,若她資質(zhì)好也就罷了,偏偏她各方面平平,這就是個大麻煩。 “師兄你說她最后會拜在誰門下?” 白執(zhí)鶴抬頭,瞥向樹下。 阮怡寧跟著看過去,驚道:“涂黑子要多個師妹了?” 涂檀的師父出了名的酒鬼和懶鬼,別人門下弟子三千,她就只收了涂檀一個,就一個弟子都不肯好好帶,完全是師父領(lǐng)進(jìn)門,不管也不問。 但她也是出了名的有錢,每日喝的酒都是醉仙釀,這些年喝的酒錢都夠維持一峰運轉(zhuǎn)了。因此這次秦七弦十有八、九會被強行安排到涂檀師父門下。 阮怡寧:“涂檀,你要多個師妹了!” 樹下打盹兒的涂檀眼皮微抬,打了個哈欠后又垂下頭繼續(xù)站著睡覺。 阮怡寧低罵了一聲,“懶蟲?!苯又謫枺骸澳菐熜帜銥槭裁匆獛退??鶴苑那家伙慣會見風(fēng)使舵、你要不帶秦七弦過去,她肯定會被刁難?!比钼鶎幘拖胫?,現(xiàn)在秦七弦被刁難的話,宗門那些人會怎么處理。 有人探探路也挺好的。 白執(zhí)鶴沒答話。 一旁的阮怡寧心如貓抓,越猜越離譜,最后瞪大眼睛,驚呼道:“難不成……不會吧?”天天只知道玩鳥的男人終于對女人動了心? 白執(zhí)鶴看向正在水池里玩魚的灰鶴,倏忽展顏一笑:“她管緋緋叫師姐?!?/br> 阮怡寧翻了個白眼,嘀咕一聲:“嘁,鶴奴!” …… 御獸峰主殿正廳,太白一脈的長老們圍坐于長桌邊議事,大家正商討正事爭執(zhí)不休呢,角落傳出咕咚咕咚的聲音,幾次三番下來,脈主關(guān)就不得抬手示意大家暫停,并皺著眉頭看向坐在最末尾的白衣女子。 關(guān)就:“孤懸燈,別喝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