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志異 第3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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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死物遺留傷勢好處理,但有些傷勢卻是‘活’的,它只好再污染異化這山中所有妖魔修士,盡數(shù)變成奴仆,借用他們的力量,清除那些持續(xù)給它造成損傷的域外活物?!?/br> 其實都不必鐘紫陽提醒,陶潛目光,早早鎖定那些活物。 邪虺尸體上,巨大如同山洞、地窟般的瘡口,達數(shù)百處之多。 其中有數(shù)十處,內(nèi)里有著活物存在。 或是一條條長著人頭,生著利爪的長蟲,或是一只只生著螺旋臉的詭異小人,又或者是一條條不斷分泌著腐蝕膿液的蛞蝓……陶潛一一看著,最后忽而心有所感,猛地看向那尸骸一處瘡口。 那里已是徹底化膿,灰白色的膿水堆積著,已形成湖泊。 那湖泊內(nèi),一只只大如牛犢,腐爛不堪,外在如蟾蜍般的怪物,正應(yīng)付那些已成奴仆的妖魔修士攻擊,同時發(fā)出讓陶潛感覺很是熟悉的“呱呱呱”叫聲。 “嗯?” 立刻的,陶潛身上一物猛地顫動起來。 九蟾珠! 這件極珍貴的,來自九蟾宗的異寶,在魔都事變中,被陶潛拿來沖撞太上元魔真君凌媧隔空丟來的神斧,由此造成損傷,在一段時日都將是不可用的狀態(tài)。 不過細究起來,那一撞,也的確無比關(guān)鍵,絲毫不虧。 此寶一動,再結(jié)合那些蟾蜍散發(fā)出的氣機。 一道不可思議的猜測,不由在陶潛腦海生出: “圍殺這邪虺的域外神中,有那蟾神的一份?” 第303章 陶潛得寶,蟾神瓦當(dāng) 陶潛知曉域外有神,且數(shù)量眾多。 不過神,也分善惡正邪,亦或是中立之類。 如當(dāng)初往梅嶺灑落仙桃的【壽星】,大概便是那種無所謂陣營的域外神。 而蟾神,則屬于友善一類。 “當(dāng)日得九蟾珠時,觸發(fā)的志述有言:蟾神乃是一尊懶惰、肥胖的域外神,對人族極友好,曾幫助九蟾宗多位強者,晉升道化之境?!?/br> “這尊喚作‘邪虺’的域外神,能激怒蟾神攻擊它,倒也是稀罕?!?/br> “瞧眼前之景,鐘紫陽的擔(dān)憂不無道理,這邪虺雖死得透透,但殘留的真靈意志正試圖驅(qū)除尸骸內(nèi)的瘡口,轉(zhuǎn)修成神尸一類的詭秘生靈,若讓其得逞,日后要遭殃的可就不止是這長留山了?!?/br> “只是,該如何處置?” 陶潛心底生出這念,兩人原本要繞開邪虺尸骸,離了長留山的身形也隨之停頓。 鐘紫陽皺著眉頭,仔細瞧得片刻后,忽然轉(zhuǎn)頭對著陶潛又道: “此地乃是【東海省】境內(nèi),省內(nèi)無道佛大宗,只有海老宗、千龍窟、摘星洞這些個左道旁門,雖都有著些不俗手段,玄妙神通,但如何敵得過一具域外神尸?!?/br> “這尸墜入長留山達一月,這些宗門必有察覺,始終不曾前來征伐,想來便是知曉厲害。” “貧道欲傳訊回宗,請來師長處置此尸,不知林道友意下如何?” 聽到最后一問,陶潛腦海不由生出疑惑來。 鐘紫陽要請長輩來屠戮這神尸,問我意見作甚? 好在此時,袁公傳音入耳: “這太上真?zhèn)麟m沒能推算出你的根腳來歷,但由此也可猜出,你小子必定不是什么尋常散修之流?!?/br> “對于太上道、靈寶宗這般存在,域外神的尸骸非但不算災(zāi)劫,反而是機緣好處,捉回山門剝皮拆骨,不管是煉法、煉寶,皆有大用,這小子心眼倒的確不臟,這是在征詢你意見,問你是否也要請人來分贓。” “速速答應(yīng),傳訊給多寶就可,這種事那廝最是熟練,不至于xiele你的根腳。” 得了指點,陶潛立時知曉該如何回復(fù)。 開口前,他心底也是再次生出兩道感嘆,先是嘆身有一老如有一寶,然后便是吐槽自家便宜師尊果然會算計,也很會偷懶,自己不教弟子卻算計著讓旁人來教導(dǎo),宗門內(nèi)時托給云華姑姑,在外行走又托給袁師。 陶潛一邊吐槽,一邊裝作沉吟片刻后,回了鐘紫陽道: “鐘道友果是慷慨之人,在下也不好推辭?!?/br> “林孺牛雖是散修,的確也有些來歷,有一位長輩精擅處置這等臟污尸骸,我可傳訊喚了他來?!?/br> “不過在那之前,容我先施一樁秘法,探聽探聽這具神尸的底細?!?/br> 聽到這句,鐘紫陽面露好奇。 同時又想起什么,連忙提醒道: “道友莫要莽撞,你身上雖有遁一符,但若是靠得太近,又施放一些大動靜的神通法門,依舊會被那神尸發(fā)覺,以它手段,縱是找不出你,也可用一些覆蓋長留山的手段,將你我硬生生斃殺于山中。” 陶潛感受著體內(nèi)正孕養(yǎng)的九蟾珠傳來的躁動,探手遙遙指著那群正在‘膿液湖泊’中暢游,大若牛犢的蟾蜍,笑著道: “鐘道友且看那群蟾蜍,它們名為‘月蟾’,莫瞧如今是這般腐爛模樣,實則本相乃是靈獸之屬?!?/br> “我有一位長輩,修的是九蟾秘法,閑來無事傳了我一手神通,此時正可施為,不動聲色,遙遙將這群月蟾釣來,屆時此尸來歷底細,應(yīng)可探聽清楚?!?/br> 說罷這句,陶潛直接動手。 所施神通法,自然是當(dāng)初八仙之一玉蟾真人所授,釣蟾法。 陶潛絲毫不擔(dān)心因此被鐘紫陽窺破根腳,他若此時再次推演,只會認定林孺牛是九蟾宗之人。 左道旁門,有大量宗門。 但比九蟾宗強的,卻無幾個。 出身這一派,先前能阻擋他的推演神術(shù)也很合理。 鐘紫陽倒是并未演算,只是好奇看來。 只見得陶潛很是隨意的探手,自那袖袍中扯出一根絲線,手指抹過,立見靈光涌動,隨后又掐了法印在那“靈線”之上連點九下,每點一下,那線上便要多出一枚匯聚福緣氣運的金錢來。 這還不算完,突兀鐘紫陽往上看。 果然立刻就見這位林孺牛道友頭頂,顯了一輪明月,那月中天蟾隱現(xiàn),隨后聽“呱”的一聲,這天蟾竟是張口,吐出一顆湛湛明珠來。 那珠兒由虛凝實,正好落入陶潛掌中,被他往那靈線末端一放,作了餌子。 須臾間,一根可釣天下寶物的的釣線便煉成了。 “鐘道友且瞧我手段?!?/br> 話音還未落下,陶潛手中釣線驀地甩出。 只見那靈線化作無形之物,剎那延長,如萬丈絲綸般出現(xiàn)在邪虺尸骸頂上。 膿湖內(nèi),正呱呱呱應(yīng)對尸奴、妖仆攻擊的一大群月蟾。 此刻竟是齊齊躍出,不理會落在身上的攻擊,朝著那靈珠咬去。 最前方一只,得了頭彩。 剛吞了那珠兒,腐爛身軀隨之隱沒,消散無蹤。 月蟾們落回湖中,繼續(xù)呱呱嘶鳴,尸奴妖仆躁動一陣兒,卻也尋不出痕跡,在神尸意志催促下,只得繼續(xù)剜瘡補藥。 大山另一端邊緣處,鐘紫陽瞧見神奇一幕: 那只腐爛月蟾被釣了過來,尚在半空,身子翻轉(zhuǎn)竟蛻去爛衣,露出灰撲撲的身子來,隨后更是呱的一聲,化作一塊極古怪的碎片,落入林孺牛道友手中。 二人定睛看去,這碎片極不規(guī)則。 材質(zhì)似是瓦石一類,其上有蝌蚪文字,以及蟾形符文。 一道渾厚沉重的氣機,散發(fā)出來。 鐘紫陽不得其解,陶潛自是瞬間知曉底細。 甚至于不等他腦海中迸發(fā)志述,正孕養(yǎng)的九蟾珠,先一步傳遞了信息過來。 “此物乃是一寶物的碎片。” “那寶貝,名為【蟾神瓦當(dāng)】。” “九蟾宗內(nèi)有秘冊記載,天外有一尊蟾神,居于神山神殿之中,此寶應(yīng)當(dāng)就是那神殿上的一塊瓦當(dāng)?!?/br> “這神尸生前惹惱了蟾神,在其被圍殺時,丟了一塊瓦當(dāng)過來,在其身上砸出一個大坑,如今化了膿,久治不愈的同時,倒也侵染了這塊瓦當(dāng)。” “不過你我二人倒也不必急,這碎片所化月蟾也與我講了,這頭神尸喚作‘邪虺’,其傷勢極重,縱然有這些尸奴、妖仆相助,沒有個數(shù)十年,也不可能復(fù)原過來?!?/br> 陶潛吐露這些,自然都是真的。 只是信息源,并不都是那塊瓦當(dāng)碎片,還有所觸發(fā)的志述。 鐘紫陽見了剛剛那一幕,又聽陶潛說出這幾句。 相信這位林道友的同時,也是愈加確信他的根腳,心中暗道: “林孺牛道友,必是九蟾宗某位老前輩的嫡傳弟子?!?/br> “倒也怪不得了,聽聞九蟾弟子,一向是福緣深厚,出門歷練隨意便能撿到寶貝?!?/br> “林道友一瞧就是得道真修,能被那【谷神簋】主動投靠,再正常不過?!?/br> “極好極好,九蟾宗雖是旁門,實力卻極強,不弱于除我太上、靈寶二道外,剩余的道門十派,若能巧妙說服感化,最好能一起參與即將開始的【商陽起義】,青帝可得一大臂助矣?!?/br> 這些念頭落定時,鐘紫陽忽然點了點另一端,長留山外,正在灰白云霧之前徘徊不定的龐大黑影,又指了指那剩余一大群月蟾。 而后,面色輕松笑著道: “如我所料,高湛那廝雖是個瘋的,卻也知兇險,察覺出這神尸恐怖,不敢入山了?!?/br> “道友繼續(xù)施為吧,既得了一塊碎片,哪有就此退走之理?!?/br> “那塊【蟾神瓦當(dāng)】既能傷了域外邪神,想來也是一件了不得的至寶,道友可將剩余碎片一一釣來?!?/br> “得了寶貝后,我等立刻遁走?!?/br> “縱沒了此寶鎮(zhèn)壓,這神尸至少也需十幾年方可恢復(fù)元氣?!?/br> “既然你我二人已知其底細,莫說十幾年,就是十幾個時辰也容不得它?!?/br> “正有此意!” 陶潛同樣笑著回答,而后手中絲綸釣線再次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