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醋壇子
眼看著側(cè)夫人和蕭云止的關系日益緩和,余映也開始籌劃下一步的行動時,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男子卻使她的努力全盤作廢了。 市集中,余映正帶著丫鬟四處閑逛,忽然看到眼前出現(xiàn)了一張熟悉的臉,余映愣了,這不是月老么? “月老,你怎么也來了?”特地來幫她的?余映還沒來得及高興,卻聽對方說:“什么月老?” “你不是月老嗎?” “表姐,我是晏明?。 ?/br> 那不還是月老么?晏明正是月老的本名。余映很快反應過來八成這是蕭云止夢里的月老,不是真正的月老。 “哦,晏明啊?!庇嘤滁c頭,略感失望,還以為來幫手了呢,結果只是多了一個表弟。 晏明忽然雙手抓住余映的肩?!拔医K于見到你了,我去將軍府上找過你好幾次,可是都被攔在門外了。” “你……找我,什么事?” “我聽說那個蕭將軍對你不好,所以我想把你接走。” ???余映一臉疑惑,他這是從哪兒聽說的,于是沖他笑了笑,道:“瞎聽說些啥,我過得挺好的?!庇嘤畴S手將書攤上買來的話本遞給了身后的丫鬟。 由于對方長著一張月老的臉,余映覺得有幾分親切便在大街上同他多聊了幾句,了解到這位表弟現(xiàn)已做了個小官,家里正給議親。只是說到議親時,晏明有些吞吐,總不愿細說這事,從他那雙澄澈真摯的眼睛里,余映看到了愛慕。 原來這表弟喜歡表姐?余映著實沒想到連月老都被蕭云止當成情敵了,不然這夢境里不會出現(xiàn)這么一個人。但是月老和她在現(xiàn)實中真真是一絲曖昧都沒有過,這誤會可不小。 然而就在余映和晏明有說有笑的時候,蕭云止從馬車中剛好看到了這一幕。他想起余映最近都不如何出門,只是粘著他,偏偏今日來了興致說要出門逛逛,他心情好便同意了。 余映好像就沒有這么對他笑過,那是一種非常輕松愜意的笑。蕭云止眼神越來越冷,只覺余映近日來的乖順不過都是計策,主要是為了讓他放松警惕,再出來勾搭其他男人。 晏明的確上府中找過幾次,只是蕭云止直接讓家丁給趕走了,就算是親戚,他也不想讓她見,何況那小子一看就對自己的側(cè)夫人心思不單純。 還好沒讓她當正夫人,行為如此不端,該罰! 余映將晏明勸回去后,又逛了一會兒才往回走,遠遠地便瞧見了蕭云止的馬車。 馬車停下,余映掀開簾子只看到了一張陰沉的臉。蕭云止問:“終于準備回去了?” “對啊,你事情談完了?” “嗯?!甭曇衾淅涞?。 余映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莫非今天遇上什么討厭的人了?還是她又做了什么事惹他不快了? “談得不順利?” “沒有?!甭曇粢琅f是冷冷的。 看來是真的有什么事不順心,余映歪頭觀察蕭云止的臉色,越看越心慌,她真的很煩這種有事悶著不說的男人,莫名覺得還是小白貓可愛,生氣吃醋都會表現(xiàn)出來,根本不用她猜。 到了府中后,蕭云止也沒有像往常一樣扶著余映下馬車,而是自顧自地走了下去。 男人大步流星,余映小跑跟著,沒幾步就不想跟了,煩人吶,不知道她家夫君又生的哪門子氣。 見她止步,蕭云止忽然回頭語氣不善道:“跟上,杵在門口等人接你走???” 果然又喝醋了,余映恍然大悟,喝的還是她那表弟晏明的醋。得哄,往死里哄。余映笑著跑到蕭云止身邊,挽住了他的手臂。 “看來你心情不錯?!闭Z氣陰陽怪氣得很。 余映嘴角立刻下拉,她要是再笑下去,蕭云止很可能覺得她是準備私奔了。這個男人就是存心來氣她的,從天上氣到凡間。 “夫君心情不好嗎?”來自小媳婦字斟句酌地問候。 “你覺得吶?” 我覺得……我覺得出個鬼……余映腹誹了幾句,繼續(xù)低眉順眼。 一見旁邊的女人低頭沉默,蕭云止更來勁兒了,道:“怎么不說話了?我看你在街上和那晏明說得挺開心的啊?!?/br> 對,就是挺開心的,比跟你說這種夾槍帶棒的話開心多了!可是這話,余映還是不敢說出來。 “你生氣了???”余映抱著蕭云止的胳膊晃了晃,“我和晏明只是隨便聊了幾句,沒說什么不該說的?!?/br> “是嗎?那你來跟我好好講講,什么叫該說的,什么叫不該說的?!笔捲浦拱抢舾觳采系膾旒?,將人按坐到了椅子上。 余映只好簡單復述了一下自己和晏明的對話,略掉了一些可能會引起誤會的話題,比如議親。 蕭云止聽完將信將疑,可是他又沒有辦法求證,只好死死盯著余映,妄圖從她臉上找到撒謊的痕跡,良久,他終于開口道:“你笑一個給我看?!?/br> 笑?余映勉強笑了兩下,卻發(fā)現(xiàn)蕭云止臉色更黑了。 “就像你在街上對晏明笑的那樣?!?/br> 那有什么不一樣的嗎?余映知道蕭云止這會兒完全陷入了疑神疑鬼的深淵,她再不配合,只會招致更嚴重的后果。余映又努力望著蕭云止笑了一下,的確比剛才更自然些,但由于心存忐忑,她這個笑還是不如蕭云止的意。 “別笑了!”蕭云止忽然捏住余映的雙頰。 余映擔憂地眨了眨眼,這家伙又要發(fā)什么瘋。 “對著其他男人就笑得跟朵花似的,對著我就笑這么勉強,說你對他沒有旁的心思,可能嗎?” “沒有?!庇嘤硴u了搖頭,但臉被大手捉著,搖動幅度很小?!拔乙呀?jīng)很久沒見過他了,哪能有旁的心思。” “哦?很久沒見了,難怪一見就笑得那么歡。” 余映腦子已經(jīng)轉(zhuǎn)不過彎來了,蕭云止的理解能力實在是另辟蹊徑啊。 盡管心中憋著怒氣,余映還是繼續(xù)為自己辯解:“你誤會了,你真的誤會——”她努力將自己的臉從“魔爪”下掙脫開來,剛掙脫又被蕭云止拖到了床上。 余映這些日子憋了好久的火噌一下全都冒了出來,在床上對著蕭云止一陣拳打腳踢。她跟姓蕭的真的八字不合!費半天勁兒順好毛,現(xiàn)在因為一個笑容又炸了起來。 床上的女人越是掙扎,蕭云止就越是火大,完全沒了近來溫柔夫君的姿態(tài),將就余映的腰帶就給人綁到了床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