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朱雀璧
朱雀璧跑到人間后,為了更好地體驗人間風(fēng)月需要托生在凡人身上。而被它托生的凡人往往會具備一些超乎常人的特質(zhì),比如讓異性趨之若鶩。 根據(jù)月老提供的線索,朱雀璧多半會選在一處繁華之地托生,譬如莘州城,這也是余映選擇又回莘州城算命的原因。 白星河往算命攤前一坐,余映抬眼皮瞥了一眼又垂眸。 “不好好修煉,來算什么命?” 余映將三個銅錢往桌上擲出,果然今日不大吉利。 “阿映,跟我回去吧?!?/br> “阿映也是你叫的?”余映一拍桌子,正臉對著白星河。 “那我應(yīng)該叫你什么?”白星河誠心誠意地發(fā)問。 余映被這么一問也犯了難,連名帶姓的叫好像也不合適,他不過就是她養(yǎng)的一只寵物,還不配叫她名字。 正思考著,白星河忽然抓住余映的手叫了一聲“主人”。 “我就叫你主人好了。” “你放手。”余映抽了兩下手沒抽動。“我叫你放手?!?/br> “不放?!?/br> “非禮啦,來人?。 庇嘤骋簧ぷ訉霔l街的注意力都吼了過來。 白星河眼疾手快將旁邊寫著“算命”二字的帆旗往身后一拉,拖著人消失在了原地。 片刻后,白星河抱著余映落出現(xiàn)在了尺玉山莊后院。 男人的大手正穩(wěn)穩(wěn)地扣著她的腰,力道不容忽視。 “放開?!?/br> “我不?!卑仔呛忧斑M(jìn)一步將人壓到了身后的梨花樹干上,他懷念她的懷抱,還有身上的氣味。 白星河將頭埋進(jìn)余映脖頸,嗅了嗅,嗅完又舔了舔。 余映將頭往側(cè)邊一歪,道:“既然叫我主人,是不是該聽我話?” “我一直很聽話呀。”白星河單手扶住余映的側(cè)臉,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不聽話的是你,作為主人,怎么能丟下自己養(yǎng)的貓不管呢?” 一個好主人應(yīng)該日日關(guān)照自己養(yǎng)的寵物,餓了要給吃的,渴了要給水喝,想睡覺了也要主動張開自己的懷抱。 上哪兒找他這么懂事的貓,餓了渴了都不用管,只是睡覺時需要陪一陪而已。 白星河繼續(xù)舔舐親吻余映,越親越過火,下體也有了反應(yīng)。 余映拼命推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掙得氣喘吁吁。 “白星河,你先停下來聽我說,不然我不要你了。” 白星河果然停了下來,但卻一臉憤怒,抓著余映的肩膀大聲問:“你敢不要我,我就把你關(guān)起來。” 余映滿臉震驚,她這是養(yǎng)了只什么貓啊?從來都只有主人關(guān)貓的,哪有貓反過來要關(guān)主人的。 “我教你的靜心訣還記得嗎?” “記得。” “我教你運功。” 余映好說歹說終于穩(wěn)住了白星河,她現(xiàn)在沒有法力,不敢真的和他擰著來。 守著白星河修煉完后,余映頗感心累。 白星河悟性高,教起來不費勁,但他總憂心余映中途跑了所以一直不專心,最后余映只得扯了根紅線將二人手臂系到一起。 “這是月老的紅線嗎?”白星河眼含期待。 答案是無情的,余映道:“不是,只是普通紅線。” 就這么練了幾天后,白星河突然對于映說:“要不我拜你為師吧?” 余映審視了一下二人的姿勢,一上一下,而自己被困在白星河雙臂間。就這種動不動以下犯上的人,還想當(dāng)她徒弟? “有你這樣的徒弟嗎?”余映拒絕了白星河的提議。 白星河沒有堅持,繼續(xù)在余映的指導(dǎo)下修行,他知道余映遲早會回天上去,所以他也要成仙,只有這樣他才能回到她身邊。 余映心里裝著朱雀璧的事,一直想找機(jī)會和白星河提,但回回剛開口就被他誤解了。 “你知道莘州城哪家公子或小姐最受歡迎嗎?” “你想找其他男人?”白星河自動忽略了問話里的“小姐”一詞。 “不是,我只是——”白星河立刻捂住了余映的嘴,不讓她再說下去。 “我說過,你敢不要我的話,我就把你關(guān)起來?!?/br> 余映心里憋得那叫一個暴躁,看著白星河就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不是月老交代過她勿造殺孽,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帶著白星河在練邪功了。那些心法只要稍加改動,便能叫他很快走火入魔。 最終還是在尺玉山莊的丫鬟那兒打聽到,整個莘州城最受歡迎的人屬鄒家二小姐鄒書慈。 說這鄒家乃名門望族,不少人在朝為官,鄒書慈其兄去年更是狀元及第,又娶了丞相家的嫡女,一時風(fēng)光無限。而鄒書慈本人自小便出落得亭亭玉立,提親的人都踏破了家門檻。 “我有回買菜遠(yuǎn)遠(yuǎn)見過那鄒二小姐一次,確實生得好,我要是個男子我都想娶?!毖诀咭环哉摻杏嘤掣雍闷媪?。 余映打算繼續(xù)算命,打聽更多消息。 白星河不太樂意她出去給人算命,余映只好將他也一并帶上了。 “跟著我可以,你變回貓。” 白星河果然聽話變回了貓,就趴在余映旁邊的桌上寸步不離,路過的人一看這貓可愛,都要上手來摸一摸。 這些人哪有資格摸他?得撓,然而爪子剛伸出就被余映一掌拍了回去,“乖乖呆著,別給我惹事?!?/br> 而后路人伸出一雙雙魔爪對白貓進(jìn)行了“慘無人道”的愛撫。 借著擺攤的機(jī)會,又旁敲側(cè)擊打聽到了很多鄒書慈的消息。 鄒書慈時年十七,還未定親,家里有意和林家結(jié)親,但不知為何這婚事始終遲遲未定下來。 “你為什么到處打聽這個鄒家二小姐的事?”白星河問。 “有點任務(wù)要完成?!?/br> 余映慶幸自己打聽的是鄒家二小姐,而不是鄒家大公子,不然白星河又得喝醋。 緊接著余映就犯了難,鄒書慈是未出閣的黃花閨女,而這朱雀璧只有在宿主首次陰陽交合之后才會顯形,這意味著無論朱雀璧是否寄生在鄒書慈身上,她一時半會兒都無法確認(rèn)鄒書慈就是目標(biāo)對象。 可誰說黃花閨女就一定是完璧之身的?未出閣就顛鸞倒鳳的事,余映見得多了。 她拍了拍白星河的貓腦袋,道:“交給你一個差事,去鄒府偷看鄒二小姐洗澡?!?/br> 白星河貓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