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星河歡
司夢仙子睡夢中都在罵人,她多少年沒遇到過技術(shù)這么爛的人了,只顧橫沖直撞,像點(diǎn)燃的焰火,一股腦就想把自己燃燒干凈。 燃燒了一次還不夠,不知準(zhǔn)備了多少焰火,點(diǎn)燃了一次又一次。 折騰得余映心中憋悶不已:該死的白星河,不會你就把我喚醒,我親自教你。 熟能生巧這話還是有一定的道理,快到天明時,白星河終于掌握了一些訣竅,不再只顧自己爽快,只是到這會兒,床上的人已經(jīng)腰酸背痛到想活撕了他。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jìn)屋內(nèi)時,余映緩緩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撲到白星河身上去掐他脖子?!拔铱茨阏娴氖腔钅伭恕!?/br> 不小心動作幅度一大,激得余映兩腿打顫,吃痛不已,手也松開了來。 該死的,她多少年沒被人折騰到這么難受過了。 白星河被掐得臉紅脖子粗,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第一反應(yīng)卻是問余映:“你沒事吧?” “你說呢?”余映喘著粗氣,原本力氣就沒多少,剛才還死命掐了一回,如今真算是筋疲力盡。 “對不起,一時沒忍住?!卑仔呛右荒樌⒕?,仿佛全然忘記自己昨夜有多瘋狂。 “看在我養(yǎng)你一場的份上,你自裁吧?!庇嘤痴Z氣淡定,神情從容,絲毫不像開玩笑。 白星河無論在天上還是人間都沒有搞明白,他的主人為何非執(zhí)著于讓他死,難道就因?yàn)槟且凰椎呐菖??他原本也不太懂那是什么,只是看著漂亮就吞了幾個,吞了以后才知道,這玩意根本就是春藥。 “我不想死?!?/br> 一上午,兩個人就“自裁”這個問題進(jìn)行了嚴(yán)肅討論,余映覺得自己養(yǎng)了只白眼狼,不僅在她水缸里偷吃,還妄圖以下犯上。此間種種行徑,夠捅一百刀。 白星河覺得自己只是犯了點(diǎn)小錯,完全沒到要?dú)⒁s的地步。再說了,這些他都可以彌補(bǔ)啊。 “彌補(bǔ)?你怎么彌補(bǔ),你知道那些夢泡耗費(fèi)了我多少法力嗎?” “多少?”白星河恍然大悟,難怪吃完他覺得修為大增,甚至提前化出了人形。 “不說了,反正你今天必須得死,不然等我恢復(fù)法力后也會殺了你?!?/br> 養(yǎng)寵物養(yǎng)到被吃干抹凈,司夢仙子這等遭遇應(yīng)當(dāng)是天界諸多神仙中的第一例。 白星河依舊堅(jiān)持自己不想自裁的立場,他們兩個人就像以前一樣不好嗎?為此,他甚至變回了貓身,只為撒嬌博得一點(diǎn)主人的好感。 余映看著手邊毛茸茸的一團(tuán),不知說什么好。 她那漂亮的小白貓,怎么就變成了個精蟲上腦的漢子呢? 白貓?jiān)谒掷锊浒〔?,舔啊舔,還是沒能等到主人順毛,不由得也沮喪起來。 他那溫柔可親的主人,怎么就變成了動不動喊打喊殺的女子呢? 余映朝貓咪握緊了拳頭,“別以為你變成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彼仨毜贸姓J(rèn),白星河一變回原身,她就忽然下不去死手了。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她要去找把刀將這yin貓閹了。 剛要起身,縱欲過度的后遺癥又以疼痛來提醒。 余映罵罵咧咧倒回床上。“技術(shù)菜,還非要玩,那么多姿勢,沒一個舒心的,你怎么不活活笨死……” 貓咪耳朵豎起,好像捕捉到了什么關(guān)鍵點(diǎn)。 作為彌補(bǔ),白星河開始勤學(xué)苦練,加上一些雄性生物無師自通的天賦,不出三日已卓見成效。 只是如此一來,原本還能從床上坐起來的司夢仙子直接癱軟到連條胳膊都抬不起來,更別說動手掐死白星河了。 白星河卻覺得怎么都要不夠,他看著余映光裸在自己身下,纖腰長腿,勻稱有致,又咽了咽唾沫。 似乎有些明白精盡人亡是什么滋味了。 手剛撫上背部的蝴蝶骨,正要俯身吻住,余映沙啞著嗓子說:“你現(xiàn)在修為不夠,再這么做下去會走火入魔的。” 余映覺得白星河死了不要緊,若是徹底墮落為yin魔,慘的還是她自己。 白星河撐起身子,這才覺得自己有些累了。 察覺身后的男人離開,余映終于松了一口氣,她雖是仙身輕易死不了,但若是被姻緣宮的人知道她在凡間被人給搞得下不來床,丟臉就丟大了。 余映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等了許久也沒見白星河回來。 “最好是在外面暴斃而亡了?!彼D難地將頭扭到另一邊,發(fā)現(xiàn)房間設(shè)了結(jié)界,白星河是存心要困住她。 “白星河!你給我過來!” 無人應(yīng)答。 “白星河!你個白眼狼,再不出現(xiàn)我就詛咒你從此不舉!” 片刻后,某只白眼狼靜靜地站在了床邊,他一直不出現(xiàn)的原因主要是怕自己又上頭起來只顧打樁。 他自然愿意死在牡丹花下,可又舍不得就此結(jié)束這種旖旎春光。 “你還是別罵了,嗓子已經(jīng)啞得不成樣子了?!卑仔呛邮钦娴膿?dān)心余映的嗓子,會發(fā)出那么好聽聲音的嗓子,壞了多可惜。 “我嗓子啞還不是因?yàn)槟??!?/br> “我錯了?!卑仔呛拥兔柬樠鄣罔圃诖策叄@副模樣令余映更加來氣。一罵就認(rèn)慫,一鬧就開哄,但從來不改。 “錯了為什么不改?” 白星河頓覺冤枉,連忙反駁:“我改了啊,你不喜歡的姿勢我都沒用,你讓我慢的時候我從來沒快過?!?/br> 余映拳頭又握緊了,蒼天啊,她到底欠了他什么? “你還是滾吧,滾得越遠(yuǎn)越好?!?/br> “不,我得守著你,你萬一有什么需要我還可以幫你。”白星河眼神真摯,隨時準(zhǔn)備著為余映鞍前馬后,畢竟她現(xiàn)在下不了床有一半的原因都是因?yàn)樗?/br> 至于另外一半的原因嘛,她那個地方一會兒淌水,一會兒收縮,一會兒顫抖,還有那白嫩的胸脯晃如雪浪,這誰頂?shù)米?,所以縱欲過度這件事不能完全怪他。 “我現(xiàn)在的需要就是,你趕緊滾?!?/br> 白星河自動忽略了這話,眼珠一轉(zhuǎn),變回白貓依偎在了余映手臂旁,那條染了墨色的尾巴拍打著余映的手背,像討好,也像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