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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風月難逃在線閱讀 - 風月難逃 第94節(jié)

風月難逃 第94節(jié)

    容煙喊了兩聲“顧行”,沒有等來任何回應(yīng)。

    她從門口的臥室看起,最后在書房發(fā)現(xiàn)了正在沉睡的顧行。

    顧行被調(diào)成靜音的手機不停地閃爍。

    難怪聯(lián)系不上,原來是睡著了。

    容煙找了條薄被給他蓋上,然后關(guān)上房門準備做晚飯。

    她把長發(fā)用發(fā)圈束了下,系好圍裙,把白玫瑰放進花瓶,擺到空蕩蕩的餐桌上。

    熬上小米粥之后開始擇菜。

    她和顧行現(xiàn)在都吃不得太油膩的東西,準備弄四個清淡的小炒。

    備完菜,小米粥也熬好了,但顧行還沒醒。

    她去兩個洗漱間看了下,里面的臟衣簍都滿了,便把臟衣服塞進洗衣機。

    想到顧行現(xiàn)在還沒完全康復(fù),不適合飲茶,她又煮了壺果茶,還加了幾粒冰糖。

    顧行醒來就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兒。

    他推開書房的門,一眼就看到系著圍裙的容煙在廚房忙得不可開交。

    陽臺上掛滿了洗好的衣服,餐桌上有一壺冒著熱氣的果茶,還有一束白玫瑰。

    這一刻,他的心忽然沉下去。

    人間煙火氣,最撫凡人心。

    以“顧氏”在錦城商圈的地位和“盛行”律所的名號,金錢對他來說只是個數(shù)字,并沒有太大的吸引力。

    倒是這種平平淡淡的人家煙火,令他無比心安。

    “醒了?”容煙看到他,打了聲招呼。

    “醒了?!彼呦驈N房,眉眼中都是難以掩飾的喜悅,“不是說要和鄭沅去逛街么?”

    “逛街哪有顧律師重要?。 比轃熍c他開起玩笑,“我使出看家的本事做了四菜一粥,趕緊來嘗嘗?!?/br>
    顧行在書房的水龍頭上洗了手,幫著拿起碗筷。

    容煙為他盛了碗小米粥,兩人面對面坐下。

    因為沒有談工作,也沒有談其他不愉快,這頓飯吃得很和諧。

    容煙洗碗的時候,顧行站在她身后:“待會兒周淮禮過來?!?/br>
    “你喝酒胃潰瘍已經(jīng)住院兩次了,現(xiàn)在還沒康復(fù)就離開醫(yī)院,不怕留下后遺癥嗎?”容煙抱怨起來。

    “我的命沒有那么脆弱。”顧行淡聲回。

    他和容煙相距不過半尺,緊緊擁住她的念頭在腦子里不停地叫囂,但他試了幾次,都拉不下這個面子。

    容煙把干凈的碗筷擺放好,轉(zhuǎn)身就和顧行碰在一起,還行了個“貼面禮”。

    顧行順勢圈住她的腰,把她抵在櫥柜上就吻。

    她166的身高,因為穿的是拖鞋,比顧行矮了不少,索性赤腳站到顧行腳上……

    周淮禮的敲門聲,把兩人從情欲的泥潭中拉回現(xiàn)實。

    “兩個人住確實比一個人強哈!”周淮禮壞笑著打開藥箱,拿出點滴瓶開始配藥。

    容煙給周淮禮泡了杯紅茶,“趕緊喝,看能不能把嘴巴堵上?!?/br>
    “我不知道容煙在,還準備替行哥看針呢,為此還推掉了一場應(yīng)酬?!敝芑炊Y悻悻搖頭。

    顧行坐到主臥的床上,容煙把兩個枕頭疊一塊放到他背后,給他調(diào)整了個舒服的坐姿。

    周淮禮的手法十分嫻熟,一針回血。

    藥水緩緩滴下,周淮禮盯著輸液器看了會兒,拉過把椅子坐到顧行身側(cè)。

    容煙坐在床尾,安靜聽兩人聊天。

    “行哥,冉月進‘盛行’,是你放的水吧?”周淮禮看向顧行。

    顧行淺笑:“我不放水不行啊,葉溫言逼得太緊?!?/br>
    “都分手了還要管前任的死活,老葉就會充爛好人!”周淮禮的目光移到容煙身上,“老葉這人什么都好,唯獨太濫情。鄭姑娘那么純情個人兒,可算被他給霍霍了?!?/br>
    “你說的是鄭沅?”容煙一臉震驚,“葉溫言到底怎么霍霍鄭沅了?”

    “多嘴。”顧行掃了周淮禮一眼。

    周淮禮忙捂唇,“我什么都不知道!”

    “快說,否則我直接打電話罵葉溫言一頓,還要說是你告訴我的?!比轃煈嵢黄鹕怼?/br>
    以前幾次聚會,葉溫言總有意無意地和鄭沅同乘一輛車回家。那時她只覺得兩人同住一個方向,并未多想。

    周淮禮求助地看向顧行,顧行故意清了下嗓子。

    “顧行,你不要暗示周醫(yī)生!”容煙站到顧行身邊,擋住他的目光,盯著周淮禮,“說吧,這事兒是蓋不住的?!?/br>
    周淮禮嘿嘿一笑:“鄭沅這種剛出大學(xué)校門的女孩子,怎么能逃過老葉的手段。兩人是怎么看對眼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兩人睡了——”

    “后續(xù)呢?”容煙見他又想繞彎子,急切地問。

    “后續(xù)就是鄭沅把老葉當做男朋友,想繼續(xù)交往。老葉說只是玩玩,兩人就鬧崩了?!敝芑炊Y無奈聳肩,“其實老葉心里想的是冉月。”

    “冉月是誰?”容煙開始心疼起鄭沅。

    她和鄭沅是高中同學(xué)加同桌。

    鄭沅自幼喪父,靠mama打零工養(yǎng)大,對感情敏感又謹慎,拒絕過好幾個追她的男孩子。

    她能把第一次交給葉溫言,肯定是想長期處下去,但根本沒想到葉溫言這么不靠譜!

    “冉月是老葉從小玩到大的小青梅,也是老葉心口的朱砂痣?!敝芑炊Y索性全盤托出。

    “冉月愛玩,老葉也不賴。兩人分分合合無數(shù)次,每次分手老葉都會找個女人來刺激冉月,然后兩人再和好。我估摸著,鄭沅被老葉給利用了。”

    “渣男?!比轃煔獾昧R了句。

    一直沉默的顧行忽然開口:“男歡女愛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兒,不能把責任都推到葉溫言身上?!?/br>
    “鄭沅從來沒有交過男朋友,這下徹底栽葉溫言手里了。”容煙頹敗地坐到床沿。

    周淮禮和容煙開起玩笑:“你又不是鄭沅她媽,管這么多不嫌累嗎?”

    “幸好我不是她媽,否則我會拿刀去捅葉溫言?!比轃熞а狼旋X。

    “你好好替行哥看著點兒,我該走啦?!敝芑炊Y已把藥箱收拾妥當,走出主臥時還委婉地叮囑容煙,“我可什么都沒說哈!”

    送走周淮禮,容煙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拿著手機試了幾次,也沒撥出鄭沅的電話。

    顧行欠了欠身子,勸道:“這種事你不要插手?!?/br>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為什么當時不告訴我?”容煙把氣撒到顧行身上,“你就忍心看葉溫言這個情場老手糊弄一個小姑娘?你的正義感呢,顧律師?”

    顧行聽得刺耳,凝眉:“鄭沅和你同齡,她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不是小姑娘。。葉溫言只是嘴賤了點兒,也不是情場老手。兩人交往合情合理,外人沒權(quán)利指手畫腳。”

    “可葉溫言有個叫冉月的小青梅?。 比轃熉曇趔E高,“他一邊和前任糾纏不清,一邊又吊著鄭沅,妥妥的渣男!”

    “感情的事兒不是非黑即白。你僅憑臆想就說葉溫言和前任糾纏不清,夠武斷的?!鳖櫺惺冀K不承認葉溫言渣。

    容煙感覺在這件事上無法達成一致,“不說葉渣男了,再說傷感情!”

    “那就說點別的?!鳖櫺惺疽馑^來,“老宅東樓的設(shè)計圖出來了么?”

    她站在原地沒動,嗤笑道:“今天上午差點被邱韻桐折騰死,哪有時間作圖?!?/br>
    顧行神色忽然凝重起來,沒再回避,“說說邱韻桐怎么折騰你了?”

    容煙微微一愣,滿眼嘲諷,“前天定好的圖紙,今天施工隊都要施工了,她非要改。公司不同意,就這樣僵了一上午。”

    “我給華瑾南打過招呼,讓別人把你從這個項目中替換出來,你怎么又插手了?”顧行話語中透著埋怨。

    “我被邱韻桐投訴了?!比轃熎届o地看向顧行,“她說只要我能繼續(xù)原來的項目,就撤回對我的投訴,我沒有其他選擇?!?/br>
    “當初為什么不告訴我?”顧行厲聲喝問。

    第82章 我的選擇誰來尊重!

    容煙被顧行苛責的語氣給驚到了。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火!

    “告訴你?好讓她念在你們舊情的份上放我一馬?”容煙涼薄地笑了聲。

    顧行驚覺自己失態(tài),神色緩了緩,“不就是個投訴么,你又沒犯法犯罪,怕什么?”

    “顧律師既有‘盛行’,又有‘顧氏’,別說一個投訴,就是一百個也不怕!”容煙冷笑,“邱小姐是m國著名舞蹈家,是華霖的優(yōu)質(zhì)客戶!我又算什么,進華霖還托了顧律師的福氣——”

    “明知邱韻桐會折騰你,還再次自投羅網(wǎng),除了蠢,我想不出第二個詞來形容你?!鳖櫺许袑θ轃煹穆裨股⑷?,多了幾分心疼。

    “又接下邱韻桐工作室的單子,她對你的投訴撤了么?”

    “今天上午才撤,但我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邱韻桐不會善罷甘休?!比轃熡行?,伸手去床頭柜找煙。

    “你真以為她良心發(fā)現(xiàn),被你的敬業(yè)感動了么?”顧行欠了欠身子,輕笑了聲沒有再說下去。

    “什么意思?”容煙已聽出了他的潛臺詞,“難道又是顧律師幫了我?”

    顧行掃她一眼,沒有應(yīng)聲。

    “煙呢,給我一支!”容煙找遍抽屜也沒找到一盒煙,有些煩。

    “你現(xiàn)在是孕婦,吸煙的事兒想都別想?!鳖櫺腥A眸微瞇,“從明天起,不許再穿高跟鞋和緊身暴露的衣服。妝,能不化就別化。我還替你報了個孕期早教班,每周日上午有課——”

    “不穿高跟鞋,不穿漂亮衣服,不化妝!還要去上什么孕婦班!顧行,你把我活生生折磨死算了!”容煙崩潰地打斷他的話。

    “習(xí)慣了就好?!鳖櫺斜凰鸁o可戀的表情刺激得想笑,“對了,還有一條最重要的,以后不許熬夜,十點半之前必須睡覺?!?/br>
    “……”

    容煙知道自己再口齒伶俐也說不過他,頹敗地坐到他對面的椅子上,對著天花板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