羔羊(正文完) q uy ush uw u.c 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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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想這么做了。 人的皮膚意外的厚實,將匕首完全刺入還需要費幾分力氣。何之遠左右轉(zhuǎn)動著手腕,牽扯著皮rou也擰成了向心的螺旋,王壹隨之發(fā)出了殺豬般的哀嚎。 但是沒有傷到大血管,匕首拔出來時雖然濺出了很多血,王壹也沒有立刻失去意識。他躺在血泊中,胡亂說著求饒的話。 她早就想這么做了,從看到那些可憐的金魚在地上掙扎開始,她就強烈地渴望著能給予她更大回應(yīng)的生物了。 她也像它們一樣不是嗎?躺在地上尖叫著掙扎,無助地向站著的人伸出手也不會被理睬。她在淚水中模糊地看著冷眼看她表演的何問心,何之遠想對方一定也從她的反應(yīng)中感受到快感了吧,不然為何一次次只是看著。 享受別人的掙扎,從中發(fā)覺自己高人一等的地位,飄飄然的優(yōu)越感。更多免費好文盡在:las huw u. 渴望這個的不止她一個吧? 一開始她只是討厭那些奪走保姆注意力的金魚,所以想要毀掉它們。但那可憐的玩意從地上撲騰著、張開口不住開合卻獲取不了一絲氧氣時,性質(zhì)開始變得不一樣了。她看著它們,第一次理解了大人們?yōu)楹螌λ还懿活?。只要她伸出手把它們放回水缸,它們就能活下去,小小年紀的何之遠第一次體會到了凌駕于他者身上的控制感。 它們在求救啊,扭動著不適合在岸上活動的身體,收縮著本該用于游泳的肌rou彈起來,徒勞地試圖找到某個水坑。眼睛和嘴巴都蹬得很大,在比預(yù)料中要久的掙扎時間后,逐漸變得沒有力氣。 真是讓人著迷,但這是不對的。 虐待動物是不對的。何之遠很快認識到了這一點。書上所寫的保護動物的文字以及老師們對待小動物們和藹可親的態(tài)度讓她學會了這一點,印刻在本能中的殘忍行徑是不被允許的,盡管不是所有動物都像百萬里那樣和她有感情,她也不能隨便傷害它們。 雖然她難以理解這其中的道理,但何之遠明白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是要遵守的。她也不知道為什么一定要穿鞋子,為什么要在不想起床的時間去上學,為什么要把老師上課講過的東西復(fù)制到一張挖了空的卷子上,但既然所有人都這樣做了,她也要遵循。不然楚鳶就會一巴掌拍在她后背上,威脅她說你這樣不聽話mama才不要你的。 所以何之遠找了更加合適的方法,她喜歡限制級的血漿片。殺人狂把受害者的尸體肢解,五臟六腑裝飾圣誕樹一樣掛了一墻,看得人血脈噴張。更有趣一點的是將受害者們封閉起來,以游戲的名義折磨他們。掌控著別人生死的感覺不是很好嗎?雖然這些電影對她的年紀來說也是不合適的,但何之遠知道自己的同齡人都會偷偷看限制年紀的片子,那些色情的東西。未成年人不允許看這些是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未成年偷偷看同樣是約定俗成的事,所以電影是可以的。 但只是看著別人終究會感到膩煩。難道不會產(chǎn)生羨慕的感情嗎?可是殺人也是不對的,連殺和自己沒有感情的人也不行。甚至,單單是產(chǎn)生這樣的想法都不可以。 人生就是這樣啊。何之遠無奈地聳肩,她已經(jīng)很乖了不是嗎,可何問心還是只會挑刺。 人不可以,那動物呢?不是虐待的那種,而是有正常理由的。 她高中時就買了很多解剖書,大學順理成章地選了醫(yī)學,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也是不可以的。還沒有開實驗課時老師就叮囑過,實驗動物和大體老師一樣,都是需要尊重的。 好吧。所以即使真的用剪子剪開了它們的腹部,也不該帶著私心去興奮。 解剖就只是解剖,為了學習器官的結(jié)構(gòu),為了了解機體運行的方法,為了查明藥理作用的機制。從蚯蚓到魚,然后是牛蛙,是小鼠,是兔子,甚至是狗。從環(huán)節(jié)動物到哺乳動物,它們的樣貌越來越可愛,體型越來越大,一不小心剪開血管涌出的血也越來越多。越發(fā)肥脹的器官,滿滿一大包存在肚子里,有了創(chuàng)口就爭先恐后往外流。 但一切都只是為了學習,何之遠發(fā)誓自己從來沒因為私心多劃開過一只動物的腹部,也從來沒抱著多余的想法切開它們。如果是需要處死的實驗她會為了減輕它們的痛苦直接了斷地下手,如果是活體實驗,她也從來沒有欣賞過它們的掙扎。 她十分、十分尊敬這些小東西們,盡管它們中絕大多數(shù)的犧牲都是無用的。 但是好可惜,誰來顧及她的興趣…… 王壹在地上掙扎著爬動,他抓著手機,想要聯(lián)系外面的人。 何之遠一腳踩在他手上:“想找圍在我家附近的那群人嗎?早清走了,難道我們交那么多物業(yè)費只是因為錢太多沒處花嗎?” 她拖著他沉重的身體,把人拉起來扔到椅子里坐好。“mama,”她問已經(jīng)嚇傻了的楚鳶,“或許你真的更喜歡出軌的禁忌感嗎?如果是這樣,我留他一命也不是不可以?!?/br> 楚鳶聽不清她說了什么,只知道矛頭莫名對準了自己。她的牙齒不受控制地打著顫,什么都說不出,什么都聽不見,只能不斷搖頭說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來不是啊,真是太好了?!?/br> 何之遠又一刀捅了進去。 “我的mama只有楚鳶一個,如果你是我父親,那可真是太該死了。”她將刀拔出,然后又挑了個位置捅進去,下一刀是手臂。 刺耳的尖叫一直響著,何之遠反復(fù)說著沒關(guān)系,老宅的隔音做得好極了。 “無論多么絕望的叫喊都不會被聽到?!?/br> “好可憐?!?/br> “好可憐,好可憐……”她把匕首扎進王壹大腿后終于哭了出來,“真的好可憐,怎么喊都沒人理會……啊,嗚嗚……媽、mama,無論怎么喊叫都沒人聽得到啊,為什么,您可憐可憐我吧。我真的、真的很寂寞。您可憐可憐我吧,為什么不肯同情我哪怕一秒呢?我那么小,我犯了什么罪,我只是想要您愛我……” 她幾乎是嚎啕大哭,淚水模糊了眼睛,鼻子也堵上了。說話斷斷續(xù)續(xù)地帶著鼻音,一點點體面都沒有。 “我不是說了嗎?您想要什么我都會給的,您找我要就好了啊,您自己去拿就好了啊。我的名字……我的簽名不是好幾年前就給過你了嗎……這些年我也一直在模仿您的字跡,沒什么人能發(fā)現(xiàn)端倪的。您想要我什么都可以去拿,為什么、為什么還要和別人聯(lián)合起來騙我呢……” 爆發(fā)的情緒只出現(xiàn)了一瞬間,很快哭聲漸漸弱了。何之遠抹了兩把眼淚,但卻把血沾了一臉。 “但是沒關(guān)系,mama?!?/br> “母親會有很多孩子,她們可能會偏心甚至拋棄一些不喜歡的,只要看過動物世界都知道這不算罕見?!彼龑⒆詈笠坏锻比胪跻嫉男呐K,“但是孩子只有一位母親,如果不盡力討好只能迎來死亡。孩子愛母親才是生存本能啊,所以沒關(guān)系的mama,我全力來愛您就可以了?!?/br> 完蛋了,楚鳶想,全完了。 這可不像是用意外或自殺能解釋的場面。 第一刀下去的時候,她想過解釋的方法。何之遠拿出水果刀想削個蘋果,結(jié)果王壹不知道為什么撞了上去……之類的。 “為什么您看起來不開心呢?” “是因為你說他該死,我才聽從您的命令殺了他的???” 一直沒有反應(yīng)的楚鳶聽了這句話嚇了一跳,她想何之遠的狀態(tài)這么不穩(wěn)定,如果也跟警察說了這句話的話自己一定也會被抓起來的。如果這樣的話真的完蛋了,那群覬覦家產(chǎn)的人巴不得她們死在監(jiān)獄里,就真沒有給她們脫罪的機會了。 “不……”她勉強擠出半個字,但實在是太害怕了,楚鳶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就干嘔起來,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啊,是我理解錯了嗎?”何之遠從放在桌邊的禮物盒,拿出一把黑色的戒尺。尺子重重的手感壓在掌心,古樸的紋路上刻著“知恥”、“明德”而字。她曾因為不想被懲罰偷偷把它藏起來,但現(xiàn)在不必要了,因為她犯了錯。 “mama,您懲罰我吧。”她雙手將戒尺獻上,楚鳶卻沒有理她。 何之遠的笑容一點點消失,她低頭看向了地板,陰沉的臉色配上身上的血污,又讓楚鳶嚇得渾身一抖。 “爸爸,我終于理解了什么是父愛。滿足我這太過離奇的興趣的人只有你一個?!彼邕^王壹癱軟在地上的尸體,“這樣你在九泉之下也會感到安息吧?!?/br> 何之遠從公文包中找出一份文件,上面寫著她沒有承擔民事責任的能力的認證。她嘲弄地哈了一聲:“真是父之愛子,為其計之長遠?!?/br> 她抬起頭看向楚鳶,臉上依然沒有笑容。 “你是我的母親嗎?”她問。 楚鳶的嘴抿了一下。 “噓——別急著回答,你可要好好想想答案。”何之遠一步步靠近,“我只愛我母親,如果你不是,那該怎么辦呢?” “哈啊,哈啊……”隨著對方的靠近楚鳶不住地后退,眼淚不知什么時候流出來了,楚鳶哭著搖頭,強撐著呼吸,最終腿一軟絆倒在地上。 何之遠就站在她身前,沉默著。 “我、我……我是,啊,啊……”她受不住這樣的壓力,崩潰地哭起來。 “我就知道?!焙沃h跪了下來,沾滿血污的她如同剛從羊水中出生的嬰兒。她埋首在楚鳶胸前,血跡也弄臟了對方的身體。何之遠按著她的小腹:“mama,mama……我就是從這出生的嗎?” 她醉酒一般陶醉,喃喃著。 “公司的話事權(quán)盡管拿走吧,這一切都是您的。我的一切您都可以收下,這是我應(yīng)當做的?!?/br> “感激您哺育我長大,這是我竭誠獻上的禮物。” “我愛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