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我的變種能力為什么這么羞恥 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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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說得那么輕巧,是因為我是拉斐爾。我是被選中的人之一,自然很容易滿足于我所獲得的命運?!崩碃柡芮逍训卣f,“至于那些不幸的人……我祝愿他們能夠反抗成功??傆心敲磶讉€人能成就不可思議的事業(yè)?!?/br> 他握住瑪格麗塔的手,瑪格麗塔反手回握,將他拉到面前,輕輕貼了一下他的嘴唇。 “我會陪伴你?!爆敻覃愃f,“直到你生命的最后一刻?!?/br> “啊?!崩碃栒f,語氣不乏驕傲,“那可不是一項簡單的工作。我的生命……” 他沒有把話說盡,而是微微抬起頭,真切地吻了瑪格麗塔。他吻了第一次,又吻了第二次,那感覺總是很新鮮,而且就仿佛畫中的人物跳出紙張活了過來,給人以極強的落差感。 還有種感覺,因為過于怪異拉斐爾從未和任何人說。他確保了自己根本不朝著那方面去聯(lián)想,但仍不知道瑪格麗塔是否能夠從他身上了看出這點。 瑪格麗塔嘗起來有點像魚片。切得很薄、rou質(zhì)非常細嫩,而且被切下來之后依然活著,在嘴唇上彈動似的。她還有點海水般的咸澀味兒,非常、非常鮮美,有時拉斐爾甚至會控制不住地咬她一口。 但愿瑪格麗塔沒有覺察到他的想法。拉斐爾幾乎確信瑪格麗塔會問他是否需要真的嘗一點。 不需要。非常感謝。 康斯坦丁不能肯定很多東西。 他自己的感覺,亞度尼斯對他的感覺,他的過去,他們的關系。亞度尼斯到底是怎么想的,亞度尼斯到底是什么東西,亞度尼斯到底對他撒了幾句謊,亞度尼斯到底為什么要和他撒謊,亞度尼斯平時都在做些什么,亞度尼斯是否在等他。 他能肯定的是自己肯定吃撐了。 “我走了?!彼贿呎f一邊撲騰,試圖將那些熱情地磨蹭著他的……亞度尼斯的……鬼曉得怎么弄出來的一些造型詭異的……肢體,從身體的各個地方弄出去。 “好。”亞度尼斯說。他還說了點別的什么。 “我要走了?!笨邓固苟〗^望地說,堅持不懈地努力掙扎。他的意識只能理解非常模糊的概念,句子中的大部分內(nèi)容都變得遙不可及,哪怕已經(jīng)鉆進了他的神經(jīng)也失卻掉全部的真實感。 “可以。”亞度尼斯說。 “我說我、我真的要走了?!笨邓固苟∽タ竦乜窠?,懷疑自己的形象比之于落入泥潭的瘋狗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不不,他這么說并不是一種文學化的比喻,他本人是見過落進沼澤的瘋狗的,那還是他認識……不,別想到其他人,別想到那東西……期間撞見的事情,那條瘋狗就像觸電似的玩兒命劃動四肢,大張的口中灌入不知多少泥水,鋒利的牙齒可怕地滴落著粘稠的涎水,瞳孔大張,瘋癲中透出狂野的兇光…… 他的形象肯定比那好不到哪里去。 亞度尼斯像是擺弄玩偶一樣漫不經(jīng)心,祂干嘛要對人類感興趣呢,沒錯祂是說過人類的靈魂最值得品嘗,括弧這里的品嘗并不完全包括字面意思括弧完,假若對他來說最有趣的是靈魂什么的,康斯坦丁覺得柏拉圖式的戀情才是最優(yōu)解。 “不?!眮喍饶崴咕芙^道。 草。 “正在做。”亞度尼斯客氣地說。 康斯坦丁神游天外,仿佛靈魂脫離了身體??紤]到這是亞度尼斯那可能是事情的真相,總之他已經(jīng)充分地理解了許多有趣的中餐做法。 其中他印象最深刻也是這次學會的,有一道據(jù)說是非常有名的菜,叫做“乞丐之雞”。首先當然是處理活雞,把手臂和雙腳……哦等一下,是翅膀和雙腳,都用非常細韌的細繩綁住,割開喉嚨放血,血液也是一道優(yōu)質(zhì)的菜品不必浪費; 放掉足夠的血后,用滾水澆燙全身,這樣能很簡單地將皮——當然是雞皮,完整地撕掉;扒掉雞爪的繭子和指甲,輕巧地剖腹,這里的下刀必須足夠穩(wěn)妥,過深會讓臟器包裹的各種廢料淌出,那股腥臭味很影響食欲…… 進行到這一步的時候康斯坦丁忍不住打斷,告訴亞度尼斯他不介意,亞度尼斯非常溫柔——但拒絕了,祂說希望給康斯坦丁留下比較美好的印象。他媽的混球。 下一步是去掉內(nèi)臟,非常簡單,康斯坦丁發(fā)覺那種滑膩、油潤,手指撫摸時會痙攣著輕微收縮的手感十分美妙;倒不是說他自己沒體會過。 記得嗎,他曾經(jīng)幫助一位經(jīng)歷戰(zhàn)爭,在那期間做出無數(shù)惡毒行徑的老兵“親身體會”他本人所制造的那種地獄。他帶了一整箱的工具,用自己充沛而豐富的技巧確保了滿足對方的渴求——他自己當時也確實需要一點糟糕的行為排遣情緒。 噢,康斯坦丁確實相當享受那個過程。 活生生地折磨一個惡棍是令人心身愉快的好事。誰也別想康斯坦丁改變念頭,什么也不能讓康斯坦丁改變念頭。 “現(xiàn)在依舊?”亞度尼斯問。 康斯坦丁的回答是對他豎起那根處理了皮和指甲的中指。 “我們真是天生一對?!眮喍饶崴沟吐曅χf。 他媽的混球。 接下來是什么?哦,對,用各種香料仔細腌制,有技巧的制作者會用手指反復揉捏按摩幫助入味,無技巧如亞度尼斯則可以用小錘反復敲打——祂確實有很好的小錘。 腌制的時間長一點更好,少也無妨,各有各的風味,亞度尼斯會腌制很長時間。 混球的口味相當重。 真的,太重了。 人類不能承受之重。 腌制結(jié)束后用荷葉包裹。荷葉,這也是康斯坦丁學到的新知識之一,他被教會了一首詩,“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他已經(jīng)學會這句詩古漢語的念法了,順便了解了這句詩具體的賞析,它聽起來是在講述荷葉與芙蓉之美,實際上是在說少女的裙擺猶如荷葉而少女的臉龐猶如荷花…… 總之,亞度尼斯給食物穿上了荷葉裙。 ……混球總是在奇怪的細節(jié)上表現(xiàn)得出人意料,不是么。 下一個步驟是用延展性極好的材料將食物包裹住,一定要裹得嚴絲合縫,不留出任何縫隙,緊接著投入火中,等待成熟。 康斯坦丁接受了一次教育后完全學會了做法,同時也吃撐了。 他半死不活地仰面躺在亞度尼斯的腿上,雙目無神,胸膛起伏,有些神經(jīng)質(zhì)地撫摸著自己的皮膚—— “我希望你過得開心?!眮喍饶崴拐f。 康斯坦丁痛罵了他一頓。 最后,有點不情不愿地,很誠實地,他說:“……還行?!?/br> 他憋了一會兒,又說:“下次還是簡單點吧?!?/br> “比如說?” “烤串什么的?!笨邓固苟≌f,“我想斯特蘭奇不會用魔法門來第二次了。” 第190章 第六種羞恥(28) 瓦倫蒂諾也不是故意晾著約翰不管的。 她遠走的理由其實就是約翰——主要是他們的孩子,但既然是約翰的孩子,又還沒有出生,也能被歸在約翰身上。所以就是為了約翰了。 身體上的變化,這其實在瓦倫蒂諾看來還算小事。是會惹出些麻煩,但也不是不能掩蓋,她的年紀還不算老,但放在女人的身上,聽起來就已經(jīng)很老邁了。服飾可以蓋住身體,濃妝可以遮掩裸露在外的部分,大不了就說是為了抵抗衰老服用毒物生了場大病,反而更加衰老可怖。 她還可以去她的封地。可以把身體的異狀宣揚成圣跡。那實行起來就要困難得多,但瓦倫蒂諾自信她總有解決的辦法。 那么為什么一定要離開呢。 瓦倫蒂諾也說不清楚。 她朦朧地感覺自己是受到了某種召喚,它不是一種聲音,而是一種意識。 好像在路上走著,后背總有種受到凝視的感覺,回頭去看卻沒有人。繼續(xù)往前走吧,那種被注視的感覺卻揮之不去,而且越來越逼近、越來越急促。一天又一天,一天又一天,那感覺時時刻刻地縈繞不去,但也并不顯得多么殘酷和冷峻,就是留在那里不走,讓她一直都知道。 瓦倫蒂諾就知道自己是有使命的人了。 盡管她并不想要這樣的神恩厚愛,但神也沒有給人留出什么講道理的途徑。讀讀經(jīng)典,都只有上古時候的人,才有和主的使者對話的機會,主從來都是給人一道心念,“主叫他去做某事”,然后這個人就去做了,可見事情向來是這個樣子的。 經(jīng)典里也一一細說了不聽話的人會有什么下場,全都是瓦倫蒂諾不想體會的。 既然不打算觸怒對方,那就只有照辦。 出發(fā)前瓦倫蒂諾想著試一下能不能帶走約翰,雖然要使辦法硬帶的話她也不是辦不到,但她硬拿的,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還得約翰情愿。 約翰猶豫了。猶豫了好幾天,還是情愿了。 這就很好。她沒什么別的事情還需要安排——神都安排好了,她莫名地就是知道。她兩手空空也不要緊,只管上路就好。 她就帶著約翰往城外的方向走。具體是什么方向也不用管,走了多久也不用管,瓦倫蒂諾只專注于心里的感覺,那種被注視的感覺,它會為她指路。 走了沒有多久,瓦倫蒂諾就發(fā)現(xiàn)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她見到了……主的使者,或者主本身? 是位年輕的美人,皮膚皎潔,身材細長,手指和腳趾細嫩得仿佛才剛剛在人世中誕生,眼睛流光溢彩,不做任何表情也仿佛在勾人,瓦倫蒂諾的一顆心怦怦直跳。 這恐怕不是什么正經(jīng)神。 恐怕都不是神。不是那一位。 瓦倫蒂諾原不覺得自己是個女巫,只是情況奇怪,現(xiàn)在卻不能不懷疑了。 她自己真的是女巫么?那就怪不得女巫的名聲那么差。教派的神蹤跡難覓,你要么就信,只要信了就一切都是主的安排;要么你不信,但凡你不信,就沒有任何實際上的證據(jù)能證明主的存在。 而女巫的主人,她就在這里,站在瓦倫蒂諾的面前,光輝湛然,不似凡人。 類人的、能被親眼看到的、能被證實確實存在的,就是比看不見摸不著,沒有人類的形態(tài)的,要更容易吸引信徒。 不論她的主想要她做什么,瓦倫蒂諾的心里已經(jīng)穩(wěn)了。她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主會擁有多么強大的號召力,她蒙受召喚的過程也顯示了主的力量。雖然沒有揮手間毀滅一個城的力量那么強大,但只要有所異能就都算數(shù),只要是凡人不能做到的都自有用處。 “你留在這里就好。”主說,她的聲音也是年輕女人的聲音,格外清澈,“這就是我需要你做的。照管好花園里的蝴蝶,照管好新來的那些蝴蝶?!?/br> 不就是管理一個城市嗎?瓦倫蒂諾能辦到。 但這座城市和她想象中得完全不同——只單拎出來一點講就夠了。 這座城市不需要物質(zhì)。 人,也就是蝴蝶,他們需要的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就像憑空生出來的一樣。存放食物的位置永遠不會空,飯館里永遠有新鮮的飯菜,酒館里永遠有酒,裁縫鋪也永遠有數(shù)不盡的布匹針線,甚至連成衣也有。 城中還有一些建筑叫做超市,超市里的東西就更多了,絕大部分瓦倫蒂諾連見都沒有見過,更不曉得該怎么用了。 蝴蝶們永遠不會疲累,更不會衰老。它們其實也并不真的會饑渴,它們只是非常樂于享受食物,享受歡愛。 瓦倫蒂諾忙得腳不沾地,是因為……有太多人從包裹著城市的森林里走出來了。 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人抵達。每一天! 太多人了,這些都是主的蝴蝶嗎?她要那么多蝴蝶是做什么的?瓦倫蒂諾倒也管不著這些,她忙忙碌碌地,不停地安排人去指引她們,讓她們找個地方住下,空屋子多的是,看上哪一間直接進去;讓她們不要束手束腳,餓了就吃,渴了就喝,衣服不喜歡就去拿新的。 這里不需要錢,也沒有固定流通的貨幣,所以一旦有人給錢,就很容易知道這是新來的。 新來的蝴蝶大多都是女人,也幾乎都很年輕。假若不年輕,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也就變得年輕了。 這些蝴蝶,瓦倫蒂諾見過一些。由此才得知她們竟然都是經(jīng)歷過火刑的所謂“女巫”。 都是已死之人。 主竟能讓死者復生么?!這就是很了不起的本事了! 而且還是如此普遍、如此大范圍的死而復生,可見這么干對她來說并不是什么事,隨手就能做到。有這么個本事在,哪怕沒有海平面升高的威能,起碼在地面上,她所代表的勢力也絕不會落于下風! 所以“女巫”究竟為何有那么多的污名呢,她所做的也僅僅是將那些被污蔑的女人接到自己的地盤上,提供優(yōu)渥的生活,養(yǎng)著她們,而她們的變化也是說得出來的……倒像是,世上本沒有女巫這種東西,教派硬造出一個名頭去倒污水,主隨手又將那些被丟棄、被毫無憐憫地犧牲的女人撿回來,真的將她們變成了女巫。 瓦倫蒂諾沒有猜太久,猜太多。